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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 他的枕头上还有红红白白疑似脑浆的混合物, 床单也让血也浸透了。
陈溺:“死了?”
“他冲着我大叫了一声!”邢文的头都快成拨浪鼓了, 脸上的横肉几乎要被他甩出去,生怕陈溺不信他的话。
陈溺:“我只听到了你一个人的尖叫声。”
他说着, 把邢文拨开,打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去。
房间里依旧如他进来时一样, 干净且明亮。
两张床上铺着洁白凭证的被单, 除了其中一张床上有被坐出的凹陷以及一些面包碎屑。
虽然只用看的也知道那被子下面并没有藏着任何东西, 但陈溺靠近那张床, 伸手将被子掀开。
如他所料, 被子下面除了干净找不出其他词来形容。
邢文扒着门框, 坚持道:“我真的看见了!”同时也为陈溺此时的没有发现松了一口气。
陈溺提起枕头想向他证明上面一干二净, 没什么脑浆混合物。
这一举, 还有了意外发现, 枕头下有一本上了锁的日记。
他将日记本拿起来,邢文也受好奇心鼓动走了过来。
邢文盯着陈溺手中的本子,连连问道:“日记?这上锁了怎么看?是不是什么道具?”
陈溺:“这也算锁?”
他松了手把日记本抛到地上, 抬脚就踩了下去。
‘咔’的一声响, 日记本上的小锁不堪一击,在陈溺脚下碎成了两半。
“欸!你干什么哟!”胖子一脸肉疼的蹲下身去把锁头和日记本拾起来,埋怨的朝陈溺投去一眼:“说不定是什么有用的道具, 你这给踩坏了,怎么赔我吧。”
陈溺挑起眉梢:“赔?”
邢文道:“这是在我的枕头底下发现的。”
陈溺嗤笑一声:“你还在你床上看到了个死人,那人也归你了?”
邢文脸上的横肉颤了两下, 把日记本捂在胸前,愣是半天没憋出一句话。
陈溺走上前,直接把日记本给夺了过来:“看完还给你。”
他走到贴着窗户放置的小桌子前,拉开椅子坐下。
掀开日记本的外壳,翻到第一页,邢文也凑了过来,和他一起看起日记本里的内容。
2019年11月13日.
我被带到了洋馆里,这里的饭可真好吃,被和一个讨人厌的分到了一起。
2019年11月14日.
和我住在一起的那个人捡到了好东西,不过又被偷了,哈哈,活该。
2019年11月15日.
室友和一女神经病出去鬼混了一晚上没回来。
2019年11月16日.
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2019年11月17日.
老鼠啃掉了我的半个脑袋,
截止到这里,日记的主人像是没能写完最后一天的内容,以一个逗号终结了。
更令陈溺在意的是……11月13号,就是今天,17号那天的内容更是不能细想。
被老鼠啃掉了脑袋,不可能还活着,又是怎么写下这篇日记的?
光是拿着这本子,都让人浑身不自在,好像有寒气顺着日记本往他的手上爬一样。
他起身把日记本塞进了邢文怀里:“说的没错,在你床上发现的,日记的主人和日记都是你的了。”
邢文面色僵硬的拉开抽屉把日记本丢了进去:“你看吧,我就说我真的看到了。”
陈溺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不抱着当宝贝了?”
晚饭前管家又在餐厅里露了次脸,依然是丢下了一句话后就走了。
“不要在房间外逗留太晚,女主人的睡眠质量不好,走廊上有丁点儿响动都能吵到她。”
在托拜厄斯离开后,程几何道:“你说管家平时人都在哪儿猫着呢?”
“可能是住在阁楼上。”一楼没有供人居住的房间,二楼的房间给了他们,想想就只剩下了阁楼。
用过晚餐,陈溺又在洋馆里转了两圈,除了确定二楼每间房里都住了人以外,暂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其他人也已经发现了出去的大门打不开,表情不再像中午时那么悠闲。
有不少都在洋馆内到处逛,试图能找到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洋馆里肯定有道具。”
“我从游戏开始到现在,还没见过道具长什么样呢。”
“房间里说不定有呢?每个人的房间都找找看。”
“那也得别人让你进去搜啊。”
陈溺站在其中一尊雕像,左手托着右手肘,右手手背垫在下巴下房,观察着面前的雕塑,不远处几个人的对话传入了耳中。
他倒是没听进去几句,注意力都放在了雕塑上,这洋馆里随处可见白色雕塑,实在难以让人不去注意。
邢文鬼鬼祟祟地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道:“要不我们把那日记丢到外面让其他人拿走?”
陈溺摇头,双眼仍旧注视着雕塑,目不转睛地说:“最好不要这么做,说不定真的有什么用。”
他总觉得那本日记应该还会有后续,再说盼着别人捡走是个什么理?
“真要是害怕的话,可以先把日记本藏在房间外的什么地方。”眼前的雕像看够了,陈溺又挪到了旁边的一座雕像前,自顾自的说道:“不像是艺术品……”
他伸出手用手指关键在石雕表面敲了两下,虽然触感是硬的没错,但并不是雕塑该有的硬度,声音也很闷。
邢文:“你真觉得有用?那还是不藏外面了,万一让别人给抢走了。”
上一刻还盼着能有人把日记本捡走,听到可能会有用处的下一刻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
主见、智商、胆量,要什么没什么。
不论放在何时,都毫无利用价值,让陈溺觉得与他说话任何话都显得十分多余。
“哎哎哎!”陈溺正打算上楼时,程几何从后追了上来:“你看到和我一个房间的小男孩了没?”
陈溺:“没有,怎么了?”
程几何道:“他说他要去树屋玩,吃完晚饭人就不见了,我都跟他说过出不去……熊孩子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现在的确不早了,不少人已经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里休息,一楼的会客室与大厅也只剩下很少的人。
陈溺:“我不建议你继续在外面找,早点回房间休息吧,说不定等等他自己就回去了。”
邢文哪壶不开提哪壶:“说不定就死在外面回不去了,这洋馆可有古怪。”
程几何苦着脸道:“大家都是成双成对的,我一个人睡一个屋害怕啊。”
陈溺道:“睡着就不怕了。”
程几何双手合掌,做乞求状说:“别对我的脆弱视而不见,邀请我,带带我。”
她跟着两人进了房间。
陈溺看了一眼邢文:“你俩睡一张床有点儿太挤了。”
程几何道:“谁要跟他睡了!你去我那屋呗,就算小孩子回来了也睡得下。”
邢文:“那我不就一个人了吗?我可不干啊,管家可是点名让我们俩住一起的。”
其实也没点名,就是随手一指。
陈溺觉得有些稀罕,他从小就不好伺候,这还是头一次见人争着要和他住一个屋。
最终程几何是被邢文给气走的,陈溺也原本就没打算换房间,也不想和程几何或者邢文挤一张床睡。
有了修哉那次教训,他觉得还是和其他人保持距离的好。
从房间里的窗子只能看见黑压压的后山和天空,今夜里乌云遮天,看不见月亮,熄了灯以后屋子里黑的相当彻底。
邢文:“看这天气,是要下场大雨啊。”
陈溺没搭话,下不下雨和他们也没关系,反正也出不去,连阵冷风都吹不到。
他侧躺在床上,想着一些事情,没过多久邢文的呼噜声就响起来了,吵得陈溺更是难以入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恍然之中,余光中出现一抹微弱的光。
是从门缝之间洩入屋内的,那晃动不稳的光在走廊外一晃而过。
除了那抹光以外,还听到了有什么东西从地板上窸窸窣窣摩擦过的声音,以及……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
陈溺一开始怪邢文的呼噜声太响,让他听不清门外到底是什么动静。
可当他下了床,蹲到门边,耳朵都贴上去了才发现,是这扇门的隔音效果太好了。
唯独接下来的鸦鸣声清晰的从门的另一侧传入了陈溺的耳中,他很确定,那是从洋馆内部传来的。
……洋馆里也有乌鸦?
经过这一次被疫医特殊对待后,陈溺莫名的对这象征着不详的雀鸟产生了一丝好感,在听到乌鸦的叫声后,竟然感到有些安心。
脚步声和摩擦声都已经听不见了,光也在渐远后彻底消失。
陈溺站起身来,想要悄悄地打开门瞄一眼。
当他握上房门把手,试着转动把门打开时,却发现房间的门不知何时被锁死了,打不开。
躺回床上后,原本以为今晚可能睡不着了,还特地竖起耳朵留心外面还有没有动静,结果却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吃早饭那会儿,陈溺想问问其他人昨晚有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和他同屋的邢文是个不能指望的主,剩下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就是程几何了。
他喝着杯中温热的牛奶,低声道:“昨晚上你有没有看到门缝外有光?”
程几何嘴巴里叼着博饼,摇摇头说:“没,我听你的话,睡着就不怕了,回到房间里就用被子蒙着头,一觉睡到大天亮。”
陈溺:……老子信了你的邪。
感觉和自己说过话的人都变成了猪。
程几何想了想又道:“我从你房间出来后又找了那小孩一会儿,发现这里还有海洋馆呢,有好多我没见过的海洋生物,我能在这儿呆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明天更三千,从后天起就早上更新,尽量日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