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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材被铺在铁板上发出滋滋的声音,这家店人还蛮多的,说话声并没有被烧文字烧的声音盖过,基本上都已经没有空位了。贞治坐在我的对面,铁板上的食材被他围成一个空心圆。
用铁铲铲着快要熟的圆白菜,我说:“贞治,下个学期我要转学了。”
听到我的话,贞治摆弄食材的动作顿了顿,放下铲子,扶了扶眼镜,说:“我知道了。”
果然,这样的答案,这样的反应,早想到了。
然后,他将碗里的面糊水倒了一大半到围好的圆白菜圈中,再将碗放下。
他应该倒少一点进去,口感才更脆更棒,太过湿润的口感贞治应该不会喜欢。在这种事情上,贞治几乎不会犯错。
然后,我听见他问:“去哪里?”
我回答说:“帝光。”
我将铁板上的东西全部混在一起,再慢慢铺平。
贞治将明太子和年糕放了进去,问:“还住这里吗?”
我说:“暂时不了,老爸在那边租了公寓。”
“这样啊...”
贞治把火关到最小,然后用小铲子刮了一块送进嘴里。其实我一直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吃法,用筷子和勺子我会吃的更爽快。
然后,我们谁都没有再开口。
这顿午餐吃的有些压抑,在心里变得空落落的同时,我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讲出来了。
出了店门,我和贞治沉默着并肩慢慢往前走,漫无目的,不知归所。
贞治说,要我陪他走一趟。没有问原因和目的地,我直接答应了。这时候,我也不知道能够做些什么。回家或者是去俱乐部练习篮球我都没有心情,走一走正好。
然后,我跟着贞治来到了青学,在这里停了一会,又去了车站,上了电车。
“光树,其实在一开始,你是想选帝光的吧。”
贞治的话让我有些吃惊,的确,在一开始我最想去的学校是帝光,老哥说如果我去帝光读书的话,他和我一起租一间公寓住,这样爸妈也不会太担心。他说帝光是篮球强校,很适合我,老爸老妈也是赞成的。
本来,一开始的时候,我是这样想的,国中去帝光读。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奇迹的世代。
那时我迫切的想要知道奇迹的世代是否真的存在,又或者只是我的梦而已。算是后面执念没有那么深了,我还是打算去帝光。
直到莲二离开以后,我才改变了主意,国中填志愿的时候,我和贞治一起填了青学。
“你选择青学,是因为我和莲二吧,光树。”
贞治说话的时候直直的盯着我,我甚至可以看见他厚厚的眼镜片下面,写满了认真两个字的墨绿色的眼睛。
沉默了一会,我笑着扶了扶眼镜,说:“不知道呢。”
那些连真假都不能确定的东西,怎么可能比身边真实存在的人要重要。
贞治没有再说话,只是带着我下来电车,乘上了巴士。
看着外面不断往后退的建筑物,我突然觉得这条路有点熟悉,似乎曾经来过。
不,是肯定来过。因为再过不久,到帝光了。
所以,贞治带我来帝光是为什么,这让我感到十分疑惑。
下了车,我和贞治一起走到了帝光的校门口。因为是周日,学校十分安静。
“四十六分三十二秒”
贞治的声音突然响起,报了一串意义不明的数字。察觉到我的困惑,贞治扶了扶眼镜说:“这是青学和帝光的距离。”
所以...贞治你今天带我走这一遭只是为了确定这二者间的距离?这个认知让我有些懵。
没有理会我的反应,贞治自顾自的说道:“很近是不是,光树。基本上是横跨了整个东京最远的两个点的距离,但是还是很近。”
我说没办法,东京本来不大。
贞治又说:“莲二跟我们的距离,也只有两个小时都不到而已。光树,我们从未远离过,也不曾分开。”
东京到神奈川,的确挺近的,反正都在关东地区。至于不曾分开,那个三年前突然消失的人又是谁?虽然我知道贞治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提到莲二我仍然会生气,毕竟那家伙当初那么过分。
然后,我听到贞治说:“那个赌约,我赢了。”
那个赌约吗?早知道贞治会赢,这种事情是一定的吧,毕竟帝光在东京。贞治有地理优势。但是,贞治的下一句话让我有些晃神。
贞治说:“莲二那家伙,只是比我晚一天确定而已,果然很厉害。”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莲二和贞治已经有过交流了,又或者是更深层次的东西,也是贞治真正想表达的东西——我们谁都未曾离开。
贞治想说,莲二一直很关心我,一直以来,从未忽视过。
贞治这家伙,突然间搞这么抒情干什么,是想让我感动到哭吗?这样丢脸的事情我可不会做,我可是个男人。
我问贞治是不是已经和莲二见过面了,贞治说不是,他们只是通了一次电话而已。
然后,贞治补充说:“不过,莲二说,他已经跟你见过面了,光树。”
我扶了扶眼镜,并没有否认。的确见过面了,但也只是见过而已,根本没有其他交流,连招呼都没有打,在帝光的学园祭那天。认出对方唯一的凭据,只是一个被人潮掩盖的背影而已。
接着,贞治从书包里拿出手机递给我。他问我:“莲二的号码,要不要。”
我没有回答,只是接过了他的手机,翻开电话簿,将莲二的号码输入到我的手机里面。虽然有了他的号码,可是我可没有打算主动联系他,毕竟我仍然没有原谅他。
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原谅,绝对。
继续走了一会,我和贞治回去了。贞治回青学练习球,而我则来到了不良大叔的俱乐部练习篮球。
不良大叔问我为什么来的这么晚,我说我去了一趟帝光。
今天灰崎并没有来练习,这很正常,以这家伙摸鱼的个性,即使有了一个竞争对手,也不可能这么勤快。毕竟今天是周日,用来休息的日子,灰崎这家伙肯定又在游戏厅打游戏了。
离开俱乐部已经很晚了,天已经完全黑了,为了省时间,我走了小路,在巷子里面穿梭。这条路几乎不会有人走,因为太黑了,灯也没有几盏。不过我可不怕黑。
但是,今天似乎没有这么平静,因为我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拳头砸到身体上那种沉闷的碰撞的声音,还有...灰崎的声音。
快步走到拐角处,果然看见了两个纠缠的人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灰暗堕落。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灰崎并不会收敛,打架也从来不留手,敢跟他那么拼狠的人并不多。这两个人的身手不相上下,也十分享受这种纯粹的格斗带来的快.感,甚至越打越兴奋,隐隐可以看到两人兴奋的裂开的嘴角,以及热血而扭曲的眼神。像是草原上争抢领地的野兽一样疯狂。旁人根本无法插手,否则一不注意只会误伤,连我都没有把握十分能够成功的阻止两个几乎是发疯的人。
这根本不是打架,照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事,这两个人都是不倒下不停手的类型。再不阻止,被发现,不止监.禁十几二十天的事了。
灰崎这家伙真是让人不省心,好歹为将来考虑一下啊,在警察局有案底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该说他们很聪明选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搏斗吗?
但是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不惊动任何人,更何况巷子的两边都是公寓。没看到住三楼的那个欧吉桑已经被吓得两手发抖捧着手机打电话了吗?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在报警。
想到这,我上前走了几步,将运动包甩到一边,稍稍扭了扭脖子,掰了掰指节初步热身完毕。
毕竟这样的战斗,只要是男人,都会看得热血沸腾,跃跃欲试。像是罗马斗兽场的角斗士一样,一旦退缩,付出的代价是生命。
我扶了扶眼镜,将外套挂在手上,嘴角已经不自觉的往上翘,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说:“再不停下,我可不客气了。”(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