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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
她想让祁夜把窗开一下，可一开口就忙捂住了嘴，几秒之后“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苏月有生之年第一次晕车了，吐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她蹲在路边，到最后已经连苦胆水都要吐出来了。
祁夜揪着眉把水递给她，声线还有些冷硬，“漱漱口。”
苏月心里那叫一个恨啊，可这时候她已经要虚脱了，好像身体被掏空，连骂他都觉得没力气，更不想抬手去接水，就那么蹲着一动不动。
祁夜眉心更紧了，“很难受吗？”
“你来试试！”
苏月倒是想表现得硬气点，可实在是提不起劲儿，声音也软绵绵的。
她软了，祁夜的心也就软了。
他低低一叹，在她面前蹲下，拿纸巾替她擦了嘴，又将水喂到她嘴边，重复道：“漱漱口。”
苏月嘴里的确难受，也就顺着他的动作漱了口，又喝了几口水，这才觉得舒服了点。
祁夜把她拉了起来，她身上的裙子已经弄脏了，他也不多说话，动作迅速的把她的裙子给脱了，又拿了自己的衬衣给她套了起来。
从头到尾，苏月一直没动，就连他脱自己的裙子也没反应，反正她里面还有打底的t和打底裤。
何况她手脚发软，整个过程几乎都是半靠着祁夜才没跌倒。
把她收拾好，祁夜这才半抱着她看了眼被撞过又被她吐了一车的宾利，嫌弃的皱眉，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让人来接他们和处理车子。
他拿出轮椅坐上去，把苏月抱着，苏月就这么靠着他，不说话也不动。
直到司机开车过来，将祁夜和苏月送回他的公寓。
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着。
祁夜抱着苏月，心情其实有些复杂。
刚才他的确是冲动了，那种无法克制的冲动让他也有些害怕起来。
看到苏月和孟宸在一起的那一瞬间，他当真是有生出三个人一起去死的想法。
看到他们的车在前面越开越快的时候，他的神经已经绷紧到了一个极限，体内的血液不断燃烧沸腾着。
撞上他们车的那一刻，他是当真想要将那车狠狠撞翻的。
他没有办法忍受苏月和孟宸在一起，或者说，不能让她和其他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
她是他的，如果她要离开他，他宁愿让所有人一起毁灭，把所有都摧毁。
祁夜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他很怕自己有一天会失去控制伤了她。
紧抿着唇，垂眸看着怀中的苏月。
苏月好像真的睡着了，就连祁夜一路抱着她回了公寓她也没反应。
祁夜带着她坐到卧室的沙发上，这才轻拍了拍她的脸，“月月……”
苏月眉心紧了紧，偏头把脸埋进他怀中，纤细的手紧紧的环着他的腰身，还是不动。
可这分明是有些依恋的动作让祁夜最后的那点紧绷都消散了，他顺了顺她的头发，声音已经很温柔，“饿不饿？”。
苏月其实并没有睡着，终于摇了摇头，她虽然吐了那么多，可真的一点也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