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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里,南宫瑾带着周棠和南宫琬先是看了女武馆,又让参加过剑舞会的女堂众舞了剑。这当中李蔷还说明了剑舞裁判的规则,当然最关键的是让南宫琬看了剑舞的常规舞服,虽然本就是按南宫琬的设计来,但很多地方还是做了改动。接着就陪着南宫琬满大街的找铺子。
南宫璞到的时候,一家人,包括赵凤鸣、成兆锋都围在一起商量着怎么开南宫琬的铺子。一屋子人七嘴八舌,连这种场合通常不开口的郦松然也被带着天马行空,赵凤鸣偶尔插几句,周棠不停的笑觉得他们根本不靠谱,只有南宫琬被弄懵了,完全不知该做什么。
不过,南宫璞像有神奇的魔力,他到了之后,这场不靠谱的讨论直接散场。连郦松然都只是和他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带着女眷走了,原本热闹的书房瞬间就剩下兄弟二人。
下人们以飞快的动作打扫完,上了茶。
“这么快就散?”南宫璞本想一起热闹下。
“义父和成叔嘛,怕你觉得他们为老不尊;大姐嘛,你懂的,反正她不会生我气,肯定会生你气;松然嘛,我逼着他给你写信,他觉得尴尬;娘嘛,认为你找我一定有事。”南宫瑾说的很随意。
南宫璞被他说笑了,“有事在平阳不说,非要来荆州谈,还逼松然写信。我们这么多人占了栖凤庄,亏得赵堂主不介意。”
“之前不知道你搞这么大嘛。松然,怕他胡思乱想,就给他弄点事做。”南宫瑾一幅理所当然的态度。
南宫璞笑了笑,“本来就是你的主意,……。”
“我当时也只说了个大概,这些主意可不是我出的。”南宫瑾笑着拿出那本画册。
“不好?”南宫璞问。看了眼那本画册,心中有些忐忑。
“当然不是。”南宫瑾话题一转,问:“这么好玩的事,为什么不带着松然玩?你平时不也挺宠他的,现在他天天愁眉苦脸的样子,你就不管了?”
南宫璞看看南宫瑾,笑了笑,喝口茶缓缓说:“你之前从没管过荆州堂,甚至还算是和他们结了梁子。现在的荆州三堂呢?”
南宫瑾噘噘嘴,不高兴的轻声说:“又来,要翻旧账?”
南宫璞笑着摇头,“我是说你收了荆州三堂,三堂以你马首是瞻、服服帖帖。对他们来说,我只是客人,而你是自己人。再看松然,到现在淮安还只是把他当客人,但他的身份不仅是自己人,还应该是主人。明白我的意思了?”
“最简单的办法,把淮安的人全换新的。”南宫瑾说的很轻松。
“他真有这魄力,我不反对。”南宫璞叹气,“松然为人厚道。他不愿意主动伤害别人,有时候只是他觉得会伤害别人,可是当家主不能一味善良。”
“这些话,你应该和他明说吧?”南宫瑾看着南宫璞不解的问。
南宫璞笑起来,学着他之前的口吻,“如果我和他说嘛,他只会点点头,然后什么都不改;如果爹娘去说嘛,他可能会想很久,然后还是不知道怎么改;如果你去说嘛……。”
“算了算了,他连声表哥都不叫。”南宫瑾直接摆手。
“哈哈,娘很怕你们吵起来。”
“怎么会?我一直让着他的。”说完,南宫瑾像是明白了家中的用意问:“所以你们什么都不管,让他自己磨?”
“到现在,连个女人都不知道怎么追,还说没碰上喜欢的。相亲相的,爹娘想给他直接定,又怕他逼急了,学你离家出走。不管怎么说,成亲也好、当家主也好,他总要学着改吧。”南宫瑾话里满是无奈。
“明白了。”南宫瑾一幅了然的表情,“原来是家里没教好。”
“那你来。”南宫璞是想笑又不太好意思笑的样子。
“没空。”刚说完,南宫瑾眼珠一转,想到什么,脸上堆起了笑,“听松然说,湖广一带,家里也有货运生意深入是吧?”
“不算,无非就是黔阳的柑橘。那橘子味道不错,应该是大明性价比最高的了。”南宫璞吃过,给的评价不低。
“其实,湖广也有不少价廉物美的特产,而且荆州又是通衢之地,不利用也可惜。”南宫瑾脸上始终带着灿烂的笑。
“你想怎么弄?”南宫璞早就知道他想谈的事,但还是装成什么都不了解的样子。
南宫瑾为南宫璞倒了杯茶,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也不是我想,我只是听说。现在湖广只在荆州设了堂,但是小小荆州就设了三个,我只是想问问,可不可以迁出二个堂?当然,不出湖广。如果不可以,能不能在湖广其它地方再设一、二个堂?”
南宫璞笑起来,“你要迁堂,如果不出湖广,家里当然没什么问题。问题在,让哪二个堂迁出?就算是铁刀堂,也已经在荆州安了家,其它两个都是荆州当地人。这问题是你自己要想办法去解决。至于另设,不是不行,说明地点、设立原因,其它各项安排,特别是自己解决资金,我可以帮你和家里说。毕竟,另设堂,也要族里通过,当然这只是个流程。”
“那时货店和货运是由家里统一弄,还是我这里也可以自由发挥?”南宫瑾笑着,关注南宫璞的态度。
南宫璞正色道,“目前,此事是族中统一安排。如果你想加入,我可以把资料都给你。”
南宫瑾点头,又问:“还有,除荆州以外,泉州是不是也可以?”
“祥记还是碧海堂?如果是祥记,现在我们不接受合伙。”南宫璞看了他一眼,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
南宫瑾仍是笑道:“其实,松然的事,我是真心想帮忙的。”
南宫璞就当没听到,继续之前的话,“祥记有人没船,碧海堂有船没人,你还有你的想法。早和你说过,这些都可以谈。”
“沿用碧海堂之前的作法,可行?”见南宫璞根本没把松然的事当筹码,南宫瑾只得另走条路。
“交钱?”南宫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