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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在场的夫人小姐皆是一脸惊恐,一时之间,喜宴乱作一团,穆长风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气绝身亡的女儿,悲痛欲绝。
“清儿?”方子轩震惊地抱着穆清歌,满是伤痛,如情人般呢喃“清儿,你不要吓我,你醒醒可好?”
“清儿……清儿……”穆长风缓过神来,踉跄着推开人群,握着穆清歌无力垂下的手,不停地呼唤。
逝者已矣,岂是能唤醒的?
“祁风。”云泽紧蹙着眉,沉声而言。
“是。”祁风点头示意,提气而跃,向黑影追去。
“岳父。”方子轩笑得惨淡,眸子却出奇的亮,他哽咽着“清儿还未与我拜堂呢。”
方子轩似是疯了一般,擦着穆清歌脸上的血迹,打横抱起,一步一缓走向喜堂,跪下,叩首,再拜,三叩首。
穆长风眼底满是激动之情,疾步向方子轩他们走去:“子轩说得对,今日是清儿的大喜之日,怎能半途而废。”他俯身扶起方子轩,执着穆清歌的手,老泪纵横“清儿,你选了个好夫婿。”
“来人,送小姐、姑爷回房。”穆长风此话一出吓坏了所有人,莫不是城主痛失爱女疯了?
我与云泽十指相握,相视而惑。
翌日,穆长风便把城主之位让给了方子轩(锦城乃是先皇御赐于穆长风的封地),于穆家别院颐养天年。
“主子,穆长风神识不清,像是被人下了药。”南宫消无声息地出现在云泽跟前。
“方子轩终于了露出马脚了吗?”云泽冷笑着,眸底闪过一丝杀意“还查到了什么?”
“方子轩身边亦是高手如云,武功套数不像是姜国之宗,不过……”
“不过什么?有什么便说,无须吞吞吐吐。”
“方子轩身边暗卫的武功路数像极了霖国大内侍卫……”
云泽眼中闪过一道狠厉:霖国,很好。
“主子,逆水来了。”祁风疾步而来,似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让他进来。”
“是。”
逆水风尘仆仆,满是疲惫之色:“属下不负所托,谢渊乃是霖国皇帝独孤渊,自小由皇贵妃谢芳菲抚养,故而每每私访在外便已‘谢渊’之名行走。”
“原是如此,那方子轩此举便有迹可寻了。”云泽轻嗤了一声,独孤渊这般亲力亲为,难不成就为了个锦城吗?“白天佑可救下了?”
“是。”南宫上前一步,俯身回话“他让属下带句话给您‘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
“很好,让白家以‘穆白之媒’求见穆长风讨个说法。”云泽摩擦着我昨夜为他而雕的白玉扳指,缕缕梅花瓣,是以我的心头之血上的色。
“主子,芙蓉苑来人了。”守在门外的祁风轻轻叩门。
“嗯。”
“云少庄主,我家小姐请您过去。”雨彤莲步轻移,低垂着头,甚是恭谨。
“嗯。”云泽清冷着声音,神色无异“你且先去回了你家小姐,一盏茶后我便过去。”
“是。”雨彤恭敬地福了福身,转身离去的那一瞬,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常言道:瑞雪兆丰年,大雪风风扬扬,未若柳絮因风起,煞是好看。
“小姐,漓落来了。”逸尘轻声细语,似是不想扰了我的宁静。
“嗯。”我拍了拍掌心上落下的雪,侧目望去“让他进来吧。”
“是。”
“小姐,您要的东西给您带来了。”漓落犹豫着递过来一只紫金檀木锦盒,上面细细碎碎雕了许多生涩难懂的文字。
“嗯。”我云淡风轻地接过锦盒,暗自思量“茹毛饮血” 的功效,上古遗训中曾记载“法自术起,机由心生”,尘世的奇门遁甲机关之术怕也是同一个理。
“小姐,‘罄歆’乃是姜国机关始祖盘罄所制,至今未有人能打开,而内载的‘茹毛饮血’极其恐怖,古书记载‘茹毛饮血,倾城覆灭。’”漓落虽为鬼医,是被钦定的守护者,自是知道“茹毛饮血”的威力“不知小姐有何用处?”
“我不会拿旁人的性命做赌注,既然是极为危险的物什,便由我保管吧。”我并不理会漓落为难的神色,将其收入紫府,昨夜螭吻入梦,此物必存大患,所以,我才把染了心头之血的白玉扳指送给了云泽,只为心安。
芙蓉苑,慕容烟几经挫折,竟染上了丝丝银发,一显苍老之态。
“熙芸,我可是老了?”慕容烟颤颤地抚上夹杂着缕缕白发的云鬓,声音嘶哑,不复清脆。
“小姐还是那么美,一点都不老。”熙芸眸子里含着泪,哽咽不已,心中却是无比愧疚,因为眷恋他,熙芸狠下心来在慕容烟的药膳里加了“美人迟暮”,眼睁睁地看着慕容烟一点一点地老下去。
“云泽见到我,会不会重新喜欢上我?”慕容烟沉浸在云泽往日里宠溺里,惨白消瘦的颊上晕上一丝笑意。
不会的,不会的……云少庄主从未喜欢过你,那些哪里是宠溺啊,分明是在骗他自己,只是因为折颜啊……小姐,对不起,熙芸对不起你,既然你活得那么痛苦,今日事情了结了之后,我便送你走,黄泉路上,奈何桥边,喝碗孟婆汤,忘了尘世的一切吧。
“小姐,云少庄主来了。”雨彤在门外唤着慕容烟,声音透着说不出的喜悦,旁人只觉着她是在替慕容烟高兴,可事实未必如此。
慕容烟喜上眉梢,满是激动之色,急匆匆地打开门:“泽,你来啦。”
“嗯。”云泽似是陌路人一般,微微颔首“你唤我来有何事?”
“前些日子我惹你生气了是不是?”慕容烟强压着痛楚,强颜欢笑地挽上云泽的胳膊“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想通了许多事,以前是我太小心眼了,我不再阻挠你与折颜的事了,你还能对我像以前一样吗?”
云泽并不是什么心软之人,只是即便慕容烟做错了许多事,他确是亏欠她的,看着慕容烟满是哀求苍白无力的脸,云泽僵硬地点了点头。
慕容烟极是欣喜,眸子里蓄满了泪,声音颤着有些发抖:“你答应了?”
“嗯。”除去对慕容烟的愧疚,要想对付慕容狄,她亦是个不错的筹码。
云泽肯定地点了点头,慕容烟禁不住呜咽起来,转而又急忙抹了抹脸上的泪:“熙芸已是备好了酒还有一些家常小炒,陪我用膳可好?”
“嗯。”云泽轻轻应着,随慕容烟进了芙蓉苑,暗自叹息:今日且随着她吧。
“这个是‘明月映翡翠’,还有这个‘盘龙鸳鸯柱’都是你素日里爱吃的。”慕容烟唧唧喳喳,忙着为云泽夹菜,很是殷勤地看着云泽“尝尝看。”
云泽缓缓执起白玉箸,夹起碗中色泽香郁的鹌鹑,细细品尝:“嗯,不错,不用忙着为我夹菜了,你也多吃点吧。”
“嗯。”慕容烟闻言眼底又蕴满了雾气,忙低下头吃菜,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滴落在碗里。
“还是那么爱哭。”云泽不知怎么了,看着慕容烟哭泣的小脸很是心疼,伸手轻柔地为她抹去湿湿的泪水。
雨彤与熙芸相视一笑,默契地躬身退了出去。
七巧玲珑香炉中的香气越发的浓郁了,慕容烟苍白的脸庞渐渐染上丝丝不寻常的红晕,云泽只觉得气血翻涌,身子无比的燥热,似有什么想要破体而出。
慕容烟无意识地将自己的衣衫褪尽,云泽猩红着眼,极力克制却似无用……
鸳鸯解,整巽裳,开门观月上东墙 。
“小姐,芙蓉园暗卫有事禀告。”逸尘神色似是有异。
“让他进来。”我心头有些隐隐不安,芙蓉苑出事了?
“小姐,主子进了芙蓉苑,慕容烟身边的丫鬟雨彤与熙芸你就便退了出来,到现在主子还没出来。”
“糟了!”我暗道不好,赤足而跃,逸尘、沁霜与芙蓉苑暗卫随后而上。
“云泽。”少了神力相助,我的身子是越发的不行了,一把推开阻拦在门外的雨彤与熙芸,未曾想到雨彤竟是个高手,我顾不得许多,硬生生破开封印,结了千鸟结印将她俩困在结界内。
我喘着气,狠狠踹开芙蓉苑的门,衣衫散落了一地,慕容烟浑身*着歪在床榻边,云泽已不见了踪影。
“云泽?云泽?”我焦急地呼唤着,眼角缓缓溢出冰凉之意“云泽?你在哪里?”
忽而,暗阁内传来一声“闷哼”,细细弱弱的声音隐隐约约透过墙壁。
“小姐。”
逸尘他们已是赶来,我回眸看了一眼,冷然:“都给我闪开!”
我缓缓闭上眼,轻轻吟唱,不过一瞬,芙蓉苑便轰然崩塌,又是这样的一幕。
云泽总是这样,宁死也不愿做对不起我的事。
我咬了咬牙,生生打破了封印,充盈的神力源源不断而来,皆尽数注入云泽体内,霎时间,云泽紫府之气暴增,将我远远弹开,我神力枯竭,修为尽散,无力地垂下身子,陷入昏迷。
芙蓉苑外,逸尘他们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芙蓉苑全数崩塌,隐隐地月白之光将我与云泽轻轻拢住,丝毫未损。
雨彤确是冷笑着看着我,很是满意,忽而皱眉,捂着胸口踉跄着离去。
翌日,慕容烟因爱生恨,欲与云少庄主同归于尽的事传遍姜国,众人哗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