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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住院治疗半月有余,仍不见好转。不得已接受手术治疗。开刀后发现肝脏布满大小肿物,遂定为肝癌,虽经医生以放射线、针药等多方治疗,依然无效。征得中山同意,将先生移往铁狮子胡同顾维钧宅休养。
段祺瑞对先生之恳切陈词不作丝毫让步,中国国民党遵照先生指示,决定不参加善后会议。
1日,段祺瑞到顾维钧宅探望先生。一个表面敷衍,一个大失所望,二人实在没话可讲,只是言不由衷地敷衍几句,便匆匆忙忙结束了这次历史性会见。
月1日上午,酝酿已久的善后会议终于在北京开幕。不过,在会议人数上大煞风景,原定代表184人,由于中山先生、黎元洪、唐绍仪、梁启超、岑春煊、王士珍等名流抵制,国民党人拒不出席,实到只有96人,刚刚超过半数。
段祺瑞颜面无光,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出席会议并致颂词。在一通吹嘘文后,他分六个纲目分别阐述:一,辛亥革命之意义;二,革命延长之危机;三,制定国宪,速成省宪;四,善后会议与统一;五,国民会议与制宪;六,建设前途之责任。他认为“民国垂1年,非争即乱,”欲结束这种局面,“莫如速定国事。欲求国事之速定,则舍国民制宪,无他途也”。他说,中国共产党和国民党主张打倒军阀,打倒列强,“图所谓彻底改革,是直自扰而已。”
他说:“善后会议之召集,以解决时局纠纷,筹备建设方案为主旨,与国民代表会议,截然为两事,性质既殊,组织各别……有识之士,当不至并为一谈”,他认为“国民方面,既无纠纷可言,亦不能负解决之责”,只能由临时政府“与全国军政当局……旁求当世名贤硕彦之指导,消弭循环报复之隐患,用成和平改造之新治……”。
至于国民会议或国民代表会议,段祺瑞认为只有“政府准备提案之纲领,以俟善后会议之考虑”,言外之意,这种会议仍由军阀、官僚、政客控制。
因为不足法定人数,所以,段祺瑞只主持了一次开幕式就搁置起来。一直到1天后才正式举行第一次会议。选举亲奉老朽赵尔巽和亲皖政客汤漪为正、副议长。
在北洋军阀统治期间,有枪便是“炕头王”。枪多地盘多,枪少地盘少,只要有枪就没有人敢罢免他;一旦丢了枪,被其他军阀吃掉,他的地盘也就没有了……段氏上台,身兼二职;又因大多国会议员参与了贿选,遭到国人唾弃,国会已经瘫痪。反使执政府不受国会监督与牵制。乍看起来,段祺瑞似乎有无限权力,可以为所欲为,可以按自己意志大干一场了。
然而,由于皖系军阀的实力已被瓦解,仅剩一批无权无勇的官僚政客。而奉系军阀实力最强,时刻想夺取北洋政权,控制全国;唯因资望不足,需要一个傀儡过渡一下,张作霖才暂时拉出段祺瑞作“垫脚石”,冯玉祥虽与张作霖信仰不同,但其目的一样,都想称霸中国。同时,国民军驻扎京畿,眼到手到。因此,缺乏实力为后盾的段祺瑞,根本无法按照自己意志行事,只能仰奉、冯两系的鼻息办事。真如张作霖所讥讽的那样,段祺瑞是一只烟熏火燎的“北京烤鸭”,其处境可想而知。
为讨好两系,段上台伊始,即任命张作霖为镇威上将军,节制东三省军务,兼东北边防屯垦督办、奉天省长。分别任命张作相、吴俊开为吉林、黑龙江督办。
同时,段也不敢怠慢冯玉祥。任命他为西北边防督办,将察哈尔、绥远和京兆所属县划归给冯,并允许冯军扩编6个师个混成旅。批准胡景翼督豫,孙岳督陕……9月19日,段祺瑞再次出席善后会议,并发表演讲。他以临时执政的身分,一口气提出5个议案:军事方面有:整理军事大纲案,收束、安置军队案,富兵于工修治河道案,富兵于工修治全国道路案,等等。财政方面有:拟定军费标准案,拟定中央概算案,核定各省区预算案,推行新税案,整理内外债款案,等等。
他要求会议着重解决军事、财政问题,要求各省财政扣除本省军费后,一律上缴中央。各省军队应有一定限额,额外兵员另行安置。他雄心勃勃,志在必得,希望财、军大权收归中央,削减地方军事实力,以达到统一一尊之目的。
段祺瑞说这番话的时候,各地军阀正进行着空前大混战:吴佩孚兵败后回到洛阳,立脚未稳突遭其部下憨玉昆袭击;鄂督萧耀南陈兵鄂北,拒绝吴佩孚入境;奉系正计诱陈调元倒戈驱齐(燮元);第二次江浙战争时起时落;江南争夺战正酣,奉军趁火打劫;陕、皖、鲁争督大战此伏彼起……段祺瑞的讲话理所当然捅了马蜂窝!他刚回到执政府,善后筹备会议总办许世英惊慌失措跑了进来,一进门就喊:“报告执政,会场乱套了!”
他介绍说,段祺瑞做完报告后,大家分组讨论。奉系代表你言我语,发言激烈,对段祺瑞的裁军、限额等强烈反对,说这是冲他们来的,若不改变计划,他们集体退席加以抵制。其它省区的实力派也纷纷反对,趁机发难。
听罢许世英的介绍,段祺瑞长嘘一口气,进一步感到仰人鼻息的难处。他只好说:“好吧,让他们休会,告诉奉系代表,今晚我接待他们。”
晚上,段祺瑞把杨宇霆、张景惠约到空府会谈。段讨好地说:“今天将二公请来推心置腹地谈谈。我们是一家人,有话好商量。诸位代表对会议安排有意见,不妨谈一谈。”
杨、张都是官场老手,又是八面玲珑的人物,摘章造句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他们你看我,我看你,都希望对方先说,最后,张景惠清清嗓子,慢条斯理开了腔:“不错,我方代表是有意见。奉方有军队0多万,占全国三分之一以上,执政提出裁军、限额、整理军事,无疑都是针对奉军的。现在一半奉军在关内,正在向长江流域延伸,换言之,正在为卢永祥打天下。如真的实现裁军、限额、受损失最重的是奉军。”
张景惠的话似重锤敲在段祺瑞心上。实际上,段祺瑞的裁军的确是针对奉军的,他希望抑制奉系迅速膨胀的实力,达到各系大致的平衡,以便巩固自己的地位。他没想到,任何触犯奉系利益之举,都是危险的游戏。
张景惠话音刚落,杨宇霆弦外有音地说:“是啊,正像执政所说,我们是一家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请执政从大局着想,全面衡量利害得失……”
段祺瑞听得出。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其潜台词是:你是我们捧上台的,你不听话就请你挪挪窝儿。
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假如拗着他们,不仅善后会议开不成,连他这个执政怕也难以为继了。段祺瑞满面堆诚地问:“二公所言甚是。请问二公有何高见?”杨宇霆口气强硬地说:“这很容易。第一,把部分议案取消,如整理军事大纲案、消纳裁兵案、安插军队案、限定兵额案等;第二,将其他军议案合并讨论,不必深入细致,只求粗线条就行了。”
段祺瑞为难地说:“这……会议目的要大打折扣了。”张景惠一声冷笑道,“嘻嘻,执政,难道你对会议还抱希望吗?”段祺瑞大惑不解地问:“什么意思?”张景惠以讥讽的口吻说:“黎元洪,徐世昌,都曾致力减军废督,你段执政让他们做成过吗?”“这……”段祺瑞哑口无言。
“当今社会是一个‘武力至上’社会”杨宇霆放肆地绕室徘徊。旁若无人地说,“任何有悖这一现实的空洞口号,都是无稽之谈。”
段祺瑞的精神防线垮了,彻底败下阵来。他进一步懂得,没有强大实力作后盾,是任何事也干不成的,只有俯首贴耳任人摆布。他说:“好吧,就按宇霆说的两条办吧。此外,我将任命张宗昌为鲁督,姜登选为皖督,宇霆为苏督,阚朝闻为热河督统。希望你们与执政府通力合作,开好善后会议。”
就这样,军事议案囫囵通过。在讨论财政议案时,因涉及各省军阀利益,纷纷退席抵制。正巧,段祺瑞因多年举借外债,借了多少,用途如何是笔糊涂帐。他也不想深究,结果,财政议案也不了了之……这天,段祺瑞正为会议的多灾多难而发愁,梁鸿志和许世英一前一后来到办公室,梁说:“报告执政,中山先生秘书处来人报告,说孙先生病危。”
“病……危……”半天,段祺瑞才回过神来,没头没脑说了一句。
由于政务繁忙,诸事违遂,近来,段祺瑞常常精力不济,精神不能集中。对这个消息,他说不清是喜是忧?因为,孙中山一旦死去,南方局势将发生变化,可能会变得更加复杂难测……吟沉片刻,他说:“世英你代我去探视,问问他们有什么意见和要求,回来再具体研究。”
一小时后,许世英回到执政府。向段祺瑞汇报孙中山的病况。
月1日上午9时10分,许世英到达中山先生病榻前。这时,先生已进入弥留状态。许世英凑近先生耳畔,轻轻呼唤,已没有任何反应。到9时0分,一代伟人停止呼吸,溘然长逝。室内顿时迸发出一片哭声。自从前年夏天起,许世英几下广东,数次受到中山先生接见。他学识渊博,头脑睿智,态度和蔼可亲,给他留下深刻印象。虽然他的观点立场,不能为许世英所接受,但对先生的博大精深,高风亮节,令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今天,面对一代巨星殒落,不禁潜然泪下。几分钟后,许世英被李烈钧、孙科请到别室。许世英说:“对先生仙逝,我代表段执政和我本人表示沉痛哀悼!执政让我问问,对先生后事如何打算,执政府将全力配合”
先生长子孙科激愤地说:“家父的死,段祺瑞是要负责任的!你们一再邀请家父北上,可不等家父到京,他就抢班夺权;家父提出的主张他无一兑现,跟你们的几次保证大相经庭,以致家父心滞气郁,抑郁成疾……”说着,泣不成声。
许世英谦诚地鞠躬致意道:“对不起大公子,对此我很难过。但我无能为力。”
李烈钧说:“誓生(孙科字),过去的事不必提了,历史会作出公正评说的。还是说说后事吧。”
许世英说:“协和(李烈钧字)兄所言甚是,在下洗耳恭听。”
李烈钧把遗嘱抄件递给许世英:“这是先生遗嘱,不久公开发表。至于后事安排有以下几点:一,成立以本人为主持的中山先生治丧处;二,月15日先生遗体大殓;三,拟在中央公园社稷坛停灵并举行公祭;四,举行国葬,全国下半旗日,包括外国公使馆;五,段执政参加公祭仪式并发表祭词,祭词由我们撰写。”
许世英原原本本向段祺瑞作了汇报,并把中山先生遗嘱递给段祺瑞。遗嘱写道:
余致力于国民革命,凡四十年,其目的在求中国之自由平等。积四十年之经验,深知达此目的,必须唤起民众,及联合世界上以平等待我之民族,共同奋斗。现在革命尚未成功,凡我同志务须依照余著建国方略,建国大纲,三民主义及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继续努力,以求贯彻。最近主张召开国民会议及废除不平等条约,尤须于最短期间促其实现,是所至嘱。中华民国14年月4日,孙文。月11日补签。
段祺瑞粗略地看了一遍,就愤愤地掷在地上,他说:“胡闹!你革命40年,也没见你革出什么成色来,让你的建国方略,三民主义见鬼去吧!说说他们的要求。”
许世英简要地复述一遍。段祺瑞说:“让内务部通知他们,其他条件都好商量,只有在中央公园设祭坛一事我不能同意,请改在天坛公园进行。”
许世英慎言道:“这……怕不妥吧。卑职以为人既已死,何必在旁枝末节上计较,还是答应他们要求为好。”
梁鸿志盛气凌人地说:“许世英,你真糊涂!现在,全国各地正在闹什么国民会议运动,中央公园离执政府这么近,执政府安全由谁负责?”
是的,段祺瑞正是担心这个问题。由于段祺瑞以善后会议对抗中山先生的国民会议,在国共两党的号召下,全国人民正掀起一个轰轰烈烈的促成国民会议运动。早在去年年底,上海首先成立国民会议促进会。继上海之后,广州、北京、天津、南京、济南、保定、石家庄、青岛等城市相继成立国民会议促进会,纷纷举行大会,发通电,游行示威,要求召开国民大会。旅居美国、日本、加拿大、墨西哥等国的华侨,也纷纷来电来函,力促国民会议成功。
月1日,国民会议促成会全国代表大会在北京召开,到会代表00多人,代表全国0多个省区,0多个地方国民会议促成会。这是一次与段祺瑞反动军阀、政客、官僚相对抗的人民会议,是以对外反对帝国主义,对内打倒军阀为主旨,在近代史上是空前的。近几月来,段祺瑞如坐针毡,惶惶不可终日。中山先生正在这时逝世,他不能不害怕民众对他采取“过激”行动。
听了梁鸿志的质问,许世英不再坚持。他知道即使能说服段祺瑞,也无法说服梁鸿志,因为他跟徐树铮一样又臭又硬,不通情理。段祺瑞也更加坚定。他断言道:“就这样,你去通知!”
许世英无可奈何地去了。
中央公园位于天安门西侧,原为辽金时代的兴国寺,元代改为万寿兴园寺,明代改为社稷坛,是皇帝祭土地和五谷神之所,清代沿用,1914年10月10日辟为中央公园。社稷坛为园内主体建筑,在全园中心轴线上。此坛建于明永乐十九年,由汉白玉筑成,呈正方形,上层坛面铺五色土,坛台中央有一方形石柱,名“江山石”,表示江山永固之意。
内务部次长王耒传达了段祺瑞的意见,顿时引起轩然大波,汪精卫疾言道:“总理乃民国元勋,为国是北上,不幸西去,在社稷坛治丧乃天经地义,想不到段执政反对,令人不解!”
李烈钧也说:“总理践约而来,为国仙逝,治丧于社稷坛,段执政无权反对。你回去告诉他,我们就在社稷坛祭灵!”
王耒诺诺而去。于佑任说:“等等,我跟你一起去见段祺瑞。”
于佑任来到执政府大吵大闹,双方僵持不下。于佑任刚走,鹿钟麟匆匆来到执政府,一见段祺瑞就一揖到地道:“恭喜执政,贺喜执政!”
段祺瑞不解其意:“何喜之有?”“孙先生乃执政政敌,先生仙逝,执政岂非一喜乎?”
鹿钟麟是国民军北京驻军总司令,国民军总代表,是一位炙手可热的人物,段祺瑞恨他怕他又不敢得罪他。勉强笑道:“伯瑞兄不可乱说,我跟先生虽部分意见相左,可不是政敌哟。”
“先生是位伟人,生前有人怕他,今天死了依然有人怕他。”“什么,我怕他?”“你若不怕他,何必反对在社稷坛设祭?”“我……我怕学生闹事。再说,在天坛公祭不是更好吗?”“学生通情达理,不会闹晤,再说,他们要想闹事,哪里不能闹呢?”
六八烟熏火燎你给人民多少爱,人民还你多少情。中山先生投给人民的爱多多,人民给还的情深义重。
195年月19日,一大早王府井、长安街、天安门等就站满自发而来的民众,还有成群结队的人向这里蜂拥。东单三条,帅府园交通断绝,让位给胸戴白花、臂佩黑纱、满面泪痕的人……11时许,中山先生的灵柩从协和医院抬出,缓缓向中央公园走去。灵柩所过之处,马路两侧十几万人,鞠躬致意。多少人泪水盈盈,多少人痛哭失声。灵柩过后,群众自发地跟上来,宽阔的长安街,汇成绵延不断的洪流,后面的人不断加入队列,像滚雪球越滚越大。
人们一直把灵柩送到中央公园,送到社稷坛上。全体人员列成纵队,向中山先生遗体三鞠躬,整个祭场没有话语,没有喧闹,没有挤撞,只有一片悲痛的唏嘘声和肃穆的气氛……月4、5二日,是各界民众公祭日。
因段祺瑞预先通知治丧处说他要来公祭,所以,治丧处作了充分准备,李烈钧为他写了悼辞。就在段祺瑞即将登车时,朱深急冲冲跑来说:“报告执政,您不能去!”
“为什么?”段大惑不解。
“据可靠情报获悉,国民党人欲对执政采取非常手段!”
“这……”段闻言大惊,把刚刚戴上的皮帽和手套摘下来,轻轻放在桌上。许久才问:“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朱深危言耸听地说,“我接到情报后曾亲往中央公园视察,确实气氛紧张,充满杀机……”
其实,朱深的话纯系胡诌,他根本就没到现场去。段祺瑞却半信半疑,颓然坐在椅子上愣起神来。身旁的曾毓隽说:“不会吧,他们没有理由如此。”
“对,”许世英也说,“此说离奇,不足为信。”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梁鸿志说,“还是慎重点好。”
“人生在世,信义为先。”许世英说,“今天食言,领袖威信何在?”
“是啊,”曾毓隽说,“今天失信,定会开罪国人,不利于团结呀。”
“难道领袖安全可以置之不顾吗?”姚震厉声质问,“出了事谁人负责?”
一句话说得众人哑口无言。是啊,果真如此,谁能负起责任?
其实,所谓“非常手段”纯系子虚乌有,是姚震、朱深、梁鸿志等人编造出来骗人的。他们不愿改善同国民党人的关系,不同意与孙中山搞“三角同盟”,段祺瑞犹豫了。他对中山先生只有敌意,没有感情,以往的一切姿态,都是勉强作出来掩人耳目的。所以,当个人利益与信义发生冲突时,他便毫不犹豫地作出有悖情理和道义的抉择。他说:“好吧,通知治丧处,说我足疾突发,脚肿不能穿鞋,派内务总长龚心湛代我前往致祭。”
段的突然变卦,使国民党人愤怒不已。大家七口八舌,高声叫骂。当即,李烈钧登上社稷坛台阶,义愤填膺地说:“……诸君前来祭奠先生,是敬仰先生的人品,崇尚先生的主张。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大家,段执政出于不可告人的目的,突然毁约失信,不来公祭先生。孙先生乃民国元勋,三民主义先导,他的主义必将光耀中国,发扬光大,今后实行主义之责任,历史地落在诸君肩上;但那些昏庸腐朽之辈,只能阻挡社会前进,成为历史绊脚下石!同志们,封建军阀,帝国主义不喜欢孙中生,害怕孙先生,话着怕他,死了还怕他。大家看到了:死总理吓倒活执政!”
李烈钧的慷慨陈词点燃听众的怒火,他们捶胸顿足,叫骂连声,打倒军阀,打倒贪官污吏,中山先生永垂不朽的口号响声震天……段之代表龚心湛出现在中央公园时,愤怒的群众一片斥责声,守门的学生不准他们走正中路阶,他们只好沿侧路进入灵堂,读完祭文,匆匆退去。当段祺瑞读完龚心湛带来的李烈钧为他写的祭文时,他追悔莫及,痛悔自己失去一次哗众取宠之机,办了一件蠢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