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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北回到家才发现顾西英寄来的喜帖,她竟然会请自己,还真是意外。
姑且不去考虑顾大主持人的目的,或者应该封一个数目合适的礼金包?虽然她嫁给了萧琛可以说什么都不缺,但是礼尚往来,景北至少也该送她一样结婚礼物。
想来想去,似乎只有自己酿的那几瓶果酒,是他们夫妇花钱也买不到的,而且萧琛也喜欢,原本都打包好了,最后觉得她这样有和萧琛藕断丝连的嫌疑,所以干脆将那几瓶酒直接交给陈绾一并送于社团的那些人。
景北自认她与萧琛的关系十分龌龊,但那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交易,可如果他现在有了合法的妻子,那一切就不一样了。景北可以作贱自己,但她不愿意伤别人。
即使萧琛很可能有许许多多像她这样身份的女人,自己也只是其中之一,但别人是别人,总之她绝对不能成为传说中的那个小.三儿。
和喜帖同时收到的是顾晨阳的一份邀请函,他说自己的实验项目现在缺一个助手,希望景北能去帮忙,至于名品屋的工作她早辞了,安大哥的身份很多同事知道,她不想被人指指点点。
这兄妹俩给她寄东西还赶着趟儿,凑成双,不过顾晨阳提议的这份工作还不错,景北觉得该接受他的好意,她不是那种刻意去巴结奉承的人,但如果能有人愿意帮助自己,她也不会清高地拒绝,毕竟还得求口饭吃。
景北打电话向顾晨阳询问工作的具体.内容,他很有耐心地介绍了一番,最后总结说,“我带了几个学生出去做个项目,加上论文,他们的工作量比较重,所以想请你做个助手,具体工作和文秘差不了多少,偶尔做一些心理辅导,这几个校园四周风景优美,不过工作可能会有些枯燥,发放问卷也会辛苦一些。”
顾晨阳把这份工作和盘托出,没有美化,实话实说,所以景北有点心动,“辅导别人?我都觉得我自己才是被心理辅导的对象?”
“所以才觉得你最合适,一边辅导别人的同时,自己也能适当地排解烦闷,加上和那些学生打交道不用你费太多的心思。”
于是景北答应了顾晨阳的邀请,他请她去帮忙,或许同情她想开解一下她。她跟着顾晨阳和几个年轻的大学生在两个月里辗转于几个大学,被风吹,被日晒,能吃能睡,人也逐渐变得健康开朗了很多,看起来精神很好。
过程中景北也帮忙翻译了一些国外的资料和论文,虽然她的英语口语不是很好,但读写能力还不错,加上请教顾晨阳一些专业术语,之后他坚持要帮她引荐,她在顾晨阳参加的心理中心获得了一份轻松又稳定的工作,环境好,工时短,待遇也不错,每天面对的是一群朝气的大学生,觉得自己也年轻了很多。
生活就是这么离奇,你越不在乎的东西,它来的总是这么容易,比如工作,比如追求者,景北工作了两个星期后,有一个男老师为了约她吃饭竟然将整个组织部的人都请了去,给所有的人都送了礼物,唯独没送给景北,虽然表达方式有些笨拙,但贵在真诚。
萧琛就像突然消失在这偌大的城市里一样消失在景北的生活中,原来人说好不见,真的就可以不见,直到她觉得他们这辈子恐怕都不会见面了,没想到巧遇他是在一次老年人心理健康调查的学术交流会上。
这个和萧琛可以说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交流会他竟然会参加,当景北看见贵宾名单里列着萧琛夫妇时,就刻意把自己的接待改成了幕后工作,反正招待萧琛的事有那些青春貌美、活力四射的女学生们来抢着做,她还能卖个人情。
交流会结束后是个小型的酒会,很独特的中国茶配酒的方式,不同的气质、味道混合在一起,这就像一个婉约的中国姑娘邂逅一个外国小伙子,嘉宾们此刻开始联络感情,难得不冷不热,也有人在校园里漫步,重温学生时光。
景北坐在花坛边捏着酸痛的脚,就听见几个花痴的女生感叹,也不知道是瞄准了酒会上的哪位。
“我真想倒在他那D&G衣摆下!帅得没天理啊!”
“对啊对啊,那脸型好看,不是那种正太型,只能在年轻时青春可爱几年的,而是一直可以帅到老的,还有那长腿啊。”
“你没看到那几个校报平时趾高气昂的女记者,今天采访他时那面红耳赤语无伦次的样子,太逗了,哈哈哈。”
景北顺着她们的视线看去,刷成白色的木栅栏里铺着草地,水从树丛里喷洒出来,雕刻古怪的石头桌子两侧很协调地放了两把铁艺椅子,椅子上坐着两个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教授,一个萧琛。
女生们垂涎的当然不是那位有学问的老教授,是闲适地坐着,听着老教授絮絮叨叨,侧颜无懈可击的萧琛,很多花已经绽放,吹来阵阵幽暗的花香。有些人,站在那里就是一首诗,低着头就是一幅画。上天太偏心,把有限的美貌都分给了这个人,偏偏他还不只有外貌。
老教授笑着说,“晚上路灯亮了,坐在这里喝杯咖啡或喝杯葡萄酒,真的很不错,能听得到水声和风声。”
还真懂得诗情画意,景北起身离开,免得被萧琛发现,她这“偷窥”被撞见多少会有些尴尬。
“小心!”
只顾着低头走的景北突然觉得身子被大力拉开,整个人朝后跌进了一个怀抱,是萧琛,他说话的唇仿佛就凑在她的耳边,有暖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有一点点痒。
景北触电似的推他,萧琛也很快松了手,这才警觉,自己刚刚差一点走进人工湖里,然后她说了声“谢谢”就离开了,甚至连头都没抬。
在景北要下班时竟然接到了萧琛的电话,她本以为他们这一生都不再会主动联系了。
“能见你一面吗?”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景北恍惚了一下,“抱歉,我马上就要走了。”
“我知道,所以才想见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