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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韩信来到了北地郡,同龙且办理了交接手续,龙且返程回长安的时候。在雁门关,由匈奴的右贤王扎杜里带领的十万人马对关城开始了猛烈的攻击,在扎杜里的心中,对冒顿是有怨言的,他是匈奴各部中除了冒顿的部落外,势力最大的部落了,手下能集结起的人马不下十万骑,可两次的西征,他都被派在了后面保护大军的放牧场,根本就没有机会去前面打击那些西域各国的联军,所以抢到的战利品自然也没戏了。而这次发兵攻打鲜卑人,本来听说鲜卑人拥有大批的大楚支援的物资,还想着大抢一番的,可没想到被冒顿给派到了这个雁门关,并且不让他主动攻击雁门关,以免造成重大的伤亡,而且雁门关这么坚固,对没什么攻城器械的匈奴人马来说,可以说只能拿人命来填才行,而他手下的那些将领和部落头人们也都对这次的任务十分的不满意,这不摆明了冒顿去吃肉,让自己的人马在这啃硬骨头吗。所以扎杜里决定了,自己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攻破了这雁门关,只要攻破关口,那后面的河东之地可是一块大肥肉,有无数汉人的财富等着自己去抢,而且还能让冒顿看一看,使他不能小视了自己。
于是在到达雁门关的第二天,扎杜里就下令对雁门关开始了攻击。雁门关作为北方对抗匈奴的重要关口,驻守有近二万的人马,由一个叫罗立的将领统率着,他在匈奴人到达的当天就马上布置好了防御,不过雁门关的守军随时都在做着抵挡匈奴人进攻的准备,所以手下的士兵并不慌乱,按照平日训练的布署上到城墙上,将各种的防御设施都准备好,等待着匈奴人马的进攻。
当匈奴人马来到雁门关下的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之后,大批的匈奴人马出了营地,来到了雁门关下,十万人马组成的人海,可以说是无边无沿,一眼根本望不到头。罗立也是吃了一惊,连忙下令准备,匈奴人马中先是跑出了大约一万名骑兵,向着雁门关冲来,他们的手中都拿着匈奴骑兵特有的角弓,一看就知道是来压制城头的人马的。罗立一见,下令道:”在距离三百步时,弩床开始发射。”巨大的绞盘将弩床的弓弦拉开,床上射轨上那比小孩的胳膊还粗的弩箭指向了城下正在冲来的匈奴骑兵们,当他们到达了三百步的时候,指挥弩床的军官大喊声道:“发射。”城墙上的近五十架弩床就向着城下的匈奴骑兵射出了巨大的弩箭,正在奔跑中的骑兵在关前的狭窄地域中根本避不开那迎面射来的巨大弩箭,一支支的弩箭在骑兵的队伍之中开出了一条条的血胡同,将一串串的匈奴骑兵给穿死在了奔跑的路上。可后面的匈奴骑兵并不停止,他们避开了被弩箭射死的同伴的尸体,继续向着城墙冲来,而且弩床虽然威力巨大,但发射时间慢,且数量还是太少,对这上万的骑兵来说,死伤的只是像大海中的一片浪花一样,没有起到能阻止他们的作用。当匈奴骑兵来到了距离城墙还有一百二十步的时候,城上的弩箭兵将手中的弩箭向着空中射去,弩箭到了半空,又向下以自由落体的方式向着下方冲来,直接钻入了奔跑中的匈奴骑兵阵中,将大批的匈奴骑兵射倒在了冲锋的路上,楚军的步兵弩要比匈奴人的骑兵角弓距离远了近五十步,结果这一优势又使得将近一千名匈奴骑兵死在了马下,可匈奴人马还是冲到了角弓的射程之中,那些匈奴骑兵马上将手中的箭射出,那些箭向着城头上也是抛射而上,城上的楚军一见,马上立起了盾牌挡在了自己的弓弩手前面,可上万骑兵射来的箭,可以说是将天上的太阳的光芒都人遮盖住了,还是有不少的箭从盾牌的缝隙中射入,将楚军的将士射倒在地,可相比之下,在这场较量之中,楚军还是占便宜的,至少消灭了一千二三百名匈奴骑兵,自身的伤亡却不足四百人。接着,那些抬着临时打造的云梯,手中拿着盾牌的匈奴骑兵临时改成的步兵在前面骑兵的掩护下向着城墙冲来,当前面的骑兵闪到了两边,将通道给让了出来,后面抬着云梯的匈奴步兵就冲了下来,他们一手托着云梯,一手举着盾牌,刀则插在身后,冒着城墙上射下的密集的箭雨向着城头冲来,终于,匈奴步兵将云梯搭在了城墙之上,然后那些匈奴士兵除了两三个人护着云梯外,其余的就将刀含在口中,一手举着盾牌一手向上攀爬,后面的匈奴骑兵则将密集的箭雨不停地射向城头,压制着城头上的守军,而城上的楚军则顶着盾牌,冒着城下的箭雨,向着城下的匈奴步兵射击着,还有的楚军士兵则将一块块的石块扔下城头,扔到了城下密集的匈奴人马群中,每一块石块都会砸死砸伤数个匈奴兵,有的石块还砸在云梯上,将匈奴人临时打造的并不坚固的云梯给砸成了两截,这时,那些攀爬在云梯之上的匈奴士兵就会像是下锅的饺子一样掉下城去,摔个头破血流一命呜呼。也有的楚军士兵在扔石块时被城下射上来的箭矢给射中,结果这些士兵就和他们手中的石块一起掉下了城去,也成了守城工具的一部分,将下面的匈奴兵给砸死砸伤。而那些操纵着弩床的士兵,则将巨大的箭矢射向远处在支援着攻城步兵的骑兵们,每一支箭矢都能夺去数条人命,而且还有的城头上的楚军则将一锅锅的烧开的滚油倒下城去,只听到了一片片的惨叫声,一片片的匈奴兵被滚油给浇中,烫得皮开肉绽,倒在了地上,旁边的同伴想伸手将他拉回去,可发现一拉的情况下,被拉的匈奴兵的皮就脱落了下来,露出了里面鲜红和血肉及森森白骨。接着,城上的楚军又扔下了无数的火把,结果被滚油烧过的匈奴士兵都被烧着了,连带着他们挨近的东西全都成了熊熊燃烧的火焰,数十架的云梯也被引着,成为了一根根的火梯,在上面攀爬着的匈奴兵则成了火人,一时间匈奴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负责进攻的部落的头人跑到了扎杜里的身边,说道;“伟大的右贤王,伤亡太惨重了,楚人无所不用其极,我们的战士死伤了有近三千,请您先让这些勇士撤下来休息一下吧。”扎杜里也看到了城下的惨状,点点头说道:“好吧,传令撤军。”于是匈奴大队中响起了撤军的号角,攻城的匈奴士兵们抬着能抬走的受伤的同伴向着大军的队伍中撤去。城上的楚军一见,欢声震天,士气大振。罗立连忙下令让士兵们休息及救治伤员,以便应付接下来的进攻,因为他知道,比这惨烈的战斗还在后面呢。
结果一天下来,匈奴人马进攻了四次,全部被楚军打退,没有攻城器械的匈奴人付出了近万人马的死伤,却连城头都没有登上去,不由得士气大沮。扎杜里坐在自己的大帐之中,啃着羊腿,不知道怎么了,往日香甜无比的羊腿今天也觉得没了味道,他现在才发现,攻下雁门关不是他想得那么容易,而且现在仅仅一天,就伤亡近万,已经无法和冒顿及手下的那些头人们交待了,如果退走的话,自己在部落中的威信必将大降,到时自己的位置都不见得能坐稳了,可现在他也没什么办法能打下这座雄头,真的是让人愁断肠啊。
而这时在雁门关内,孟双已经带着三万手下的骑兵来到了这里,他们是傍晚时分到的,孟双找来罗立了解了情况之后,当机立断,决定在今晚带着手下刚刚到达这里的三万骑兵去偷袭匈奴人的营地,他猜想匈奴人肯定想不到他的人马来得这么快,必定在营中没有准备。于是,在吃过晚饭后,孟双下令人马开始休息二个时辰,然后在后半夜出兵去偷袭匈奴人。
当晚二更左右,三万楚军精锐骑兵在雁门关的北门处集结完毕,孟双对他们说;“匈奴人,在前些年一直袭扰我们的边境,抢掠我们的边民,这次更是悍然集结十万人马攻击我雁门关,我们做为大楚的战士,就是要将这些敌人消灭,用我们手中的剑告诉他们,犯我大楚者,必死!”说完后,他下令打开了城门,接头手下的铁骑们悄悄地出了雁门关,缓缓地向着五里外的匈奴人营地奔去,在到达了距离匈奴人营地不到二里的时候,孟双大叫道:“杀啊。”大批的楚军骑兵纵马杀向了匈奴人的营地,匈奴人马的营地十分的简陋,只有一些矮矮的栅栏,营门前连拒马都没有,结果大批的楚军很顺利的攻入了营地之中,他们的战马在奔驰着,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长矛和马槊,同时将一支支的弩箭射向了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匈奴哨兵们,将他射倒在地上,同时,还有大批的楚军骑兵将手中的火把扔到了匈奴人的帐篷之上,使帐篷着起了熊熊的大火,而那些匈奴士兵在帐篷着火后连衣服都顾不上穿,有的连刀都没拿就跑了出来。而跑出来的人,迎接他们的是楚军骑兵的长矛和马刀以及弩箭,还有很多的匈奴士兵被活活的烧死在了帐篷之中。扎杜里听到了外边的喊杀声跑了出来,这时一个亲卫跑到他的跟前说道:“大王,楚军突然攻击我们的营地,人马无边无沿,不知道有多少,我军伤亡惨重,现在全军已经陷入了混乱之中,您快快和我一起,我们保护你从北边跑吧。”扎杜里一听,大怒道:“什么话,我堂堂大匈奴的右贤王,无数的草原部落被我踏平,匍匐在我的脚下,现在我怎么可能被这卑劣的中原人所败,听我命令,亲卫队集结附近的士兵,同我一起杀出去,将楚军杀败。”听了他的话,亲卫们只能开始召集中军的匈奴士兵,可那些士兵早就陷入了恐慌之中,根本没有多少人听命行事,有的人更是和来约束他们的亲卫杀了起来,匈奴人马本来就是各个部落组成的,互相并不没有统属关系,所以这些士兵的作法亲卫们也没有办法。
最后,终于亲卫们集结起了一支约三千多人的骑兵,他们在扎杜里的率领下向着前营的楚军杀去,迎面正好撞上了孟双带着的人马,孟双一看扎杜里身边的亲卫打着的匈奴右贤王旗帜,他马上下令道:“来人,给我杀上去,把那个带头的给我杀了。”于是他身边的楚军向着扎杜里率领的人马围了过去,匈奴士兵本来就已经溃不成军,且人心慌慌,这三千人马也是在扎杜里的亲卫的死命约束下才跟着杀来的,现在一见大批的楚军杀来,就都有些心慌,同时,接着,楚军向他们射来了一阵密集的弩箭,楚军的骑兵弩也比匈奴人的角弓要远个二十步,所以匈奴兵又被射倒了近一百人,本来这些人数不算什么的,可不巧的是正好有一支箭将扎杜里给射中了,且射在了他的咽喉上,扎杜里正在举着弯刀呐喊,突然感觉到一阵的憋气,接着全身的力量都在迅速的消失,然后他就发现自己躺在了地上,眼睛中看到的是满天的星星,接着,一个楚军的骑兵骑着马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这个楚军手中的长刀一挥,他就完全没有了感觉。孟双的亲卫长孟浩是他的本家侄子,跟随他一直转战中原,他上前来一刀将那个被射到马下的匈奴右贤王的人头给一刀砍下,提在手中举向半空,大叫道:“匈奴右贤王已死,尔等还不投降?”在孟浩旁边的那些亲卫们也跟着大叫:“匈奴右贤王已死,尔等还不投降。”听到了这声音,且看到了被举在半空中的扎杜里的人头,大批的匈奴骑兵更是丧失了作战的信心,一时间求降的声音在匈奴人马的营地之中响起,无数的匈奴骑兵放下了手中的刀枪跪倒在马下,向着楚军投降了。当然也有一部分的匈奴人马在他们的部落头人带领下向着北方的匈奴草原跑去了。
到了第二天天亮,这场夜袭终于结束了,匈奴十万大军一战被孟双带领的三万的楚军精锐骑兵给打得灰飞烟灭,匈奴右贤王扎杜里被阵斩,被杀死的匈奴人马在二万人左右,还有将近三万人马跑回了匈奴草原,其余的近五万匈奴人马全部成了楚军的俘虏,可以说是自大楚建国以来对外作战的首次大胜。
孟双回到晋阳后,将雁门关大捷写成奏折报给了长安的项羽,一时间朝野之间欢声雷动,举国的百姓都为楚军的大捷感到了欢欣鼓舞,全国上下都举行了盛大的欢庆活动。项羽也是十分的高兴,亲自下旨封孟双为晋侯,食邑三千户,同时所有参加战斗的有功将士都给予了相应的封赏,还从长安派出了使者前往河东犒赏三军,一时间大楚的军队也是因为这次大捷而士气大振,更换坚定了战胜匈奴人的信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