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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如此残忍?”凌卓心中不忍。
“不不不,不残忍,苍鱼兽如果不控制其种族数量,便会很快大量出现,危及海上航路。并且它们还捕食当地的一种异兽,都快把人家吃的灭绝了。”西贝明月说着从自己哥哥那听来的故事。
“那好吧,确实有必要控制。那这苍鱼珠放在这里有何作用?我看见它在发光。”凌卓好奇宝宝一样的又凑过去仔细观瞧,这殿中这中垂挂着数十颗篮球大小的苍鱼珠,此外在大殿一角的架子上还有几十颗稍微小一点的被一颗颗镶嵌在雕工精美的小木架上。
“是啊,它们最大的作用就是发光,可使夜如白昼。还记得咱们前几天第一次用膳那个大殿吗?就是进入光幕才能用餐那个,那个大殿里就有两颗苍鱼珠,不然就凭烛光哪里会那么亮堂。”明月为众人解惑。
凌卓惋惜那日为了填饱肚子和打架压根没空去看是什么在照明。
“这…这苍鱼珠很昂贵吧?”舞明霞扒着窗缝眼睛不舍得从苍鱼珠上挪开。
“昂贵?如今是有价无市。通往瑞霖的航路早就断了好几年,没有了皇朝的护卫航线的船只,哪还有人敢驾船独闯那片都是海妖的航路。”西贝明月无奈摊了摊手,摇着头表示十分可惜。
“哇,那咱们学坊这么多颗,要是拿出去…岂不是?…”有男学子的声音传来,显然这是个蹭了明月解说的。
“你想都不要想,这些苍鱼珠之所以在这放了这么多年都没人惦记,肯定被施了术法,不要提拿出去卖,你敢拿出这个大殿试试?”明月不屑的轻哼一声。
“苍鱼珠珍贵,不止它能取亮,它还能识别环境。一旦被术法催动开启后,便不可再轻易移动出一定范围,否则便会爆裂,据说威力很大的,炸死几个人不成问题。”明月显然对苍鱼珠十分了解。
“那算了,小命重要。”另一个学子忙对惦记苍鱼珠的同伴说道。
“各位安静。都到这边来。”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身着云墨院的墨蓝色长袍,温和的笑着冲众人招了招手。
“见过纪鸢学长。”几个女学子已经先一步围了上去,表情羞涩的行礼。
凌卓随着众人挪步过去时,纪鸢已经开始讲解帝师院:“各位,此处便是帝师院,因为尘封已久,此处需要清扫和整理,这个大殿便是帝师院的主殿,后方还有功课房,寝舍,以及膳房,书室等,地方比较大,接下来的日子便是由我每日来为大家分派打扫任务。除了每日上午需要去其他学院学习外,午后便是来此处接领清扫任务。”
“学长,请问我们何时才分配学院?”一名娇滴滴的女声问到:“我好想被分去云墨院。”
“各位不用着急,各位院主也在商议如何分配一事,还请稍安勿躁。”纪鸢微笑着宽慰,语调谦和,眉眼间亦是温柔。
让围着他的一众女学子满眼桃花,激动的直在原地跺脚,恨不能马上到云墨院学习,离这位学长近一些。
“这云墨学长挺讨女学子喜欢呀。”凌卓感慨。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虽然千阁学坊不拘于收男学子还是女学子,但我敢说八成以上的女学子吃苦受累也要进学坊,为得就是择一个好夫婿。”舞明霞双手环抱于胸前,看着那些女学子围着纪鸢叽叽喳喳的问着一堆问题,撇着嘴角摇头。
“啊?是这样吗?”凌卓不禁瞪大眼,她真没往这方面想,大家年纪相差无几,这么早就开始谈婚论嫁了?
“那你说说看,你是为什么进学坊?”明月揽住凌卓胳膊问。
凌卓瞬间被问的一愣,自己好像目的也不是单纯为了进学,最初的想法却是为了能见到那个他…
凌卓摇了摇头,不对,现在已经不全是为了夙歌,而是为了发掘像贺东阳一样的可培养之才。
见凌卓答不出,明月却是先说道:“我是为了光耀我西贝家,我家哥哥们都能为家族出力了,我也不想落后。我们西贝家虽然因为战乱也没落了,但我相信一定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你是为了你们西贝家,我是为了我们山庄,我娘是想让我找个为官的夫家嫁了,可我这性子哪里受得了约束,骗我娘说来学坊找个靠谱的世族夫家,但我想看看有没有同为江湖人士的,一起开宗立派得多有意思。”舞明霞也不遮掩,直率的说。
看她们两个都坦露自己进学的目的,凌卓也不好糊弄过去,于是说道:“我来这里…是为了我哥哥,哥哥说学坊是他一直梦寐以求都想来的地方,但他进学之路因战乱而搁置,如今年岁身份也不适合了,所以让我来替他看看这里的一切。”
凌卓回答半真半假,真的是,皇伊贤确实一直想来学坊进学,因着战乱而没有机会了。假的是,大家默认为哥哥是指程容若。
“嗯,有一说一,能来学坊,并结识二位,真是三生有幸。”舞明霞学戏文中一般还对二人拜了一拜。
三人随即笑做一团。
与此同时,千阁学坊,机要阁。
坊主正与几个院主以及主要的主事人一起围坐长桌喝茶。
“陛下旨意有些突然,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事是咱们不知道的?”云墨院院主薄山开口问。
坊主曾无夜右手放在桌案上,食指轻扣着,发出哒哒声:“陛下是让左相大人代为传旨,要知道今年新晋学子中有夙家子弟。”
“是那个夙歌吧?”凤天九轻哼一声,手中折扇刷的打开,摇了两下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刷的收起来,凑到桌案前:“陛下开帝师院,是不是就是想让夙歌去帝师院?着重培养?”
曾无夜看了眼白袍老者儒先生,儒先生忙起身躬身一礼回到:“回坊主和各位院主,夙歌在入学试中的表现来看,其成绩斐然,说是位居头名也不为过。”
曾无夜满意的点头:“毕竟是左相大人的嫡长孙,未来夙家的接班人。进帝师院也是理所应当。”
“说起来,此次入学试中,还有凤氏子弟数名,成绩也很不错。”儒先生又提到了与夙家并列的凤氏。
“那是自然,我们凤家从来都不会输给夙家,若非……”他想起自家的继承人多年离京云游,已然不知近况,不禁扼腕,时也命也,不提也罢。
见他话说一半,在场众人也没深究,凤家向来自视甚高,这个若非后面是什么在场虽然只有少数一两个人隐约知道一点,但也没人戳破,毕竟那可是凤家举族的秘辛。
“此次,学子中还有几个有些来历?”曾无夜看向儒先生。
儒先生继续回答:“有当朝吏部尚书之子元宝,还有程容若之妹程若琳,博阳侯之女阮珊珊…”
他陆续报出七八个人的来历。
“有七色流光的究竟是哪个?就算已经被分去帝师院是板上钉钉,那让我知道一下是谁也不行吗?”凤天九还没忘自己惦记的学子。
“嗯,此人是谁,各位还是不要探究了,毕竟此人已经确定会分到了帝师院。老朽想也是看看她未来会发展如何模样,还是不被流光所影响判断才好。”曾无夜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淡然的说道。
“会不会是夙歌?”凤天九不死心。
“凤兄你可别问了。”薄山无奈的提示凤天九,坊主脸已经黑下来了。
曾无夜瞥了凤天九一眼,也不与他再计较,略一思忖说道:“云墨院向来自有章法,不用太多管教,薄山你还算有些空闲时间,那么新入学这些学子先交给你代为管理。”
“是,属下已经遣了可靠的学子去带领新学子前去帝师院熟悉一下环境。”薄山回道。
“那便好,自明日起如何安排课程,你们再具体商议下,新学子的日常俗务还是儒先生你来安排。一切照旧即可。”曾无夜安排,儒先生点头称是。
“坊主,那夙家公子?”儒先生有些迟疑,不知是否该重点安排夙歌。
曾无夜略一思忖,想起自己恩师曾招他入府聊起夙歌入学之事时,曾说要夙歌多历练,不必特殊。虽然恩师此话虽是认真的,但他却不能真的不管不问,若是左相心疼了自家孙子吃不好睡不好,到时反倒让他和恩师有了龃龉。
“你略加照顾一二,但不要太特殊。”曾无夜深深的看了一眼儒先生。
儒先生心领其意,面上躬身应是。心里却是哀嚎,这个略加照顾,和不要太特殊,如何掌握才能让上峰满意,还真是个大难题。
虽是难题,但还是得去办,议事一结束,儒先生便已开始着手去安排。
翌日,凌卓与明月等二三十人被分作一个小队,舞明霞则与夙歌以及贺东阳分在了另一队。
“日后咱们暂且便按这个分队进行日常学习和对帝师院的清扫整理工作。”云墨院的学长纪鸢与几名学长学姐一起拿着书卷,为今日需要去云墨院进学的学子发放书卷。
凌卓拿到书卷,看着上面写着《皇朝志》打开翻看了一下,便知这是曾经程容若给她讲过的皇朝历史与着名事件的皇朝史实。
“竟然是《皇朝志》,亏我还以为学坊会讲些什么深奥的东西,这些,我打小就知道了。”人群中一个个头高挑的少女一脸嗤笑的甩了甩手中书卷。
“五姐,虽然听过,但或许学坊讲的会与家中先生有所不同。”一个绿色衣衫的少女扯了扯高个子少女的衣袖,小声说。
“能有什么不同,不过都是那么点事。那么点事能写成史册,还反复让人学完又记,一点也没意思。”
“小五,慎言。”一个紫色衣衫的少女瞪了一眼,高个子少女,低声厉喝。
高个子少女立刻乖乖闭上了嘴巴,似是很怕这个紫衫少女。
“好了,各位,拿好书卷后,便前往云墨院吧,那边会有人领路,祝各位进学顺利。”纪鸢依旧是那副温柔谦和的模样。
高个子少女扫了一眼纪鸢腼腆一笑,:“多谢学长。”
她短短时间内翻脸比翻书还快,让凌卓与明月彼此对视一眼,都是一脸看八卦的模样。
只是不知是纪鸢神经大条,还是根本不在意这些,他依旧微笑点了点头:“不必谢,快去云墨院吧。”
待众人走后,一个倩丽的身影站到了纪鸢身后:“怎么样?察觉到哪个是被精怪发现的目标了吗?”
纪鸢面上笑容不改,语气却是冷冽如冰:“没有,我劝你不要太心急,在山林中便是因为你心急摄魂那么多学子,非但没有抓到人,还让精怪被人收拾了,让邱楚人都有了觉察。你若再如此莽撞,我也护不住你。”
“哼,护不住我?我做这些不还都是为了你。”那女子与纪鸢一样穿着着云墨院的墨蓝色袍服。
“你真的是为了我?”他尾调拉长,目光如刀的盯向女子。
随即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攀上了谁,那小子对你只是逢场作戏,我劝你别泥足深陷。”
女子脸色一变,秘密被人拆穿,面色涨红,急切反驳:“他许诺我…”
“他的许诺你也能当真?他不过是被豢养的一条狗,当然,我们也没好哪去,所以你不要对他抱有太大期望,都不过是在为了自己活着。”纪鸢唇角的冷笑不知是在笑那人还是笑自己:“我们在拼杀中长大,你还这么天真,黎曼,该醒醒了。”
被称作黎曼的女子心有不甘:“他到底是与你我不同,他可是主上的亲生骨肉。”
“亲生骨肉?!哈哈哈哈哈。”纪鸢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不也不管是不是帝师院内在他们附近还有打扫的学子,大笑出声。
笑到眼泪都快出来,才堪堪忍住,抹掉那点笑出来的泪花:“黎曼,你见过谁把亲生骨肉扔在蛇堆里,泥泞中,和一群人厮杀,他不过也是和你我一样是一把利刃而已。你还以为他有资格继位不成?!别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