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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魄雄伟的华山,我们登上南峰绝顶,顿感天近咫尺,星斗可摘。举目环视,但见群山起伏,苍苍莽莽,黄河渭水如丝如缕,漠漠平原如帛如如绵,尽收眼底,使人真正领略华山高峻雄伟的博大气势,享受如临天界,如履浮云的神奇情趣。
“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举头红日近,俯首白云低。”我站在华山元首之峰,嘴里吟诵着宋代名相寇准的诗句。
七日以来,我潜心修炼功夫,今日终于能踏上这华山之巅。
今日乃是脍炙人口的武林大会,新一届的武林盟主将在这里推选而出。我自信满满地绽开笑颜,“清,华山果然不愧是五岳群山之首,果真是‘奇险天下第一山’啊,我看这登山就是一大考验了吧。”我望了望身边的宇文清,轻声笑道。
“确实是好地方,华山是分割五大国的首要之地,东边康王朝,西边乾恋王朝,南边龙域王朝,北边边疆塞外,沙漠之地。”清俯瞰群山,莞尔道。
各大教、会、堂、帮、庄的主人都应邀而来,纷纷聚首华山南峰,武林大会将在后日召开。由前任盟主主持召开,乾恋王朝太子、龙域王朝三王爷、少林寺方丈、大理段氏‘日新’皇帝段正严助阵,可谓声势浩大,深受重视,武林群雄也将在此决一死战。
“哎,对了,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独孤求败和东方不败?”我看着他们,打趣地问道,嘴角微微翘起。
“独孤求败?这名字好。”月魄抿嘴一笑道。
“独孤求败素有剑魔之称,临死前曾叹道:‘曾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此何等大境界!当世有几人能当之?”我摇头晃脑地讲着,旁边几个帮派的群首也凑了过来,其中一个满面红光的老人抹了抹花白的胡须笑道:“哈哈哈哈哈,姑娘也晓得此人?”
“爷爷你也知道?”我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他怎么会知道?这只是个武侠人物而已吧……
“老夫的师尊曾与我们弟子几人讲过独孤求败此人,未曾料到姑娘年纪轻轻竟也会知道此人,不知姑娘芳名?”
“小女子复姓纳兰,名朦月。”我微微福了福身道:“您是?”
我话一出口,四处笑声朗朗传来,我脸上一红,轻声问道:“怎么了?”
“老夫乃——司徒奉南。”老者开怀笑道。
“哦,司徒爷爷。”我吐了吐舌头道,清却在我耳边轻声喃喃道:“现武林盟主,复姓司徒,字奉南,号清奉居士。”
复兴司徒,字奉南……
我深吸一口气,恭敬道:“司徒盟主!”
“不必拘礼,叫爷爷也挺好。”司徒奉南慈祥笑道,眸光却凌厉无比,透着一股强味。
果然是笑里藏刀的武林盟主,佩服、佩服。我谦和一笑,四周目光灼热,令我自愧。不由得轻声呢喃道:“又没有人告诉我他就是武林盟主……”
“傻瓜。”清淡然一笑,抚了抚我的后脑,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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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南峰那清新怡然的空气令人耳目一新,我赞道:“没想到堂堂武林盟主竟会如此没有架子。”
“武林盟主确实要有武林盟主的威严,但是过分严厉会使下属不满,太过心慈手软又会让人觉得自己好欺负。唯有如此方可以理服人。”司徒盟主抚了抚胡须,若有所思地看着宇文清。
我眉心一紧,难道他看出什么了么?
我笑道:“司徒盟主确实有过人之风范,怪不得能得盟主之位。”
“过奖过奖。”司徒奉南拱了拱手,乐此不彼,悠然自得地往他处走去,众人的目光也都从我这儿移到别处去了。
清看向我,笑道:“他看出我的身份了。”
我回过神,嘴角勾勒出淡然的笑,“嗯,九五之尊就是九五之尊,打哪儿看都像个皇室贵族。”我以老者之态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色道。
宇文清轻抿嘴角,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发,道:“你正好相反,打哪儿看都不像个皇室贵族。”
“那像什么?”我抬起头,笑靥如花。
“市井女混混吧。”清挑眉,嘲弄道。
“好啊你,龙儿师兄,他欺负我!”我故作委屈地看向龙儿,他耸了耸肩膀道:“没办法,其实我也觉得你挺像的。”
“好了你们别逗朦月了,参加武林大会一个个都严肃得紧,哪像你们几个打打闹闹、嘻嘻哈哈。”月魄阴沉着脸怨道。
“还是月魄师姐对我好。”我拉着月魄的胳膊,对着天空叹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师姐,我们这么早来到底是来干嘛的?”
“人还没来齐呢,我们要懂得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月魄摇头道。
“这跟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有什么关系?月魄师姐你少不懂装懂了。”我嗔道。
月魄脸色一暗,佯装生气道:“不理你了。”
“本来就没关系。”我挑柳眉,嘴角浮上一抹笑意。
月魄嗔怒道:“我当然知道没关系了,随便说说而已。”
“班门弄斧,自讨苦吃。”龙儿摇头晃脑道。
“龙儿师兄你这话说得太好了,班、门、弄、斧,鲁班就像是我,在我门前耍弄斧子的人就像你——月魄师姐,不过这不叫做自讨苦吃,这叫做不自量力!”我翘起唇角认真道。
清却在那边双手环胸,臭屁道:“你们就别再争了,鲁班在这儿呢。”
“哪儿呢哪儿呢,鲁班不是早逝世了么,你是说那一缕轻烟么?”我朝远处四处张望,暗地里嘲讽道。
忽然……
“各位施主请到厢房暂休息一夜,后日正式召开武林大会。明日司徒盟主、大理段氏端正严、龙域王朝三王爷等人将会随同老衲一齐主持商议规章,就请各位四处兜兜转转,华山美色无限好,可莫要负了这大好景色。”少林寺方丈空寂大师走出来,正色道。
“多谢方丈大师。”众人礼貌地点了点头道。
“走吧。”清莞尔一笑道。
“嗯!”华山现在就有供人居住之处了啊,真难得……
“清。”路上,我轻声唤道。
“嗯?”
我顿了顿,笑道:“晚上我们出来晒月亮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