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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术士木乃伊一般的身体上,不停的涌出一股股带着浓郁恶臭的黑色雾气。
这些雾气在他身前聚集起来,组成了一道类似人形的虚影。
他又冲着那道火焰屏障遥遥一指。
那抹虚影顿时摆出一副仰天长啸的姿势,发出一阵丧尸般的嘶嚎,从胸前喷出了一道电光,撞在了火焰屏障上。
夏乐禾都快看傻了,这家伙居然还是一替身使者?
不过这倒电光看起来很凶,却未能撼动火焰屏障。
这让躲在屏障后面的众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术士在一击不中的后,也没有急躁,反而是略带讥讽的说道:
“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
说罢,他再度遥遥一指。
只见那抹黑色虚影顿时变成了一团球状闪电,又一次撞了过来。
结果还是被火焰屏障稳稳的挡住了,甚至都没掀起太大的波澜。
球状闪电只能重新变回人形,飞回术士的身边。
屏障后面顿时响起一连串欢呼。
“其实...我最擅长的就是防御!”
山都法师大言不惭的说道。
夏乐禾则有种无力吐槽的感觉...
火焰,一向以凶猛,炙热,狂暴而著称。
而法师在大众的字典里,也是攻高血薄,飘逸灵动,纤细体弱的代表。
结果这家伙居然能把火焰法师玩出这种画风...
也算是魔法界的一股泥石流了。
但客观来说,这样的选择倒也颇为明智。
面对不可战胜的强敌,没有缴械投降,也没有调头逃跑,更没有冲上去送人头。
反而是选择了固守待援,帮忙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很聪明的做法。
但压力也随之来到了夏乐禾身上。
他得在山都法师坚持不住前,解决此事。
而那再次失手的术士,又一次掀开长袍,从体内喷出更多的黑雾,让那抹黑影又胖上了一圈。
黑影随即将嘴张大到一个惊悚的程度,从里面吐出一道水流,喷在了火焰屏障上面。
火焰与水流激烈交锋,腾起了大片大片的水蒸气。
“顶住!给我顶住!”
山都法师大声喊着,从怀里摸出一瓶淡蓝色的药水,一口闷了下去。
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嗑药...
两名跟班也连忙效仿,闷下一瓶蓝色药水。
三人的精神其实瞬间大振,催动着火焰屏障散发出更恐怖的温度。
最终,水流消失不见,败下阵来。
老王顿时连连鼓掌,又接着问了一句:
“那家伙为什么能使用如此多的能力?”
这世上虽然存在个别拥有多种的特殊个体,但那种情况多半是觉醒了能力的超凡者又去修炼了超凡武学;
又或者是觉醒了很多同质化的能力,像是抽卡一直沉船,普攻不出暴击这样。
像对面这样又是操控鬼魂,又是喷水又是放电的情况,饶是老王见多识广,也是生平仅见。
“这就是圣袍的真正力量,它能控制死者的灵魂,再现其生前的力量,并且变得更加强大!”
“完全启动之后,它就相当于一支超凡者大军!”
“可自从它被发现以来,还从未有过完全启动的时候,那代价太过沉重,不是人类能承受的...”
“我们之前也只是单纯的把它当做关押恶灵的容器来用。”
老王听完了对面的解释,又连忙问道:
“那眼下又是什么情况?”
山都法师连连摇头...
“我也不知道,这是记载之外的特例...”
他又推测道:
“我怀疑这是圣袍在失控暴走...”
“可能是因为某种意外,让被关押在其中的恶灵融合成了一个特殊的人格,让圣袍拥有了自己的意识,‘活’了过来...”
“那叛徒或许并没有背叛,只是被圣袍吞噬了,成为了它的一部分。”
“所以他才不认识我们...”
“我们从始至终要对抗的就是圣袍本身!”
他刚刚说完自己的推测,就听见对面飘来一阵怪笑声:
“桀桀桀,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在我...不,在我们面前,你不过是只渺小的虫子罢了。”
“你还能坚持多久?”
“就让我稍微认真一些吧...”
说罢,他身上再度冒出大量黑雾,让那道黑影迅速膨胀。
眨眼间,黑影变成了一头五米高的狰狞巨兽。
而它身上也开始散发出紫黑色的波纹。
那是超凡武者特有的‘气’。
接着,它将波纹集中在右拳,庞大身躯化作一枚超巨型炮弹,呼啸着扑了过来。
这一幕让夏乐禾觉得有些眼熟...
很像是刀疤脸当初轰他的那一拳。
那一拳直接让怀表暴涨了53%的承载度...
而这黑影,比刀疤脸大了几倍...
咚的一声闷响后,拳头与火焰屏障重重的碰撞在一起。
屏障表面上顿时出现了一道道漆黑的裂纹,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
已是摇摇欲坠了!
不愧是以正面刚猛,爆发力强而著称的超凡武学,用来砸这种龟壳再好不过。
而躲在屏障后面的众人也不再平安无事。
凶猛的拳劲直接穿透了屏障,像股飓风一般席卷向老王他们。
顿时又是一连串的惨叫,众人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
幸好拳劲被屏障有所削弱,才只是把他们轰得头破血流,没有当场毙命。
仅有山都法师还能勉强站着...
屏障虽然还能维持住,但对面下一拳过来,也不可能抵挡得住。
如果绅士再不出现的话,他们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
会被这凶猛的拳劲直接碾成碎屑。
与此同时。
在距离别墅五公里外的一片小树林里,那侏儒执行者正盘膝坐着,闭着双眼,侧耳倾听着什么。
“术士这家伙,果然很可怕啊...”
“s级以下,我愿称他为最强!”
“静谧舞者呢?出现了吗?”一旁的壮汉执行者追问了一句。
“没有...”侏儒摇了摇头。
“风没有听见强者的呼吸声。”
“他或许和我们一样,躲在暗处,静观其变。”
“又或许根本没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太弱小,风听不见他的声音。”
壮汉颇为失望的摇了摇头,吐了口唾沫:
“呸!果然就是一群藏头露尾的无胆鼠辈罢了,害老子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