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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个嘛,还有点意思,应该是花影,许兄,我猜得如何?”宁采臣记得这诗乃苏轼所做,不知这小子怎么知道的。
许文才脸色发白,哼了一声,道:“算你走运。”
宁采臣笑了笑,道:“那现在可以轮到我了。许兄,你准备好了没有?”
许文才骑虎难下,硬着头皮道:“你说吧,我等着呢。”
宁采臣看了下台下的人群,嘴角露出一丝古怪笑意,慢慢道:“许兄,听好了。身材短,刚刚五六寸,穿一领香喷喷绿背心,一条骨子儿生成的硬。短蓬松一搭毛儿黑,光油油好一个下半身。专与那唇齿相交也,每日里擦一阵儿爽快得狠。猜一物。”
这几句话简单直白,周围的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男的听了莫不嘿嘿淫笑,女的听了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你——你这个无耻之徒,光天化日之下,竟说这等污言秽语!”许文才直哆嗦。他可没想到宁采臣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出这样下流的谜语。
“哎,许兄,这只是个谜语而已,哪来的污言秽语?你猜不猜得出。”宁采臣还是笑嘻嘻道,丝毫不以为意。
“哼,这有何难,本公子不屑于说。”许文才道。
“那你不说,就算输了。”宁采臣道。
“休想,不就是男人的那话儿吗?”许文才可不想这样输,咬着牙说出来几个字来,台下又是一阵大笑。
“错错错。”宁采臣连说了三个错字,摇摇头,道:“许兄,你想到哪里去了?什么那话儿这话儿?谜底乃牙刷也!”
“你——”许文才气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许兄,别急,这才是第一个,还有第二个,不过你第一个都猜错了,那后面的不用猜已经输了。”宁采臣看着往日翩翩君子的许文才被他气得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就暗爽不已。
“你只管说!”许文才现在已是血气上涌,再也顾不得丢脸不丢脸了。
“那你听好了,五月端午生辰到,身穿着一领绿罗袄,小脚儿裹得尖尖娇。解开香罗带,剥得赤条条。插上一根销儿也,把奴浑身上下来咬。还是打一物,许兄,你可猜得着?”宁采臣道。
“我——我——你——”许文才我了半天,也想不到到底是什么东西,又不敢轻易开口,免得又被宁采臣抓住马脚,他一心读的是圣贤之书,哪里看过这些他认为淫秽下流的艳词小曲。
“我什么,你什么?你是不是又想说我无耻下流龌龊?许兄,正所谓智者见智,淫者见淫,我看最下流的是你才对吧?”宁采臣最看不顺眼就是偷偷做了不知多少下流事,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温文尔雅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巴不得让天下所有人都规规矩矩像个圣人,自己背地里下流得不亦乐乎。
“你——一派胡言。”论口才,许文才或许比其他人能说会道,但跟两世为人的宁采臣比起来,却是大大不如,当下无话可说,嘴里只得不断说宁采臣胡说八道。
宁采臣笑了下,暗暗摇了摇头,心道老子跟这种人较什么劲,真是吃饱了没事做。
台下的人见宁采臣迟迟不说谜底,却是等得急了,一人忍不住高声问道:“宁公子,你说的那个谜语到底是什么?不会真是指——”
“只不过是粽子而已,兄台你想到哪里去了?”宁采臣对那人笑道。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指着那人大笑,笑得那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台上的许文才听到众人大笑,更是无地自容。
人群外,一个长得很是俊秀的紫衣年轻公子看着台上顾盼自如的宁采臣,抿嘴笑了一下,轻声问旁边一个同样很英俊的白衣儒衫年轻人道:“大哥,你看这人是不是无赖?哪有这般作弄人的。”
那人笑道:“小妹,宁兄行事每每出人意表,连我也不知他脑袋里究竟装了什么东西。”
先前紫衣公子道:“哦?不是大哥你亲自将藏识珠里的学识输入他的元神里的吗?”
白衣公子道:“没错,但藏识珠里的学识你也有,可曾像他那样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紫衣公子听了,想了想,摇了摇头,不作声,看着远处的宁采臣,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小妹,我们该走了。”沉默了一会,白衣公子道。
“走?大哥,我们真的要回去吗?我很是喜欢书院里的生活呢。”紫衣公子回过神来。
“你已经来尘世历练已经三年,是该回去了,不然族里的长老们又有借口向爹娘发难了。”白衣公子仰起头,道。
紫衣公子脸色一黯,许久才下定决心,道:“大哥,走吧。”
“小妹,你想通了?大哥还以为你看上宁采臣那小子呢?哈哈。”白衣公子笑道。
“大哥!”紫衣公子羞红了脸,跺了下脚,深深看了眼宁采臣从,转身而去,白衣公子哈哈一笑,紧跟而上,两人迅即隐入茫茫人群中。
不远处一栋房屋内,张杞园紧张看着贾供奉施法,只见地上的法阵已经摆好,白色的石头发出淡淡的光芒,映在阵法中间的纸人上。
那纸人惟妙惟肖,与真人一般大小,上面不但写着宁采臣三个字吗,还用黑点标出了几个穴位。
贾供奉右手一指,从指尖冒出一团火光,砰的一声将写有宁采臣生辰八字的符纸点燃,青烟升起,贾供奉嘴里念念有词。
那缕缕青烟竟然飘而不散,缓缓像纸人飘去,然后青烟像线一样从那纸人的眉心钻了进去。待到所有的青烟都钻进了纸人眉心内后,贾供奉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细针出来。右手一扬,一枚针嗖地飞出去,扎在纸人左脚一处穴位上。,
就在这时,正站在高台上的宁采臣左脚心一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左脚又是一麻,好像没有了知觉一般。
宁采臣心里一惊,身子一歪,差点站立不稳摔倒,他赶紧使力,好不容易才稳住身体。
一直看着宁采臣的许文才立刻发现了他的异状,心知张杞园那么已经开始做法,顿时心里一松,眉飞色舞道:“宁采臣,还有一个谜语呢?你怎么不说了?本公子等着呢。”
宁采臣见这家伙落井下石,突然醒悟过来,这小子肯定是故意来挑战,然后拖延时间,暗地里却已不知准备了什么阴谋,让他当着众人的面出丑。
宁采臣正想着,右脚心又是一痛,紧跟着像左脚一样失去知觉。
宁采臣顿时站立不稳,马上便要摔倒,他情急之下,默念如山功口诀,体内灵力运转,朝双脚涌去,灵力到处,双脚虽然还是没有知觉,却仍然稳稳支持着他的身体。
如山功,不动如山,屹立天地间。他虽然修炼时间不长,但已初见成效。这如山功便是一个字稳,重在防守,攻击力虽然不足,无论是身体还是元神,却是稳重如山。
“许子文,你还想猜第三个是吧?那你听好。四面方位少东南,室内至去用玉代,天之狭小卜占道,猜三个字。”宁采臣一边想着对策,一边说出字谜,说话间,左手右手也紧跟着麻木起来,他心里暗暗着急,这如山功虽然厉害,但修炼时间不长,也不知能不能抵挡得住。
许文才没想到宁采臣在这时候还头脑清醒说出最后一个字谜来,偏这字谜晦涩难猜,他是肯定猜不出的,台下众人又看着,他一时半会倒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紧皱眉头装作冥思苦想的样子,盼望那贾供奉快点施法,好让宁采臣当众出丑。
“贾供奉,现在怎样了?”张杞园看着贾供奉将四枚针分别扎进那纸人的双手双脚,手指还捏着一枚,却是迟迟不见扎下,忙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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