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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宗朱由校
至于聂小倩,虽然因为没有肉身有些不大开心,但宁采臣既已承诺一旦京城事了就会去南海为她寻找肉身,所以这些天来,她也忙着修炼,提升修为。
在没有被宁采臣救出之前,她只会一些媚术,便是用来诱惑那些人的,此外只有一些粗浅的功法,是以前树妖姥姥教给她,只有阴鬼才能修炼。
不过一旦等她有了肉身,这些功法便再也不能修炼,到时候还得再寻找合适的功法。
四月二十一日,今天是科举最后一关,殿试。
金色阳光洒在紫禁城,过三关斩六将的书生们早早便衣冠整齐等候在城门外。时辰一到,鱼贯入内,恭候于保和殿,即殿试之地。
参加的殿试大约有二三百人,其余皆是文武百官。
无论多么自负文才的书生,此刻,都不由低下了高贵的头,战战兢兢,屏气凝神,甚至不敢窃窃私语。
他们生怕说错一句话,甚至表错一个情,便会被两旁的大臣看在眼里,这些大臣虽然不是考官,却不可否认影响着将来皇帝的决策。
而皇帝,他那装饰得富丽堂皇的椅子还空着,没有人敢大声说话,除了一个人,魏忠贤。
宁采臣以前从未见过魏忠贤,他也没有想过会见到这个有名的大宦官,如果不是这场意外。
但他还是从跨进保和殿的那一刻,就看出来眼前这个瘦脸老头就是魏忠贤,因为殿内几乎有一半的大臣不时对他阿谀奉承,还有三分之一的大臣溜须拍马,剩下一小部分,要么见之变色,要么怒目而视。
皇上还没到,但只要魏忠贤在就可以了。在大多数文武百官眼里,魏忠贤就是皇上。
“魏公公,皇上什么时候到了?时候不早了。”终于有大臣有些不耐烦了。
“洒家怎知道?”魏忠贤阴阳怪气道。
“九千岁,你看这么多学子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了,要不您老人家去催催皇上吧,大家都知道,只有你才能催动皇上的。”一大臣腰都快弯到地上去了,笑道。
魏忠贤笑了笑,这话他不知听了多少遍,但每次听到还是非常受用:“既然如此,那洒家就去看看吧。”
说完,他便要出殿,就在这时有太监急步入内,高声道:“皇上驾到。”
话语声歇,细碎脚步传来,众人立时跪下,大殿里立时黑压压一片人头,但有两个人没有跪,一个是九千岁魏忠贤,另外一个则是宁采臣。
魏忠贤是皇上特别赐恩让他免跪,而宁采臣自然是不会跪的,他只是略微弯了下腰,幸好人多,也不引人注目。
明熹宗朱由校高高瘦瘦,举手投足间,华贵之气逼人,虽然是个不管事,只喜欢干木匠活的皇帝,但皇帝毕竟是皇帝。
但本来,在宁采臣眼里,这个才二十几岁,本该精力充沛的他此时却神色憔悴,脸色灰暗,透露出一丝死气。
这是将死之人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宁采臣不知为何会在这个年青皇帝身上出现。他知道,历史上,明熹宗朱由校是二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病死的。
让他意外的是,朱由检竟然也跟在明熹宗后面,而且,显然他也看见了宁采臣,正对着宁采臣挤眉弄眼。
礼毕,出题,众考生答题。
考试考的是策论,正常情况下,日暮时交卷。众考生埋头苦思之际,宁采臣已早早交卷出殿,他实在不想在这富丽堂皇但压抑无比的地方呆下去。
明熹宗只是来保和殿巡视了一番,便很快离去,故而也不知道宁采臣早早交卷之事,其他文武百官也随后散去,只有监考的几位考官还强打精神监视着几百名考生。
看见宁采臣第一个早早交卷,众考官不由议论纷纷。
“我朝自立朝以来,还从未见过殿试提前交卷之人,此人是谁?”其中一个考官看着宁采臣渐渐变小的背影问道。
“不知,若不是他极有才华,挥笔而就,便是丝毫不在乎结果。但既然能通过乡试,会试,定然是才华横溢之辈,那他为何如此做?难解难解,委实难解。”一考官摇头不止。,
考试之时,考生的姓名都被密封了,所以没有到阅卷之日,连考官也不知道考生的名字。
宁采臣自然将众考官的议论听得清清楚楚,他微微一笑,自己虽然身着长袍古装,但骨子里仍然是个不喜欢约束的现代人。
然后便是等待阅卷的日子,宁采臣照旧夜晚打坐修习,白天便去朱由检王府里教他吐纳之术。
这一日,朱由检练习吐纳完毕,睁眼问道:“师父,你什么时候才教我法术?”经过多次纠正,他已经不再把法术叫做仙法了。
宁采臣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道:“怎么?着急了?”
朱由检嘻嘻一笑,跑上前来,道:“徒儿不是着急,只是随便问一问罢了。”
宁采臣笑道:“你瞒过得过我?”他二世为人,哪还不知道朱由检那点小意思。
朱由检不好意思摸了摸头,笑道:“师父,果然慧眼如炬。”宁采臣为人随和,又不摆架子,不像其他先生一样总是板着脸,一副正气凛然不可亲近的样子,朱由检开始还有些畏惧,过几天后便熟悉了宁采臣的性子,两人相处亦师亦友,说话也没那么忌讳。
“不是不教你,只是时机还未成熟。你还未修炼出任何灵力,那怎么教你法术?记得,一定要静下心来。”宁采臣道。
朱由检资质中上,这些天也只是开始学习吐纳之术,离修炼出灵力还差甚远。之所以让他静下心来,是因为朱由检年少好动,要想一动不动坐着打坐吐纳不胡思乱想,不花费很多时间打磨心性,是绝不可能的。
朱由检自然宁采臣说的是实话,他点点头,又道:“但是师父,我兄长也和我一样没修炼出灵力怎么能修习法术?”
宁采臣闻言一皱眉,道:“恩?你说什么?”
朱由检道:“今日兄长召我进宫,在御花园,他无意中说他最近正在修炼一种法术。我知道他以前和我一样,从来没有修炼过任何法术的——”
宁采臣听到这里,也有些奇怪了,心道莫非皇宫里也深藏不露有修炼之人?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