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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
清晨，一处小溪边，清澈的溪水潺潺流淌，透过那清澈的溪水，可以看到水下被冲刷的颇为光滑的石头，偶尔还有一两条拇指粗细的小鱼出现。
偶然在草地上盘坐而下，看了一眼还站着的高成，开口道。
高成随之坐下，看着慕楠，脸上满是期待。
“看你那猴急的样子，丢人。”
“嘿嘿，这不是太期待老师会给我什么功法嘛！”高成厚着脸皮笑了笑，好处就在眼前，他自然不会头铁到和慕楠在这时候斗嘴，要斗嘴也得把好处拿到再说。
“叽叽…！”汤圆搭腔道。
“你凑什么热闹。”瞪了一眼树上的汤圆，慕楠一笑，不过，他也经历过这一阶段，自然也知道面前这小子现在是何种心情，也不再逗他。
“我为你检查过你的身体，你是五行均衡的体质，风雷也有之，也就是说，你无论修炼什么属性的功法都可以。”
“等等。”高成举手，打断了慕楠开口道：“老师，各种属性俱全，是不是说明我无论修炼什么属性的功法都没有太突出的方面啊？也就是说…我天赋一般。”
“谁告诉你各种属性俱全就是天赋不好的？”
“文化课上老师教的。”高成诚实的回答道。
“胡说。”给了高成一个白眼，慕楠开口解释道：“人体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天生就五行俱全，四象归合，也就是说，任何人体内的属性都是俱全的…”
“不过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大部分人体内都会某一种属性更强一些，而这，也成为了许多人后续挑选修炼功法的修炼方向的指路牌。”
“明白了，也就是说我天赋不差是吧！”高成恍然大悟道。
闻言，慕楠停顿了一下，略微思索，才继续道：“不过学院教的其实也没错，毕竟，就像一天时间只有十二个时辰一样，大部分人体内所蕴含的能量都是差不多的，就好像一百金币，如果平均分个五个人，那没人只能分到二十金币，而如果不均分的话，可能有人才能分到两三枚，而有的人，就可以分到三四十枚，甚至更多。”
“所以…我的天赋到底是好呢？还是不好？”高成有点迷糊了。
“朽木不可雕也。”给了高成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慕楠言语不善的继续道：“我说的那事大部分情况，大部分人只有一百金币，那如果你有二百，三百金币呢？那就算你评论分，是不是也比其人家能分到的多。”
“明白了。”高成点头，表示明白。
“所谓天赋，考察的并不仅仅是某一方面，各人的天赋都有所不同，有人修炼速度很快，修炼武技却不行，有的炼药天赋出众，修炼却不行，有人各种天赋都很好，到意志力不行，这些都是天赋的一部分…”慕楠侃侃而谈，给自己的这个不争气的弟子普及着一些学院没教他的知识。
“而现在，大部分人所说的天赋指的就是修炼的速度，而修炼的速度，只和两样东西有关，第一，吸收天地能量的速度和量的多寡，二，他能留下多少吸收进来的能量。”
“只要这两种条件不错，那此人便可以被称为天赋上佳而这也是许多大派选举弟子的方法。”
“他们会…”说到这里，慕楠的话语戛然而止，又瞪了高成一眼：“扯远了，继续说你的事。”
“嗯嗯嗯！”高成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虽然他对那些大派怎么选弟子也有点好奇，不过还是自己的事更重要一些。
“你是五行平衡，风雷冰这几种异种属性也显现不一些端倪，所以，你几乎可以修行大部分功法…针对你这种情况，我也为你准备了几本功法，你自己选择一下。”
说罢，慕楠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四个卷轴，从左到右依次排开。
“这四本功法都是灵级的，也是比较适合你的，你自己挑一挑。”
“嗯嗯嗯！”听到灵级这两个字，高成眼睛都亮了，就要伸手去拿，可手伸到一半，却又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看向慕楠，试探性的问道：“老师，以您的实力，地级功法应该也有吧？”
看着高成，慕楠一笑，道：“有，想要吗？”
“想想想。”高成连忙点头，已经有些口干舌燥了，地阶功法啊！整个东月城估计也翻不出一本来，而现在…
“啪…！”
一声碎响，高成倒飞而出，在草地上滑行数米才停了下来。
慕楠看着滑出去的高成，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手，没好气道：“还地阶功法，真敢想啊！我真给了地阶功法你能修炼成功吗？要知道功法越高级，修炼难度也越发而且还会拖慢你的晋级速度，你如果想一辈子呆在元士的话，地阶功法给你也成。”
“老师，你早说嘛！”从地上爬了起来，高成揉揉脸，含糊不清的说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哼！”冷哼一声，慕楠懒得搭理这臭小子。
而高成也不介意，虽然被打了，可还是笑呵呵的跑回原地坐下，然后打开第一个紫红色的卷轴。
“灵阶高级功法《雷火决》以雷带火，以火催雷，一旦修成，出手时雷火同出，相互催动…攻伐无双…！”
阅读着卷轴上的简介，高成眼睛一亮，雷和火，都是极为狂暴之物，只是一种，便已经具备着极其强悍的毁灭力量，而如果能将两者相互结合的话，那威力，高成想想都觉得可怕。
不过，后面还有三卷，高成也不着急立刻做出决定。
打开第二个银色的卷轴…
“灵阶高级功法《金锋决》为低级功法《金锋剑决》的前置功法，修成之后，元气自带锋锐之气，切金断玉，开山裂地…”
“怎么，还不满意，这可是剑修功法，的剑修你也知道是什么，而它的后续功法我虽然没有，却只知道该从哪搞来。”看着高成，慕楠眉头一挑，轻笑道。
“剑修啊！”想想那些人说的一剑破万法，高成也有点心动，不过却还是放下了手里的卷轴，伸手拿起第三个卷轴，讪笑道：“再看看…再看看…”
“灵阶高级功法《小五行诀》五行运转，元气自生…生生不息…！”
“灵阶高级功法《青云决》登九重青云山，过一重，元气凝实三成…九重过…同级内元气深厚无人能敌…”
放下最后这卷青色卷轴，高成看着地上的四个卷轴，满脸的纠结，最后，只能抬头看向慕楠，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服了你了，一般人灵级功法摆在眼前，恐怕都不敢有任何犹豫，你居然还犹豫上了，真是蠢货一个。”嫌弃了看了一眼高成，慕楠也开始说正事。
“第一本，狂暴至极，攻伐强悍…第二本，锋锐余双，勇往直前…第三本，恢复能力最强，并且可以任意学习五种属性的武技…第四本…”
慕楠停顿了一下，眼中浮现一抹缅怀之色，道：“它里面的描述过于有夸大的成分，但我曾经有一个好友将这东西修炼到了第九重，那时候我只是大元将，而他的元气凝实程度和量之庞大，确实是我当时见过的最强者。”
“老师，您的意思是希望我修炼这个《青云诀》？”高成问道，慕楠对前三本的描述都只有几个字，偏偏到了最后一本说了这么多，这高成要是都看不出来的话，那就是真蠢货了。
“我可没那么说…”慕楠下意识的反驳，可反驳完，却又沉默了一会，才沉声道：“我确实想让你修炼这《青云诀》…也算是我的私心吧，我那朋友为护我而死，临终前把这东西托付给我，让我给他寻一个传人，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没找到，而你本身的天赋，确实颇为契合这本功法。”
“不过我也不强迫你，这本功法虽然好，可修炼难度却颇大，并且逐渐速度也说不上快，只不过中正平和，而且是无属性的原因，可以修炼任何武技，当然，有时候平和也和平庸相近，只不过，若论根基的话，这本功法确实是这四本功法中塑造根基最好的一本。”
“行了，选择吧！不用顾及我的感受。”
高成看着慕楠暗中咂舌，看着他那颇为惆怅的样子，心里也是暗自吐槽：“你这说不用顾及你，可你这样子，怎么看都不是那回事吧！”
“那我选…！”高成说着，把手伸到了那本《小五行决》上面，然后看着慕楠那要吃人一般的目光，高成咽了口唾沫，然后迅速拿起旁边的《青云决》笑道：“当然是这个拉，老师推荐的，我怎么可能会拒绝呢！”
闻言，慕楠这才故作正经的点点头，开口道：“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那为师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好好修炼吧！千万不要辜负为师的期望啊！”
说着，慕楠迅速把另外三本功法收了起来，那模样，好像生怕高成后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