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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半个小时后,黎妍儿接到薄凛打来的电话,“我到了,你们在哪儿?”
“吧台这边!”
黎妍儿抬头朝着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身材又高又瘦的男生大步走进来,那张脸,那个身材比例堪称世界男模。
他和江怀瑾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江怀瑾是清冷成熟型,而男生是招摇邪魅类型。
要是年纪再大,就要成为勾人魂魄的妖精了。
直至耳畔传来慵懒中低沉的声线,“她怎么喝得那么醉?”
黎妍儿逐渐回过神来,“她的心情不太好,我就交给你了。”
“好!”
薄凛正眼都没有看黎妍儿,弯腰就去搀扶趴在桌子的南锦屏。
黎妍儿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地为眼前的男生点赞。
因为薄凛的目光始终都是停留在南锦屏的身上,看都正眼看见她,说明长得帅并不定心思杂。
黎妍儿默默地跟在后面,看着薄凛把南锦屏安置上车。
她仰头看着天,低声道,“剩下的事,就听天由命了。”
南锦屏的胃部传来翻江倒海的涌动,然后有一股子强烈的呕吐感袭来。
她蓦然醒过来,耳边传来熟悉的叫喊声,“别吐在车内,这辆车是我新买的,最新款,我专门叫人从德国运回来.......”
不等薄凛说完,南锦屏就吐了出来。
吐得到处都死!
薄凛那张帅气的脸都要皱成苦瓜脸,鼻尖嗅到难闻的酸臭味。
要不是对方是南锦屏,以他的臭脾气就要把对方狠狠地揍打一顿。
不然就把对方扔进去狼窝。
最后,薄凛还得递纸巾给南锦屏,“你擦一擦。”
南锦屏迷迷糊糊地接过纸巾,说道,“谢谢妍儿。”
“妍个鬼,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薄凛见南锦屏都没有擦干净嘴角,实在忍不住抽出好几张纸巾帮她擦拭。
南锦屏睁开醉眼朦胧的眼睛,看见薄凛那张黑沉沉的脸,“小屁孩,你整天皱着眉,板着脸干嘛?你才多少岁,看上去就跟个六七十的老头子似的。”
“你才老,你比我大.......”
薄凛说到这个又忍住不说了。
正因为她比他年纪大,她多次拒绝他。
要是他在她的面前提出来,岂不是让她更加心存芥蒂。
靠!
薄凛忍不住在心里骂娘,老天干嘛要让他小她几岁?
忽然,眉宇间传来柔软的触觉。
低头一看,南锦屏抬起手轻抚着薄凛的眉宇,“我的男孩,不要皱着眉,你要多笑,开心点。”
仅是轻轻的一抚,薄凛那颗焦躁不安的心骤然间安静下来。
薄凛深深地注视南锦屏,妥协道,“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今天你干嘛喝那么多,那个叫做江怀瑾的浑蛋又惹你生气了?我都和你说了,你自身优秀,又不缺追求者,没有必要委屈自己,干嘛要嫁个不爱你的男人。”
南锦屏似懂非懂,慢慢地收回手,“我30岁了。”.qqxsnew
“30岁又怎么了?”
薄凛停好车子,不解地问道。
南锦屏语气格外深沉地说,“30岁,该是时候结婚了。”
薄凛回到国后,发现国内的人都是有病的。
30岁的人要有车有房结婚,最好还生个一儿半女,否则就是失败者。
每个人都不一样,又不是工厂里生产出来的娃娃。
“谁特m规定,30岁就要结婚了?你是你自己的,可以选择任何时候结婚,也可以选择不结婚,甚至可以不要孩子。当然了,你也能不要老公,拥有自己的孩子。”
南锦屏透过车窗看着外面,停好的一排排车辆,“我就是想结婚,想有个家了。我很小时就想结婚,想拥有完整的家。”
那样,她就不用四处漂泊,不用今天在这家亲戚呆一阵子,明天又跑去别的亲戚住一阵子。
她不用担心四处要被人赶出去。
为此,南锦屏买了很多很多的房子。
她认为有了房子,就没有人能够赶走自己。
渐渐地,南锦屏发现那些不安全感并不能靠房子来解决。
房子能解决一部分,却不能完全缓解她对于家庭的渴望。
听说,童年不幸的人长大后,她们会有两种情况。
一种,她会渴望早点成家,拥有幸福的家庭生活。
另外一种,她会对婚姻家庭完全失望,此生都不会结婚。
南锦屏显然处于第一种,很想结婚,硬生生为了事业拖到三十岁。
薄凛算是明白南锦屏的想法,脱口而出道,“我可以去娶你。”
南锦屏听到薄凛的话,扑哧地笑了,“小男孩,你知道结婚代表什么?”
薄凛打开车门,弯腰抱起瘫软无力的南锦屏,“不就是做个好爸爸,好丈夫了?虽然我的身上有很多浑蛋的点,但总会改的。我再怎么浑蛋,都比我家老头子好上十倍。”
说起这个,南锦屏想到薄凛叫人休息他爸爸情妇的事。
其实,薄凛的童年算不上多幸福。
幸好,这个孩子并没有长得太歪,没有拈花惹草的坏毛病,更没有其他富二代坐吃等死的颓靡。
他年纪轻轻就能控制整个薄家,确实算得上是出色。
南锦屏并非觉得薄凛一无是处.......
南锦屏感觉到头晕目眩,想不下去,发现薄凛就跟扛大包似的,扛着她进了酒店。
大厅里正好有她认识的客户,慌得她连忙捂住脸。
千万不要被人发现,否则丢死人。
不过客户比她还慌张,手里的公文包挡住脸,像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等南锦屏看见客户身边的妙龄女郎算是明白过来,他带的并不是老婆。
敢情跑来偷情呢!
看吧!
等进了电梯,南锦屏忍不住吐槽,“男人十个有八个在偷,有一个不行,还有一个正在蠢蠢欲动。”
薄凛听得有些不爽,抬手重重地拍着南锦屏的屁股,“你不要把所有的男人都看得那么坏。”
“那你说一说,身边有什么好男人?”
南锦屏没想到薄凛会打她屁股,羞恼得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你马上放我下来。”
薄凛非但没有放下来,反而抱得南锦屏更加紧,“我高中老师和她老婆都结婚三十多年,上个月,我去拜访两人,他们还会叫对方亲爱的。”
“还有呢?”
“我想一想!”
薄凛想要以此来说服南锦屏,结果他发现身边的男人,大多数都是浑蛋。
二婚,三婚不少!
哪怕他们持续着婚姻,外面都有情人,要是没有情人,也会去偷点腥。
一时间,薄凛都不懂怎样说服南锦屏,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南锦屏见薄凛没有回答,倒是自己说起来,“我处理的离婚案件不多,可我有个同事经常向我抱怨,以至于她四十岁都未婚。爱情十有九悲,婚姻也是如此。幸福的爱情和婚姻是存在的,但我并不相信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这话说得悲观,听得也让人悲观。
不过,这似乎成为社会的流行趋势。
快餐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很快。
薄凛扛着南锦屏来到房间门口,他轻轻地放下南锦屏。
心里面有很多话想要对南锦屏说,最后却别扭地说出一句话,“我很喜欢你,喜欢了你很多年。但我不能保证人的心会不会变,因为这个世界唯一不变的是变化。
不过我愿意和你结婚,我们也可以写婚前协议,要是我背叛了你,夫妻财产归你所有。”
他不可以欺骗南锦屏!
他是男人太懂得男性的恶劣本性。
得不到的永远都在骚动,得到了就不会珍惜。
他不是多么神圣的男人,并不能保证自己终其一生只爱一人。不过他努力去克服欲望,直面人性。
南锦屏从不缺追求者。
听多了一生只爱她的情话,也听多了,为了她能赴汤蹈火.......
南锦屏一瞬不瞬地直盯住南锦屏的琥珀色眸子,看见里面清楚地倒映出她的样子。
她的脸小小的,眼睛大大的,鬓边松散了两撮头发,多了几分柔弱。
不再似往日的精明能干的女强人,可再强的人,她的心都是软的,同样希望能够有依靠,有能够让自己避一避风浪的港湾。
南锦屏能清楚地从薄凛的眼里,看清一个讯息。
这个男生是真的喜欢她,喜欢到骨子里的喜欢。
女人为什么要追求永生的爱,执着于对方会不会变心?
明明变心是你不可控制,就连男方都不能完全保证,我们却要保证对方一辈子不变心,多荒唐,又多可笑。
我们能够保证的就是做好自己!
忽然间,南锦屏有股冲动,“你说娶我,明天你娶我吧!”
薄凛微楞了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脸追问,“你知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你又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薄凛,我是有些醉意,并没有完全.......”
她话都没有说完,人又有强烈的呕吐感。
南锦屏开了门,飞快地往洗手间冲进去。
吐干净后,她觉得脏就打开浴缸洗澡。
薄凛站在外面等了个把小时都没见南锦屏出来,他敲了敲门,“南锦屏?”
里面没有任何的声音。
薄凛边用力地拍打玻璃门,又加重语调喊道,“南锦屏,你洗完澡没有?”
等了大半天,里面都没有任何回应。
薄凛不再等下去,使劲地抬脚提着门。
只听见砰地一声响,薄凛踢开门,看见睡在浴缸的南锦屏。
幸好浴缸是恒温的,她并没有着凉。
薄凛伸手去轻拍南锦屏的脸颊,“你醒一醒。”
南锦屏睡得正香,含糊地应了一声,西若蚊喃。
薄凛见叫不醒南锦屏,快速地环视四周,拿起浴巾包裹住南锦屏抱着她起来,安放在床上。
在拿下浴巾时,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地方,全都看见了。
看得薄凛鼻血都要流出来。
南锦屏的身材在女性中算是清瘦,上半身算不上丰韵类型,胜在肤白如雪。
白得都能发光,脖子和锁骨极其漂亮精致,最满意是那双又白又长的腿。
人各有所爱,他是个长腿控。
薄凛连忙去捂住鼻子,太过丢人了。
谁让,他是第一次看见女人的身体,活生生的,并不是照片,或者其他地。
脑子里,有种疯狂的念头,占有她,拥有她。
最后,薄凛转身走进浴室,跑去泡冷水澡。
第二天,南锦屏是被闹钟吵醒的,她给自己定了闹钟。
每天都要早上六点半醒来看书一个小时,然后再起来工作。
她醒来发现后脑勺隐隐作痛,那是酒精的后遗症。
正想起来,发现腰腹间被什么搂住,转头看见薄凛睡得正是香甜。
那张冰雪般的脸透出少年的粉红,头发有些散乱,显得鼻梁尤其高挺。
南锦屏没有什么功夫欣赏美色,抬起手就直接往薄凛的脸上狠狠地甩上去。
打得薄凛本能地起身,快速地摁住南锦屏的手压在身下。
“你要干嘛?”
南锦屏气得脸颊绯红,身体都在剧烈地发颤,“薄凛,你趁着我喝醉,占我便宜。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也太过廉价,太过不耻了吧!”
薄凛被打得脸颊火辣辣地疼。
本来,他就欲求不满,又加上严重睡眠不足。
昨晚,他守在南锦屏的床边,其中醒来四五次,跑去浴室泡了三次冷水澡。
他才能克制住内心的野兽,不对南锦屏做出出格的事情。
可他所有的克制,所有的容忍换来就是南锦屏的一大巴掌。
薄凛气得双眼冒火,“我昨晚对你什么都没做。”
南锦屏醒来见自己没有穿衣服,而薄凛又睡在床边,便上手了。
现在人冷静下来,确实察觉出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薄凛心里面窝着一团怒火,“你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你可是打了我一大巴掌,你都不知道老子昨晚克制了多久。你不是冤枉我趁你喝醉占你便宜,现在你人清醒过来了,我就可以占你便宜了吧!”
说着,他头埋入南锦屏的肩膀,发了疯地啃咬。
南锦屏都被薄凛的架势吓住,发了疯地挣扎,嘴里都失控地骂着狠话,“薄凛,你要碰我,我恨死你。”
正处于闹腾中的薄凛瞬间冷静下来,死死地按住南锦屏的脖子,“好,这次老子放过你。下次你可以打我的后背,我的其他地方,就是不能打我的脸,男人很注重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