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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音从医生的口中得知,黎妍儿的精神状态日渐糟糕,并且有自杀的倾向。
只差一个刺激的引线。
何清音打定主意,要是黎妍儿变成疯子,妈妈和哥哥便不会偏向她。
何清音分了神,车子往前开去。
只听见砰的一声响,她新买的玛莎拉蒂撞到前面的幻影。
对方的身份并不低,何清音下车,没想到车内的人是江怀瑾。
何清音见过江怀瑾几次,每次见面都会为他的容貌惊艳不已,不仅长相绝,身段绝,连气质都是卓尔不群。
她是何峥嵘的女儿,身边从不缺出色的男人,但江怀瑾最符合她喜欢的人。
何清音收回往日的骄横,得体地打招呼,“江先生,不好意思。我撞到你的车,我一定会赔偿你......”
江怀瑾侧目淡淡地瞥一眼,关上车窗,“不用。”
随后,车子驰骋而去。
独留何清音站立在原地,她的心中产生强烈的征服欲。
从未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如此冷待她,因而她对江怀瑾更是好奇。
何清音看得发呆,手机响起。
她接通电话,“好好,很快就到会所,我换口味,记得给我找清冷系列的。”
何清音来到会所,闺蜜给她找了三个美男。
刚坐下,男人们殷勤地围上来,又是递酒,又是点火,捏肩膀按摩。
何清音瞧着面前的三个男人,没有丁点的兴趣。
脑海中浮现那个郎艳独绝的男人,他看她的目光是那么冷淡,而不像眼前这些男人,全都像一条条的哈巴狗。
何清音索性无味,不停地喝酒。
她想要用酒精麻痹自己的视线,把那个男人从脑海中抹走。偏偏她越想要抹走,反而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
等回到家,何清音看见庄嘉里和哥哥在讨论。
“明天,我们去见一见妍儿。听说她的病情再次加重。”
“好。”
何景年提醒道,“我记得前年,妈妈有紫宝石皇冠,不如把它当作礼物送给妍儿。”
庄嘉里点头,“女孩子应该会喜欢这些东西,她有三个孩子,我要精心准备三份礼物。”
“妈妈,你偏心。”
何清音不满地喊出声,“我都央求妈妈好几次,你都不肯送给我。你却送给黎妍儿,凭什么?”
庄嘉里看着喝得醉醺醺的何清音,“你又去做什么,喝得那么晚回来。”
何清音嘟着嘴巴去抱住庄嘉里的胳膊,“妈,你把皇冠让给我好不好?我才是你的女儿,你不要热脸去贴冷屁股.......”
庄嘉里心里不悦,“你要懂得换位思考,要是你是你姐,遇到那么多事,她讨厌我们是正常的。我们为她做的事情实在太少。”
何清音知道不好再说,气呼呼地上楼给医生打个电话,“我不能再等下去。”
第二天早上,庄嘉里和何景年来见黎妍儿。
黎妍儿特意用粉底掩掉红唇,变成苍白色,故意显得整个人很是憔悴。
人穿上宽大的白裙,人看上去很是虚弱。
她冷冷地睨着来人,“你们来干嘛?”
庄嘉里打开首饰盒,“听说你的身体不好,我们来看看你、这是我和你哥精心挑选的礼物,希望你收下。”
何景年大病初愈,“不管如何,我都要来谢谢你。”
黎妍儿往后靠去,面无表情地回怼,“这些就是你们的谢礼?看来何家小少爷的命挺廉价的。”
她要的远远不仅如此。
庄嘉里很是为难,“我和先生商量了,你也清楚现在的局势,何家同样遇到困难,现金周转等问题。但我们答应给你的事,日后会给你。”
黎妍儿直接拿出一份合同递给庄嘉里,“这是我想要的东西,你们回去看下,送客。”
等人走后,管家不解地问,“夫人,你觉得他们会同意吗?”
黎妍儿理智地回道,“不可能,为了不被威胁,何峥嵘装病,还指使何景深绑架我,打掉我的孩子。他根本不舍得花那么多钱。我故意提出这些条件,只是想要庄嘉里和何峥嵘心生间隙。”
何家家大业大,城堡在外力的攻打之下,只会越来越稳固。
仅有在内部瓦解,她要慢慢瓦解何家。
江怀瑾收到陈旭的报告,“我们得知何景深身患肺癌晚期,才会铤而走险,做出不要命的事情。”
对此,江怀瑾毫不意外。
陈旭又说,“大夫人在怀孕何景深时,何峥嵘遇到庄嘉里,因此大夫人将自己失去丈夫的原因归咎到何景深的身上。在生产时,何大夫人大出血差点丢命,再加上算命先生给何景深算命,说他克母。因而大夫人憎恨何景深,私底下经常把怒火发泄在他的身上。”
江怀瑾把玩着手里的钢笔,“他和何景年的关系很亲近?”
“确实,按理来说,两人是敌人,但何景年经常帮何景深包扎伤口,讨好他。本来何景深不理何景年,可有次两人都惨遭绑架,何景年用身体护住何景深。”m
陈旭见多了豪门的尔虞我诈,闹出什么事情都见怪不怪。
江怀瑾放下手里的钢笔,问道,“帮我约见何大夫人,她再恨,何景深都是她生的。”
陈旭犹豫又道,“何峥嵘已经发表声明,也要开发无人驾驶,并且挖走不少我们的高层技术人员。”
江怀瑾的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由着他。”
今天,江怀瑾下班很早。
他答应小糖宝要去接她,没想到车子再次发生车祸。
而那人竟然是何清音。
江怀瑾放下车子,神色冷漠地看着面前的何清音。
她长了张极像黎妍儿的脸,说话的语气却格外做作。
江怀瑾有着何清音上了车。
听着她说道,“好巧,我们又遇见。上次我撞到你的车,没有补偿给你。我回去心里很不安。无论如何,这次我都要赔给你。”
江怀瑾慵懒地往后靠去,“怎样赔?”
何清音近距离靠近江怀瑾,没想到他本人近看更是俊美。
那个皮肤,那个鼻子,那个嘴巴,连手都美得不像话。
她展颜一笑,“大家都说我长得很像年轻时的姐姐,你觉得像不像?”
江怀瑾没有回答。
何清音的身子微微地往下,露出胸前的波涛汹涌,“姐夫,你说呀~”
江怀瑾冷不丁地伸手捏住何清音的下巴,“难道你想要用身体来赔?”
何清音顺势倒在江怀瑾的怀里。
其实,她并不没有喜欢江怀瑾,撑死有好感。
她是受不了母亲和哥哥对黎妍儿的偏爱,想要引诱江怀瑾,以此来彰显个人魅力,证明自己比黎妍儿更出色。
何清音伏在江怀瑾的耳边低语,“姐姐比我大六岁,生育过三个孩子,身体应该变形了吧?”
江怀瑾的视线落在何清音,“我已婚。”
何清音轻笑,“没关系,你不说,我不说,就没有人知道。姐姐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姐夫照顾她应该很累,不如我来照顾下你?”
下一秒,江怀瑾推开车门,厌恶地扔出何清音。
何清音没有任何的防备,跌倒在地面,膝盖都划伤了。
江怀瑾居高临下的睥睨何清音,“别顶着这张脸说出那么恶心的话,否则我毁掉你的脸。”
何清音愣住了,不甘地回怼,“我比不上她?”
江怀瑾嫌弃地擦拭何清音碰过的地方,“你给我妻子擦鞋都不配。下车你再故意撞我车,我会让你这辈子都开不了车。”
那双清冷的眼蒙上蚀骨的寒意,看待何清音的眼神像看着死人。
看得何清音的脊背直冒寒气。
同时,她的心中更添不满和强烈的征服感。
江怀瑾来到门口接孩子们。
自从父女相认后,江怀瑾在的地方,小糖宝都不用走路,他抱着她走。
儿子们没有那么好的待遇,跟在左右。
幼儿园的女同学都羡慕死小糖宝,有个帅气的爸爸,还有两个帅气的哥哥。
小糖宝在同学们羡慕的目光下,下巴扬得越发高,就跟骄傲的孔雀。
一回到家,孩子们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妈妈。”
黎妍儿从厨房走出来,柔声道,“今天我下厨给你们做了肉混沌,快点洗手。”
孩子们逐一去洗手。
江怀瑾看见黎妍儿脸上的笑容,冰冷的心尖似开出花。
他走上去从后面抱住黎妍儿。
黎妍儿想要躲开,“你干嘛呢?孩子们都在。”
“别动,让我抱一抱。”
江怀瑾的头深深地埋入黎妍儿的脖颈,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同样的,黎妍儿从江怀瑾的身上嗅到浓郁的玫瑰花香味,半是开玩笑的打趣,“我从你的身上嗅到别的女人的香味,话说你是不是做错什么事?”
江怀瑾如实地告诉何清音的事。
黎妍儿惊奇,“你都是三个孩子的爸,老男人了。她都能看上你?”
江怀瑾咬着黎妍儿的耳朵,“你说谁是老男人,男人三十正处于黄金年龄。”
黎妍儿自上而下,又从下到上打量江怀瑾。
还被说,他越来越有男人味,正是小女孩喜欢的欧巴。
黎妍儿连连迎合,“对对,你是欧巴,哥哥。”
江怀瑾听得耳根发烫,抱住黎妍儿更舍不得松手,“再喊一次。”
“喊什么?”
“喊哥哥。”
黎妍儿愣了下,“别胡闹,混沌太久都坨了,不好吃。”
江怀瑾蹭着黎妍儿,“你喊一次,我就松手。”
黎妍儿不好意思,“我不喊。”
江怀瑾威胁道,“又或者你亲我一下。”
黎妍儿犹豫了下,觉得喊下没什么损失,努力地装出很正经,很是镇定地喊道,“哥哥。”
“妈妈,你叫我?”
君临双手捧着蘸料碗,不解地问道。
平日里,黎妍儿也会叫君临哥哥,小墨宝为小哥哥,小糖宝为妹妹。
凡是喜欢,总是忍不住给对方很多小名。
黎妍儿飞快地从江怀瑾的怀里挣脱出来,耳尖红得发烫,“我想问你,要不要加芝麻酱?”
江怀瑾不自在地轻咳嗽,“对。”
凡是黎妍儿下厨,孩子们都会不遗余力地夸奖她,说得她做的食物是天上有,地下无。
哪怕心情再不好,在孩子们的彩虹屁下。
黎妍儿的心情都好起来。
孩子们吃完懂事地去做作业,相互辅导,最重要是君临辅导两个小家伙。
江怀瑾挽起衣袖去洗碗。
要是江氏的下属看见往日里雷厉风行的江董,竟然在洗碗,都要惊呆下巴。
不仅如此,江怀瑾亲自装好洗脚桶,帮黎妍儿洗脚。
黎妍儿的肚子日渐大时,在四个月,江怀瑾担心她洗脚会压倒肚子,便主动帮她洗脚。
这种习惯维持下来。
江怀瑾温柔地搓揉黎妍儿的脚。
因为怀孕的缘故,黎妍儿的脚肿过。
现在孩子没了,黎妍儿的脚恢复正常。
黎妍儿垂眸静静地凝视江怀瑾,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嫌弃,郑重其事地捧着她的脚。
“你的脚甲长了,我给你剪。”
江怀瑾宠溺地问道。
黎妍儿点点头,“好,你也一起来泡。等会我帮你。”
江怀瑾也把脚放下来,两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尤其的安心。
这不,两人确实在一起很久,孩子都五岁。
黎妍儿舒服地闭上眼告诉江怀瑾,“今天庄嘉里带着何景年来看我,你觉得何景年这人怎样?”
江怀瑾调查过何景年。
在四个儿子里,何峥嵘最喜欢的儿子是何景年。
何峥嵘喜欢庄嘉里,爱屋及乌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更重要的原因,何景年最不像何峥嵘。
若说何峥嵘是黑的一面,何景年是白的一面。
在经历过黑暗,见多各种肮脏的人,内心深处最期待便是干净纯粹。
江怀瑾握住指甲钳的手停顿几秒,“他是个能让丧心病狂的何景深为其卖命的人。”
提起何景深,黎妍儿的心口猛地揪痛。
江怀瑾发现黎妍儿的不对劲,抱歉,“对不起,我说错话。”
黎妍儿摇摇头,“躲避不能解决问题,庄嘉里邀请我们一起参加何家的五十年庆,你去不去?”
江怀瑾冷不丁地俯身,轻轻地吻在黎妍儿洁净的脚背,“你想去,我陪你去。你不想去,我不去。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