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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场的观众们看来,柏朗能够在擂台上将“碎木机”击倒,这已经算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了,尽管他仅仅击倒了“碎木机”一次,而后者更是在几秒钟之内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然而不管怎样,柏朗今晚的表现都算是大大超出了观众们的预料,再到后来他被认真起来的“碎木机”一个横冲直撞给撞翻在地,并被其抓着脑袋提了起来,凡是俩眼珠子不是摆设的观众都看出来了,这场比赛基本上已经到此为止。
至于中间柏朗认输,裁判假装没看见,“碎木机”同样全然不顾的的那一幕场景,则自动地被每个人忽略过去了,——拜托,谁在乎输家的感受?
观众们在高声呐喊着,他们渴望再次见到“碎木机”如同真正的机器一样,用他那双大手将别人的脑袋给生生绞碎,为什么非要强调“别人”呢,因为这场景看起来确实过瘾,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未必那么有意思了。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毛头小子,赫赫然地站在了擂台之上,还义正辞严地对着“碎木机”说了那么一句:
“放开他。”
“放开他?”
跟个巨人似的“碎木机”缓缓地转过身来,想要看看究竟是谁,居然胆敢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指手画脚,——怎么了,还真有人活腻歪了?
……
“喂,你干什么?”
擂台之下,小虫愣怔地张着嘴,她哪里能想到斑鸠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撞开人群,冲到了擂台之上,——没错,此时那个站在擂台上的二愣子不是别人,正是本该老老实实站在小虫身边的斑鸠。
他这是发什么疯?
之前斑鸠和小虫已经讨论过了,这场比赛对他俩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柏朗被“碎木机”给击败,而且再受点伤什么的,这样他们就有了接近柏朗的理由,也就有了在废弃都市买到那种他们需要的地图的机会。
但是计划当中并没有目前正在发生的这一部分啊!
小虫整个人都傻掉了,擂台上的斑鸠听到了小虫在叫自己,他侧着身子对小虫所在的方向喊道:“我再不上来的话,柏朗就要死掉了。”
略微一怔,小虫乍一听之下觉得斑鸠说得很有道理,——确实如斑鸠所说的那样,“碎木机”对柏朗已经动了杀心,他真的很可能会一把将柏朗的脑袋给捏成碎片,如果斑鸠不出声制止“碎木机”,柏朗的确再无一线生机了。
不过问题的关键是,柏朗的死活管他们俩屁事?
他俩跟柏朗又不是很熟,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双方之间还存在着比较大的矛盾,自然算不上是什么朋友。
即便斑鸠和小虫计划着利用利用柏朗,想要从他这里跟废弃都市的黑市搭上关系,那也不用这么拼吧,柏朗死了就死了呗,难道斑鸠还想从“碎木机”这样的怪物手中将柏朗给救下来?
且不说斑鸠到底能不能做到这件事,就说他把柏朗救下来了,指定还会有数不清的麻烦由此而来,——首先“碎木机”不会善罢甘休,其次还有这个地下拳场的所有者,他们估计也不会愿意见到有人在自己的场子里捣乱。
所以小虫是气得直摇头,斑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做事不喜欢过脑子,跟着自己混了这么久,他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始终改不了冲动跟鲁莽这两个缺点。
“动手之前先动动脑子!笨蛋!”
小虫遥遥指着斑鸠那张“肯定没想过后果”的蠢脸,恨不能上去踹他两脚才解气。
……
斑鸠没有时间去体会小虫心中所考虑的那些后果,或者说他根本也就没往那方面去想,斑鸠只是单纯认为柏朗若是死了,自己之前跟小虫商量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
所以脑子里仅有一根筋的他,“理所当然”地来到了擂台之上,试图从“碎木机”的手中救下柏朗,全然没有想过自己这样做,会给他和小虫引来多少不必要的麻烦。
……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手里仍旧抓着柏朗脑袋的“碎木机”终于看清楚了是谁在说话,他的笑容还是那么狰狞恐怖,“碎木机”本想再向前走两步的,被他抓着脑袋的柏朗却挣扎个不停,这让“碎木机”感到非常生气,于是他抬手一拳打在了柏朗的肚子上,柏朗立马不再折腾了。
捎带着,一股股鲜血从“碎木机”的指缝间流了出来,看样子他那一拳着实下手不轻。
失去了意识的柏朗跟个布偶一样被“碎木机”拖来晃去,可能连“碎木机”自己都觉得这样没什么意思,他便随手将柏朗丢到了擂台下面。
昏迷中的柏朗好似滚地葫芦在地上“骨碌碌”滚出去好远,最后浑身是血地滚到了几名观众的身前,他们冲着倒地不起的柏朗一阵挥拳呐喊,似乎是要让他爬起来再打。
地下拳场的相关人员赶到,将柏朗抬离了这里,观众们没有看到柏朗的脑袋被“碎木机”捏碎的场景,显得相当失落,整栋建筑都已经被此起彼伏的嘘声填满了。
好在这场对决的胜负已经明朗,——柏朗输得毫无疑问,“碎木机”赢得轻轻松松,大部分观众都赚回了不少本钱,小部分铤而走险下注在柏朗身上,盼着他侥幸再次爆冷的赌徒则赔了个血本无归,一个个呼天抢地地哀嚎着。
各种各样的声响混到了一起,使得这里变成了一锅煮开了的饺子,翻翻腾腾地让人闹心,很快却又平静了下来,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擂台上的两个给吸引过去了。
取得了本场胜利的“碎木机”并没有离开擂台,不仅如此,他还用挑衅的眼神阻止了那个“愣头青”离开擂台,两个人跟一对斗鸡似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碎木机”之所以没有离开擂台,是由于在看他来,斑鸠之前说出的三个字已经算是对他的挑战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知道,屎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
斑鸠同样没有离开擂台,不是他想要找事,而是他认为自己还没有回答“碎木机”问他的那个问题。
……
“我是你大爷。”
斑鸠琢磨了半晌,最后如是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