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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其它神袛能看出来你的心其实是冷的, 哪怕对他们说着喜欢, 却对他们并无半点感情。但他们却并不知道, 你不只对他们没有半分感情, 更甚至于连一丁点的最起码的兴趣都没有。” 赫淮斯托斯慢慢说道,他的声音有点低, 也有点沉。
栀庚勾了勾唇,嘴角微微上扬出一抹清浅却又凉薄的弧度, 他抚上赫淮斯托斯的脸颊,冰凉的指尖划过赫淮斯托斯脸上那本该是有疤痕的地方:“赫淮斯托斯,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比其它神袛看到得更多?”
“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赫淮斯托斯抓住栀庚的手, 将他包裹在自己的手中,轻轻贴着自己的脸颊, “只有同样擅长伪装的人, 才能看出来,我为了能扮演好众神眼里那个老实木讷的赫淮斯托斯,已经将它变成了一种习惯,习惯到已经成为了我性格的一部分。”
“所以阿芙洛狄忒,我想看到你更真实的一面,所以将本该融合的神识转移到了白虎身上。”
“那我是不是该觉得荣幸?因为你在找赫拉复仇和靠近我之间选择了后者?”
“不, ”赫淮斯托斯摇头:“是我该觉得荣幸。”他将栀庚的手移到自己的唇上吻了一下,“荣幸于在我选择了后者之后,你给了我靠近的机会。”
栀庚挑了挑眉,对此不置可否。
“赫淮斯托斯,有一点我有些疑虑, 你虽没有将神识融合而是转移到了白虎身上,但这似乎并不影响你对赫拉复仇,没有卡俄斯的那一部分力量,你即便不能杀死赫拉,却也是完全可以让她吃点苦头,但你似乎并没有对她进行任何实质性的报复。”栀庚记得,哪怕是原著里的赫淮斯托斯,也是对赫拉进行过报复的。
“我可不相信你是为了更好的扮演那个以德报怨,不计前嫌的赫淮斯托斯。”栀庚说道。
“因为只有赫拉活得好好的,才对我有利。”赫淮斯托斯意味不明的说道。
栀庚眉头微微一皱,并不满意赫淮斯托斯这模棱两可的回答。
而这时,赫淮斯托斯却突然起身,双手撑在栀庚的两侧,将脸凑向栀庚,微微一笑道:“因为只有赫拉过得好,才有心思去嫉妒,才有精力去杜绝所有让他丈夫感兴趣的存在。”
[葵音:什么意思?]
[谁让你打开我与意识海联系的?]
[葵音:别计较这些细节,快给我讲讲呗,火神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与赫淮斯托斯的婚姻是谁赐的?]
[葵音:不就是赫拉赐……卧槽!火神这心机boy!]
近距离的观察着栀庚的神色,赫淮斯托斯说话间灼灼的热气都喷到了栀庚的脸上,“我想过要报复赫拉,但我发现她嫉妒你,忌惮你,而赫拉看我,眼底深处更是带着鄙夷和厌恶,我如同她的污点。我太了解赫拉,她因为美貌讨厌你,因为丑陋讨厌我,她会将我和你凑在一起,所以我继续留下了她。”
“这些难道比得上复仇重要?”
“这些都抵不过与你相处的诱惑。”说这话时,赫淮斯托斯的脸又凑近了几分,鼻尖几乎已经快要与栀庚的鼻尖相贴。
“我知道她会想尽办法把最讨厌的两个家伙凑到一起,我会因你的态度更加自卑,你会因我的丑陋而饱受折磨,这是赫拉想看到,所以我只要稍微给她一点好处,她就会顺水推舟的满足我关于要与你结为伴侣的要求。”
[葵音:呵,火神!]
栀庚勾了勾唇:“赫淮斯托斯,你可真是个坏家伙。”
“为了你,我可以不择手段。”赫淮斯托斯终于将鼻尖贴到了栀庚的鼻尖。
栀庚抵着赫淮斯托斯的胸膛将他推开:“好好说话,别凑这么近,热。”
赫淮斯托斯握住栀庚的手,笑得很愉悦:“但是我就是想靠近你,和你离得越近,我才越觉得心安。”
“所以我恨不得永远待在你的身体里,日日夜夜都不分开。”赫淮斯托斯故意将“待”这个字的语气加重,他紧紧的凝视着栀庚,眼睛里糅合了兴奋、痴迷、与欲.望。
[葵音:突然的黄腔让我的耳朵猝不及防~]
栀庚没有抽开被赫淮斯托斯握住的手,他抬了抬眼皮,语气淡淡的说道:“我会在你硬起来的时候,直接剁掉。”
赫淮斯托斯大笑:“你舍不得的,更何况,剁掉了还怎么给你快乐?”
栀庚眯了眯眼:“果然还是以前那个赫淮斯托斯更合我意。”
“但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对现在的赫淮斯托斯更感兴趣。”
[葵音:嘻嘻,我也对现在的赫淮斯托斯更感兴趣,噢,不对,是感性趣!]
“好了,玩笑就此为止。” 栀庚抽回手,他站起身,看了看四周,然后说道:“赫淮斯托斯,你该告诉我这是哪里。”
“山洞。”赫淮斯托斯回道。
“你知道我问得是什么意思。”
“这里本来就是山洞。”赫淮斯托斯懒洋洋得倒在软榻上,单手撑着脑袋看着栀庚,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慵懒的气息。
栀庚直接将拿起一旁的小药瓶朝着赫淮斯托斯扔了过去。
赫淮斯托斯没躲,于是“嘭”得一声,额头被药瓶砸出了一个小包。
“阿芙洛狄忒,你可真是一点也不留情。”赫淮斯托斯揉了揉红肿的额头。
栀庚双手抱肩,居高临下的看着赫淮斯托斯,“说吧,这里到底是哪里。”
普通得山洞可不会像这里一般,能将神袛的神力都限制。
事实上,这个山洞和厄洛斯制造出的幻境很相似,但栀庚敢肯定,这里却又不是幻境。
“这里是阿纳修斯森林里的一处山洞,也是我们今后的家。”说道后半句的时候,赫淮斯托斯收起了慵散,语气变得格外的温柔。
“你打算把我一直困在这?”
“不是困,是约束。”
栀庚有些想笑:“有区别吗?”
“有,”赫淮斯托斯说道:“只要你心里没有想走的念头,那这就不能称之为困。”
“当然,如果你想走,那这是我们的家,也是你的牢笼,”赫淮斯托斯的目光沉静下来,变成不见底的幽深:“而牢笼总是与惩罚相伴想生,我对你的惩罚,你知道是什么,虽然我很喜欢看你被我操到出来的样子,但比起粗暴,阿芙洛狄忒我更愿意对你温柔。”
“歪理。”栀庚自动过滤掉赫淮斯托斯的后半句话。
赫淮斯托斯闻言,却只是垂下眼眸,勾了勾唇,并不反驳。
栀庚盯着他看了几秒,沉吟了片刻后,说道:“既然是我们的家,那总该让我好参观一下吧?”
“当然。”
赫淮斯托斯起身,扯下浴巾后,随便穿了一件里衣,然后走到栀庚身边拉起他的手:“你要参观哪里,我都陪你。”
“随便哪里都可以?”
“嗯。”
“那山洞的出口呢?”
赫淮斯托斯不语,只握住栀庚的手紧了几分,他微微阖下漆黑的眸子,似乎是在思考,长长的睫在烛光的照射下密成了一条黑色的弧度。
就在栀庚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赫淮斯托斯却动了动唇,说了一个字:“好。”
直接就让赫淮斯托斯带他去参观出口,这并非是栀庚心血来潮,或者是想刺激对方。
事实上,到了现在这个阶段,栀庚并不想与赫淮斯托斯起冲突,还剩最后一点的好感度说好加也好加,因为只离满值只有一步,然说难却也难,毕竟好感度饱和的情况下,没有一个重要的契机,是不会再有所变动。而以身挡箭这类的方法,一次就够了,阿多尼斯那次算是一个意外。同样的戏码,栀庚不会用在赫淮斯托斯身上,厄不想用在赫淮斯托斯身上,因为那样根本毫无意义,赫淮斯托斯与阿瑞斯终究是不同的。
栀庚几乎能猜到,如果这招用在赫淮斯托斯身上,绝对加不了最后那一点好感度。如果他因赫淮斯托斯而受伤,赫淮斯托不会感动,相反,他会生气,暴怒,负面情绪会瞬间侵袭他的全身,让他做出更加无法控制的事情来。
所以眼下,他并不想作死,也并不想与赫淮斯托斯发生矛盾,与其想着如何离开这里,与赫淮斯托斯一起才更有机会加最后一点好感度。
不过虽说栀庚现在并没有想要离开这里的意思,但对于这个山洞的出口在哪里,他却是真的有些好奇。
他醒来的那个房间,就只有一个石门,石门背后是他走过来这边的那个长廊,长廊的尽头又是一个石门,推开石门,便到了他现在待得地方。
而他现在所处的地方,除了那一道连着长廊的石门,也并没有其它的门存在。整个山洞,就如同一个封闭的空间。
他待在这里也已经有些时间了,不管是奥林匹斯山还是厄洛斯那边,应该都不会善罢甘休,定然是一直在找他们,而直到现在,山洞这边都并没有任何异动,只能说明一点,赫淮斯托斯用某种方法将山洞的存在隐匿了。
也正因如此,栀庚对山洞的出口,才更为好奇。
将栀庚眼底的兴味看在眼里,赫淮斯托斯抿着唇不说话,只是沉默的拉着栀庚走向了长廊。
直到走到长廊的那个拐角处的时候,赫淮斯托斯才停了下来,然后用牙齿在另一只手的指腹处一咬,将流出来的血液滴到了石壁上的一个烛火上。
红色的血液融近了浅黄色的火焰中,下一秒,小小的火焰骤然变大,然后如同一个血与火交融在一起的泉眼,源源不断的涌出赤诚的火焰,这些火焰弥漫到石壁上,沿着石壁上的壁画的纹路向左右延生。
不过眨眼的时候,整个长廊都被火焰照亮,而雕刻着栀庚的这些壁画也被火焰勾勒成了夺目的红色。
[葵音:原来这些壁画并不是纯粹的观赏用得呀!]
[这个时候,你应该闭嘴。]
[葵音:哦,好的吧。]
几乎是葵音在意识海里把这话说完的瞬间,栀庚正对的这个墙面,就从中间裂开了。
紧接着,出现在栀庚视线里的是一团雾,一团灰蒙又混浊的雾。
“这就是出口。”赫淮斯托斯微微低下头,凑到栀庚耳边,意味不明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