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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羽辰拉了把椅子,坐下,修长的两条腿敞开,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薄羽辰不走,乔冶也不敢走,厉腾见乔治见了薄羽辰像是条哈巴狗,他发消息给肖辰:
“老男人是谁?”
肖辰秒回:
“是薄庭轩身边的一只狗,经常顶着薄庭轩旗号在外胡作为非,尤其偏爱女色,听说天生绝育。”
海尔州际的经理见主管偏袒厉腾等人,不敢说话,小心翼翼退下。
着深色西装的律师,仆仆风尘赶来,向肖辰颌了颔首,表示打过招呼。
他对薄羽辰说话,语气相当公事化:
“薄先生,这是海尔州际的规定,你尤其要看下客人违反规定该怎么样赔付。”
薄羽辰本来是很排斥的,他又好奇海尔州际到底与其他地主有所不同,鬼使神差,他竟然接下了律师的文件。
当他的目光扫到那项:
酒店的每一个物品,客人如有损坏,照价赔偿,而如果客人滋事打架斗殴者,尤其故意损坏酒店不怀好意者,滋事人必须赔付五倍或以上对方损失的金额。”
薄羽辰起身,将文件狠狠砸到地面,凶巴巴吼:
“你说赔就赔?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
没理耍横了。
律师脸上勉强挤了一丝笑,语重心长劝道:
“薄先生,你们薄家是有钱,可是,也要讲道理不是,别为了这么一点钱损坏了薄家的名声。”
薄羽辰嘴里的口香糖狠狠啐于地面:
“你算哪根葱,敢管老子的事?”
文明人面对野蛮人,的确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
律师:
“……”
肖辰把手机贴到耳朵上:
“齐管家,什么?你已上车了,好,我马上把地址发你。”
听到‘齐管家’三个字,薄羽辰忽地脸色就变了,浑身气焰顿灭,他迈步要圤,被肖辰拉住:
“小薄总,来不及了,你这时候下去,可能会与齐管家碰着。”
薄羽辰听说‘齐管家’来了,就像老鼠见了猫,也没去思考肖辰的话有几分可信度,他抓住温世全的手,压低声音:
“哪儿有隐蔽的房间?”
温世全看向厉腾,见厉腾面无表情,视若无睹,温世全悄悄对薄羽辰说:
“跟我来。”
温世全把薄羽辰带走了。
乔冶也是怕齐管家的,最怕齐管家找他清算最近的账目,两年前,托关系,他在薄庭轩身边谋了个肥差,中饱私囊的钱,几乎都被他挥霍得差不多了。
他刚迈步,就被白灵给抓住:
“老公,你不能丢下我?”
“妈的,放手。”
乔冶甩开白灵的力度很大,白灵脸被地板刮伤了,他也权当没看见,疾步追逐薄羽辰脚步而去。
薄羽辰与乔冶一走,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余光瞥到江姗姗王嫣白纯飞等人想偷偷离开,顾念上前,双手抱臂,挡在她们面前。
江姗姗冲着顾念露齿了一笑,声音柔婉:
“念念,我现在真没钱还你。”
王嫣也哆嗦着说:
“念念,那笔钱,我不用还你吧,我们以前那么要好,你家那么有钱,再说,我也没有说给你借,是你主动给我的。”
白纯飞麻着胆子:
“念念,今天,你就是把我杀了,我也还不起你的钱。”
没钱,不能还,说直白一点就是,我认债,我没钱还。
厉腾怕顾念心软放过这拨不要脸的人。
他揽过顾念的肩头,义正言辞:
“没钱不要紧,如果你们脱了外套,沿着墙壁爬三圈,再学三声狗叫,再相互咬一口,你们借念念的钱,一笔勾销。”
江姗姗第一个急了,她反驳的声音很大:
“你什么玩意儿?又不是借你的钱?少给顾念出歪点子。”
汪嫣也沉不住气了,低喝:
“是呀,你什么东西,竟然敢给念念做主,她自己没脑子吗?”
白纯飞倒是会来事的多,他压着火气,嘴角勾笑:
“人家念念才不会听他的,是不是,念念?”
空气里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注视着顾念,以为顾念会心软时,没想她掀动嘴巴:
“不好意思,与坏人在一起,我一向没带脑子,就照他说的办,沿着墙壁爬三圈,学三声狗叫,再相互咬一口,我就把这借条撕了。”
江姗姗与王嫣像泄了气的皮球,僵坐在原地不动。
白纯飞想钱想疯了,他趴下身,开始慢慢沿着墙壁爬行,动作难看又滑稽,江姗姗正要骂开时,没想王嫣也趴了下去,开始做着与白纯飞一样的动作。
“你们都疯了?”
江姗姗吼。
顾念冷笑:
“江姗姗,他们爬完后,我手中的借条就没了,你的,我会一直保留,这一世,你还不上,我等你子子孙孙还,或者,我也可以申请法庭强制执行,正好,民法典刚刚出炉,有法律专治你这种老赖。”
见王嫣与白纯飞已快爬完半圈,江姗姗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白灵见状,起身哈哈笑起来,她指着白纯飞与王嫣:
“真就是两只狗,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干。”
王嫣回头白了她一眼,气喘吁吁时,不忘反击:
“你不只是狗,还是一只会伺候男人的母狗,那个乔治,平日里,你说多牛逼,结果了,还不是薄家一只狗,你看薄羽辰一来,他屁都不敢放一个。”qqxsnew
白灵的脸被王嫣怼的通红,她气得咬牙切齿:
“少胡扯,我老公身价千亿,他的公司只是与薄家有关系往来而已。”
厉腾不疾不徐开口:
“我可听说,乔老板好像有不育症,白小姐,他纵然是有万贯家财,你拿什么去继承?噢,对了,你可以去找个男人,借颗精子,生过娃,告诉老头,说是他乔家的种,这样,老头搞和薄家的钱,不全部都落进了你的腰包。”
白灵的脸又青又白,她指着厉腾,眼珠子都快秃出来了:
“你乱讲,乔冶才没不育症。”
王嫣:
“白灵,你这么急躁,是不是被踩到痛处了,所以,乔治真有不育症?”
厉腾懒得看这几个女人唱戏。
他凑到顾念耳朵低语:
“我去上个洗手间。”
顾念点头。
厉腾离开前,示意肖辰留下来,他怕顾念应付不了那几个女人。
厉腾并不是去洗手间,而是去了薄羽辰与乔冶藏身的地方,一间漆黑的仓库。
他把门推开,伸手拍亮墙上的灯。
灯光下,薄羽辰与乔冶如惊弓之鸟,满脸慌乱,正要找地方藏身,抬头见是厉腾,提到嗓子尖的心落回肚里。
薄羽辰白了厉腾一眼:
“你来做什么?”
“齐管家已经走了。”
厉腾说。
“真的?”薄羽辰眼睛里泛起亮光,惊喜问。
“但是,好像薄庭琛又来了。”
薄羽辰脸上刚绽放的笑忽然就敛了下去,没好气道:
“你骗人,这两天,他都很忙,有个大合同要签订了,我听人说,他不在国内。”
“噢。”
厉腾挖了挖耳朵:
“可能我听错了。”
厉腾这样说,薄羽辰到起疑心了,如果薄庭琛真来了,知道他与乔冶交往过密,恐怕会查到他头上来。
听说,薄庭琛已经在开始查薄庭轩身边的人了。
厉腾拿起手机,装模作样地对对方说:
“哎哟,薄二爷,许久不见了,你真跟面子,我们超市进的货渠道都是没问题的,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让你身边的人过来把把关,我啊……在海尔州际……”
他刚说到这儿,裤腿就被人狠狠一扯,他垂下目光,对上的是薄羽辰惊惶的脸。
“做什么?”
厉腾声音挺大的,那头的男人听到了,嗓音粗嘎:
谁在你旁边?”
薄羽辰离厉腾很近,完全能听得到对方那把慑人的声音,真的是薄庭琛的。
薄羽辰吓得汗如雨下,他起身急急抓住厉腾的肩,拼命对他使眼色。
厉腾眼角含笑,像是故意巾着薄羽辰。
在薄羽辰嗓子尖都快跳出胸腔时,厉腾不慌不忙道:
“女人而已。”
“宝贝儿,别撩,胸口都被你撩花了。”
像是怕对面的薄二爷不相信,他在薄羽辰腰上凶狠掐了把,薄羽辰嘴里发出的声音,真想是个女人,娇滴滴的。
那头的薄庭琛:
“厉腾,你的腰力似乎挺好,少玩点,玩坏了,肾不好买。”
“谢谢薄总关心,先这样了。见面再谈。”
“行。”
电话挂断,薄羽辰两条腿软得只差没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