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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行李打包完毕,证件准备齐全,eric即将结束在北京的旅行,回西雅图工作。一切都很完美,他终于见到了让夏亦航心心念念的诺米遥,还把中国古都该去的景点都去了个遍。这实在是一趟获益匪浅的旅程,除了——
除了夏亦航那个任性的弟弟已经两天两夜不见人影之外。
话说回来,这和eric本来也没什么关系,他不过是借住在这里,夏亦舸也是借住在这里。而且大学生嘛,夜不归宿日日玩乐也是常事。
eric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都扯着被子准备**睡觉了,闭上眼后却被想象中的画面吓得一跃而起,烦躁地抓了抓头,自言自语道:“harley你可别怪我,这是你弟弟,你要为他的生命安全负责的。”
说完他打了个电话给夏亦航,问:“你弟已经两天没回家了,你确定不要去找他?”
“他自己不想回家,出了什么事也是他自己的责任。”夏亦航冷冷地答复了一句,问:“正想问你,明早几点的飞机,我送你去机场。”
“你这么说,真是让我受宠若惊。”eric为自己找到的合适成语沾沾自喜,“不过——”
他欲言又止,纠结地试探道:“你不觉得,你弟长得有点、有点……容易被人,嗯。”
电话那头的夏亦航听着他磕磕绊绊的话,耐心渐失,直接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eric被夏亦航这么一激,索性不管不顾地提高声音道:“我是说,你弟长得这么漂亮,很容易被人盯上调|戏的!你好歹也要为他后半辈子想想吧!”
夏亦航呆呆地看着手机,半晌才抬头看了诺米遥一眼。后者的筷子已经掉在了桌上,好好的一顿夜宵,被eric这么一句话搅得他再没心情吃下去。
他们俩倒是没从这样的角度看待过夏亦舸。夏亦航的角度而言,弟弟只不过是弟弟,长得什么样他倒没仔细观察过,那样吧。而诺米遥看他则俨然是老师看学生的心态,再带一点看小舅子的微妙感,所以在知道夏亦舸没来上课时,他才会有些在意。
如今听到eric这么说,诺米遥才意识到,也许在某些人的眼中,夏亦舸那样柔美的长相和纤细的身材,确实是身娇体弱易推倒。
“eric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诺米遥抽出张纸巾来抹了抹嘴,“你对他平时喜欢去哪些地方玩有头绪么?我们一会儿还是出去找找吧。”
夏亦航蹙眉,“不知道。如果真的要去找,也是我去,你好好在家休息。”
诺米遥一笑,“怎么说我也是他的老师,关心一下是应该的。再说,你明天又要值夜班,才应该睡好才对。”
“你别想一个人出去找。”夏亦航的神色骤然一冷,直到被拉着出门时都还心不甘情不愿的。诺米遥坐在副驾上用手机联络双学位班上相熟的学生,问他们知不知道夏亦舸最常在哪些地方逗留。
在没问到以前,他们在学校附近的酒吧和娱乐场所搜寻了一圈,没看到人。夏亦舸像是打定主意不接电话似的,百分之百的熊孩子风格。
没一会儿,于霄发来讯息,说是有跟夏亦舸认识的学弟在三里屯的一家酒吧见过他,那里似乎是他的常驻基地。
夏亦航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有些不屑,“小小年纪,整日知道混日子,将来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光景。”
诺米遥不由得抿嘴笑,“亦航,我现在听你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果然是年纪大了啊。像我在球场上穿c罗的球衣踢球似的,人家一看知道是上个年代的人。”
“我不这么觉得。”
诺米遥没有太在意夏亦航的否定,他看着手机上的地图搜索学生所说的酒吧,打开评论一看,顿时惊住了,“我发现一件事……”
“怎么办……你弟弟他去的是个gay吧。”
夏亦航握住方向盘的手一紧,很显然,他也没料到这一点。两人保持着难以言喻的沉默一直走到酒吧里面,当诺米遥艰难地在人群中穿梭寻找时,夏亦航终于像是被按到什么开关似的行动了。
只不过令诺米遥感到意外的是,他的行动方式是牢牢地护在自己身边,一点都没有找人的意思。
“我觉得我们俩分开找会比较快。”他弱弱地提出建议。本来嘛,夏亦舸不一定在这家酒吧,如果这家不行,他们还得找下一家,考虑到夏亦航在医院的工作强度,可不能慢悠悠地来。
“阿遥,你看看周围。”
周围是一群或热舞或聊天大笑的男人,时不时有人好奇地往他们这两张生面孔看过来,不过也许是由于他们的亲密态度过于明显,倒是没有人上来搭讪。
诺米遥扫遍目前可见的全场,没看见夏亦舸,担忧地道:“是啊,你弟好像不在这里,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好?”
“找不到算了。”夏亦航看上去心情不太好,拉着他往外走。
诺米遥在出去的过程中稍一思考,顿悟道:“我看,要不你还是联系你爸吧!我看电视上说,这些年他的业务做得挺大的,在北京应该也有分公司的人。让他们帮忙找一找,人多力量大。”
他说着拉了拉夏亦航的手,“我们回去吧,不要不开心。”
夏亦航不由感到一阵挫败,同时又不由得庆幸。诺米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也是件好事。那些带着*打量他的阿遥的人,统统都会激发出他内心隐藏的毁灭欲。而不知道是忧是喜的是,诺米遥从来意识不到他灿烂笑着的模样和在球场上挥洒汗水的模样有多吸引人。岁月对内心富足的人是最宽容的,这个一点都不假。
给车解锁的时候,诺米遥竟忽然接到了夏亦舸回过来的电话。他接起来一听,却并不是夏弟弟的声音。
“您好,请问您是诺老师吗?不好意思,我看见这台手机的主人有好几个来自您的未接电话,他的通讯录上标注您是老师,不知道您可不可以来接一下他?这位同学喝醉了……”
诺米遥赶紧答应下来,问清楚地址,是离这里不远处的一条街道,因为是使馆区,所以到了夜里行人不多。夏亦舸靠在某个非洲国家大使馆的花园前醉醺醺地啜泣,被路过的好心人发现,给诺米遥打了电话。
以往和诺米遥来往密切的都是些乖乖学生,所以他还是第一次以老师的身份替学生处理这样的情况,先是对好心人好一通感谢,等对方走掉,他回转头去看那两兄弟,却见夏亦航已经把他弟往后座上一扔,沉着脸道:“要想自暴自弃,至少找一种不会妨碍别人的方法。你现在这样,是在给大家添麻烦。”
夏亦舸昏昏沉沉地趴在座位上,无意识地揉着胃,像是下一秒要吐出来。
夏亦航脸一黑,把他拉起来准备直接丢到街上。
“等等!”诺米遥赶紧拦住他,“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大不了明天去洗个车。我看要不你陪他坐在后座,免得一会儿车开起来磕着碰着了。”
这回出来找人,他们开的是那辆黑色的吉普,夏亦航平时宝贝得不得了,此时更是后悔,“这车……”
“好了好了,没事的。”诺米遥只得像哄小朋友一样劝了他几句,然后赶快开车走人。半躺的夏亦舸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明白了他们的对话,忽然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我还没一辆车重要,呜呜。”
夏亦航懒得理他,只是郁闷地看向车窗外。
“反正、反正我连诺米遥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连他用过的刀叉都——唔唔!”
诺米遥诧异地透过后视镜去看后座,见夏亦航捂住夏亦舸的嘴不让他说话,忍不住提醒道:“他会憋背气的。”
夏亦航特别冷酷无情:“让他背气。”
当然,作为一名医生,他是绝对不会让同父异母的弟弟有机会直接挂掉的。被捂了一会儿的夏弟弟双眼泪汪汪的,扑到前座的靠背上大哭起来,话也说不清楚了。
夏亦航看上去很满意,镇定地随他哭去。
诺米遥听完那莫名其妙的两句话后,简直如坐针毡,好不容易把车开到公寓楼下,如释重负地帮夏亦航扶着他弟上电梯。到楼层时,他却没有走出去,而是按着开门键,眼神躲闪地道:“你把他扶进去吧,我不进了。”
这样的表现让夏亦航想到他情急之下拒绝过诺米遥来看公寓的请求,不由得少见地慌乱起来。正当两人隔着电梯门对峙时,eric从公寓里出来,把夏亦舸接过去扶着,无奈地道:“你们俩站在这儿干什么,演对手戏吗?harley,诺老师早知道了,你信我,他看了公寓的布置绝对不会惊讶的。”
夏亦航顿时一个眼刀过去,眼神之锐利,如有实质。
“好,我是叛徒行了吧。放心,他很你的,这没什么。”
夏亦航还是不说话,只是身侧捏紧的拳头泄露了他的紧张。
此刻,诺米遥明白他该踏出这一步了,否则他的恋人可能永远都跨不过心里的那道坎。
“我想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