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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很满意我的表现,让我去旧城区的一个废弃仓库去和他接头。
“不要告诉任何人,就你自己来,多来一个人,你女儿就没命!”
那个地方我知道,宋伟和我妈没离婚之前我们家就在那里,后来他们离婚后,我和我妈搬去了外婆家,宋伟一个人住在那里,再后来宋伟也搬走了,我从此再没去过那里。
走的时候才三四岁,关于那里的记忆都非常模糊。
“为什么要去那么远?”我说道,“那里很荒凉,你又不让我带别人,我一个人害怕,能不能换个地方?”
“害怕你就别来了,女儿也别要了。”那人说着就要挂电话。
“不不不,我去,我去,我七点准时去。”我慌忙喊道。
“那就这样,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他啪一下挂了电话。
我收起手机,当即就要出门,被易轻尘拦住。
“我和你一起去。”他说道。
“不,你不能去,被他看见,会对妞妞不利的。”我说道。
“常辉他不敢。”易轻尘说道。
“可是你刚才也听了,根本不是常辉的声音,我们也只是猜测,万一不是呢?”
易轻尘沉默下来。
“轻尘,你就让我自己去吧!”我说道,“只要能找回妞妞,我什么都不怕,而且他也不见得会伤害我,他的目的就是救宋媚,现在宋媚出来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妞妞对他来说已经没用了,他不让我带人,是怕他自己不安全,说明他并不比我胆大多少,你就放心吧!”
“我怎么放心?”易轻尘说道,“不看到你和妞妞平安,我这颗心永远放不下来,你去吧,我这边和张局联系,让他派人和我一起去,我们远远跟着你,保证不让对方发现,你进去后,如果二十分钟没出来,我们就冲进去。”
“好吧,就依你。”我知道不让他去也不可能,只好答应了。
易轻尘把我的手机设置了一键报警,和他的手机关联起来,告诉我紧急情况就按键,然后又给我厚厚一打钱,外加两张银行卡。
“他要钱,你就给他钱,他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记住,危急关头,什么都没有性命重要,包括贞操!”他郑重嘱咐我。
我怔怔看着他,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知道,终我一生,再也不会遇到第二个如此待我的男人。
我眨眨眼,逼退即将涌出的眼泪,转身出了门。
接下来,就要靠我自己了。
我在小区门口打了一辆车,报了地址,连司机都惊讶了一下。
“姑娘,那里现在都荒废了,天这么晚了,你去干什么呀?”
“去见个熟人,他在那附近住。”我说道。
可能我表情过于严肃,司机以为我不高兴,就讪讪道,“姑娘,你别嫌我唠叨,我没别的意思,单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既然你是见熟人,那咱们就走。”
我向他道谢,让他不必担心。
车子一路前行,从繁华到荒凉,路上车辆渐渐稀少,后来很远都看不到一辆,我从后视镜里观察,并没发现有人跟踪,也不知道易轻尘他们跟没跟过来。
车子停在路口,司机师傅不愿再往里面走,我只得付了车费下车。
车子一溜烟的开走,只剩下我孤零零站在路口,几盏昏黄的路灯把这片无人区照得阴气森森,四月末的天气,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二十多年前生活过的地方,记忆里已经完全没有它的影子,连一点熟悉的感觉地没有。
我茫然四顾,根本不知道那个仓库在哪里。
手机忽然没命地响起,吓得我心尖直颤。
看看屏幕,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这人到底准备了多少张卡?
我接通,就听到那人说,“我看到你了。”
我顿觉毛骨悚然。
“你在哪儿?”我颤声问道,四下寻找。
“别找了,往左走,走到第二个路口右转,第三个路口再右转”那人指挥我。
我看了看黑黑的远处,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七拐八拐,终于看到了那个废弃的仓库。
我站在那里,借着手电筒的光打量它,不知道为什么,一路走来都没有感觉,看到它,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小时候应该是来这里玩耍过的。
那人又打电话来。
“把门推开,走进去,你女儿就在里面。”他说道。
我走过去,颤抖着手不敢去触碰那扇门,可是想着妞妞就在里面,只要我进去就能看到她,便咬牙推开了门。
漆面剥落的大铁门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像灵异电影里的凶宅。
我手心出了一层密密的汗,后背也冰凉一片。
手电筒照到的地方空空荡荡,没有人,也没有动静,一脚踏进去,如同踏入被死亡笼罩的幽冥之地。
我举着手机到处照,角角落落都没有妞妞的身影。
我回拨刚才的电话,那人接了。
“你个骗子,我女儿在哪儿呢?”我劈头问他。
“急什么,你回头看看。”那人说道,声音不是从话筒传出来的,分明就在我身后。
我悚然转身,正对上一张青面獠牙的鬼脸。
我吓得心脏骤停,一声尖叫还在嗓子眼,后脑勺突然挨了重重一击,钝痛感传来,我眼前一黑,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我回到了幼年时代。
天很冷,下着鹅毛大雪,爸爸妈妈又吵架了,吵得很凶,最后大打出手,砸了很多东西。
爸爸暴怒的样子让我害怕,我偷偷溜出了家门。
风雪交加,所有人都窝在家里取暖,只有我流着眼泪漫无目的的游荡,小小的脚印印在雪地里,很快就被大雪覆盖。
巷子口种了一株腊梅树,很大,开了一树金黄的花,散发着幽香。
我想要折一枝腊梅花,可是我个子太小,怎么都够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