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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有些怀念地看着姑娘的身影,那时也是个端午节,自己一身脏兮兮的被人追打,自己姑娘就那么丝毫不嫌弃地伸出手拉住自己,将自己带离绝望,一晃已经这么多年了呢,看着她开心幸福,自己什么都值得了。春纤见雪雁笑得有些怀念有些幸福,悄声道:“大白天傻笑什么呢?”
雪雁温柔地看着黛玉纤细的身影,笑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往事,有些感慨罢了。”
刚刚转过街角,迎面急匆匆走上一个人来叫道:“林妹妹,你站一下。”
黛玉一蹙眉,抬头见那人已经走到眼前,一身藕合色锦绣华服,面容焦急,正是宝玉。
宝玉这两个月常在郡主府跟前徘徊,后来逸飞看着不像便令人说了几句,那宝玉不敢在靠近,却仍时常远远在府外溜达,今儿本是过节,他也竟也不顾的这些仍旧跑了来,可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竟真让他等着来。黛玉今儿化装成平常公子,倒难为他一眼认出她来。对宝玉,黛玉极不喜的,但也知道他是贾府少数对自己真心的人,因道:“宝玉,你怎么在这,可有什么事情?”
宝玉看着黛玉,一晃半年不见,黛玉更家清丽窈窕,神态也更为婉约悠然,可见在家是极好的,他本是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此时却一句说不出来,搓了半天手才涨红脸道:“妹妹最近过的好不好。”
黛玉淡淡道:“在家里住着,少了算计怎会不好?”
宝玉听不懂,奇道:“什么算计?”然而没细想又急切道:“林妹妹怎么不来咱们家了呢,老太太常叨念呢。还有,妹妹为什么要订亲啊,好妹妹,咱们一直在一处不好吗,那北静王府不过是权贵之家有什么好,妹妹为什么也要去那些地方?老太太早说了要让妹妹嫁给我呢,妹妹为何还会答应别人?”
黛玉立时沉了脸,宝玉每每说对自己好,可每次总是说出这些无礼至极的话来,让自己无奈至极,毕竟她也知道宝玉是天真不通事事,可为有这天真才最是伤人。不等她说话,馨悦早憋不住了,她不懂宝玉为人,只觉眼前男子颇为漂亮可惜空长了一副好皮囊,怎么出言如此轻浮,她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林姐姐有哥哥,有皇上作主,何时轮到你们家人来作主她的事情。你满嘴里的只胡言乱语,林姐姐的清誉也是你能败坏的,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说着出手如电打向宝玉。
宝玉一听声音才知这不认识的美貌公子也是个女儿家,见她突然出手忙向旁边躲,可惜身法不够快,脸上早挨了一巴掌,打得宝玉眼冒金星,半边脸上顿时红肿起来。
“你!”宝玉伸手指着馨悦,却不敢说什么。
黛玉见馨悦犹自瞪着眼睛鼓着腮,忙拦住她向宝玉冷淡道:“贾公子,我不知你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从小到大你无时无刻不再想着败坏我名誉,究竟我哪里得罪了你让你恨我到如此,别怪我不提醒你若再让我听到你胡言乱语就是整个荣国府也保不下你。”
宝玉震惊地看着黛玉道:“林妹妹,你怎么叫我贾公子,我们可是至亲骨肉啊。我我从没想过败坏你名声啊。”
黛玉冷笑道:“至亲骨肉,贾公子,你清醒些吧,问问你那娘亲都做过什么。”
宝玉呆呆看着黛玉痴痴道:“林妹妹,你为什么这么绝情。”
黛玉决绝盯着宝玉道:“本无情,何来绝情。”说罢不欲再理他,拉着馨悦就走。雪雁却看向宝玉冷笑道:“贾公子,你不是常说嫁了人的女子染了男人的浊气就成了鱼眼睛吗,这世上谁还肮脏的过你,怎么好大脸说要娶亲糟蹋你嘴里那清泠泠的女儿家,。”随即神色一变,带出一分嗜血的杀气来,冷道:“这里可不是你荣国府,除了那里没人把你当回事。若你再敢在我们郡主府前晃悠来纠缠我们姑娘,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你这种人也敢肖想我们姑娘!”说完袖子一甩,宝玉只觉得一阵劲风袭来,身子不由自主退了几步,扶住墙见雪雁不屑瞥自己一眼身形一晃已追上黛玉。
宝玉被雪雁狠戾的表情惊得目瞪口呆,这才发觉自己竟真是个傻子,平时只觉得雪雁娇弱腼腆不言不语的,从没发觉她竟有如此夺人的气势。仔细琢磨黛玉和雪雁的话,其他的没明白,却唯独记住了一句“问问你那娘亲都做过什么”,莫非娘做过对不起妹妹的事,他想到这撒腿往家里跑去。
看黛玉一脸不豫,馨悦没敢问宝玉的事情,只扭股糖似的赖在黛玉身上说笑,黛玉无可奈何推开她笑道:“好了,快好生着,看人多了看着不雅。”
馨悦笑道:“姐姐板着脸我都不敢亲近了,等回家了表哥看见还不骂死我。”
黛玉点了一下馨悦的鼻子笑道:“看我明儿有的笑你呢,你还只磨牙。”
馨悦听不明白,见黛玉笑得莫测高深显见是不会告诉自己了,不禁细细搜寻起自己有何“把柄”落在黛玉手里。黛玉见她苦思冥想的样子不觉好笑起来,拉住馨悦手笑道:“好了,今儿是出来玩了,可不是让妹妹来猜谜语的。”
馨悦想不明白又被路边各种小东西吸引,很快就丢开手。她虽然大大咧咧的可到底是闺门千金,很少有上街的机会,对外面世界的了解怕连黛玉都不如呢,自然是看着什么都新鲜不已,惹得雪雁都笑话起她来。
眼看街上人越来越多,黛玉等人热闹之余也觉得太过嘈杂了。雪雁忽然转转眼睛笑道:“今儿端午,城外的河上定然有赛龙舟的,咱们不如去那儿玩会子就回吧,这人太多到处是艾草硫磺味一会公子该受不了了。”
黛玉笑道:“正是呢,到底是京城,咱们江南可没这么多人。”
馨悦也忙点头笑道:“我也想看看呢,还记得有一年是皇上亲自主持的,我有幸也看了一回,真真是壮观呢。”
几人随着人流来到城外河边,堤岸上人潮如堵,语笑喧哗。黛玉等人看得头痛,雪雁四下看看道:“看西边那树下人倒不多,就是视野不大开阔。”
馨悦率先冲去嘴里急道:“管它好不好,不过看个热闹罢了,在那人堆里只看人了,还不如这儿呢。”
黛玉忙含笑道:“孟贤弟快慢点,看撞了人了。”说着扶了雪雁的手也加快了步速。惹得雪雁忙拉住黛玉道:“姑娘别追了,孟公子有奉剑和露清跟着呢不会有事的。”
黛玉看着馨悦欢快跑远的背影不禁摇头,清澈的眸子里溢满了温柔和宠溺:“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春纤噗哧一笑:“好公子,你当你很大呢,她可比你就小一岁罢了。”她话音刚落忽听那树下有人大喊:“哎呀,有孩子落水了。”随即一个撕心裂肺的女声哭道:“小宝,不,谁来救救小宝!”
黛玉等大惊失色,忙往声音处处地方看去,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大哭着要往河里跳,旁边有人忙使劲拦住她。
黛玉忙道:“有人落水了,咱们去看看能不能帮忙。”说着加快步伐。偏另一面也有人喊道:“小云,小云掉下去了,谁来救救她啊?”身后纷纷涌过来的人流顿时乱起来。春纤忽觉不好,忙道:“姑娘,快抓紧我的手,这事情不对头。”
黛玉也已惊觉,刚要去抓春纤的手,却被涌过来的人挡住,转眼黛玉已身不由己的随着人流走起来,春纤露清和雪雁的呼喊声霎时间就淹没在嘈杂的人群里。此时黛玉深知定是有人故意搅乱局面,忙稳住心神缓缓往人群边蹭去。忽然,她只觉得腕上发热,忙一抬手,见手上的魅灵石闪烁着幽幽的清光,她忙往人群里细细搜寻,隔着三两个人忽然看到一个极熟悉的身影,那人眼睛里正闪动着阴冷的光芒看着自己,嘴角噙着狠毒的笑容伸手去打开一个手掌大小的棕红色锦盒。
很快那落水的二人已经被救了上来,人群这方渐渐散去,春纤等焦急的寻找着黛玉的身影,那些暗卫也现了身,很快馨悦和奉剑就被找到了,而黛玉却是芳踪杳然。
走到僻静处馨悦登时哭起来,非要去找黛玉,唬得春纤拉住她道:“我的好姑娘,您要再丢了可真翻天了,那么多人找呢,不用姑娘亲自去了。”
馨悦抽泣着倔强道:“不行,原是我撺掇着姐姐出来的,否则怎么会让后姐姐给丢了,我怎么安得下心来。”正拉扯着,水溶和逸飞匆匆赶过来,水溶此时双眼通红,看着馨悦等人怒吼道:“怎么回事,黛儿怎么会好好地丢了。”
馨悦被水溶的怒气吓得社子不由自主颤抖起来,春纤忙跪下道:“是奴婢等的错,刚出了场骚乱,姑娘就不见了。”
逸飞也是后悔不迭,原以为让妹妹出去散心,有那么多人跟着不会有事,哪知百密一疏,看馨悦受惊的兔子般惊恐的样子逸飞有些不忍,拉住水溶道:“肯定是有人故意闹事,咱们快派人去找吧,赶紧传信给柳无心和水清,看他们可有消息。”
水溶看着那些暗卫心虚羞愧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浑身散发出几能冻死人的寒意冷道:“你们也算暗卫里的精英了,这点事都会办砸,你们回去自己去领罚吧。”那为首的人羞得满脸通红,这次实在是他们疏忽了,也怨不得水溶发火。
看馨悦害怕的样子,水溶也知道不该对她吼,错本不在她,和缓了一些脸色道:“表妹还是回去吧,你再丢了我们还得再多找个人。”
逸飞也道:“是极,郡主,你还是先回去吧,总不能为了玉儿再把你丢了,你林姐姐那么疼你,若知道你为找她出事心里怎么过得去,到时候还不和你现在一样着急,她身子弱,你也舍不得她经历那样伤心吧。”
馨悦怔住,呆望着逸飞加急却仍温雅的脸庞,心里溢满感动:她的妹妹丢了,他不但不怪我还这样安慰我,这样的人……
逸飞见馨悦呆呆凝视着自己,神情似喜非喜,点点水光如朝露般在眼中晃动,清泠明净,心微微一颤,忙命奉剑露清月华保护馨悦先回郡主府,自己和水溶则带着侍卫四处寻找。如今他们最怕的就是黛玉被忠顺王带走了。
眼看日将西沉,外出的人们都满面笑容地回家去过节了,唯水溶逸飞心如火烧,随着时光的一点点流逝,恍若无痕之水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让二人心里如惊涛骇浪了。看着得来的消息两人的心越来越沉,柳无心已传信说没有见忠顺王带着黛玉回来,可他到的地方也有限,两人终究不能放心。而水清却一直联系不上。
水溶更有一层愤恨,这次的事明摆着是忠顺王的阴谋,他天天说不许黛玉再受一点伤害,可每每却总是陷她于危险之中。
这城也不知被转了几圈了,水溶几乎压不住心中恐慌正要去忠顺王府要人,却见露清快步跑来呼呼喘着气道:“王爷,少爷,姑娘回来了。”
水溶一把抓住露清道:“真的?”
露清被抓得胳膊生疼,看水溶布满血丝的眼睛心下感叹,微运气挣开水溶的手,半点费话没有径直道:“是水清公子送回来的,姑娘毫发无伤。还抓回来一个人,是薛宝钗,水清说就是她要暗害姑娘。”
水溶一听心下已转了几个圈,边往郡主府走边道:“他可说怎么回事了?”
露清哭笑不得,若平时水溶怎会问出这么糊涂的问题,道:“王爷,奴婢见姑娘回来了自然快点来禀报王爷,哪还能稳稳当当等着听经过。”
水溶一叹,自己是真急糊涂了。
回到郡主府却见水清已经走了,黛玉正和馨悦说话。水溶眼里早不见了其他人,满心满眼都是黛玉清丽如诗的身影,几步上前拉住黛玉左看右看,半晌才拥黛玉入怀喃喃道:“黛儿,黛儿,你吓死我了。”
黛玉伏在水溶怀里羞得脸如胭脂,从水溶怀里蹭了半天才探出头却见逸飞等已经出去了,心下又甜又羞,暗自咕哝句“跑得到快”,水溶没听真,忙把黛玉放开道:“黛儿说什么呢?”
黛玉吐了下舌头,软软道:“没什么。”抬眸见水溶仍旧眉心深拢和一脸憔悴的模样,心一暖,不由抬手覆上水溶的眉心,轻轻揉着道:“溶哥哥我没事,你别担心。”
水溶感受着那柔柔的小手上的淡淡的凉意,躁动不安的心灵终于走出了焦灼,慢慢平静下来,拉黛玉坐下道:“黛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听露清说是那薛宝钗。”
黛玉幽幽一叹,道:“竟真是出乎人意料呢。溶哥哥再也想不到那薛宝钗竟是奉了忠顺王和王夫人两个人的命令呢。听她说攀上忠顺王原是为了救出她哥哥,而奉王夫人命,则是因为杀我是她嫁入贾府的条件。”
水溶气得身上迸出一股杀意,见黛玉一惊忙又敛了,冷冷道:“好个薛宝钗,倒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大本事。”他不放心地又盯着黛玉看半天,看得黛玉不由垂下眼睑,脸上染上霞色,水溶才又道:“黛儿真没受伤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黛玉顿了一下,眸光一转,拉住水溶的袖子道:“黛儿说了溶哥哥可别生气?”
水溶一愣,道:“生什么气?”
黛玉褪了嘻笑之色,叹息一声道:“说起这事也是巧了。我在人群里见那薛宝钗拿个锦盒子要打开,就知道里面定有古怪,忙往人群里走,哪知那薛宝钗倒真是狠毒决绝的,不但和手下丫头将两个无辜稚子推下河制造混乱,还不惜为了杀我而伤害别人。那盒子里并不是什么毒药,听水清说那是种叫做‘朱蛤’的毒物,生性残暴,牙带剧毒,若放出来定然会乱咬人的,到时候不但我还有许多无辜路人都会遭受无妄之灾。那薛宝钗倒是身上带了避朱蛤的药,否则连她都会遭殃呢。”
水溶一咬牙,眸色暗沉,冷冷道:“这个狠毒女子,以前真是我小瞧她了。”
黛玉一叹,握住水溶握紧的拳头道:“溶哥哥,我没事。我虽然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也知道危险,正在我不知怎么办时那薛宝钗竟然定在当地,我很奇怪,却在看着她身后的水清时才知道是他帮了我。水清便把我和她带到偏僻的地方,可惜她那丫头却跑了。我原当他是知道怎么回事,没想他竟也是巧合,因此我们俩才问出了实情。”
水溶蹙起眉道:“既如此你们怎么不快点回家。”说着目光中不自觉带出些缕责备之色。
黛玉有些赧然地低眉笑道:“才说了不让你生气嘛。水清命他的心腹先把薛宝钗看起来,我原说要回府,哪知水清说他也算救我一命,希望我能陪他去个地方。我就请他让他的人传信给你们,哪知道他竟没传,真个不知他怎么琢磨的。”
水溶一呆,心思玲珑如他早发觉水清对黛玉不是单纯的感激,只是水清自己怕是都觉得没什么资格去争取什么,所以从没表露过,他便也没计较,哪知他竟还有后手,他不会问水清和黛玉说了什么,可还是不禁有些吃味。他没传信给自己怕是明摆着想和黛玉独处一天,当然怕也有不满自己没保护好黛儿的意思,这个人!
黛玉道:“他领我去了玉峰山那边,我不好拒绝,却原来哪里是他母亲的墓地,今日竟是他母亲的祭日。”
原来今日水清原要去母亲的坟上看看,不想在河边偶然遇到黛玉,倒是恰巧救了黛玉一命,水清今日原是心情极为不好,彼时的热闹只让他觉得心酸和烦闷,天地间唯他是个无家可归身如飘萍的人,在这三千繁华红尘中怎不落寞感伤。见到自己心仪的女子自然不自觉想从她哪里寻找一丝安慰。便固执地携恩求黛玉陪他去看看母亲,他实在是怕了这份寂寞。
她的母亲被正妃陷害而死,竟是连祖坟都入不得,不过他那父亲和嫡母不也是落得个这样下场,可见报应不爽。黛玉见他似怀念似忧伤的站在哪里,即使半字也没有却仍感觉到他那满身的寂寞,那是一种荒凉入骨的悲伤,让黛玉身为局外人都感觉忧伤,不觉上前安慰,不是不知道水溶和逸飞定会恼,可她实在不忍心让眼前寂寞的男子如此消沉下去,因为他们早已经是朋友了。两人谈谈讲讲竟是不觉到了下午。水清看天不早了才赶紧送黛玉回来。
水溶听完黛玉的叙述松了口气,轻轻弹了下黛玉的额头道:“坏丫头,亏得我那么急着找你呢。”
黛玉有些愧疚道:“当时看他那个样子我如何能不管。溶哥哥你知道吗,我一直有种感觉,他早已失去了活下去的愿望,这个世界早让他绝望了,我真怕他报仇之后失去了活的目标呢。”
水溶一叹:“我和你哥哥早把他当成知己了,也早觉察他不大对头,只不好劝吧,但愿你今天对他说的话管用。虚负凌云万丈才,一生襟抱未尝开,他的心结不是那么容易打开的。”
黛玉容色中荡漾着忧伤的涟漪,凝睇着天边逐渐淡去了血色的点点残阳,慨叹道:“或许这只能交给时间了。”
黛玉只尽了自己的心力吧,毕竟她无法改变他的过去,所以她不知道自己那些无力的话语是不是起了作用。当然,她同样不知道的是今日短暂的不到一天的交往成了水清一声最美好的回忆,那时他觉得自己一生能得她一次回眸已经足以。直到他寻找到了此生的幸福他依然怀念着这段美好的时光,他永远记得,在那个幽静的树林外,那个时光恬静的午后,有个轻灵善良的女子温软轻柔的话语润泽了他枯涩的心。
水溶看黛玉没事了又和黛玉说了许久的话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只是带走了薛宝钗,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所做付出代价。不但是宝钗,还有贾府。
而此时的贾府也不平静,因为荣国府的凤凰蛋宝玉忽然间又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