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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才走不到两个时辰,突然停下了,因为有人拦住了去路,而拦住去路之人正是从河东赶回长安的薛行。一年多没见到薛行,变化不算大,依旧犹如当年见到的样子,只是多几分笑容,少了些愁苦,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很好。
老熟人得打打招呼,而且又正值午时,停下来歇一歇,吃过午饭再上路也好。
吩咐众人就地生火造饭,李宽自顾自的走到了薛行身边,笑道:“找到亲人了?”
虽然是问话,但是李宽却很肯定,因为薛行身边跟着一对夫妻,而壮年男子的面容和薛行有几分像似。
“找到了。”薛行回了一句,然后直接拉着亲人跪在了地上,磕头说:“草民能找到亲人全望殿下相助,草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殿下答应。”
“找到亲人与本王有关系?”李宽疑惑道。
只听薛行断断续续的给出了解释,自他从闽州回到长安,当初所携带的盘缠几乎没剩下,连在长安生存下来也是一个大问题,更别说回乡找寻亲人了。
本来在楚王府白吃白喝白住就让薛行感到了羞愧,哪好意思再开口借钱,还是当初管理楚王府大小事务的福伯,听和他们返回长安的陈家老大说了薛行回乡找人的事,所以福伯让人送上了盘缠,不仅送了盘缠还让掌管太原产业的李十亿派人帮着薛行打听。
他这才得以回乡找到亲人。
“原来如此,不过行大礼太过了,本王在台湾时便曾答应你帮你找寻亲人,如今找到了本王也挺高兴的。”
正打算问问徐行的不情之请是什么,就听见不远处的李臻一边跑一边叫父王,小小的人儿眼里只有父王没注意脚下的野草,眼看就要被绊倒,李宽也顾不及问了,三步并作两步,一抱起已经摔倒在地的儿子,儿子没哭那就是没什么大事,但是李宽依旧卷起了李臻的裤腿看了一眼,大笑道:“好儿子。”
薛行走到李宽身边夸赞道:“世子小小年纪就有殿下的几分风采,草民恭喜殿下。”
李宽心里很高兴,毕竟自己儿子被人夸赞嘛,而且连带着他也被夸了一番,但是嘴上却很客气道:“这小子还差得远呢!他将来能有你儿子这般守礼本王就心满意足了。”
说跟着薛行身边的汉子守礼并非单纯只是为了客气而客气,自从薛行见到李宽开始,夫妻二人就跟着薛行一起行了大礼,中途更是没插过一句嘴,任由长辈代劳确实很懂礼数。
“殿下说笑了,薛礼并非草民之子,他乃草民侄儿。”
“倒是本王失言了。”李宽报之歉意的微笑,随即恍然大悟道:“对了,你说的不情之请是什么?”
薛行再次跪地,跪下之后才开口说:“草民侄儿尚有几分本事,草民望殿下能代为举荐。”
其实薛行自己都认为自己有些过分了,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大唐人尤其重视,他不仅没给李宽任何帮助不说,反而是李宽一直在帮助他,欠下的恩情没有报答,如今又求上门来。
所以,在他说完之后,自觉的低下了头,羞愧之色溢于言表。
没等李宽回话,他怀里的李臻便已急不可耐的开口了:“父王,曾祖父叫您去用午饭。”
“好好好,父王马上就走。”安抚住了怀里的儿子,李宽让薛行三人起身,问道:“从文还是从武?”
“草民自愿从武。”薛礼弯腰行礼道:“草民谢过殿下举荐之恩。”
李宽摆了摆手:“谢就不用了,本王只是举荐而已,至于你能到达什么样的地位还得看你自己有什么本事,既然碰上就用过饭之后再走,本王也好写一封举荐信给王叔。”
说完,李宽便抱着李臻走了。
用过午饭,李宽在车架便写着举荐信,越写越觉得宣纸上的薛礼两个字让他感到很熟悉,但是他又很肯定自己从来见过薛礼也没听说过薛礼这个名字。
“怀恩,你听说过薛礼这个人吗?”李宽写完了举荐信,站在车架边问着一旁的怀恩。
“王爷,我没听说过。”怀恩有些无语的看着李宽,您都没听说过薛礼的名字,咱上哪儿听说去啊!
“没听说过就算了,把举荐信教给薛行,咱们也该启程了。”
带着怀恩,拿着举荐信,走到薛行面前,将举荐信递给了薛行,正打算转身离去就听薛行道:“仁贵,还不谢过殿下大恩。”
“仁贵?!薛仁贵?”李宽惊呼,目光幽幽的看着薛行道:“你这侄儿是河东龙门薛仁贵?”
薛行朝自家侄儿看了一眼,像似在问薛仁贵是不是认识李宽,结果只见薛仁贵对他投射的眼神视若无睹,脸上写着大大的懵逼两个字。
指望不上侄儿,薛礼行礼问道:“殿下,您听说过草民侄儿。”
李宽下意识的摇摇头,看都没看薛行一眼,死死的盯着薛仁贵看,心里暗呼好险,差点就把人才白手送人了。
李宽一时间真没想到薛礼就是薛仁贵,他知道薛仁贵这个大名鼎鼎的大将却不知道薛礼其实就是薛仁贵,他也知道薛行出生于河东薛氏,薛仁贵也是出生于河东薛氏,可是天下间哪有那么巧的事,所以他真没敢往薛仁贵身上想。
可是老天却跟他开了一个玩笑,天下间还真就有那么巧的事,薛行的侄儿就是薛仁贵
李宽那热切的目光在旁人眼中都有些渗人,更别说在薛仁贵眼中了,不由的将妻子柳氏拉倒了自己的前面,摆明了是在给李宽表明他取向正常。
咱不搞基。
李宽也意识到了自己好像有些过了,连忙咳嗽了两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笑道:“薛行,本王现在改变主意了,本王如今有两条路给你们选择。”
在李宽说自己改变主意的时候,薛行便心中一惊,难道殿下要反悔;听完了李宽整句话,薛行顿时平静道:“殿下,您说。”
“第一条路,拿着举荐信去找任城王;第二条路,随本王去台湾。”看着薛仁贵想要开口的样子,李宽连忙说:“别急着选择,听本王把话说完。”
见薛仁贵和薛行点点头,李宽开口道:“台湾的情况,想必仁贵也听你叔叔说起过,本王就不多说了,本王就说说两条路优劣,选择第一条路可以留在大唐,生活环境自然比在台湾要好上许多,但是照本王看来,大唐最近几年都不会发生战争,想要凭借军功光耀门楣很难,不知道要过多少年才能被提拔。但是,选择第二条路就不一样了,本王可以给你保证,三年之后必是一方领军大将。
作为一个男儿既然能想到从军挣功勋,必然不是一个懦弱之辈,既然留在大唐尚不知道能不能挣到功勋,为何不去台湾呢?相比大唐,台湾也就是路途远了些,环境差了些而已,更何况既然决心从军,就已经做好了上刀山下火海的准备,环境的优劣对于一个军人来说重要吗?
若是担心家人,这点完全可以放心,本王从来没让跟随本王的家人受过苦,这点你可到台湾亲自问一问。”
说了一长串,薛仁贵总算是有些心动的表情出现了,而薛行明显就比薛仁贵经得起诱惑,毕竟薛仁贵还年轻,此时才不过二十一二岁而已,经李宽这么一说当然豪气干云了,但是薛行比薛仁贵看的更远,也更了解台湾的情况。
关乎到唯一的亲人前途,薛行显得很平静,深思熟虑一番后,问道:“殿下可是打算在台湾自立?”
“看出来了?”李宽也很平静,他现在可不敢小看这些老人,孙伏伽从朱宸的三言两语中就能猜到,薛行在台北还呆了一段时间,猜到也是正常。
薛行点点头:“殿下在海外自立之事,当今陛下可曾知晓?”
这是薛行关心的重点,还是那句话,台湾的情况他清楚,在他看来,若是李世民不支持李宽自立,便极有可能对台湾出兵,以台湾的情况来说根本不足以抵挡住大唐的大军,让薛仁贵去台湾无异于送死。若是支持那就另当别论了,且不说李宽对他叔侄二人有恩,就单单从台湾的发展来看,单从李宽的品行来看,去台湾自然比留在大唐有前途。
像似猜到了薛行的想法一般,李宽点了点头:“本王可以告诉你们叔侄二人,陛下不支持但也不会反对,所以大唐大军出征台湾之事不必担心。”
听到李宽的答案,薛行到不认为李宽会骗他,毕竟李宽的为人他了解不少,在寻亲的这一路上,很少听到民间的百姓和商户说楚王的不是,不认识的会问一句楚王是谁,认识楚王的,会说殿下仁厚,回忆起当年的蝗灾和产业的承包,这样一个名声极佳之人也不会做出欺骗之举。
更何况,李宽给了他们选择,至于如何选择还是在于他们,并没有逼迫的意思。
到底是关于自己侄儿的前途,薛行把目光放在了薛仁贵身上,至于是去是留他得看侄儿的意思。
海外自立这个消息对于薛仁贵来说过于震感了,到现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来,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愣了愣,行礼道:“殿下,草民可否与家人商议一番。”
“商量商量也好,毕竟这也不是一件小事,不过不要有负担,就是你选择留在大唐本王也能接受,该给你的举荐一样不会少。”
话,李宽说的真心实意,而从他内心来说却是希望薛仁贵去台湾的,毕竟薛仁贵乃大将人选;但是,若是薛仁贵不愿意去台湾李宽也不会逼迫,就像当年他邀请王玄策一样,王玄策不也拒绝了嘛!但他也没做出任何的报复举动,毕竟人各有志强求不来。
更何况,台湾的发展也不是非要薛仁贵不可,薛仁贵如今可不是什么鼎鼎有名的将帅,只是一个愣头青罢了,去台湾只能算锦上添花而已;即便薛仁贵不去台湾,李宽照样有信心培养出来一个张仁贵、王仁贵出来,薛仁贵对他来说并非多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