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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扼杀岛国的决心
大宰府天守阁
会战评定中,大宰府九州探题(官位)少2资能无奈的着手下垂头丧气的家臣,在和元军的交战中,屡次战败,武士损失惨重,节节败退。对马、壹岐、博多、今津相续失守,肥前大半落入元军之手,百道源会战,精锐的武士队更是损失过半,不得不强行征招九州各地大名土豪的武士防御大宰府。要不是自己的儿子,有着“九州第一将”称号的少2景资射伤敌军大将,勉强挡住元军的进攻,恐怕此时已经兵临城下了。
“诸君,元军势大,幕府方面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如元军明日来袭,如何抵挡?”
“少2大人,当下除了死守别无良策。”左的秃武士到.
“山田君,死守非武士之道,当出城布阵分兵拒之”右的绿服中年武士反驳。
分坐左右的两派人马可谓泾渭分明,直接就在大殿上吵了起来。
左、右武士都是北九州的土豪,平时争夺领地,本就不和。少2资能此时已经年近七十,尽管已经失去了某些功能,但依然觉得相当的蛋疼。
“报,三千元朝骑兵袭击了佐贺町,佐贺众的忍者袭杀了对方大将。”此时,一黑衣忍者在门外禀报,在少2资能身边献上情报。
少2资能原本暗淡的目光亮了起来,整个身体都在颤动,但一会又平复了下来。在和元军的交战中,元军骁勇异常,将领更冲锋在前,少2资能无法想象,数次在讨取对方大将的情况下,反而越战越勇,他想不通……元军兵分二路,其中一路全部高丽兵为主,战力一般,但少2资能无法理解高丽人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勇敢,在他的印象中,高丽人不过是绵羊一般温顺,高丽兵,不过是拿起武器的绵羊而已。
夸张的另外一路元军,装备精良,战力惊人,百道源会战令少2家的旗本武士损失惨重,各地土族的野武士更是伤亡惨重,会战,伤不起啊!另外这群佐贺众的忍者价格太贵了,无时无刻不在吸食着少2家的金子。
“传令,加强守备。”
“哈伊。”
少2资能想不到,远征军以高丽人和汉人为主,高丽人战斗力底下,但是元朝军法苛刻,非蒙古人组成的部队,都设有“达鲁花赤”官职,是为监军官,专由蒙古或色目贵族担任,达鲁花赤对部属包括军官本身操有生杀予夺的权力,所以只要监军官不死,就算主官死了,部队也不会溃败。
至于汉军,刘复亨做为汉军大阀,祖上自蒙古人入侵开始就投靠,蒙古人毕竟数量不足,汉军是攻城掠地的主力,年年征战,即使卫戍一方也要充当镇压反乱的先锋,光看刘复亨官拜昭勇大将军,统兵十万,就可见其赫赫战功,此次远征日本,所带的武卫军更是刘复亨所部的精锐之一。
通往博多的路
就在少2资能揣测元军战力的同时,在通往博多的路上,三千骑兵,冒雨前行,黑夜中,几乎看不到光,全靠前方的斥侯引路。
“真是精锐啊”刘淮感慨,即使是他在黑夜中能见度也不及两米,全凭马术和经验前行,整整三千骑兵啊,大雨淋在脸上,刘淮一阵哆嗦,不由恶意的想到,这群家伙,刚在佐贺町干完坏事,又被冷雨淋,会不会出啥问题。刘淮刚刚腹诽完,随即脸绿了,貌似自己也是,而且在数量上还是别人好几倍……
和少2资能一样,刘淮也在分析手头的战力,此刻,他不想走了,他要留下来,做什么,为了复仇,也为死去的兄弟,想起后世岛国所作所为,他决心要改变整个岛国,刘淮眼中透出几分杀机。
根据大营斥侯带来的消息,蒙古人先跑了,留下了一万五千高丽兵,而且高丽的高级将领全走了,目前大营内一片混乱,自己的武卫军把高丽兵弹压在营地内。九千高丽轻步兵,五千高丽弓兵,一千高丽军匠,三千武卫军重步兵,二千武卫军强弓手,再加上自己三千枪骑兵,二万三千人,刘淮分析日本兵的战斗力,除了武士外,普通的日本杂兵还比不上高丽步兵,武士骑兵部队要强悍不少,尤其近战,特别是精锐的旗本武士,但不是自己武卫军的对手,武卫军分三营,虎贲,强弓,轻车三营,其中轻车营最为精锐,一人配二骑,配铁制长枪,这三千枪骑兵占了不仅兵器上的优势,还装备了环锁铠,对弓箭的防御大大提高,是自己最大的依仗。
在刘淮记忆中,日军战术落后,虽然武士作战勇猛,但是毫无战法,百道源会战,刘淮的前身,以逸待劳占据高地,摆好阵型,日本武士大队居然直接骑兵冲杀,刘淮先用巨石炮轰击,再用强弓射杀,然后骑兵居高临下,起反冲锋,一下子就将大宰府的旗本武士击溃,胜利来的异常轻松。要不是便宜老爹,忽然心血来潮,堂堂昭勇大将军居然等不及直接带着亲兵上前劫掠,被日军射伤,恐怕现在已经兵临大宰府了。刘淮脸上一阵抽搐,想想自己的前身,果然有其子必有其父啊……
刘淮不知道此时镰仓幕府的国内如何,但后世的一些电视剧里日本战国的情况时候来算,有二十万军队算是非常多了,而且其中能有四、五万武士骑兵队就天了,事实上,刘淮还是高估了幕府的实力,镰仓幕府大将军北条时宗仅仅为了,大名安达泰胜的五百名旗本武士,就娶了他的女儿。此时的镰仓幕府,军队不足十万,武士不足二万,当然征地方大名土豪的部队,应该能凑个二十万,但是战斗力就不值一提了。
博多湾蒙军大营
天刚蒙蒙亮,雨已经渐渐了,但是营内高丽兵骚动起来,不少高丽兵手持兵器聚在一起,武卫军副统领刘懋站立辕门,周围布满了武卫军,前排重步兵已将大盾立在地上,长枪从盾上方穿出,后面布置了三排强弓手。大营内各箭楼上的弩车均已拉开,弩手虎视眈眈的看着聚集起来的高丽人。
其中一个营帐内,数十名高丽队正(十人长)正围在一起,正中的居然只是一名普通的兵。
金通精看着这些昔日的手下,反元兵败后,他化装成渔民成功逃脱了,没想到却遇到蒙古远征日本,自己被强行征招了,成了其中一员兵,当年自己不少被解散的士卒也在远征军中,被蒙古人抛弃后,金通精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自己私下联络以前的部下,现有数十名队正,数百士卒,这样算来可以直接控制近千的部队,通过这些人可以间接影响整个高丽军。
金通精觉得自己并没有被老天抛弃,他开始幻想,重新再杀回高丽,卷土重来。金通精年幼的时候熟读《出师表》,在他梦想中,只要掌握高丽的大权,就可以像出征南蛮一样讨伐蒙古,拯救国家于危难,立下不朽之功。
元军撤退时候,船只不够,远征军高丽兵占了大多数,同为蒙古人的炮灰,但高丽兵比不上汉军好使,因此,蒙古人给汉军分配了足够的船只,但高丽人没有,只有百夫长以上才有登船的资格,汉军有船却不走,让这群高丽人羡慕嫉妒恨拉。
开始的时候金通精忙于联络旧部,汉军将领也老练狠辣,一下子就镇压了营门,让其动弹不得,等金通精初步整合住高丽军的时候已经慢了一步,此时已入黑夜又逢大雨,不是反抗的良机,只能坐等天亮。
天亮,雨也停了。
凭着自己一万五千大军,区区汉军不过五千人,即使强悍,也不是对手。金通精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但是依然立不起来,有了一万五千大军自己也有立起来的资本。
“老天都在眷顾啊!”金通精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带着手下走出营帐,看到大营边,围了好几圈的武卫军和矗立在辕门的刘懋,金通精感到压力很大,虽然他有时候会yy一下,但是他还是分的清楚现实的,这也是他屡次从蒙古人手里逃生的原因。眼前的军队,排兵部阵无可挑剔,装备精量,士卒表情冷峻,目光坚定,气势惊人。
面无表情的武卫军士卒散的气势给他的压力,不逊于蒙古军队。每一个普通的士卒眼力都透着冷莫,金通精在蒙古骑兵的身上也见过,这种表情是习惯了生死的老兵所特有的气质。当初自己集合了二万大军,反抗元朝,遇到真正的蒙古骑兵,只是一个千人队,一个冲锋就将他的二万大军击溃了。
不可力敌,只能智取。金通精瞬间有了决断。
金通精从众多高丽兵中走出,缓慢靠近辕门。
“近辕门二十步者杀无赦!”辕门内一员校对其怒吼。
“杀无赦!杀无赦!……”
无数武卫军跟着吼了起来,更有部分士卒用刀击打盾牌出整齐的响声。
聚集在一起的高丽兵都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金通精头皮麻,开始诅咒老天,老天何其不公啊,狼走了,却留下了老虎。
“将军,我等只想返回高丽!”金通精停住脚步,对着辕门作揖。
刘懋打量着眼前的金通精,普通高丽兵的装扮,充满不解,要知道,官话(汉语),只有高丽的精英人士才会,即使在蒙古的统治下,在高丽上层依然以学汉语为荣。
“你是何人?”
“在下金大通”金通精眼神不变,再次作揖。
“哼,无名卒,有什么事情等我们统领回来再。”刘懋双眼一瞪,蛮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