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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二人躺在地上摆烂,都是最舒服的姿势。
本来说好赵丰收做饭,连晓波负责洗碗,可是她反悔了。
“你做饭是因为你饿,我吃饱了我洗啥碗?”
言之诤诤,好像还真符合逻辑。
赵丰收:“爱洗不洗,反正不是我家,待会儿我拍拍屁股走人,有本事你别洗。”
连晓波哈哈大笑,谁还没个后手啊
“忘了告诉你,我雇了阿姨的,每周来打扫两次。”
“真腐败。”
赵丰收叹息,五体投地。
“真懒!”
“洗碗都得雇人。”
“有钱,没办法,你有意见?”
连晓波就差掏出来票子给他观摩。
“没意见。”我有啥意见,反正是你的钱。
“所以啊小收收,要不你跟着我混?”连晓波翻身,很认真的俯视着他。
“不干,怕被你卖了。”
连晓波嘟嘴:“你不喜欢我?”
“喜欢,但我不配。”
“照你这么说,还得给你发个资格认证?”连晓波剔着牙,乜眼看他。
赵丰收摇摇头,“没用,我是有妇之夫,你来晚了!”
停止剔牙,连晓波坐直了!
“我也没打算跟你结婚啊!”她继续追问,“你就说喜欢不?”
“喜欢。”赵丰收很光棍。
他很想满足葛诚素的要求,但发现那样做虽然有了良心,但违背天理。
“什么样的喜欢?”
为了看清楚眼神,避免他作弊,连晓波往很深凑了凑,眼睫毛已经能扫到他脸了。
“口头?”
“美色?”
“还是刻骨铭心?”
这问题很具体,也很麻烦,艺术体验重于技术操作,因此赵丰收花了两秒钟。
“都不是。”
“是灵魂的契合。”
太抽象了,他想了个更具体的比喻。
“就像痒痒,不挠它痒,挠了更痒,但还是想挠。”
连晓波点点头,“给你打满分。”
简直不要太对,她一直想找个词,来形容对赵丰收的感觉,但没找到。
就是痒痒,忍不住想挠。
“请听第二题。”
还有?赵丰收蹙眉,但是刚说了灵魂契合,不好马上翻脸。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是你的大仇人,还会喜欢我吗?”
赵丰收警惕起来:“三年前我家大黄莫名失踪,是你作的案?”
“认真点。”连晓波拍了下他头。
“我父母俱在,妻贤子孝,没有兄弟姐妹可以给你坑,没有可能性。”
“万一呢?”连晓波不死心,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那还说什么,当然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别指望我手下留情。”
连晓波气闭,一点都不讲情面啊。她神色黯淡下来,“你会怎样杀死我?”
“这是第三个问题了?”赵丰收觉得无聊,好好的我杀你干嘛?
“嗯!”连晓波点头。
“我得好好想想,咱俩毕竟有交情。”赵丰收装模作样思考片刻,“还是你选吧!”
“我希望是……”连晓波捉住他耳朵,悄悄把话说完,“我想在极度快乐中死去!”
“准奏!”赵丰收面红耳赤。
这丫头够野蛮,什么词儿都敢说,真以为我是正人君子吗?
还是主动出击吧。
“你对婚外情怎么看?”
懒洋洋的状态一扫而光,连晓波嗖的坐直了,两只眼睛熠熠生辉。
“我能接受。人类进化到现在,寿命增长了许多,一辈子抱着一个人,固然非常可贵,但更多的是隐忍的悲哀,应该容忍有更好的探索。”
“如果不小心有了孩子,你会咋办?”
连晓波红了脸,啐道:“想屁吃呢,谁要跟你生孩子!”
我没说我跟你生啊?赵丰收表示无语。连晓波低头抠着指甲,像是要把它生生抠掉。
“有了就养着呗,养狗养猫养乌龟,养什么不是养?养孩子也一样额!”
她忽然停下来,警惕的问:“不会是你跟别人鬼混,把人肚子给搞大了吧?”
正中赵丰收七寸,他心里突突跳着,但自然抵死不能认。
“我是那样的人吗?”
“把吗字去掉,你就是。”连晓波冷笑,死咬着不放,“是刘唯唯吧?你们俩朝夕相处,郎情妾意的很嘛,男孩还是女孩?”
“胡说八道。”赵丰收被她逼得喘不过气来,支支吾吾的道:“不是我,是我一朋友。嗯,朋友。有个姑娘喜欢他,没采取措施,有了,然后吧,他老婆也不愿离婚。”
“渣男!”
连晓波咬牙切齿骂道。
“我要是他老婆,第一时间先不翻脸,把他骗回家,灌醉了捆上,拿小剪刀给他骟了,然后再离婚,省得他去霍霍别人。”
我的天啊,幸亏你不是我老婆。
“你要是男人本人呢?”
“我就一头撞死。啊呸,我干嘛撞死啊,要死也是他死。”连晓波恨恨的道,“有句话叫欲练神功,挥刀自宫,替我送给他,哈哈!”反正就是不能留了。
“还有,你以后,不,马上跟这人断交,省得被带坏了。”
我带不坏,我就是坏人本人。
连晓波呆了一阵子,苦笑道:“这姑娘真是蠢,天底下男人都死光了吗?非得爱上有妇之夫,吃饱了撑得。”
好吧,谁刚才说不介意来着?简直是前后矛盾。
“告诉你朋友,最简单的就是给钱,分手,孩子拿掉,还不耽误姑娘嫁人。”
“如果姑娘执意要名分,恐怕男人就麻烦了,说不得要做陈世美,最后可能捡起破铁块,丢了金疙瘩。”
“还有一种。”连晓波看向他,“姑娘非常爱男人,不为名分,也不要金钱,单纯就是想和他好,想和他一起生孩子,不过这样的人,可遇而不可求吧。”
虽是胡乱解释,倒是让赵丰收有所明悟。
“你问了我问题,我也再问你一个。”
连晓波:“我和你小姨,谁更漂亮些?”
问题很无聊,但回答不好容易找打。
“你不就是我小姨吗?”
“滚,明明知道我指的是庄陈蝶。”
“ 她啊?”赵丰收:“清楚你俩的区别在哪里吗?”
“不清楚。”
“在厨师和原料相同的情况下,决定一道食物的味道,就是微妙的锅气,你和她锅气不同,她中规中矩,你更妩媚些。”
“就是说她不够骚?!”连晓波准确的总结,眼睛笑成了月牙儿。
“还有,她的脚比我大,但没我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