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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地的瓦砾,看这从天而降的东西甩在了初水面前,初水错愕。紧接着,两个女人从屋子叫嚣着奔出来,“贱人,成天摆骚样给谁看?”叫喊得是一个半老徐娘,估摸着以为自己风韵犹存,便毫无顾忌。再看那不甘示弱的另一女子,顶多也三十出头的样子,她叉着腰,眼中满是精光,回道,“我有资本怎样?”
“好啊,占着姿色好有什么用,别到头来落个残花败柳的下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简单的话,让初水启迪不少。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她目前是要在晋国生存的,太早暴露自己,锋芒太过,即便再聪慧也有失足的时候。
她回去向叶离要了几味吃了便体虚的药,一饮而下,立竿见影。
叶离凝眸看向那身白衣飘飘的人,然落寞而去。
……
“最近怎么不见裴大人。”温如故一踏进决策,便左顾右盼,寻找那抹俊俏的身影。
张孝林伏于案前,提笔专注写字,嘴上随意念叨:“病了”
如故还没说话,殿内一人轻飘飘道:“我看,八成是听闻左大人升迁,气的。”语中尽是幸灾乐祸。
温如故看张孝林似乎没有搭话的意思,于是作罢,“那我先走了。”
“是公子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来的?”突然而然地,张孝林顿住笔,莫名地问了一句话。
温如故停了一下,视线由下而上,从书卷到张孝林,他笑着开口,“这与你有关系么?”
……
秀丽巍峨的山峰,据说是前人踏足血染。
现在公子在众人面前表明:大战在即,要为国收敛钱财,说的明白些,就是将那些私人场所通通由大晋买下来,说的再明白些就是充公。
“裴大人”
“公子”一听见公子唤她,立刻打了十二分精神。
“听说你病了好几日。”
“多谢公子垂爱。”
突然无声,初水抬头见公子儒似笑非笑的样子又立刻垂下了头。
公子儒那明眸扫过的每一个人,那眼眸像洞悉了一切一样,直达深处。问候完后,没有理会众人神色,便离去。
初水明白,有些事,我不说,你也要做。
就像前些日子,公子意图收购赌坊一样。
那个赌坊,东靠城郊,门临集市,杂乱无章,有人欠债不还,很好,月黑风高夜再见。难怪总是有人要忍不住想要吞并,那日她将文案借来翻了一下,果然有她赌坊的名字,原来暗地不成,要来明的么。
只是岁月不留人,他看人来人往的街市,正要去告知辰飞的时候,她突然回味起来,暗自摇头苦笑,踏过羽落的步伐一顿,便侧身转入了羽落楼。
故人何许,忘却佳人。
袅袅远兮,只等时今。
曲声奏起,赛天外飞仙。不是广寒琉璃,不是秋水,倒像是一曲相思怨。
“眼下是谁在弹奏?”初水颔首,不经意地问起。
“公子,是隔壁的长风。”命楼长风,却从弹长风。
酌饮而下,眼角一瞥,初水置下酒觞,“你怎么来了?”
“公子……”见此翊羽正要慌忙屈膝,不知从何处丢来一个石子,翊羽疼得嘶哑咧嘴,一下坐在了地上。
“好大的礼”初水笑着走过他,顿了一下,“公子不是谁能叫的,你若要喊便唤裴大人好了。”一扫旧时的温雅,语气也颇是高傲,连站于门口的流云也是一惊,她暗道公子何时这样过?
“你再这副表情,我便毁了它。”
“公子”不知是否听闻,流云惊得连忙开门阻止,她发觉自己这一步错了。初水的眸中明亮,刺得流云生疼。初水没有言语,转身踏窗离去。
初水寻得一处城郊,翻身一跃,手中便多了一片叶子,她反复揉搓,终于置于唇边,一曲琉璃彷徨于世。
今天好像是她落水的日子,亦然是重生的日子。
两年,确实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也能明白更多东西。
一如,她现在的羽落,她旧时的故人。
一身白衣从前世传遍今生,终难改。落叶倾城,转世又离了谁的身,正如绝丽的彼岸,艳红妖冶,御火归来。
初水发觉琉璃曲中隐有广寒的影子,她摇头叹息:广寒琉璃月,世间本就一起的名曲却硬生生拆成了两段。
……
夜半不睡的不只是一人。
于此同时,姜儒在长风。
不知是否错觉,他感觉到了长风的呼喊。
“公子怎么想起弹长风了?”其实她从没有看见公子弹过长风琴。时间久了,以为那是装饰品罢了,谁知原来真可以弹。秋萧立于身侧,眼中满是公子儒的身影。
长风在阁楼上,八根长线悬空挂住长风。每一处线都是精致而成,紧贴于阁楼每一处,弦起风动,声色清润如玉,难怪名动全城。
公子儒没有回话,他温润儒雅地靠上,手已经搁在了琴弦上,眸光注视长风,淡淡道,“下去吧。”
而那儒雅的背后是怎样的心狠。秋萧欲言又止,最后只得离去。公子的话她忤逆不得。
眼下只有公子一人。月下独奏广寒曲。
长风对门是羽落,他知道羽落是谁的。淡漠的脸上出现了不曾发觉的裂痕,偏偏那人敢把羽落开在对门。
他那句戏言“长风易主了”偏也骗到了他,想来,也只有他配与为敌了。天下三公子?“没想过,公子萌,你看不到长风易主的时候。”说这句话的时候,姜儒的脸上淡淡的惆怅。
夜色朦胧,阁上的月光散散入地,不透亮。
公子萌,你既为沽族而死,我用沽族为你陪葬,如何?
举杯轻酌,酒撒天地后,叮,化为粉末,泻下指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