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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能治好污血病?!你真的能?!”
泷泗冲过来,还保持着龙爪形态的双臂抓着程淼的肩膀,险些抓破她的皮肤。
程淼脸色一黑,抬脚把他踹飞出去,有条不紊地掸了掸被捏皱的衣服。
“我只是说能试试,我虽然身为灵医,但道行毕竟不深,这种传承数百年的病症,我也没有把握。”
“你是灵医?可老头说灵医都是那种白发白须,行踪隐秘的老妖怪,你……”泷泗目光古怪地盯着程淼。
程淼额上划下几条黑线,一拳锤在泷泗头上,“所以说我道行不够,明白了吧?要是你能放心把命交给我,我就努力尝试一番。”
话音未落,泷泗便激动地点头,弧度大得让人不由担心他的脖子。
“没什么不放心的,反正找不到法蜕,我们蛟龙一族也不过是灭亡的结局。与其最后被魔气吞噬变作怪物,不如死在探索的路上,正是因为这种觉悟,我才会是那个离开深海上岸的蛟龙。”
他眼眸深邃,身上气质十分矛盾,朝气与死气并存。
程淼闻言也为之一叹,她扭头离开龙宫,“我明白了。”
“我会尽快找到治疗的方法,但在那之前,我们需要排除一些干扰项。”
泷泗偏头看了一眼灵,别扭地到了一句“谢谢”。
接着抬脚急匆匆地跟上了程淼,“什么东西?”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龙宫之中短暂的热闹之后终又回归了恒常的寂静。
但这一次,灵却不再感到孤单,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湛蓝双眸逐渐坚定,似乎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
“首先要排除,究竟这个污血病究竟是因为你们族群所处的环境导致的,还是真的从血脉中出现并发展。”
“环境?”泷泗嗤笑一声。
“我们蛟龙一族常年生存在东海海域深处,平日里族人各自修行,并不常聚集。但在五百年前,不论是生活在何处的蛟龙身上都同时出现了污血病!
“并且一代代传递下来,越来越严重。到我们这一代,污血病已经让超过半数以上的蛟龙无法化形了,甚至还在胚胎中就死去,总不可能是整片东海都被妖魔侵入了吧?”
他越是回想自己族人的惨状,那些还未化形,还未成年就被污血病夺去了神志与生命的孩子,便对泷御天越发憎恶。
但他知道此时不是被恨意驱使的时候,他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痕,从活泉中一跃而出。
程淼正背手站在他身前,“既然如此,你先让我查看一番体内情况。”
在下面的时候她便注意到泷泗的灵气厚度远超常人,虽然看上去只是一个三星灵修的样子,可显化龙身之后,他的力量瞬间便呈指数级生长,更别提还有那坚硬无匹的肉体了。
因此程淼这次以灵气探查的时候十分谨慎,那种数量级的魔气反扑即便她及时切断与灵气的联结,也很有可能会被反噬。
但所幸泷泗十分配合,在程淼灵气游走时,一直努力压制着那些躁动不安的魔气。
探查完毕,程淼收起插在泷泗手臂上的几根银针,掏出了书籍。
看得泷泗一阵目瞪口呆,“你你你……不会只是个半吊子吧!”
他现在很慌,十分慌!
他不畏死,但真的很怕自己死得冤。
程淼抬眼瞄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接着又埋头翻找起来。
在方才的探查之中,她便发现泷泗体内的情况十分复杂,与一般的魔气侵蚀有着很大的区别。
首当其冲的便是,泷泗体内的魔气太过温驯了。
虽然它们在一刻不停地吞噬着泷泗的灵气,但奇怪的是,它相比正常妖魔的魔气温顺许多,甚至可以被泷泗驱使,与灵气也完全没有任何敌对的情形。
简直就像是他们体内有一个天然的阴阳阵法,不断将灵气转化为魔气。
其次,魔气大部分都只在泷泗的血液中存在,不愧为污血病之称。
其余的骨骼,鳞片,内脏都保持着灵身,双方像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恶邻,只有几缕微不足道的魔气残留。
这在程淼看来,简直匪夷所思。
她甚至在书上都找不到类似的案例,又细翻了一遍灵医书,确定了真的没有类似的案例。
根本无法确认这种遗传性污血病到底是何种原因造成的。
但她也不算全无收获,虽然无法确定病因,但程淼也想到了一个可以尝试的方法。
换血。
既然魔气的源头与大部头都在血液之中,那么就直接换血。问题是蛟龙换血只能用蛟龙血,而如今所有的蛟龙都身染污血病,无法提供干净的血液。
这也是泷泗被派来寻找神龙法蜕的原因,在程淼提出了这个方式时,他立刻就表达了反对。
但程淼既然会提,便已经有了把握与方法。
灵医书上虽然没有污血病的类似病例,却有一个十分契合程淼方案的小术法可以用。
假死之术。
在患者濒临死亡之时,以假死之术冻结他的躯体,使其身体神魂维持濒死状态,此时身体机能全面停止,几乎与死亡无异。
这时程淼便可以在无须另外新鲜血液的情况下,完成泷泗全身换血。
“也就是说,我要先死一遍?”泷泗捂着自己的心脏,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程淼。
忽而道:“你不会看上了我的身体,借治病的事骗我吧!”
程淼一脸认真地点了下头,“嗯,对。”
她知道这方法听起来便十分不靠谱,即便泷泗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也不代表会轻易同意。
但没关系,她并不急于一时,因为这种大“手术”,她也不可能撸起袖子就上。
至少也要一点点从小动物开始尝试,再依次上升到中大型动物,不断熟练才有可能对付泷泗这么庞大的身躯。
简单解释了一下,程淼见泷泗还在沉思中,便继续道:
“不过接下来我要四处游历,为接下来的青年比武会做准备,所以我不会长居此地。因而若是你愿意,可以选择留在这里等待,亦或是回到深海之中,待我准备好了,会再联系你。”
“啊……?”泷泗一下失望地拖长了音,他回头看了一眼活泉,“我不要回深海,我回去老头他们肯定觉得没希望了,说不定就要真的赴死,我在外面他们还有能多撑几天。”
“那你便待在泉水村?正巧你要是想取走龙宫也要多和灵交流……”
程淼话没说完,便见泷泗重重摇头,“不要,我不和泷御天的器灵待在一起。”
这就让程淼难办了,她想了想试探着说道:“那要不,你跟我走?正巧我要练习的话也需要尽量模拟真实情况,你跟在身边,可以帮我。”
“好!”
这回泷泗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斩钉截铁道。
——
当晚,小院里清冷一个月后再度热闹了起来,一场户外烧烤让所有人都心满意足。
程淼也宣布了自己要外出游历的打算,除了金兰心喝醉了酒抱着程淼不撒手,哭成了肿泡眼。
“老板啊啊啊!你不要走呜呜呜,外面那么危险,你要是不小心挂了怎么办啊啊……”
“我手里,我手里还有你的资产,呜呜呜,你没了,我怎么办啊啊啊……”
程淼脸色一黑,嫌弃地把她提到了一边。
除此之外,其余人都一一送上祝福。
蒋老爷子拂过她的头顶,难得语重心长道:“淼丫头,出门在外,师父再无法时时刻刻看顾着你,遇事万不可冲动,师父教你的灵武十八式也决不可松懈。”
“好啦,师父您就放心吧,我可是最稳重的了。”程淼蹲着身子,笑容乖巧。
“哈哈哈……是是是,那是我老头子啰嗦了。”
蒋军哈哈大笑,豪爽的笑声中夹杂着几声金兰心哇哇的哭嚎,莫名有些滑稽。
第二天一早,宿醉的金兰心还在熟睡中,程淼便已经迎着晨光,上路了。
没有和她道别,但程淼把那颗粉钻放在了她的枕边,等她一醒来就能看到。
泷泗身披黑袍走在旁边,本以为程淼的历练之旅应该是循着妖魔的气息,一路披星戴月,往杳无人烟的地方去。
却不想,她竟是开着车,直接来到了莲花县的猎魔师公会。
泷泗惊讶地打量着四周,他上岸好几个月,还从没来过猎魔师公会呢。如今陡然见了,便发出感慨来,“唉,若是我之前就知道有这个东西,哪会被骗的那么惨啊。”
程淼偏头看了看他,笑眯眯地没说话。
他要是早知道猎魔师公会,恐怕此时已经被洪胤捷足先登了,哪还有程淼的事儿。
她很快来到安娜台前,一月不见,安娜没有任何变化,在固定的业务台后,每日做着相同的工作。
“您好,尊敬的猎魔师大人,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安娜像是第一次见程淼一样,说了句俏皮话。
程淼配合着她:“您好,我想接取一些其他城市的四星委托,有什么推荐吗?”
“有的。”
安娜迅速筛选出合适的委托交给程淼,在她挑选的间隙,她低头从台下拿出一封信件递给程淼。
“还有,这是半个月前,一位名叫程守秦的猎魔师先生给您留下的一封信。”
程淼手指一颤,不可思议道:“谁?”
“程守秦先生。”
“嘶……”
程淼想起来了。
程守秦!不正是之前卖给她青铜酒樽的那个男人吗?!!
那是自己的表弟??
那居!然!是自己的表弟!!
她一把抓过信件,急不可耐地便拆开来,同时问道:“他现在在哪里?最近还出现过吗?”
安娜诧异地摇摇头,“不知道呢,程守秦先生没有详说,不过他留下的信件中应该会有信息吧。”
此时程淼已经展开了信纸,上面的字很大,一张薄薄信纸上留下的信息零星可见。
“有新的酒器,我在019,乌山。”
程淼有种心梗的感觉,同时也有些庆幸当日买下了那青铜酒樽,还留下了能让他联系自己的方式。
否则不知何时,才能见到自己这位神秘的表弟。
她迅速筛选出019市的委托,简单扫了一眼,便接下了两个看起来似乎有些难度的妖魔斩除委托,而且位置都在乌山。
接着,她扭头便抓着正新奇游逛交易区的泷泗,驱车马不停蹄地奔向019市。
泷泗都被她这雷厉风行的动作给惊到了,但他没有机会问出口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下一秒,程淼的车就跟飞一样冲了出去。
在车上可以取下自己的斗篷,泷泗偏头看了一眼程淼绷得紧紧的下颌线,吞了口唾沫,生疏地记上了安全带。
不知道为什么他堂堂蛟龙会有这种车毁人亡的害怕感觉,但此时此刻,唯一能给他安全感的,只有这一条脆弱的带子。
车子在空旷的路上风驰电掣,直到违章提示音一道道响起,车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程淼才把激动的大脑冷静下来,车速缓缓降到合适的速度。
她扭头看着一旁脸色惨白的泷泗,毫无歉意地一笑,“抱歉。”
说实话,她不理解这些灵修为什么坐自己的车会害怕,毕竟就算真的出了事,以自己或是他们的能力也能瞬间保证周围凡人和自己的安全。
……
“少爷,监察院又来任务了,好讨厌!!明知少爷上次受了重伤,连修养的时间都不给我们。”亭兰气鼓鼓地把一张纸拍在桌上。
商彦谨正低头看着手机,上面停留在和某个人的聊天界面上,上一次的聊天记录还是在上一次……
他没有看手边的那张烫金纸张,而是抬头问道:“怎么开启一个不突兀的话题?”
此言一出,不单是亭兰,就连青枫都被口水呛到,疯狂地咳嗽起来。
“少,少爷,你都和人在一起了,还需要问这种问题吗??”m.cascoo.net
商彦谨:“……淼淼也很忙。”
亭兰一拍脑袋,“你就说个想她了呗。”
商彦谨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默默按灭了手机屏幕,伸手拿过手边的纸张,看了起来,权当做方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接着道:“我身体已经修养得很好了,再在族里待下去,那些人也该着急了吧。”
“这次的是……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