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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云洞天是一个人族修仙者洞天福地,七千年的势力,起源于一座雄伟镂空山,发展至今也不改名。占据万里山川,是远超岳华宗的大势力。以镂空山为中心,方圆千里为灵云洞天中心。灵云洞天的仙人圣人多在其中,少有一些喜好偏僻,则在边缘山川选一座山头为己修炼居住所用。
灵云洞天中心以镂空山绵延四方,直至天边。房舍宫殿连绵,其中又有山川湖泊,有弟子在湖面练习御剑,有弟子在山上演练道法,一副心旷神怡的景象。
在镂空山上空天际,还悬浮着一座巨大岛屿。岛屿直径有十里,硕大无比,百道锁链从四面八方连接地面,深深打入地下。这些锁链比人粗大,有弟子沿着锁链奔腾而上,有弟子从空岛御剑飞出,身旁有白鹤跟随,如若空中仙岛。
陈玄烙看到这些的时候,深深被吸引,目不转睛无法自拔。
这些是他从未见过,甚至从来不敢想的画面。
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站在剑尖的师父负手而立,朗声道:“司徒久闻灵云洞天大名,特来拜见!”
声音浑厚有力,如钟鸣声滚滚传出!
从空岛上传出一道回应:“无量剑仙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接下来,陈玄烙目睹了此生无法忘却的画面!空岛上空大放金光,十八名仙人立身空中,姿态样貌不尽相同。
那日所见的梁长老,赫然在列!
又有一百多道白光从下方各处宫殿冲天而起,一百多位虚空飞行的圣人冲天而起,分布各处虚空,对着无量剑仙遥遥行礼:“恭迎无量剑仙!”
无数弟子驻足仰望天空,御剑弟子停在空中,弯腰不起!
仙人圣人迎接,何等大的排场迎接!
司徒朗笑一声回礼道:“有劳诸位!”
而后御剑而去,登入了空岛!
这一日,灵云洞天弟子都知晓那大荒土有名的无量剑仙来访,场面惊人!
空岛之上,有一座金碧辉煌的殿宇!以殿宇为中心,则是分散的恢弘宫殿群。
十八位仙人位列上空,看到他过来,在为首的一位紫袍仙人带领下行礼!
司徒再回礼,并在那紫袍仙人邀请下入了中心最辉煌的殿宇。
大殿空旷,一览无余。中心伫立着十八道金柱,金柱粗大需三人环抱。
十八位仙人分别落入金柱之上,紫袍仙人位于中心。
司徒带着陈玄烙在前方,陈玄烙看着金光闪烁大殿,只觉得奢侈。
接下来,便是与世俗一样的场面话。
司徒说久闻灵云洞天大名,听闻灵云洞天有一悬空天岛宏伟,特来一观,顺道探访一下旧友。
紫袍仙人白发苍苍,却也笑得开怀,大声道哪里哪里。夸赞无量剑仙名震大荒土,一门 天行步,一手无量剑河世人尽知。
这些话,被大殿奢侈程度震惊到的陈玄烙压根没注意听。本以为王昊家里已经足够奢侈,没想到,这大殿竟然几乎都是金子所造。倒是印证了王昊那些话,世俗金银对于修仙者来说真的不重要。
客套话过后,司徒说会在此地逗留几日,于是住所自然安排在了与他相识的梁长老殿内。
敲定结果后,梁长老从金柱之上出列,领着老友司徒和不明不白的陈玄烙出了殿门,去往了位于西北方向的一座大殿。
大殿同样奢华,金银玉石所造。一层同样空旷,二层才有居住的房间。入了殿门,梁长老便两句介绍完了,没有太多的话语。
而司徒,刚入殿门,就大伸懒腰吐槽道:“许久未与人交集,倒是觉得这些台面话听着恶心得很。”
梁长老呵呵一笑道:“你就别嫌弃了,知道你真肯来,我丢下历练弟子给一位圣人长老带队 便提前赶回来了。我们洞主可是给足了面子,十八位仙人,一百多位圣人迎接,这等待遇,可不是人人都能享受的。”
司徒抚着玉石栏杆上从阶梯登二楼,一边登楼一边感慨道:“我来这里是有事要麻烦你,你知道我一向不喜好登他人门阶的事情。若不是有事,,别说是十八位仙人,一百位仙人我也不见得会来。”
梁老鬼并不惊讶,语气无奈道:“已经猜到了,说吧,什么事?”
陈玄烙跟在后面三人一起登上二层,出了楼梯便是一个宽广观景台,一眼望去,灵云洞天的中心地域皆在眼中。只不过都显得渺小,如同沙盘。
然后陈玄烙听到师父道:“想留这小子在你这几日,我要去一趟西域。”
陈玄烙惊道:“师父,你要去西域?你干嘛不带我一起去!”
司徒简洁明了回答道:“不带,师父要去的地方你去不得。”
“怎么去不得?”陈玄烙盯着他追问,心中联想起他的反常,又是先不带猴子,再不带自己,总感觉有种诡计的节奏。
司徒看着辽阔风景,心中阴郁倾泻大半浑身舒坦,拿起了酒葫芦,并未回答徒弟的话。
梁老鬼插嘴道:“你要去一禅寺找虚存?”
司徒咽下好酒,望着西边远方点了点头。
梁老鬼笑了笑,并不觉得意外,似乎这件事在预料之内。
陈玄烙见师父不答,又问道:“你倒是说说啊,怎么去一禅寺就不能带我去了?你还说日后无量剑河我学不来可以去请教虚存僧人,你现在带我去一次日后我也好找啊!”
司徒转身,没好气道:“你去什么去!那日云木一人的佛音就把你魂儿给勾了,要是去一趟一禅寺,还不得剃度出家做那秃驴?”
陈玄烙理直气壮道:“怎么不能去?你不是可以破那梵音吗?怕什么!”
司徒恼怒道:“佛陀圣地的梵音,你以为说破就破啊?一禅寺那破地方我去了都得守神,那里顾得了帮你破?”
陈玄烙满脸不悦。
梁老鬼看这相处似乎并不和谐的师徒,开口给陈玄烙讲解道:“西域只要是出过佛陀的寺庙,都会被佛修尊为圣地。这些圣地皆有梵音入耳,时刻让外来者皈依我佛。圣人之下,这些地方都不敢轻入。而一禅寺,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圣人都不敢轻入。你师父不带你去,是怕影响了你道心。就算没有落得剃度出家的结局,一旦佛陀在你心中埋下业念,日后修仙三心二意,怎能有大成就?你师父呀,也是为你好。”
听完这个解释,陈玄烙其实心中已经释怀,只是嘴上却依然嘴硬,没好气道:“那他直接就好了嘛!”
司徒哼了一声道:“小屁孩就是问题多,不带就是不带,哪儿那么多为什么。”
陈玄烙一气,伸脚就要去踢。
司徒借机一跃,飞出了观景台,悬浮在虚空。得意道:“踢不到!”然后又喝了一口酒道:“算了,正好借机动身,为师走咯!”
说罢,也没给陈玄烙回答的机会,转身一步跨出,脚下金纹蔓延,身影一晃到了天边。
陈玄烙看着师父走远,收回了踢空的脚喃喃道:“这臭道士。”
争吵,不过是掩盖更多离别的不舍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