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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了在哪里看到一句话,上面说我是你路上最后一个过客,最后一个春天,最后一场雪,最后一次求生的战争。
——题记
1.
林安屿现在实红,就像那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反正她不管走到哪里总有人在小声议论着,季书晨告诉过她不要放在心上,夏樱清子和余佳瑶也告诉过她不要放在心上。
可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语还是会强制性的传到她的耳朵里,连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都不会,只能在她心里慢慢的消化,慢慢的陷进去。
“乔依依,那个老男人到底和你什么关系啊,人家送你来好几次了,不打算和我们说说吗。我听说你是单亲家庭,没有爸爸的哦。”张柠坐在林安屿的座位上笑着。
林安屿走过去却不敢让张柠起来,毕竟张柠是江婼的人。
张柠看见了站在旁边的林安屿,她只是幅度不大的翻了个白眼却没有要起来的动作。“乔依依,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这几天姐没打你你心里不舒服啊,你不会还吃醋了吧。”张柠回过头看着林安屿夸张的笑着,“你看,她吃你醋了,因为我这几天搞你没搞她,她心里不平衡了。”
林安屿想不明白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江婼张柠这样的人,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乔依依这样的人。一个像变态一样得寸进尺的混蛋,一个怎么被欺负都不还手的废物。
仔细想想,还真是绝配。
不对,她现在也成这种废物了。
“上课了,你该回位置上了。”还好这时候有上课铃声救场,才不至于林安屿显得那么狼狈。
“林安屿,你现在得意不起来了吧。”张柠丢下一句话才回去。
“又犯病了。”林安屿在她走了好远之后才敢小声的说。
“季书晨找你,在门口。”打水回来的乔依依说。林安屿还没走过去只是站了起来就有人开始讨论了,大概还是之前说的那些内容,林安屿耳朵都听出老茧子了。
他站在八班门口极其引人注目,尽管他只是站在那儿什么都没做。好像优秀的人连阳光都是提前准备好的,依循着自然轨迹照耀在他们的身上。
举个例子,你不注意把一个人的东西弄掉了别人可能会翻你一个白眼,而像季书晨夏樱清子那样的人把别人东西弄掉了,别人说不定还会去炫耀,“啊,季书晨把我东西弄掉了,好幸运,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和季书晨扯上关系。”
这就是区别,就像现在和季书晨站在一起的林安屿,总是显得格格不入。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但在外人看就好像季书晨身上有光而林安屿身上是乌云一样。
“你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吧。”
林安屿用脚指头猜都能想到季书晨要说的是余佳瑶那件事情,不过那天晚上看着季书晨笑的挺开心的,总不能今天要怪她吧。
“余佳瑶?”
“对。”季书晨重重的回应,“你该知道,我不喜欢和女孩子打交道,你那天干嘛,这么容易就把我卖出去了?”
“卖你?你太夸张了吧。”林安屿一下子笑了出来。
说实话,林安屿平时很少看到季书晨生气,所以一生气她就莫名其妙的想笑,总感觉有点装大人的感觉。
“难道不是吗,你不就是想撮合我们吗。”
“你别生气啊,这也正常,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近水楼台先得月?”季书晨笑了一下,“那你不是更近嘛。”
“啊?”林安屿一下蒙了,她是听错了吧。
“没什么,下次别这样了,放学等我。”季书晨只觉得耳朵根子烫的烧人,肯定是通红通红的吧。
林安屿还沉浸在刚才那句话里没反应过来,等她再抬头时季书晨已经回班级了。耳朵根子同样也烧的通红,好像连呼吸都不利索了。
“压下去,快压下去,你激动个什么劲啊,季书晨不可能看上你的,他就是随便开个玩笑,你要当真了你不就是傻子嘛。”林安屿回到位置上暗想着。
讲台前擦黑板的江婼看见林安屿脸上复杂的表情不禁笑了一下,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径直向张柠走去,经过林安屿的位置时顺便把她的文具盒弄掉了。
“哎呦,不好意思,把你的文具盒弄掉了。”江婼挑衅的看着林安屿,然后一脚踩在了林安屿的文具盒上。
“没关系。”
“你这也太快了吧,我还以为驯服你要个过程的。我记得我以前驯我家狗的时候时间都比你长呢。”江婼靠在林安屿的耳朵旁小声的说。
林安屿不自然的抓紧校服,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没意思,你跟乔依依一样没意思。”江婼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