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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盛夏与颜玦这趟蜜月之行用了足足两个月,两个月来在异国他乡身边只有彼此,几乎让他们忘了所有烦扰。所以当他们归来踩上e市的土地时,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都恍然觉得好像做了一场梦。
当然,并不是梦。
两人出发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回来时司机只往车上搬行李就塞满了整个后备箱。
车子是老宅那边派来的,这段时间颜氏那边管玉娆会过去,所以公司运转如常,而颜意老早就在电话里吵翻了天,说自己在家很无聊。车子开进老宅后,她便如只蝴蝶般飞出来,直接给了盛夏一个大大的拥抱。
“嫂子,我可想死你了。”颜意喊。
“我也想你。”盛夏笑着回抱住她。
颜意闻言却放开她,哼道:“骗人,想我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你嫂子说想你那是给你面子好么,有个台阶就赶紧下来。”颜玦伸手弹了颜意的额头一下,维护自己的妻子。
“你回来就欺负我。”颜意捂着自己的额头哇哇大叫。
盛夏看着他们兄妹打闹,站在一边笑,侧目便见管玉娆从别墅里走出来。她身上穿着很简单的毛衣、铅笔裤,外面罩着小棉坎肩。头发挽起,露出整个保养良好五官及脖颈。
“妈。”盛夏赶紧喊了一声。
管玉娆笑着应了,目光从她身上又转到颜玦身上,两个月不见他好像黑了一点,但更精神,而且两人的状态都不错,心里也跟着高兴。
“妈,哥刚回来就欺负我,你到底管不管?”颜意连忙挽住她的手臂告状。
管玉娆看了她一眼,很认真地说:“可是我觉得阿玦说的也没错啊。<>”
人家好好的去渡蜜月,偏她一天一个电话问盛夏什么时候回来,如果她是颜玦,也会觉得这个妹妹很讨厌。
“哼,你也欺负我。”颜意跺脚放开了她。
管玉娆却还在故意逗她,道:“你既觉得这家里人都欺负你,不如早点嫁出去,小姑子年纪大了还赖在家里吃饭,是会遭哥嫂嫌弃的。”说完也不看她,只对自己儿子儿媳说:“外面冷,赶紧进屋。”
啧啧,这态度真是天差地别。
“谁年纪大了,我才二十二而已。”她站在后面红着脸不服气地吼。
管玉娆故意逗她,一群人相视而笑,继续往别墅内走。
颜意自然也不会当真,眼见没人再理她,连忙几步上前从颜玦怀里拽出盛夏抱住她的手臂,一副求安慰的模样,问:“嫂子,你嫌弃我吗?”
“不嫌弃,喜欢着呢。”盛夏揉揉她的头。
唉,明明两人差不多的年纪,颜意却好像比她天真快乐许多。
颜意冲嫌弃看着自己的颜玦做个鬼脸,继续相亲相爱地挽着盛夏的手臂,问:“嫂子,有没有给我带礼物?”
“有,好多,一会儿你自己挑喜欢的。”盛夏回答。
的确是好多,她看到什么都想买,都是一些特别又具有地方特色的东西,价格不算贵,更不是什么名牌了。而颜家的如今的财富也已到了不需要炫耀的地步,单是花钱买到的东西她们又是什么没见过的?
盛夏的礼物并不贵重,却是亲手挑选,且承载着他们这次旅行的足迹。<>有很多东西对管玉娆和颜意来说也的确新奇,反而更合她们的心意。
盛夏拿了条围巾送给方姨,因她是家里的老人,便让她帮助她分捡一些合适家里佣人的分给他们。不管礼物贵重与否,盛夏处事很是周道,这点让管玉娆和方姨都很赞赏。
众佣人拿了礼物也是受宠若惊,一直说谢谢颜少和少奶奶,家里一片和乐。
颜意抱了一堆新鲜玩意进房间,并拉了盛夏上去聊天,直到晚餐时间才下来。
颜意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真的是个十足的电灯泡,搞的颜玦想单独跟盛夏说几句话都没机会。
吃了饭,管玉娆坐在客厅里对着自己无可救药的女儿摇头,劝道:“你再这样下去,你哥真的会将你扫地出门,我可不管。”
“是你巴不得想早点把我卖了吧?”颜意问。
管玉娆放下手里的茶杯,说:“这你就错了,养了那么多年,总要有个好价钱才能放出去。”
“说的像自己是个妓院里的老鸨似的。”颜意哼道。
管玉娆也不恼,看着她问:“那成,妈就是妓院里的老鸨了。那你要不要跟高成轩商量商量为自己赎身?”
提到高成轩,颜意的脸莫名红了下,结结巴巴地说:“我想赎身自己就有钱,干嘛非要那只狐狸的。”然后噔噔便上了楼。
那副心虚的模样,就是颜玦与盛夏都看得出来。
两人进展不错。
“妈,你真的打算那么早把她嫁出去?”盛夏去了厨房帮方姨,他问自己的母亲。
因为今天第二次提到颜意嫁出去的话了,虽然是玩笑,不过还是能听出她对高成轩的满意。<>
“那孩子是不错,就是家庭复杂一些,我怕咱们小意压不住。”管玉娆叹道,这时已经没了刚刚跟颜意的玩笑模样。
高家是从政世家,高成轩父亲兄弟三人,其父是排行老三,家里还有长辈,各房均有子女,真是个人员极复杂的家庭。颜意虽然有颜家的背景不会太吃亏,但心思单纯,她还真舍不得她那么早嫁出去。
颜玦皱眉,想说管玉娆为什么给妹妹介绍个这么复杂背景的人。只是想想这个世间的事,哪有那么多的十全十美?更可况颜家如今只有兄妹两人,他继承了颜氏集团,颜正宏百年后颜家在政界已经没了有力的支撑。
无疑,这也是在为颜家以后打算。
倘若颜意与高成轩不来电也便算了,但明显两人发展良好,自然没有阻拦的道理。
盛夏端了水果回来时,发现客厅的气氛与刚刚不太一样,不由看了两人一眼。
“没事,在说颜意。”颜玦拉她坐到自己身边,宠溺地揉揉她的头。
这举止仿佛已经养成习惯了,但盛夏还是看了管玉娆一眼,想着他们在长辈面前会不会太随便?
管玉娆笑了笑,起身说:“我不吃了,人老了要早点休息。”
其实盛夏的顾虑也没有错,看着自己养大的儿子如此宠着另一个女人,心里难免酸酸的,那是一种失落。怕是每个母亲心里都会有吧,不过媳妇是自己挑的,又这么贴心,她还是不要表露的太明显好了。
颜玦与盛夏这晚在老宅住的,翌日才回婚房。
蜜月旅行结束,颜玦开始恢复正常上班的日子,盛夏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在家里懒了一会儿,给谢蔷薇打了电话。等到时间差不多,才换衣服出门,开着她的法拉利小跑直奔约定地点——咖啡店。
许久未见的两人先给彼此一个大大的拥抱,这才坐下来,各自点了饮品和吃的。
服务生走开后,盛夏才注意到她脸色并不好,尽管化了妆,但还是十分明显,不由伸手探向她的额头,问:“你病了?”通电话的时候听着状态不错,所以看到她这样也是吓了一跳。
“没事。”谢蔷薇看到她有些意外,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盛夏回家。
“前天回来的,现在才想起来找我?”谢蔷薇一脸嫌弃。
“带了好多好吃的给你,你就原谅我吧。”盛夏撒娇。
谢蔷薇哪里是真的生气?也知道她如今已经嫁了人了,自然有很多的人需要应酬,便大方地说:“算了,这顿你买单。”
“抠。”盛夏说。
谢蔷薇耸肩,大方承认。
服务生这时送了饮品和吃的上来,正是下午茶时间,盛夏的胃口很好。尝着自己这边的小蛋糕不错,便插了一块送到她面前说:“尝尝。”
蛋糕非常松软,配着鲜奶和果粒,那甜甜的味道钻入鼻翼,谢蔷薇却突然觉得一股恶心涌上来,捂着嘴便起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跑去。
那阵急促的脚步声引起店内许多人的侧目,盛夏都楞了楞,这才拎起包跟过去。刚刚推开卫生间的门,便听到小隔间里传来一阵干呕声。她等了好半晌,才看到谢蔷薇脸色难看地从里面走出来。
“没事吧?”盛夏上前问。
谢蔷薇那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大概也没有说话的力气,只是摇摇头。
盛夏递了瓶水给她漱口,过了一会儿看起来缓和了一些。
谢蔷薇见盛夏一直盯在自己脸上,笑的有些虚弱,安抚说:“大概吃坏东西,别担心。”
“真的只是吃坏了东西吗?”盛夏问。
谢蔷薇闻言神色微怔,转眸看向她。盛夏一向聪明,心思剔透,谢蔷薇知道瞒不过她,便也没有说话。
“陆江的?”盛夏又试探地问。
谢蔷薇笑了下,看了眼卫生间,说:“我们出去说。”
盛夏点头。
两人回到座位,盛夏将那些吃的都搬的离她远了一点。谢蔷薇手里捧着杯白水,目光望向窗外许久,才说:“不要跟他说。”
“谢蔷薇!”盛夏不赞成地低叫。她一直在等她主动跟自己开口,并不是想听这个。
谢蔷薇叹了口气,说:“我们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盛夏在这时似乎分外执拗。
谢蔷薇看她为自己着急,心里也是暖暖的。她问:“如果我说从一开始我就是有意接近他,你会怎么想我?”
盛夏仿佛有些意外。
谢蔷薇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她说:“我承认,那天碰到他是有些意外,我心里是有那么一丝不甘作祟,所以……算了,我们已经分手两个月了,这事你就当不知道。”
“那这个孩子怎么办?”盛夏问。
谢蔷薇手下意识地摸向小腹,说:“我自己可以解决。”
“谢蔷薇——”
“盛夏。”谢蔷薇却截断她的话,看着她说:“让我自己来解决。”
盛夏看到她眼里的乞求,突然有些不忍回视。
两人之间沉默了良久,咖啡、热饮都已经转凉,盛夏早就没了归来时快乐的心情。
“你还在酒吧的工作吗?”她问。
如今谢蔷薇已经怀孕了,不可以再那么劳累。
谢蔷薇摇摇头,她说:“我把熹微山庄的工作也辞了。”
“什么?”盛夏很意外地看着她。
谢蔷薇却并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改变话题,问:“你呢?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盛氏集团已经被盛名峻接手,她虽已经嫁进颜家不愁吃喝。但盛夏的性格就不会是就这样只当颜家少奶奶,而什么都不干的人。
盛夏想了一下,说:“婆婆给我收购了家酒店,我打算过几天去了解一下。”
“还是有钱人幸福。”谢蔷薇假装羡慕地说,大概是想活跃下气氛。
盛夏想到她的身份,谢家她有意去了解了一点,不能算是首富,在这e市也是数得上的。她不知道谢蔷薇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但看那天自己撞到她和谢芙的情景,必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其实谢蔷薇也不是想要隐瞒,只是自己虽然是谢家的女儿,却从来都未被承认过,身份这般不光彩,又没有什么牵扯,谁会刻意去提及?
盛夏没有接话,显然这个气氛没有调节起来。
这时咖啡店内走进来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身影,她叹了口气,说:“知道吗?陆陵之被解雇了。”
虽然就盛夏的事而言,他并没有造成直接的伤害,需要负法律责任。可是他身为酒店负责人违反了酒店的行为守则,且这事关乎盛夏,所以盛名峻直接将赶出了酒店。
盛夏蜜月旅行两个月,如今听来已经发生了很多的变故,不过只是听听罢了。
“盛夏。”然而此时身后却传来盛名峻的声音。
她诧异地回头,果然见他站在自己身后。
谢蔷薇站起来,说:“你们谈。”
“谢蔷薇。”盛夏喊她,她却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不是她出卖朋友,而是盛夏与盛名峻的新闻已经过去了,两人光明正大地坐在咖啡厅里并没有什么问题。至于答应盛名峻,一是他再三恳求,二是他保证过不会让盛夏为难。
盛夏则是担心她的身体,无奈盛名峻站在过道上拦着她的去路,说:“我只需要几分钟。”
盛夏无奈,只得看谢蔷薇自己离开。
两人重新坐下来,服务生过来,盛名峻也没有心情喝什么,只要了一杯白水。
此时的空间气氛又与刚刚不同,盛夏与他之间似有千言成,又似无话可说。
这是她上次过敏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最近过得好吗?”盛名峻终于开口。
只是问完之后,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傻。
听说她与颜玦出去度了蜜月,报纸的版面上偶尔会刊登两人旅行时被人抓拍的画面。过得好与不好,他只看那眉宇间的神情便可以分辨一二,又何须再问?
盛夏终于看向他,只是这个问题她无法回答。好,她对不起他之下,有什么资格好?不好……他会不会更放不下?
终究,盛名峻不忍心为难她,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说:“我今天来是为了熹微山庄的事。”
盛夏闻言有些诧异。
他说:“陆陵之已经被解雇了,谢蔷薇在今天离职。熹微山庄是爸的心血你知道,我一时找不到可以经营它的合适人选。”
盛夏没有说话,等着他说下去。
盛名峻目光与她相望,他说:“你能回来吗?”
前面已经说过盛夏很聪明,所以他说前面那些话的时候,盛夏就已经猜到了,所以她眼里没有诧异,只是半晌没有说话。
盛名峻唇角露出一抹苦笑,他低下眸子,说:“我知道你的顾虑。”然后将随身带来的一份文件拿出来说:“酒店划到你的名下,从此跟我没有半分关系。”所以他们之间不会因为这个就来往频繁。
盛夏却吃惊:“哥哥——”他这又是何必。
盛名峻却看着她,说:“我知道你对熹微山庄是有感情的,爸生前也有意将这个酒店给你,我只是完成他的遗愿。”千言万语他能说的只有这些。
盛夏却很坚决地摇头,说:“我不能接受。”
他将文件放到桌上,说:“我知道这很突然,你考虑一下。”
盛名峻没有逼她,他知道越逼她只会缩的越远,所以只是文件放在那儿。他也不敢在那里待得太久,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还会想带她走。
盛名峻走了,盛夏看着桌上那份文件,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
——分隔线——
彼时,颜玦回到颜氏上班后,很快便已经知道杜书理被捉住的消息。因此他抽空去了趟警局,但是那位李少很遗憾地告诉他,这个人已经被隔离。
因为他牵扯到几年前杜家的旧案,又潜逃多年,杜家的案子被揭发后,存在许多仇家,为了他的安全,更怕他逃跑,所以杜绝任何人的探视。
总之理由一大堆,这位年轻的警官李少也没有办法,颜玦再找上面的人,那些人被逼无奈之下只能以叔叔自居,私下告诉他这事要问他爸颜正宏。颜玦愈发觉得杜家当年被人指控的贪污受贿走私案,与自己家脱不了干系。
从警局出来后,又接到电话说今天陆江过生日,请他和盛夏吃饭。
他蜜月旅行回来后还没有得空与陆江见过面,自然答应,便打电话问盛夏在哪里,于是两人约在某百货见面。
彼时挂了电话之后,结帐走人。
那份文件直接被她放在了储备箱里,已经决定不会接受,她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更何况自己欠盛家已经太多。
车子停在百货公司楼下,颜玦已经坐在贵宾休息区了。那是一家男装品牌店,他看着手上的文件,桌边放着一杯咖啡,俨然已经将这里当成了办公室,不知不觉已经招来几个女性客人,而他浑身未觉。
“颜玦。”盛夏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家店蛮忙的,而且那个客人不时拿眼睛偷瞟着自家老公。
“嗯?”颜玦抬头才发现她来了。
“有那么忙?”盛夏皱眉问。
“坐着无聊。”颜玦合上文件不太在意地说,何况他并不习惯等人。
“喊我来这里做什么?给你买礼物?”盛夏问。
颜玦站起来,拥着她的肩走向柜台,说:“是选礼物,不过不是给我的,是给陆江。”
“陆江?”盛夏问。
“他今天过生日请我们吃饭。”颜玦回答,并没有发现盛夏的不妥。转头对店员说:“把我刚看好的几样东西拿过来。”意思是要征求盛夏的意见。
店员看了眼盛夏,好像是有点好奇,不过还是工作要紧。赶紧应了,将刚收起来的几件商品摆到盛夏的面前。
颜玦目光又在那几个商品上掠了一遍,见她低头一直不说话,最后将自己觉得最顺眼的两个钱夹推到她面前,问:“哪个颜色好看?”
同一款,只是颜色不同。
盛夏却有点心不在焉,随便指了一个说:“这只不错,尝尝吧?”
颜玦挑眉,噙笑问:“从哪开始尝?要不你示范一下?”
盛夏这才意识到自己走了神,而身边的店员发出压抑的偷笑声。
颜玦揉揉她的头,无奈地问:“你到底在想什么?”
盛夏摸摸鼻子,给自己解围地小声说:“我有点饿了,当然在想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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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段摘自某个作者的生活,不过好像写的没有那么好笑,别鄙视,不是我╮(╯▽╰)╭
独宠之聿少的竹马娇妻,/,西月锦绣
简介:
提示:前期微虐,宠文,一对一。
卧室里,她婉转低笑,“我以为这辈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从未想过,还能如此心平气和。”
她侧眸望他,是否认同这句话。
“嗯,”聿先生从书上移开视线,定定的看着她,“我做梦的时候,我死过好几回。不过,我是不会因为一个仇人,死在她身体里。”
“……”
她低眉,这人,这么几年,越发的腹黑了,还是斗不过,无法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