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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一路上出奇的顺利,回到奶奶住处的时候才知道已经过了两天,黎战我俩也有些支撑不住了,倒头便睡,恍惚中又闻到了一股香气,似乎与上次闻到的不同,因为太累了也没理会,反正爷爷奶奶在我们就放心的呼呼大睡好了。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之时,奇怪的是最近好像不怎么做那个奇怪的梦了。我推了推睡得和死猪一样的黎战,怎么也弄不醒,嘴里还说这梦话。
我只能任由他了,推开门,伸个懒腰,空气格外的清新。而我突然注意到一座新的坟墓出现在了这些坟墓中,我好奇的走过去看了一眼。
没想到这一眼让我瞬间好像从天堂到了地狱,我如同被雷劈了一样,定在了那里,因为墓碑上的名字让我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黎仞桐,血红色的三个字刻在墓碑上,这是爷爷的名字,怎么可能?昨天还和爷爷一起下墓,这怎么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还没睡醒。我用力抽打着自己的脸,一下又一下,血从嘴角流出,我依旧没有停止,因为我要醒来,这个梦太可怕了。
爸爸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
“儿子,住手,再打下去会把自己打死的。”妈妈声泪俱下的哀求着,我当作没听见,爸爸妈妈也在,那一定是在做梦。
“醒来,醒来啊。”我嘶吼着,没一声嘶吼都会有一口鲜血喷出。
“儿子,我求求你了,别这样好么,不要瞎妈妈。”
“大清早的怎么这么吵,云天,你疯了,自己打自己。中邪了?”黎战揉着眼睛走过来。
“爸妈?叔叔阿姨你们怎么也在?什么时候来的?”黎战一头雾水。
“儿子,你爷爷,你爷爷他。”黎战的母亲来到黎战身前,哽咽着说到。
“爷爷,怎么了?爷爷他。。。”黎战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了墓碑上爷爷的名字。
黎战愣了,他反应不过来,怎么可能反应过来,昨天还一起下墓的爷爷,一觉醒来就,就。黎战愣了不知多久,突然疯了似的扑向坟墓,疯狂的挖着,眼泪不要钱的狂飙。“这不可能,不可能。”黎战自言自语,双手很快流出了殷红的鲜血,与黄土和在一起。我这时也反应过来和黎战一起挖。
“你们两个大男人就这么看着,劝劝他俩啊?”黎战的母亲哭着说到。
“怎么劝,你认为我们劝的了么?老爷子在他们俩心里的地位,你们不清楚么?”黎战的父亲叹道。
“老爷子,以前最怕你给我打电话,可是现在,我多么希望你给我来个电话,告诉我,告诉这两个孩子,告诉所有人,这只是你的一场恶作剧。”爸爸抬头望着天空,眼角也变得雾气蒙蒙。
“够了,你们俩立刻住手,你们还想让他死后也不得安宁么?”奶奶这时候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奶奶似乎老了几十岁,说话的声音都不在那么硬朗,是啊,最伤心的应该是奶奶啊。
我和黎战停下来,跑到奶奶跟前。
“奶奶,您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你爷爷留给你的,自己看吧。不要再去惊扰你们爷爷,让他一路走好,否则你俩再不是黎仞桐的孙子。”说完奶奶转身进了屋,我看到奶奶的脚步似乎不再那么灵便,有些步履蹒跚。
我结果奶奶给我的用黄布包着的东西,我打开一看是一本书,上面写着三个我从没见过的字体。只是这本书的质地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什么做得。打开书里面的字一个都不认识,这时一张纸从书中掉了出来。
我捡起一看是爷爷写给我和黎战的。
孩子,爷爷骗了你,原谅爷爷,爷爷知道你什么都好奇,脑瓜也十分聪明。在来你奶奶家之前和你说的都是骗你的,这次下墓,除了拿那两件东西,还有就是让你和小战见识一下。这世上有太多疑问与危险,你们经历这件事后就会明白。所以以后安安稳稳,平平静静的生活,这些事情不要再掺和,不要追查我的死因,否则你俩不再是我的孙子,九泉之下也我也不得安息,死不瞑目。记住男儿有泪不轻弹,以后清明记得给我烧纸,什么时候结婚生子了来我坟前给我上柱香。
爷爷的话到此结束,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个倔强老头的影子,挥之不去。
我和黎战在爷爷坟前跪了七天七夜,奶奶破天荒的没有制止。七天后黎战和我的父母都回去了。我和黎战则想留下来陪奶奶,而奶奶并不领情,只呆了三天就把我们赶走了。
告诉我们尽快给她找个孙媳妇做接班人,我和黎战点头称是,但却做好决定,不能找,找了也不能告诉奶奶。现在如果给奶奶找了接班人,以奶奶的状态谁也不知道奶奶会做出什么让我们后悔的事。我们失去了爷爷不能再失去奶奶。
临走时我们让奶奶一再承诺,不许做傻事。奶奶说让我们放心,她还不到时候。
我怎么听都觉得这句话有些别扭,我这时突然想起了那个三才庙和爷爷说的黎家的使命,我觉得这些爷爷可能并不是完全在骗我,我想去探个究竟,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我知道自己的斤两,如果我孑然一身到无所谓,但我还有父母,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怎么办。而且我还有这本书。
临走时奶奶告诉我,这本书才是真正的《山海经》,什么时候我能看懂这本书我心中的所有疑惑就都能解开,那时她不会再禁止我们追查爷爷的死因。
我带着黎战回到了我老家浙江,散散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