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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按你说的办了,现在可以满足我的愿望了吧?”拉吉奥说。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有钱……”爱德华听到他这么说,不由得摇了摇头,“你这钱,都是从哪儿拿到的?”
“典当行啊,我只要那几片龙鳞去换,就足够我作为人类活上个几年了吧。”
这段对话发生在他们两个人把钱送到樱庭步受理之后,这时的他们已经离开了那间酒馆。当然,拉吉奥还是问了樱庭步几个问题,然后才把钱交给他的。拉吉奥主要是想看看这个地精的气量,而结果,他相当满意。
不过事后,爱德华很不解地问他:“你又不在乎钱,为什么还要问那些问题?”
“哎呦,你究竟是不是人类啊,我都觉得你像一条龙,而我才是人类了。”拉吉奥调笑着拉吉奥,说,“我虽然不在乎钱变少,可是我又没说我讨厌让钱变多吧。”
“照这么说,圣书里面说的还有点道理啊:龙生性贪财。”
“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啊,我确实比较贪财,也有淡泊名利的。”
“你虽然是条龙,说起话来,却和人类没什么两样啊。”
“毕竟也过了一千多年,学都该学会了。”
两个人离开酒馆后径直走向了加路士港城外,拉吉奥走在前面,爱德华跟在他后面大概几步远的距离。走出城门的时候,午后的阳光刚好照在两个人的头顶上。在这个季节,阳光还可以用“温暖”来形容,一个月之后就只剩下“毒辣”了,再加上加路士港城外风景秀丽,非常适合游玩、野炊。
不过他们两个大男人,可不是出来做这种事情的。
拉吉奥看着眼前的风景,说:“你知道‘四神‘吗?这是当初,我们对四条龙的称呼。”
“你们,也有神吗?”爱德华问,“你们龙,也有宗教吗?”
“不不不,这个’四神‘只是一种称呼而已,没有实际意义的。这四条龙很奇怪,没什么战斗的能力,和我们的同类相比太弱了,但是却掌握着很重要的能力——他们可以掌控四季的变化。你没有听说过?”
爱德华摇了摇头。
“看来是你们的祖先,把这件事情瞒下来了啊。”拉吉奥向一片树林拔腿走去,爱德华也跟了进去,同时也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拉吉奥一边走一边说:“那四条龙应该已经被那五个人干掉了,所以现在季节的交替不是很明显。不过这也是好事,毕竟那四个疯子习惯把季节轮替搞得一团糟。”
然后,他们两个人在树林中,一片稍显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
“就在这里吧,怎么样?”拉吉奥说。
“没问题,你不用变成龙的样子吗?”爱德华问。
“别太瞧得起自己,人类。”拉吉奥活动了两下手腕,摆出一副打架的姿势,“你的五位师父才把我的真身打倒,凭你现在的本事,能砍下我的一缕头发,就算你……”
只听“刷”的一声,打断了拉吉奥的话,一缕头发从他的眼前飘落,那头发是黑色的,而且散发着些许的光芒,这毫无疑问是拉吉奥的额发。再看爱德华,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两把军刀抽了出来,摆了一个架势,说:“别太瞧得起自己了,龙。一千年前你是被五个人打倒,而今天,你将臣服在一个人的脚下!”
“哈哈哈,有趣,有趣!”拉吉奥说,“不过你们人类,现在都喜欢像传说故事里的英雄那样说话吗?不觉得很羞耻吗?”
“求求你别提这件事了,我已经很后悔刚才说出那句话了。”
话音刚落,他们两个同时双足一点,拉开了距离。拉吉奥直接跳入了一个灌木丛,然后不见了踪迹,爱德华则是在树木之间不断地奔跑,不被拉吉奥抓住偷袭的机会。在奔跑的过程中,爱德华听见自己的身后传来“簌簌”的声音,当即向旁边一闪,反手挥出一刀。而这一刀竟然被拉吉奥徒手接下,他的手散发着荧光,在刀刃与手臂接触的一刹那,就发生了爆炸,产生的气浪几乎要把爱德华弹飞,他之后双刀其上,吃下这一击。
但是这么一来,就给了拉吉奥攻击的空隙。他的另一只手使出凌厉的手刀,袭向爱德华的右胁下,爱德华手中的双刀猛地一挪,借着还未消失的气浪,向左面跳了出去,就地一滚躲进了一个灌木丛。
这一人一龙,显然不是来这里看风景的,而是旅行一个约定。爱德华和拉吉奥约好,只要拉吉奥给的大河旅店提供启动资金,爱德华就会答应拉吉奥的要求,和他较量一场。拉吉奥说这是一种“叙旧”,而爱德华体内的五个灵魂,也因此兴奋不已。
先贤五剑真的屠龙了吗?爱德华现在一点都不相信。拉吉奥现在还用着人类的身体,就让爱德华有些招架不住了,很难想象恢复原本形态的话,会产生多大的破坏力。
在来到这里之前,拉吉奥给了爱德华充分的准备时间,他提前咏唱了咒语,使用了阿伦·帕特莱利的“渺小”。现在他躲在灌木丛里面,完全隐去了气息,稍作调整,思考着如何攻击拉吉奥。
但是他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玛法尔达的声音:
“不行的!爱德!现在躲起来完全没有意义!”
之后,是通过耳朵传入脑海的,拉吉奥的声音:
“既然你躲起来了,我就让你没有地方可躲好了。”
爱德华觉得大事不妙,连忙从灌木丛中跳了出去,却发现自己身边漂浮着很多散发着微光的粉尘,而这些粉尘实际上已经布满了这一小片区域,拉吉奥就在粉尘的中央。爱德华通过自己的五位师父得知,拉吉奥的是主要攻击方式是爆炸,是通过释放粉尘引起的爆炸,面对现在这样的情景,他连思考都觉得浪费时间,下意识地咏唱咒文:
“愿人群的智慧,汇聚于此,成为坚不可摧的铠甲。”
这个“甲”字刚说到一半,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就盖过了爱德华自己的声音,要不是他反应快,现在应该已经粉身碎骨了。凭借“加护”的能力,爱德华在爆炸中安然无恙,还能注意拉吉奥的动向。烟尘渐渐稀薄,有一个人影透了出来,似乎正背对着爱德华。
这个好机会可不能放过,爱德华再次咏唱起咒语:“栉风沐雨,吾乃生灵之祖。”换上了“威严”这一能力,用尽全力,冲着那人影的头顶劈了下去。
却没有砍到东西的手感。
那个人影,实际上是一团人形的粉尘,而且从爱德华的刀刃接触到顶部的时候,就有了爆炸的迹象。拉吉奥站在不远处,脸上露出得意地笑容,仿佛在说:“这一千年来,我可是看着人类的发展,学到了不少本事呢。”
这一次,在爱德华听到爆炸声之前,他的意识就堕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