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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也只有蒋冰蔓听得懂。免-费-首-发→【追】【书】【帮】
她嗤一声笑了出来,无所谓地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声音柔柔的,“昱谦,你是在说凌子苏的事情么?”
聂昱谦不过看了她一眼。
蒋冰蔓笑的更轻松了,“我并没有要插手你的事情,只是看她不顺眼而已。”她挑高了秀眉,丝毫不隐瞒自己对于那个女人的厌恶,语气之中更透着几分嘲讽,“我知道你拿什么在惩罚她。可是昱谦,我也是女人,我从来不掩饰我爱你的心,虽然你从未跟我承诺过什么,但是我想没有一个女人会愿意看到自己所爱的男人和另外一个女人有任何太过亲密的接触,哪怕只是一种报复。”
“所以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出手让她丢了工作,甚至是让媒体报道她的事情?”
“怎么,你舍不得?”
聂昱谦眸色陡然一沉,语气陡然严厉了几分,“我刚说过了,我不喜欢别人干涉我的事情!”
“我也是别人么?”
“冰蔓,是不是女人都喜欢口是心非?”聂昱谦听到她不依不饶地开始和自己反驳,他怒极了就冷冷地笑起来,那种冷漠无情的气息无声无息地徘徊在他的四周围,让人心生颤栗,“刚才你不是说,我从来没有给过你什么承诺?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人 ?”
蒋冰蔓如同是被人当面甩了一个打耳光,打得她一阵头晕目眩。失设而原。
她是蒋家人捧在手心的公主,只要她说好,哪怕是要天上的月亮,父亲都会帮自己拿来,可是她不过只是喜欢这个叫聂昱谦的男人。
他冷漠,疏远,可是却沉稳内敛,他的确不容易让人亲近,可是想要亲近她的人太多了,她就是喜欢他。他从来没有给自己什么好脸色看,但是至少自己是他身边这些年来,唯一一个可以长久和他并肩而站的女人。
至少,他这几年一直叫着自己的名字——冰蔓。
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对于他而言,肯定是有点与众不同的。
至少在这个世界上,真正了解他的女人,大概也只有自己了,而真正配得上他的女人,也只有自己。
可是他从来没有这样不给自己面子过,当面说出这样的话来,无疑是将以往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抹得干干净净。
这种行为,换做以往任何一件事情,她都不会多想,可是就是这件事情,让她一瞬间惊悚地想到了一个词语——维护。
他这是为了那个女人 ?
凌子苏?他不是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么?
蒋冰蔓被自己心中的那个念头给震惊到了,她倏地从沙发上起身,几步靠近他,有些失措地出声,“昱谦,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的目的?我那么做,我只是——”
“我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插手。你想在c市待多久都可以,记住我说的话就行,不要再去招惹那个女人。懂?”
冷冷地丢下话,聂昱谦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蒋冰蔓呆呆地看着他冷漠的了背影渐行渐远,最后终于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她这才捏紧了自己的身侧的双手,浓浓的大眼睛里折射出阴冷扭曲的寒光。
深秋的夕阳温柔地照在人的身上,慵慵懒懒的。
子苏整个身子倚在阳台的栏杆上,咬着笔杆,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眼前初步已经差不多要完成的设计图,正准备下笔修改一点,花园里忽然响起一阵汽车的引擎车,她垂眸一看,熟悉的黑色车子正缓缓地驶进来。
是聂昱谦的车子!
她眼角微微一跳,片刻之后只见车子稳稳地停下来,身型高大的男人一身黑色的正装,弯腰从车子里出来。
他之前说了是两天的时间,子苏原本还以为他至少有两天不会回来这里,没想到这才一天又回来了。不过转念一想,这到底是他的别墅,回来也是正常的。
她收拾了一下手头的设计草图,想着既然他回来了,不如就拿给他先过过目,如果他也满意这一次的设计的话,她只要再稍稍修改一些就应该可以搞定了。
她拿起那份图纸刚准备下楼去,转角处就碰到了正好上来的聂昱谦。
聂昱谦一手拉扯着自己的领结,另一只手臂上面还挂着西装的外套,见到子苏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扫了她一眼,大概是看到了她手中的那张图纸,也不开口说什么,越过她继续往前走。
子苏早就已经习惯了他这样一幅目中无人的样子,咬着牙跟了上去。
见他进了主卧室,子苏快步上前将图纸递到了他的面前,“这是我花了一天的时间设计的草图,你先看看,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放着。”紧抿的薄唇惜字如金地逸出两个字,也打断了子苏后面的话。聂昱谦连正眼都没有瞧她一眼,直接解开了衬衣的最后一颗扣子,大步地走进了浴室。
子苏能够感觉得到他一身冷漠疏远的气质,她伸手摸了摸鼻子,听到他刷一声将浴室的移门给关上了,她也不着急,索性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然后将那份设计草图放在了床头柜上,准备等他洗完澡再和他说。
如果只是放在这里的话,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腾出时间来看一眼,他给自己的期限是两天,说实话,两天要设计出一个书房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子苏当时听他那么说也知道他是存心为难自己的,不过幸亏她之前已经设计过他的书房,所以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轮廓。
为了自己之后一系列的计划,她现在委屈点都是值得的。
聂昱谦洗澡倒也不是很墨迹,大约过了十五分钟的时候,他就出来了,子苏听到移门被打开的声音,本能地站起身来,弯腰刚将那份草图捏在手中,仰起头来就见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黑色的浴袍松松垮垮的套在他的身上,胸口微微袒露着,露出的是纹理清晰的麦色肌肤,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他一手拿着干毛巾随意地擦拭着黑发,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自己浴袍腰间的带子,看到她的时候,也没有多少的意外,语气淡淡的,“怎么,你很着急?”
子苏连忙将视线从他的身上收回,又将手中的设计草图递上:“你看一下吧,你只给了我两天的时间,这是我初步设计的草图,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话,你现在给我说一下,我可以马上修改。”
聂昱谦闲闲地挑起一边的眉毛,看她一直都维持着递给自己的手势不变,他这才将自己腰间的带子往边上一系,然后伸手接过,他粗粗地看了一眼,“啪”一声重新丢在了床头柜上,“我也不是什么室内设计师,这样的草图我想你应该仔细给我讲一下比较好。”
子苏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觉得他说的也对,其实原本设计师就有跟客人讲解的习惯。
她轻咳了一声,见聂昱谦伟岸的身子就这样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她拿起那份草图就坐在了他的对面,开始讲解——
纤纤手指指着草图中最大的一块,她的声音因为没有了以往的敌对仇视,而有些柔柔的,听在聂昱谦的耳中,像是江南水乡的那种特有的吴侬软语,“上次我也设计过,不过因为你不是很满意,所以这次我就按照你这边书房的设计来进行的。唔,这边,你看这是走进正门口就可以看到的书桌,因为新房子的书房范围比较大,所以我想书桌可以设计成弧圆形的边上可以放书架”
“坐过来。”子苏正讲得口若悬河,聂昱谦忽地又出声打断了她。
她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大大的黑眸里面装着几分天真的茫然,张了张嘴反问,“什么?”
聂昱谦就坐在她的对面,扫了她一眼。
她的眸子真的犹如黑色的水晶,以往看着她的时候,那眼底有的都是愤怒、仇恨、不甘、委屈,可是这一刻,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的,流转之间,如水般轻轻盈盈。
他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句话——据说,只有心明如澈的人才会如此。
心明如澈?
他不禁有些自嘲自己此刻这样荒唐的念头,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笨,反而精明的很,她的心自然也一点都不清澈——
只是脑海里是这么想的,身子却还是不由自主起身,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过去,他只是盯着她,似乎是锁定的猎物,极缓极缓地俯身下去。
他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起来,唇一点点地压下去。子苏浑身一抖,手中的草图滑落在地上,她心头微微一颤,下意识地张嘴,“别,图纸”
他却是置若罔闻,伸出双手就将她用力地扣住,子苏退无可退,眼睁睁看着他那张逐渐放大的俊脸,她只能将头一偏,他的唇就落在了她的嘴角处。
她吓了一跳。
其实刚才完全是一种本能的反抗举动,她了解这个男人,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太过激烈的反抗,可是——他应该不会又借题发挥对着自己一阵没完没了的折腾吧?
想起前几天从浴室到床上,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要了自己多少次,却是清晰地记住了浴缸里那疯狂的一次,她浑身的骨头都要被折断了,她害怕。
长长的睫毛不安地抖了抖,她蠕动了一下唇瓣,似乎是想要说什么,聂昱谦却是没有意料之中的怒气,反而是轻轻一笑,声音低沉,气息暧昧:“这种时候你还想要逃?你能逃到哪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