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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竞冬的一房一价拍卖方式,立刻又在G市成为街谈巷议的新闻。一夜间,所有市民的饭桌上,讨论的都是“杏林竞秋”不可思议的房价。
当日拍卖结束时,十几套房源虽然价格有高有低,但都高过了余竞冬设立的三千五均价,最低的一套为每平米三千八,最高的一套达到了每平米四千二,令城中百姓无不咂舌。
但也因了这场拍卖,“杏林竞秋”的房子第二天在二手市场的价格就达到了每平米四千,竟仍极为抢手,那些退订后没能再买回来的人在大呼后悔的同时,都说余竞冬是鬼马。
孙庭凯打电话给余竞冬,直夸他营销手段高明,一夕间就将G市的房价从全省末位拉到了前三,了不起。
徐峰姐妹更是要请他吃饭,感谢他让她们一下子赚了这么多,如果不是喜欢他的房子,这一倒手,可以到其他楼盘一下买两套了。
当然,最该高兴的是余竞冬自己,与秋雅费心筹划了那么久,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开盘大获成功。恰恰,他远没有“春到江南”三期那次来得开心,虽然这次赚到的钱肯定是远远超过“春到江南”,他却由于沈蕴秋的病,始终兴奋不起来。
许世辉姐弟对与余竞冬的合作,态度越来越积极。余竞冬因此觉得自己也许该做点什么。
正逢杨隐来G市,余竞冬跟他重新提起华都消费报报道事件,他对杨隐说:“我想起诉秦海华诽谤。”
杨隐立即指出,这个诉讼法院不一定会受理。本身诽谤罪的提起,都是自诉案件,需要有足够的证据举证,法院才会立案。而竞豪现在手头上的证据仅限于一份无法证明写信人的匿名传真,一个留在传真件上的来电号码和一份华都消费报。至于许世辉,虽一再说秦海华就是写匿名传真的人,但他会出庭作证吗?
余竞冬一番沉吟后说:“我只要你向法院提出诉讼,并让这件事传到秦海华耳朵里,至于最终是不是立案,或是定他的罪,都不是重点。我要找出指使他的人。”
杨隐急道:“你疯啦?这背后的人,猜都猜得到,找出来对你有什么好啊?”
“呵呵,杨隐,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不等杨隐回答,余竞冬自己就说:“受制于人!我要的就是敲山震虎的效果,让他背后的人知道,不要轻易算计我。”
杨隐摇头叹道:“有点冒险。”
“放心吧,没事的。再说,房地产的风险就够大,我不是照样在做吗?”余竞冬反倒宽慰杨隐。
不出余竞冬所料,秦海华从法院朋友处得知竞豪将自己告上了法院,立即慌了神,心急慌忙地来找李耀祖商量对策。
“耀祖兄弟,你就可怜可怜你哥,找谭董出面协调一下吧!这要是真闹上法庭,我说不说实话都是罪啊。”秦海华可怜巴巴地求李耀祖去搬他姐姐谭红梅。
李耀祖嘴上敷衍着秦海华,让他回去等消息,自己心里却也有点打鼓。秦海华一离开,他就匆匆去找谭红梅。
“姐,你说这事该怎么弄啊?万一,秦海华抵不住,将袁沁蓝说出来。到时难免不扯到我这里啊!”李耀祖一见到谭红梅就嚷。
谭红梅很是不高兴李耀祖这种做事不沉静的样子,责备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长进点?一点点事就大呼小叫没个体统!刀架你脖子上了?至于吗!”
被谭红梅一顿数落,李耀祖很是没趣,可还是小声说:“一点点事?许世辉他们俩姐弟怎么不自己去做,要我们出面?我难道就活该每次倒霉?上次在医院你也听见了,余竞冬在怀疑六年前的事情。”
谭红梅见他还越说越来劲了,喝道:“有完没完?”
李耀祖这才止声,看着谭红梅,等她说话。
谭红梅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思忖着该如何解决这件事。
当初秦海华破产导致孙庭凯的妻子、郎舅的钱也打了水漂,他因此对谭红梅大发雷霆,责她引荐了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来G市。她心里明白,孙庭凯一方面是因为心疼钱没了,另一方面是恼怒余竞冬与齐市长过从甚密没将他放在眼里。但因为人是她推荐的,自然就怪到了她头上。孙庭凯一再表示,对这样的小人一定要给予必要的打击,杀杀他的锐气。而许世辉因为得不到沈蕴秋,又被余竞冬搞得投资大损,更是建议将他们一并打击了。
谭红梅不愿意亲自出面做这种事,也不想让李耀祖直接参与此事,就想到了袁沁蓝与沈蕴秋之间不被外人所知的矛盾。就故意让李耀祖有意无意地将拆迁中的一些事透露给袁沁蓝,又让她知道这些事都是秦海华透露出来的,而秦海华在东林的拆迁一事上,身家很不干净。
不出他们所料,袁沁蓝真的找上了秦海华,很快地通过秦海华将四海拆迁、沈蕴秋、竞豪一起推上了风口浪尖。只是没想到,这事会那么快地让余竞冬四两拨千斤地过去了。
如果这事真要这么一层层地追下去,谭红梅自己是能掌握度的,怕的是秦海华这个墙头草,保不齐会说出什么不妥的话来,虽说没有真凭实据,但也容易落人口舌。
谭红梅思来想去,决定亲自去找余竞冬。
余竞冬与谭红梅自上次医院一别,已很久没有见面。两人表面上还是与过去一般热络,心里却有了更多的隔阂。
谭红梅直接道明来意:“我是为你起诉秦海华一事来的。”
余竞冬虽对谭红梅介入此事有些意外,但想到她与孙庭凯的关系,也就了然了。当即问:“你有什么看法?”
“不是看法,而是希望你能撤诉,为了蕴秋!”谭红梅语出惊人。
“这和蕴秋有什么关系?”余竞冬深感诧异。
“让秦海华匿名举报的人是袁沁蓝。”谭红梅一边说,一边观察余竞冬的反应,果然见他很是讶异的表情。她继续道:“袁沁蓝好像很恨蕴秋,具体原因我想多半是感情问题吧。你应该还记得,我通过孙副市长请她来为耀祖打官司吧?”
“记得。”余竞冬答。
“她当时不收任何报酬,但条件是一定要想办法让蕴秋主持竞豪今后的拆迁工作。具体原因她没告诉我们,但从她让秦海华匿名举报竞豪一事来看,她非常仇恨蕴秋。”
余竞冬没想到这事还有袁沁蓝参与其中。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谭红梅对于袁沁蓝恨沈蕴秋的假设,余竞冬是百分百接受的。连他自己都开始防备杨隐与沈蕴秋的接触,可见,杨隐对自己的感情流露是毫不控制的,袁沁蓝那么多年来所积聚的不甘确实有转嫁到沈蕴秋身上的可能。
谭红梅猜不透余竞冬在想什么,就进一步道:“竞冬,有些事,能退一步就退一步吧!何况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即使秦海华恩将仇报,你从此远离他就是。想要他翻不了身也是有办法的,何必非要闹上法庭,扯出一些不想扯出的人来呢?”
余竞冬终于听出了她话里的深意。把袁沁蓝抛出来是表象,真正目的却是要保幕后的人啊!但袁沁蓝牵涉其中,对余竞冬来说,真的不是一个好消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