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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隐按余竞冬的安排,到竞豪总部去找财务总监王明,要求提取不久前做的财务审计报告,并告诉他,余竞冬要他在三天内将帐上可动用的资金都划到G市分公司。
王明对杨隐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在柜橱里翻来覆去地找了半天也没把审计报告找出来,倒憋出一句:“这事余总知道吗?”
杨隐道:“这事由你们董事长吩咐不成吗?你若有疑问就直接打电话给余董吧。我可以等的。”
王明又开始埋头在那里东找西找,末了仍是什么也没有,一拍脑袋说:“哎呀,瞧我这记性!是余总带去G市了。要不这样,我打电话给余总,让他直接将审计报告给余董过目?”
杨隐细瞧了他一会才点头说:“好啊。”
王明擦了擦头上的汗,拿起电话开始拨打余飞电话,两三分钟后,见他对着话筒说:“余总,我是王明。杨律师说余董要看前些日子做的审计报告,我找半天才想起来是您带走了。要不,麻烦您直接给余董吧?”
不知电话那头的余飞说些什么,杨隐见王明点头称是,然后挂了电话对杨隐道:“没事了,余总会直接给他的。”
杨隐点了点头,又问:“那么,资金划拨的事情,你来得及吧,三天?”
王明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杨隐看不真切,他这算不算在笑,只听他说:“昨晚余董就打过电话给我,让我马上筹钱。应该来得及的。”
杨隐见没自己什么事了,就起身告辞。王明也不送,只表情木然地朝他点点头。
来到走廊,杨隐摸出手机想给余竞冬打电话,无意中发现,整个办公区域安静得没有一点人声。他走到挂着工程部牌子的门前,顺手推开门,只见里面空无一物。杨隐往外面看了看,退回到走廊,一间间地走过去,把每一扇门都推开,而里面的景象与工程部别无二致。整个竞豪,除了杨隐刚刚待过的财务部,可以说是人去楼空。但,余竞冬并未跟他提起过竞豪总部解散啊?
王明对杨隐去而复返,很是惊讶。他的神情有一丝慌张,急切切地问杨隐:“还有什么事吗,杨律师?”
“哦,我想问一下,为什么这里的办公室都空了啊?”杨隐紧盯着王明,想看出些破绽。
王明仿佛一下轻松了好多,说:“你问这个呀。这里项目没了,余总跟大部分的员工解除了合同。噢,对了,解除合同不还是你们把关的吗?”
杨隐走近他,摇摇手说:“这个我知道,那还有其他人呢?”
“都去G市了啊。”王明说。
“等等。我记得,我们看的解除劳动合同的协议是G市的,不是这里的啊?!”杨隐忽然道。
王明猛地一惊,自知失言,干脆一口咬定这里也有。王明说话的当口,杨隐瞄到了他桌上正放着摊开的审计报告,抬头厉声问王明:“王总监,你这看的是什么啊?”
王明这下真慌了神,忙用自己两个肥肥的手掌去遮报告。杨隐一下从他的掌下抽出报告翻了一下,在王明面前抖了抖说:“您这是演的哪出啊?”
王明软软地坐下说:“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杨隐立刻拨了余竞冬的电话:“余董,我,杨隐。小飞有没有将审计报告交给你?”
余竞冬在电话里否认收到审计报告。杨隐将这里刚刚碰到的事简略对他说了一下,还问他知不知道,总部的人员除了去G市的那部分外,其余也都解散了。
余竞冬这一惊是非同小可。他赶紧让杨隐设法帮他让财务赶紧把钱划过来,自己则去找余飞。
杨隐要王明立刻去办理汇钱。王明推说自己真做不了主,出纳也已经辞了,公司所有的印鉴都在余总手上,让杨隐还是直接找余飞才妥当。
王明的态度让杨隐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正当他焦急地想着对策,手机响了,一看是天玲打来的。
“喂,是杨律师吗?”电话那头的天玲好像故意压着嗓子在说话。
“是我。请讲。”杨隐回她。
“我是天玲啊。上次你让我留意的那字,我现在看到了,就在手上。”天玲小声说着。
杨隐又是一惊,忙问:“你在哪里?”
“我在余总办公室。”天玲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什么?!你再说一遍!”杨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于是,天玲又再说了一次:“我在总部余总的办公室。”
这回杨隐更是吃惊了,眼睛不自觉地向门外看去,他的大脑飞快地转着,少顷,他对天玲道:“我的车在竞豪总部的停车场,你先到那里等我,我马上就来。”
不等天玲再说话,杨隐挂了电话,再次拨通余竞冬:“余董,你的财务印鉴都在小飞那里吗?”
余竞冬这时的声音听上去有种难掩的无奈:“原本该是在出纳那里的。”停了停,他又说:“你还是马上帮我去建行找一下徐峰徐行长,我会先给她打个电话,说你会去找她。请她帮你想办法查一下我们在S市所有帐户上的钱还有多少。”最后他颓然地告诉杨隐:“我找不到小飞。”
杨隐赶紧告诉他:“审计报告在王总监手里,我刚刚折回来看到了。”说着他狠狠地瞪了王明一眼,又有些犹豫地问余竞冬:“要不要报案?”
余竞冬长叹道:“不行。暂时不要这么做。你快去找徐峰吧,我怕已经晚了。”
杨隐匆匆挂了电话,也不理会傻坐在那里的王明,奔停车场去。
天玲正焦急地在杨隐的车旁兜着圈,见他跑来,赶紧也跑上前去,将手上的一个本子递给他。
杨隐接过本子,见是一本极其普通的硬面抄,已经泛黄。打开本子,跳入他眼中的竟是与他当日一般无二的硬笔书法,一篇篇抄录着各种文章、诗词。他强按住狂跳不安的心情,问天玲:“你在哪里发现的?”
“余总让我来取文件,我在他抽屉里发现的。我说嘛,总觉得哪里见过这字,以前是在他办公室看到过,还笑说他真厉害,能写两手不同的字。可惜因为日子久了,竟一直记不起来。”天玲一口气说完。
“他当时怎么回答的?”杨隐问。
“应该是没回答。嗯,是的,没回答。”天玲终于确信自己没记错。
杨隐此时无暇理会这突然的新发现,余竞冬的事才是火烧眉毛。他先谢了天玲,又说自己还有要事要去办,不能送她,希望她见谅。
天玲笑说没关系,可以自己打的。
杨隐抱歉地笑笑,驾车往建行去找徐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