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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麟面色一沉,越发恼火。
“一个接着一个,没完没了!”
说话间,寒光已经十分迫近,可以瞧见上面缠绕青龙虚影,势比天雷一般坠向此间,声势之大,几乎半个北城南区都能听到那声震撼人心的龙吟。
姜麟没有选择硬撼其锋芒,纵身一跃后退出去。
下一秒,青龙虚影轰然落下,地面震动龟裂蔓延,但掀起的风浪烟沙却都被风吹着往前涌去,将方才落地的姜麟吞入其中,只不过后者抬手一挥,便如刀切一般将这烟沙从中斩开,目光看向那杆斜刺入地的青龙大关刀,眉头紧皱。
一道身影从远处高处而来,坠向此间。
但在落地之时,却并没有出现意料中的轰然一响,就只脚尖点地踏的一声。
极为短暂的停顿之后,一抹雪亮的罡芒从她身上流泻而出,细长的手指轻轻一拨大关刀,那长近一丈的神兵便呼啸而起,被反手握住。
拧腰转身,横扫千军!
凌厉的刀芒直奔姜麟腰间而去,只不过这对后者而言,似乎并不存在什么威胁,手腕一翻,食指向下一弹,一股极为沉重的力道直击刀身,当即就听一声极为沉重的颤响,大关刀以更快的速度轰然坠地。
烟浪翻涌之间,双手流血却依然紧握刀杆的顾绯衣,与站在原地一动没动的姜麟对视。
“你...”
姜麟方才说出一个字来,一抹寒光,便陡然间拔地而起。
森然冷冽的杀机在空气中萦绕,刀光霍霍,瞬间就把姜麟包裹在内。
可两人之间的境界差距却是刀法不能弥补的,才只片刻,姜麟便以双指夹住直刺面门的一刀,而后手腕一拧,就听咔嚓一声,便硬生生将这气机显化而成的神兵刀刃折成两半,而从刀身传来的余力,也让顾绯衣无法承受,闷哼一声嘴角溢血,跌跌撞撞后退出去,每一步落下都在地上踩出一个深坑。
最后一步,更是整个小腿嵌入地底,持刀双手已经变得血肉模糊。
姜麟抬手一甩,便将指间断掉的刀刃射向一旁,砰然插入墙壁之中,而后便连同落地的刀杆,一起化回气机飘散。
对于顾绯衣的出现,其实姜麟并不意外。
京都传来的消息他也知道,而且上面还特意给他单独发了一条消息嘱咐过,让他先去处理永恒之主的事情,其他那些之后再说。
之后再说?
倘若真要拖延下去,那凡人体内的心头血能量,还能剩下几分几厘?
再炼血药又有什么意义?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姜麟胸膛微微隆起,深呼吸一次,周身呼的一声赤火高涨。
“让开。”
顾绯衣一声不吭从地里拔出双腿,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迹之后,额头处神光浮现,流溢出千丝万缕的光彩将她笼罩,绿芒青光披挂在身,如同战袍一般,鼓荡飞扬。
随即左脚后撤一步,双手一甩之后便捏紧拳头,摆开架势,双臂之上罡芒流淌。
姜麟眯了眯眼睛,也已经懒得再去重复多说,抬脚上前。
直到这时,稍微缓过一口气来的姜夔才终于非常勉强地翻了个身,双手撑地支起上身,喘着粗气艰难道:
“你,你打不过他,带着小叶子,去,第二中学...”
叶知秋也发出一阵短促虚弱的音节。
顾绯衣瞥了姜夔一眼,不予回应,周身气机忽然一动,给人的感觉像是沉了一下。
脚边悄然腾起一丝风卷。
姜麟正走上前的动作随之一顿,眉头紧皱。
却见顾绯衣额头上原本属于关圣帝君的神符忽然扭曲起来,紧随其后,一股难以言喻的莫名气势便将这片空间死死压住,哪怕姜麟的修为境界比她高出十万八千里,也忍不住呼吸一滞。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变得一片死寂。
只有顾绯衣额间一点神光熠熠生辉,但那神符的纹络却依然还在扭曲变动,并未真正成型。
似乎这个过程当中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艰难。
咔嚓!
陡然间的一声轻响,让姜麟眼神一动。
顾绯衣发丝飞扬,衣袂飘荡,脚下的地面已经龟裂开来,气势的逐渐攀升,带起一块块儿碎石缓慢升空,又被这股气势积压崩碎,变成齑粉。
就连空气都已经开始扭曲。
也可能是空间?
姜麟皱眉不已,那种莫名的压力让他很不舒服。
但在这时,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非常突兀的声音。
“把你那枚神符收起来吧,会折寿的。”
近在身后咫尺之遥的醇厚嗓音,让姜麟瞬间浑身紧绷,瞳孔颤动。
但在那个嗓音出现的时候,一只手就已经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尽管姜麟反应极快,周身赤火再度高涨,但一股澎湃巨力却如泰山压顶一般瞬间将那赤火击溃,随即落在他的身上。
跟着就听轰然一声,姜麟整个人都被那只手给按得趴在地上,陷进地里。
那被叶知秋习惯性称呼为老周的中年教师,半跪在地,一只手压住姜麟,抬头冲着顾绯衣露出一抹非常温和的微笑,犹有余力抬起另一只手晃了晃。
“好久不见啊,小顾同学。”
看似轻松愉快,可被按在地里的姜麟却并不觉得。
他还在试图挣扎起身。
察觉到手底下的动静之后,老周笑呵呵地手掌一沉,于是地面再次轰然一动。
尽管声势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但姜麟却出人意料地彻底安静了下来。
顾绯衣额间神光悄然隐没,连带着那死死压住这片空间的恐怖压力也随之隐没。
就好像是之前的那些都没发生过一样,她只默默盯着老周看了片刻,就转身走向叶知秋。
许是因为之前的动作,又或是姜麟踩在他身上的那一脚,总之就是现在的情况要比想象中的更加严重,身体被能量灼穿烧透的面积极为恐怖,大片大片的血肉都已经被烧成了依然保留着原本形状的灰烬,一触即塌,并且这个面积还在不断增加。
似乎是这股能量中的某个微妙平衡已经被彻底打破,于是就开始坠向死亡的深渊。
他只能趴在那里,眼神空洞,气若游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