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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护所前,此刻的武英眉,已经全然没有了先前在叶知秋跟前表现出的怯懦与软弱,反而立眉瞪眼,气焰嚣张,冲着下方那个白白生了一张华夏面孔,却在红毛番前谄媚献笑的混蛋破口大骂,各种污言秽语张嘴就来,尽是一些不堪入耳的东西,让他就连还嘴的余地都没有。
一直待到骂得累了,这才抬脚一把脱下破烂鞋子砸了过去。
“我再说最后一次,赶紧滚蛋,否则老娘打狗不看主人!”
虽然有些猝不及防,但那天生便是一副尖嘴猴腮之相的年轻男子,却也反应极快,脑袋一歪抬手一抓,便将鞋子拿在手里。
随即贱兮兮地凑到鼻子跟前耸动鼻翼,甚至发出嗅嗅几声,咧嘴笑道:
“到底是个模样俊俏的大美女,就连穿了这么久的鞋子都是香的!”
武英眉顿时眼神一沉,怒容满面。
但她方才上前一步,就被一旁韦右联手陈少铭一起拽住。
红毛番与那倭人则是哄然大笑,嘴里各自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那尖嘴猴腮的男子听得明白,立马转过身去点头哈腰,满脸谄笑,也跟着说了一些让人听不懂的,再次将那破烂鞋子凑到跟前,深深吸了两口,让那红毛番与倭人再次大笑起来。
“老娘弄死你!!!”
武英眉嗓音尖锐破口大骂,好险是被韦右两人死死拽住,这才没能冲上前去,落到一个自讨苦吃的地步。
另一边,那正满脸笑盈盈、作壁上观的中年妇人,忽然注意到什么眉梢一挑,转头看去,正见墨阳大步走来,一眼就能看出心情不好,脸上尽是不愉之色。
妇人懒洋洋地举起双臂抻个懒腰呻吟一声,妖娆曲线毕露无疑,立刻吸引了红毛番与倭人的注意。
“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说完,她便双手一撑,从那巨石之上一跃而下,款款扭动纤细腰肢往前走去,堵住了正在赶来的墨阳。
妇人撩了下头发,嗓音慵懒道:
“期末大考,若非学员主动弃权,又或遭遇什么险境,其余无论任何情况,导师都不得以任何方式擅自干预学员的事情,这是规定。”
“那是正常情况下的规定!”
墨阳被迫止步,冷眼盯着这个看人之时喜欢吊着眼珠的妇人。
“但我们小队被之前那场灾难卷了进去,那是他们无法选择的意外,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我已准许他们退出今年这场期末大考,当然关于这次的事情,回去之后我会主动上报给校长,至于具体应该怎么处理,到时听他老人家具体安排。我的话已经说完了,所以,现在,请你让开!”
“意外?”
妇人眉梢一挑,笑了起来。
“那我们小队怎么没被卷进去?说到底,还是他们瞧见福地深处的动静之后,自己选择过去一窥究竟的,会被卷入其中也是活该。所以意外这种一听就很敷衍的说辞,并不成立,除非你还能够找到其他理由,否则我可没有办法放你过去。”
“你...”
墨阳伸手指着那名三白眼的妩媚妇人,怒容满面,却又偏偏无话可说。
如其所言,这次的事情归根结底,确是武英眉他们的选择出了问题,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危险,所以一旦认真计较,包括从来不做任何决定的步明瑶在内,四人都要扣去大量分数,虽然未必因此留级,但是非常影响他们开学之后的排名。
这与他们每人每月能够拿到手的修炼资源,息息相关。
所以墨阳带领整支小队退出期末大考的决定,确是有着不少私心掺杂其中,当然他也并不认为,自己这种做法可以瞒过刘海,只是觉得那位没了鸟的老校长,大概率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没想到的是,竟会在这种时候遇到这群混蛋。
墨阳狠狠咬了咬牙,有些恼火地盯着妇人,余光则是注意到那尖嘴猴腮的狗腿,已经拿着那只破烂鞋子,一跃跳到庇护所前。
“好好的女人怎么还是这么暴力,白瞎了这张模样挺好的脸蛋儿!”
男子一脸贱笑,伸手便朝发怒老虎般的武英眉脸上摸去。
却被旁边一手突然袭来,剑指瞬间连续点在手腕三次,当即就听一声轻响,男子表情随之急变,吃痛之下身形歪向一旁踉跄几步,随即眼神变得阴狠毒辣,也不理会手掌是否已经脱臼无力,肩背带动手臂用力一甩,却不是奔方才出手那人,而是正被拉住身形保持俯冲之势的武英眉。
陈少铭忙地一拽,便将她给拉到身后,回手之时顺势上托,架起男子手肘,而后臂膀微沉往前一送,就是一掌拍在此人胸口,同时有着一股狂风在其背后炸开。
砰然之后,男子口中噗的一下喷出大片血雾,身形顿时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远远砸在红毛番与倭人跟前,落地翻滚几圈方才停下,捂着胸口哀嚎不已。
“杀人啦!陈少铭杀人啊!”
眼见于此,本是一脸看戏模样的红毛番,顿时脸色一沉,抬头看向站前上方庇护所前的陈少铭,操着一口很蹩脚的华夏语道:
“嘿,陈,你打伤了我的朋友,这笔账该怎么算?”
“算你老娘!”
武英眉又冲了出来,却也再一次被韦右抓着手腕死死拽住。
陈少铭眼神冰冷地低头看着那个一身骚红的家伙,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掌,十指已经开始悄然活动起来——尽管本就打不过他,而且体内伤势也没完全恢复,但是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哪怕陈少铭自认为修心养性的功夫还算到家,也已经完全忍不下去。
期末大考并不同于其他时候,学员之间的冲突,大概率不会出现死人的情况,就如此间,墨阳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若那妇人胆敢阻拦,只要有人可以活着回去,能把事情捅到上面,也没她的好果子吃。
所以最多也就重伤罢了。
心下暗自思定之后,陈少铭便很慢地深呼吸一次。
但不同于大多数人,随着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起来,身上那股本该逐渐涨高的气势,反而慢慢趋于平静。
但于此间,后方却又忽然响起一道听起来就很虚弱的沙哑嗓音。
“张嘴就骂人家老娘...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