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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秋宏勾除白木香以后,残余的树桩已经长出了新的嫩芽。
形成层和外表皮与中间的木质部,分离开来,中间出现了一丝细小的微缝。
一阵异香传了出来,不同于勾出来的沉香气味,这股异香更加通透,且富有变化。“甜味”是沉香普遍的味道,而异香中的甜味很清晰,不夹杂任何杂味,无论回味中带点蜜香还是凉意,都甜的彻彻底底,久闻却又不显烦腻,味道丰富且有着较为明显的层次变化。
“这莫非就是奇楠?”陈秋宏一惊!
“奇楠”是沉香中的上品,据说,沉香木若有空洞,会招引蚂蚁寄居其中,的出现树木受蜜气而结成香块。一位台湾行家曾描写过它的独特性状:“奇楠是从沉香中找出来的,有可能死后留下奇楠,也有可能在整块沉香中采到部分奇楠。沉香质地坚硬,奇楠质软。上好的奇楠泌出的油脂用指甲可轻易刮起或刻痕,好的奇楠削薄片入口,可感觉芳香中有辛麻,嚼之若带黏牙视为上品,刮其屑能捻捏成丸亦属上品。”
一般是沉香的密度越大,其凝聚的油脂越多,其质量也越好。而沉香中的极品奇楠香则不能用传统方法来品鉴,奇楠香成因奇巧,它是中空香树(密香树种)被蚂蚁或野蜂筑巢其中,蚁酸,甘露或野蜂的石蜜,蜂桨被香树活体的香腺吸收,并结合了一种特殊真菌逐步生成的。
这种过程经不断累积导致香树从根部或某个枝干部位折断,俗称“倒架”,被埋在土中,其寄生真菌和树脂不断吸收合成,历经百年甚至千年,直至被香农掘出,因此奇楠沉香异常珍贵,难得。
陈秋宏的这株沉香并没有经过时间的沉淀和各种真菌的侵蚀吸收,但是这奇异的香气却是比得到的沉香还要香上一些。
将分离来的木质部整块取了出来,连同根部的成香部分也被取了出来,树桩也仅剩下形成层和外皮支撑着,长满了小芽。
这是一块重达三十多公斤的大块头,质地坚硬的沉香和相对绵软的姑且称为奇楠的东西交错。其实也是同一个部位,只是形成条件不一样,所以造成了这种交错。
小心翼翼的勾除抱在外面的沉香,碎渣用一个坛子收了起来,以后可以用来烤。
陈秋宏得到了一块质地相对绵软的沉香,也许这就是奇楠吧?可以理解为沉香中质量最好,气味最香的那部分。
从延伸的根部截取18小段,打磨成了圆球,根据纹路进行穿孔,找了一根细绳串了起来,准备拿来送给母亲佩戴。
陈秋宏注意到,打磨的过程感觉到一种黏腻的感觉,塞了一小块到嘴里,苦涩而麻辣!有种黏牙的感觉,最后完全化开,不剩一粒木渣。
手串颜色黑亮,低调典雅,比较适合他母亲这个岁数的女性佩戴。
然后看着成品,又用沉香弄了不少配饰,家人喜欢就送他们,陈秋宏姐姐和姐夫就很喜欢这些东西。
之前的花梨木就弄了不少配饰,茶具茶盘。这些沉香自然也是如此,在外界搜了不少款式的小配饰,茶盘,茶具茶宠等。
做了不少小东西,陈秋宏没有学过雕刻,但是在空间里,陈秋宏可以利用神识来进行刻画,所以做出来的东西惟妙惟肖,特别的精致。
不过也因为太过精致而缺少了一些雕刻的灵魂,像是机器雕琢的那般毫无感情。
陈秋宏并未在意,不过也下定决心,以后买一套工具练一练雕刻技艺,这也是修炼的一种方式。
药王决的修炼是多方面的,身体,精神,情志心性等等。毕竟境界的提升比较玄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提升,对于道的理解又是玄之又玄的东西。
想起刚刚采集的那一支檀香树梢,刚刚只是简单让其寄生在一棵小花梨木上。
刚刚外界的檀香不知道是何原因,三十多年的树龄,心材却只有小拇指搬粗细,更多的是根本没有心材的。
既然是寄生关系,那只需要浇灌花梨木,檀香就能吸收营养能量。
然而事情根本不是陈秋宏想的那样,浇灌灵泉水后花梨木迅速生长,而檀香却不见动静。
而在陈秋宏放弃观察的某个瞬间,檀香的根系迅速长长,盘绕花梨木的根系。然后花梨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零,直至枯萎,而檀香则是飞快的变化,生长叶子,枝干迅速变大。
内部的心材逐渐形成硬化,充满挥发油。
截下一段分支,削去外面的木材,陈秋宏就已经能闻到檀香那特殊的气味,芬芳馥郁,有奶香和香甜的味道,老山檀的气味更是温暖细腻、醇厚圆润。
产于印度、尼泊尔、称为“老山檀”。
檀香的质地比较坚硬,切面光滑没有毛刺。密度高,小小一块就觉得挺沉的。
将檀香丢进仓库,以后用于雕刻大点的摆件。
而陈秋宏的做法,在外界简直是极度的奢侈败家行为!
获得了珍贵的东西,陈秋宏对于其他东西好像就没有了探索的欲望,于是便动身回家。
当然了,他也只是头一次在空间里获得这种珍贵的香料,他还没意识到他轻而易举就获得了在外界能当成国宝的东西。
刚走到家门口不远处,一台黑色大众轿车在门口停了下来。
“秋宏!你去哪了啊?怎么看到你走路回来?”钱多多从车上下来问道。
同时打开后门,搀扶一位老人家下车,老人大夏天的,穿着却有些厚实,戴着一顶帽子,脸色有些苍白,目光慈祥柔和,只是偶尔闪过一丝忧郁。
掩盖得非常好,不过还是被陈秋宏发现了。
“秋宏,这是我爷爷,爷爷,这是我跟你说的陈秋宏。”钱多多介绍道。
“钱爷爷您好!我是陈秋宏,您叫我小宏就行。”笑着和老人家打过招呼。
“小友你好,今天过来叨扰了,我家这只皮猴子偏要拉我过来走走,呵呵。”
“钱爷爷,您别客气,您住的也近,随时过来,我泡茶给您喝。”
老人开口说话的时候,陈秋宏就已经观察了一下老人的舌象,还有细微的面部表情变化。
“钱爷爷,我家后面盖新房,都没有个干净地儿,还请您见谅。”
“无妨!”老人微笑着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