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玦神秘地笑了笑,说道:“真的想知道师兄是为了什么吗?”
“哎呀,师兄你快说!我就知道师兄不是寻常人,怎么可能拿倒数第一,一定另有隐情!”万俟烈握着玦的手,“快说快说!”
玦摇摇头,深深吸气,一副陶醉模样,说道:“小师妹今天沐浴了么?真香!”
“你……”苏清晓一把将玦推倒在地,“臭师兄,你正经点!我才不香,你还是去闻其他师妹吧!”
“小烈啊,不是师兄不相信你,是这事事关重大!我不能乱说,你得保证不说出去才行!”玦依然不愿说出来,只让万俟烈保证不外传。
万俟烈愈发好奇,抬手发誓:“若我万俟烈将此事告知别人,以后再也不跟师兄去偷看师妹们洗澡了!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行行行……行了!”玦看了看旁边神色不善的苏清晓,说道:“小烈,上次你从玉师妹那儿弄来的香包给我,我就相信你!”
“师兄,你真黑!我好不容易才偷来的!你要香包,让师姐给你做一个便是,怎可以打我劳动成果的念头!”万俟烈一脸不舍。
“师兄师弟,你们真是够了!”苏清晓知道他二人平时不做好事,此时见他们当着自己如此不收敛,早已无话可说。
“好了,你给不给?不给我不说!”玦看着万俟烈,神色淡然,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万俟烈这人好奇心十分重,玦早已摸透了。
果然,万俟烈从怀里掏出一个粉色香包,上面绣着两朵花儿,一律清香散漫。
“嗯,玉师妹身上就是这个味儿!”,玦伸手便去拿香包。
苏清晓眼疾手快,一把夺了过去。说道:“这是玉师姐的?好,我回去还给她去!你们干嘛要偷人家香包,小心我告你们!”
“别,别啊!师姐!你还给她就是,可别告诉她我拿的啊!师弟以后一定都听师姐的!”万俟烈为人胆小,立刻便求饶了。
玦虽然玩世不恭,生性懒散,却并非愚钝之人,哪里不知苏清晓是吓他们。便作无奈状,说道:“师妹,小烈是因为想要个香包,但是没有,他没办法!你看他一天上蹿下跳,全身是汗味,这还不是怕熏着你吗?对吧,小烈!”
万俟烈虽然很不情愿接受玦给他找到这个借口,但也不得不接下来,点头称是。
“你没有,师姐可以给你做一个啊,干嘛要去偷玉师姐的?好了,这个香包回去之后我就还给玉师姐,哪天我心情好了,就给你们做两个!”苏清晓背着双手,翘首望天,得意得紧。
玦摆摆手,说道:“你给万俟烈做一个就是,我不用!”
“你嫌弃啊?”苏清晓嗔道。
“哪有的事儿?我这不是怕师妹麻烦吗?怕师妹辛苦了!”玦回道。
“不麻烦!”苏清晓听他一说,便开心起来。
万俟烈这才想起正事儿,催道:“师兄,快告诉我们,到底是有什么大秘密,让你能忍辱负重拿倒数第一!”
玦一副长者口吻,缓缓道:“小烈啊!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嗯!”万俟烈跟苏清晓点头。
“我玦为什么要拿倒数第一?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有压力,我被其他人嘲笑,被师父责罚,这就是我的动力!我在给自己一个前进的理由!你还小,不懂!”玦叹了口气,伸手在万俟烈头上摸了摸。
万俟烈没有反抗,任由玦在头上摸来摸去,沉声道:“师兄,你辛苦了!师兄如此心智,万俟烈拍马不及!”
一旁的苏清晓在玦身上打量一番,直觉告诉她,玦在说谎。可无论怎么看,玦都是如此严肃正经。
“好了,师弟,该回去了!不然等会儿师父发现了!”苏清晓拉着万俟烈衣服,一手拾起食盒。此时已经很晚,如果被盖青天发现他俩偷偷跑来送饭,万一被罚就不好了。
“好的,师姐!”万俟烈把头从玦手下缓缓挪出来,说道:“师兄,你努力!我相信你这样做一定能成大器的!”
万俟烈依然走在前方开路,苏清晓则跟在身后。还没走多远,便听玦说道:“师妹别走啊,师兄还有些话没说!”
“有什么话你说罢!再晚了回去指定要被师父责罚了!”苏清晓头也不回,一只手推攘着万俟烈,示意他赶紧儿开路。
“师妹,不愿意陪师兄么?”玦的声音再次传来,有些伤感。
“哼!臭师兄,别想骗我了!你还是去想你其他的师妹吧!我又不漂亮,就不陪你了!”苏清晓打趣道。一脚踹在万俟烈屁股上,恶狠狠说道:“还不走,等会儿师父也罚你一千八百遍!”
万俟烈回头想说点什么,却见苏清晓扬了扬手中的香包,便只好闷头开路。心里虽然十分好奇,为什么玦要苏清晓留下来陪他。苏清晓不甚漂亮,暗地里玦都叫她小胖子。
“难道师兄饥不择食了么?”,万俟烈嘟囔道。一不留神被装在一根树枝上,疼得呲牙咧嘴。
待两人走远,玦才骂道:“这小胖子,现在不好骗了!”
他拿起长剑,在地上胡乱砍了一通,实在无趣,便寻了棵笔挺的古树,三两下攀上一根粗大的树杈,斜倚着打瞌睡。
这一夜过得十分漫长,他行了数次,不是被蚊虫叮咬醒来,便是被林中野兽捕食时的搏斗惨鸣惊起。这样昏昏沉沉,过了一夜。
好不容易捱到日出,已是精乏气溃,打起精神,四处走走,寻了一条小溪,掬水洗脸,稍稍精神一点。
“呵……”玦打了个呵欠,找了个有太阳的地儿坐下,愣愣出神。
这样过了半晌,玦方才起身,回去寻到长剑,继续演练天策七式。
天策七式招法众多,很多高深招式玦只能模仿其形,并不能真正发挥威力。能动用的只有寥寥几招。天策七式一套演练完,都要接近半个时辰,一千八百遍,不知道练到何年何月。
此时也无可奈何,盖青天不让他回风林殿,没练完一千八百遍,肯定没法好好吃上一顿饭了。苏清晓两人来送饭,盖青天肯定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明说罢。想来自己肯定是不会饿死了,但是要回风林殿,恐怕是真要脸上两三个月,演练个一千八百遍了!
想到这里,玦便加快了演练速度。这一加速,便气血上涌,真元紊乱,招式错乱。
“不行,功力不够,真元不济,气血不稳。想来我的功力,能勉强把招式模仿一遍已是不错,要想通顺连贯,都是千难万难,更遑论加快速度了!”
玦吃了一次亏,便不敢在过于激进,只能一招一划,缓慢施展。可这样一来,一个时辰才演练一遍。实在有些让他难以接受。
中午时分,苏清晓跟着万俟烈再次来给玦送饭,三人嬉笑打闹一番,离开的便离开了,该留下的继续留下。
这样过了四五日,玦已经能连贯地施展招式,时间也缩短不少。他把自己的成绩讲与万俟烈听,引得万俟烈大赞师兄神勇。
又过了好些日子,玦已经能将天策七式其中的招数连贯自如,挥洒流畅。
每日除了演练,玦也无甚事可做。有一日,托万俟烈给他带来火石,准备自个儿打点野物充食。然而尝试过几次之后,只能放弃,实在没有烤肉的天分。
其间也遇到过几次凶兽,不过这森林外围的凶兽,对付寻常百姓倒是厉害,真对付起修炼之士,却是并不能有所威胁。两三剑便被玦砍翻了。倒不是凶兽无强物,不过这天策府外围的凶兽,多数已被强者屠戮干净了,所剩些小鱼小虾,起不了危害。
传闻有洪荒异兽,可吞日月星辰,口饮江河湖海。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
这便是描写洪荒异兽鲲鹏,谁有夸张荒谬之处,却也可窥其强大无匹。
更传起龙山后森林深处,有绝世异兽,有真龙血脉,有洪荒异种。盖代强大,绝世无匹,动辄撕裂青天,怒则伏尸万里。
这一日,玦吃过午饭,目送苏清晓跟万俟烈离开,本想演练一番,却觉得实在无趣。索性收了长剑,背负身上,欲往森林深处看看。反正这几百里内,都不会有什么强大的凶兽出没,生命无忧。
不知积了多少年的枯枝烂叶,层层堆叠,一脚踏上去便深深陷入。更兼有横七竖八各种树枝枯藤纠结缠绕,穿行起来十分困难。
玦一路磕磕绊绊,吃了不少苦头,行了一两个时辰,听得前面有水流激石的撕裂声。想来前方是有瀑布了。
“不知前面是个什么境况,过去歇歇便准备转头回去了!不然晚些时候,他俩人送饭来,见不得我,还不得急死!”
再前行三五十丈,景色便豁然开朗。不远处便有一片清流,之数丈高的石崖上激流而下。
这周围数十丈内并没有多少树木,只散落着些乱石。
经过长年累月的冲击,地上早已形成一汪几丈见方的小潭,一弯小溪,自此出发,不知蜿蜒向何处。
给读者的话:
第二章,希望大家多多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