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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公子仰头向天,考虑水明珠的话。
陈长离与丁家一家子紧张得不敢呼吸。
当真叫做,生死就在唐三公子一念间!
片刻后,唐三公子收回头,对水明珠强笑道:“好!就怕你不说话,不提要求。你要我走,我马上就走。”
事态的进展按丁永福所料,顺利地化险为夷。
大家无不松口气。
在唐三公子转身离去之时,水明珠与丁家人均向丁永福投来钦佩眼色。
连陈长离也颇觉此次死里逃生,是丁永福的功劳,感激地向丁永福瞧一眼。
唐三公子跨出土院,转身,另说了令陈长离、水明珠胆寒的话:“明珠,我再次强调,我暂去怀州,你在此地不要乱跑。我发现有人在打听你们,他们找一男一女,两个长得帅气漂亮的人,如告诉他们,能得到什么奖赏。这些人凶得很,好像在追杀你们。明珠你就在这里躲着。小山村嘛,很多人不知。等我回来后,我再另想办法,保你更为安全。”
对于丁家人,唐三公子则在迈出大门时,发出让丁家所有人战栗的话语:“你们好大的胆,帮助外人!我告诉你们,明珠仙子住在你们这里,你们无事。等明珠仙子一起,你们全部都得死!”
不等丁家人反应过来,唐三公子急匆匆地骑马回赶。
或许,在归元仙丹转移走的那一天,唐三公子便应随着去怀州。
但他在获知水明珠趁乱又一次逃走后,极不心甘,又走上寻找水明珠的道路。
还好的是,这一次费时不长,马上寻着线索。
原来果真藏于佃户丁永福家内!
虽然如预料一样,水明珠仍不愿意,但至少,让唐三公子安心。
……
待唐三公子一走,陈长离、水明珠觉得情形更为危险。
唐三公子并不是最令人可惧之人,他寻着水明珠,无论水明珠是否情愿,至少水明珠是平安的。
唐三公子所言的那些打听师兄妹的人,才是索命的。
陈长离与水明珠商议:“我趁着还能动……咳,师妹,我们必须……咳,马上去怀州。仙丹一事,那是等不及。而且,此处过于危急。应该是那些人探听到些许踪迹……咳,追我们过来。我们……咳,要迅速离开这里。”
丁家人听在耳里,心内那个乱,那个慌,犹如野马在狂奔。
大家关注的重点不是陈长离与水明珠师兄妹被人追杀,而是师兄妹一旦离开丁家,丁家人在唐三公子眼里,便无任何价值。
唐三公子势必报复性地将丁家人全部杀光。
唐三公子心狠,毫不怀疑这一点。
丁永福还在想,好不容易与水明珠的感情在加深,水明珠这一离去,势必杳如黄鹤,这段情跟着烟消云散!
丁永福不免惆怅。
但丁永福再细想一下,眉毛舒展。
按逻辑推之,似乎水明珠师兄妹将要自己全家一起去怀州。
第二日,丁家人全部去收谷子。
但全家人看不到秋收的喜悦,个个都是愁眉苦脸。
好不容易一年劳累,获得收成,却比往年更为倒霉。
今年弄得不好,全家人的性命都搭上。
家里人埋怨丁永福,怪他将陈长离师兄引进丁家。
其中刘氏尤甚。
刘氏恨意难平,数落丁永福:“你这个老鬼,快活得很,是不?你一大把年纪,就要死了,你无所谓。我还有几十年可活,我不想死。你去跟东家说一说,要死也是你去死,我们都不陪你死。”
丁家人皆不明白,丁永福怎么与‘快活’两字沾上边?
丁永福的重孙丁春花问刘氏:“太二奶奶,太爷爷一直又辛苦又累,与我们一样,哪谈得上快活?”
刘氏嘴巴一动,准备将话接下去。
丁永福怕她不识好歹,将自己与水明珠的交往泄露一二,那可不得了,连忙制止说:“你这个老婆娘,不可乱言。”
刘氏才将滑到嘴边的话,吞进肚内。
丁永福的正房丁老太婆,此时也正与大家一起打谷子。
她一大把年纪,与丁永福同岁,年老,头脑还清晰,听出刘氏这个妾话中有话,起疑地问:“刘妹,这个老头,是不是有什么不正经的事?”
刘氏看一眼丁永福,丁永福正严肃地盯着她。
刘氏有点畏惧。
刘氏对丁老太婆说:“没事,大姐,我们以后看着他就是。这个糟老头子,行是不行了,但坏得很。”
丁老太婆叹口气说:“老头什么事,都不管他。我们这一大家子,怎么能活下去?”
丁永福胸有成竹,安慰众人道:“放心吧,你们,大家一定能活着。”
丁永福因劳累,稍微提前返家。
丁永福刚坐在院内喝口水,陈长离、水明珠师兄妹将他喊进陈长离的房间。
陈长离努力地说:“你这老头,说实话,帮了我与师妹不少忙……咳,咳,这个……。”
陈长离一口气喘不过来,水明珠接过话,说:“师兄与我商量一下,怕我师兄妹走后,唐家找你麻烦,打算带你们全家走,一起去怀州,可行?”
丁永福心里说:“我早就猜出,你们师兄妹要我们丁家同行。原因嘛,不是师兄妹说的关心我丁家,没有这么好的事。师兄妹此次去怀州,担心过于打眼,太危险,不如叫我们丁家同去,像在沅县一样,为师兄妹打掩护。”
“师兄妹要我丁家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一直过得养尊处优,处处需要人服侍。别的不说,去怀州的路上,陈长离能走吗?如无我丁家相助,如何能去?师兄妹两人享受惯了,即使陈长离病危,享受习惯不变。”
水明珠说出话后,丁永福因想着心里话,略迟疑两下。
水明珠不耐烦地问:“你这老头,愿意还是不愿意?”
丁永福端详水明珠,见她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活脱脱一个绝色丽人,不由得痴了。
水明珠被他瞧得,羞红脸,低下头。
陈长离无意中见着丁永福痴呆样,不由大怒,喝道:“咳,你是……啥意思,你这个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