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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声巨响!
外面似乎有什么门开了,但紧接着不是什么人的声音,而是狂乱的狗吠之声,似乎有五六条猛犬不知从何处而来,冲进了外面狭窄而短暂的走廊里,顿时整个走廊充斥激烈的咆哮声。
【诸位,现在机关已经开启了,为了让你们能听完规则,我多给了五分钟,我想这应该足够了,现在你应该看到另一个装置了,和我之前所说的,按下其中标有你名字的那个按钮,你们所有人都做了,便能关闭所有门,否则外面那六只我精心调教,饿了三天的狗就会冲进你们某人的一个房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们应该想得到吧?
当然,规则远没有这么简单,如果你把手指伸进这个装置中,那么在按下按钮的时候,最外方的锋刃将落下切断你的手指。
现在该去检查一下你们的门了,某个人门上应该亮起了黄灯。
付出一根手指的代价,拯救一个人,你们选择吧。
做或是不做!选择权在你!
另外...牢记我最开始说的话。】
在狗叫声中,罗丝颤抖着拿起那个装置,这个长方形的装置,有五个孔,刚好可以塞五根手指头,上方每个孔都有一个人名,和他们对应,孔的尽头是一个按钮一样的东西,应该只要按下,手指就会被截断,塞在里面。
如疯了一般跑到门边,罗丝发现自己门边的灯还是绿色的,一股无法形容的解脱感让她流了一身冷汗,外面持续着狗来回跑动撞门的声音,隔壁是一帮人的抱怨和诅咒,她想起了五分钟。
"嘿!我想你们应该看看这个!"
...
"法克法克!他妈的!!!"
律师看着自己门上亮起的黄灯,双手颤抖着将装置和录音带递给其他人。
等到所有人都看完后,现场陷入了沉默。
律师头上冷汗止不住的流下来,他往自己所在房间的周围看,根本就没有能躲避的地方。
"救...救救我!"
他对隔壁的人说,但对方耸了耸肩,一脸惊慌:"我...我也很想帮你,但只有万一有人不愿意断一根手指,那么我的手指不就白白断掉了?"
妈的!这家伙特么就是不想要救自己!!难道在他眼里一条人命还比不上你一根手指吗!!
"大家都会的,我去问!"
他跑到另一边:"杰克!杰克你会这么做的吧?我帮了你这么多!"
"我...我自然是愿意的,但别的人呢?"
"一定会的!五根手指买一条人命,这很容易判断不是吗?"
接下来就是陆续的恳求和转告,所有人都表示愿意,但却不愿意第一个断掉手指,最终装置又重新回到了律师的手里,他颤抖着看着自己手中的装置,然后将自己的手指伸进属于他的孔中。
"啊!"
一声尖锐而短促的尖叫,他的手指断在了里头,痛苦使他面目扭曲,但他强忍着这个痛苦,尽量表现出一副也不是很痛的模样,他将染血的开关透过隔窗递给了杰克。
他自己给自己开了个头。
"杰克...轮你了!"
"但...但他们万一有人最后不愿意呢?"
看着那个开关,杰克连接都不想接,为什么第二个要是他?凭什么第二个断手指的是自己,又不是自己要被狗咬了?
"少废话!!只有五分钟了艹!你别忘了我是怎么帮你的!在你把那个女人搞死后我特么是怎么帮你的!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已经坐在电椅上了!!!你现在还能每天去酒吧玩儿女人!!"
律师咆哮着,状似疯癫,那眼神就像一个疯子:"所以,现在轮到你了!你来救我了!!只要你断手指,和我一样开个头,每个人都会做的。"
杰克颤抖着接手那个装置,将手指放在那个孔洞里,想要按下去,但却按不下去。
他为什么要帮这种人?说的大义凛然,那个女人死的时候也不见得他帮女人伸冤,还不是站在了自己这边,都不是好人到现在谈什么恩情?
死的又不是自己,为什么要断一根手指?而且谁会帮这种混蛋,即使自己断了,那别人会帮他?不可能的!
"按下去!"律师催促着,时间已经只有三分钟了。
"不,除非别人按,否则我不会按的。"杰克绷着脸,强忍着恐惧说道。
"你他妈!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这一刻,杰克也爆发了:"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想想你收了我家多少钱!如果没有这些钱你会帮我?你以为你做了什么?你只不过是因为钱帮我去掉了一个死刑而已,即使没有你,还有别的律师会做!!"
律师惊呆了,他收回手,看向另一边的人。
然后到另一边的隔窗,颤抖地问道:"你...你会帮我的吧?"
这个时候,那个人已经变得一脸冷漠了。
"不,我已经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我可不会牺牲一个手指去就一个混蛋。"
律师一边摇头,一边后退,因为腿软一屁股摔在地上。
忽然,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突然跑到杰克的窗口,喊道:"把...把那东西给我!"
接过那个开关,他咬牙,将另一个手指,放进了开关里。
一声凄厉的惨叫,比刚才第一次不知要惨多少倍,他的第二根手指被截断,鲜血淋淋流了下来,他眼泪直流,眼中却有着几近疯狂的喜悦,知道那个断指弹出来后,那喜悦直接变成绝望。
"不!不行!不行的!"
他爬过去捡起那个断指,硬塞进那本该别人伸手指的洞里,看着那短暂的三十秒,听着那外面的狗叫,他将自己手中另外几根手指也伸进了洞里,因为剧痛,他缩成一团。
手不松开,手指的断面牢牢压着断指,不让它被弹出来。
确实,手指没有再飞出来,但很遗憾,抬起头的时候,门上的黄灯并没有再次变成绿灯。
十秒,然后是五秒,他疯狂的诅咒咒骂,按着鲜血淋漓的断指,蜷缩在距离门最远的角落里,然后...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