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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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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下战斗一触即发。

    五人组的攻击一次比一次迅猛,水筒像条水母似的在水里一窜一窜的躲避。他想变成其中一人的样子扰乱他们的视线,双手却总是触碰不到。

    五对一,对水筒来说有些困难,何况还是跟自己差不多厉害的五个人。

    武力不行,那就智取。

    水筒挥手叫停,并做了一套“不”“弓”“平”的动作,示意不公平。

    五人在水中不能说话,手语交流了一下,以为水筒说的是想被射死,于是决定成全他。

    五把刀齐齐射过来。

    “我去!”水筒赶紧缩头躲开。

    他再次招手,示意不是这个意思。站起来两只手各竖起食指,在面前搅啊搅。

    五人学了学这个动作,面面相觑。

    一号问:织毛衣?

    二号问:跳舞?

    三号问:编花?

    四号摇头表示没想法。

    五号陷入了沉思,摊手表示不知道。

    水筒只觉得心累。头顶水面上铺满了火,又不能出去交流。在水中又不能说……等等!

    我能说话啊!

    水筒猛拍自己脑门。

    这五个人族在水中不能说话,水筒就忘了自己可以说话了。他可是水族啊,这水对他来说和空气差不多少。

    “我说啊,你们五个打我一个不公平,咱们一对一!”

    突然传来的声响迅速吸引了五人的目光,很快他们也意识到,这个异族对手可以在水下说话。

    水筒靠近他们:“咋地你们都是五个人,你们一个一个上,我一次跟一个人打,也是五对一,行不?”

    五人手语比划一番,三对二,同意。

    一号先上。

    一号是个身材中等的男人,下巴上有一撮胡茬,颇有些云中鹤的猥琐风范。

    此人没有拿武器,而是直接赤手空拳扑腾上来。他双手做爪子的形状,不知是有内功还是怎么着,招招冲着水筒水泥地似的平胸,似要使出抓奶龙爪手?

    几招下来,水筒面带疑惑。这人怕不是只能打过女人吧?

    水筒的水泥地占了优势,本来身材矮小就容易躲闪,更让一号选手无处可抓。最后水筒以一招断子绝孙脚拿下了本场比赛的胜利。

    一号拧成了一个“姜”字,一边吐泡泡一边沉到水底。

    水位已经涨到两米高了,其他人在水中也能站直身体。

    看到成员落败,四人商量了一下,派出了二号选手。

    二号是个小个子,就比水筒高一点,看起来有些发育不良。可他背上背了一把跟自己个头差不多大剪刀,拿来剪人头都没问题。

    水筒脑中立刻闪过一个名字:南海鳄神。

    我的天呐这帮人,不会是大理来的四大恶人吧?不对这有五个人啊?

    水筒正琢磨着多出的一个是谁,南海鳄神哦不对,二号选手已经拔下剪刀,咔嚓咔嚓的游了过来。

    他的一把大剪子,人挡剪人,佛挡剪佛,水挡剪水。

    啊!水筒猛地想起,还在水面上的时候,一刀断水的就是这个人!

    一定是有什么绝技!不愧是江湖人士!

    不过这剪刀剪水的功效在水中就没什么用了。水里都是水,剪开了也不会混入别的东西。

    躲过几次剪刀攻击,水筒灵机一动,突然转身甩出小拳头大吼一声:“剪刀石头布!”

    二号突然愣住,而后看了看自己的剪刀……

    “你输了。”水筒蔑视的看着他。

    二号手一抖,剪刀落在地上,认输了。

    剩下三人再次商量一番,这次决定派出个厉害的,发际线快赶上满清潮流发型的中年油腻男人。

    油腻男人手上拄着个拐似的东西,乍一看水筒还想说你们派个残疾人出来干嘛。

    但这句话很快就被扼杀在尿不湿中了。油腻男人动作异常迅速,前两个跟他一比就是兔子碰上了乌龟。

    油腻男人手上的拐亦是武器,第一下点在水筒左小腿上,登时水筒整条左腿就是一阵酥麻,无法站稳。

    水筒整个人栽倒下去,晃悠晃悠猛然想起,这是在水里啊!

    “脉动回来!”

    刚掰回来,油腻男人又是一拐杖杵在水筒右肩。这次是实打实的会心一击,将水筒推出去数米,撞到了讲台才停下来。

    可是眨眼的功夫,油腻男人已经到了跟前。

    水筒一掌拍过去,掌风带起暗流,暂时阻挡了油腻男人的身形。

    油腻男人再一拐杖劈下来,就将那股暗流劈断开了。

    水筒见他这么强,打算变身成油腻男人,虽然他长得丑可能会影响水筒自身形象。

    做好了变身准备之后,水筒双手立刻朝油腻男人手臂抓去!

    抓住了!变!

    当啷一声,拐杖掉落在地,发出清脆却沉闷的声响。

    雾草变错了!油腻男人竟然秒抽手让水筒摸到了他的拐杖!

    刚要变回来,油腻男人看起来有些残疾的腿突然将他卷起踢了出去。

    水筒虽然是变身状态,也会感觉到疼。这一脚好似凝聚了油腻男人全身的内力,险些把水筒肠子里的东西踹出来。

    又是在他想要变回来时,一只手抓住了水筒的头。

    这种被捏着的感觉很奇怪,好像有人把自己当棍子在手里握着似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

    握住他的也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自己救下的鲛人姑娘。

    当时水筒也没注意她去了哪,现在她突然出现,带着凌厉的杀气,以水筒为剑,摆动鱼尾与油腻男人战在一处。

    鲛人姑娘看似柔弱,打起架来毫不手软。而且她与油腻男人不同的地方在于,姑娘动手毫无路数,这边拿水筒削他一下,下一秒就薅住了男人本就为数不多的头发鱼尾猛抽他嘴巴。

    油腻男人并不弱,愣是被鲛人姑娘这股无招胜有招打蒙了。

    站定之后,姑娘随手将水筒扔了,水筒终于得以变回原样,被姑娘抡得头昏眼花。

    “你没事啊?”一声询问。

    水筒敲敲脑袋:“就是有点迷糊。嗯?”

    水筒转头,这低音部的女声,竟然是相貌动人的鲛人姑娘发出来的。

    鲛人姑娘惊奇地上下打量水筒:“刚才看你没影了,我还以为你被打散了呢。”

    “我是鸡蛋啊还能打散……”水筒满头黑线,“只是变了个身而已。话说你是哪位?”

    “哼哼。既然你诚心发问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吧。东海鲛人族长公主嬗卞,正是本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