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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家宅进贼
突然,小元听到有特殊的跑步声。紧接着,他看见东边有两个蒙面人翻墙进来。这两人从身型上看,都是男的,穿着普通,没带有武器,蒙着脸看不出年纪。
顾家大宅面积大,又是武道世家,所以没向别的大户人家四处安插哨兵。不过也因为如此,顾家的围墙比别人家的要高。这两人顺溜溜地翻墙进来,说明武功不错。而且挑了这块大树遮阴的空地,进来后,极易躲藏。
今夜,顾鹏受伤趟床上,小元的两位兄长去了青花帮尚未归来。这时有高手闯进来,势必有图谋不轨。白小白发现了,停止了吃,望着小元。小元点点头,相互明白这默契。他们要沉默。小元打算得跟踪他们,了解他们意图,于是在暗角躲了起来。
蒙面人越墙进来后,就躲在大树后。没一会顾家里头走来一个神色谨慎的中年人。小元看了几回,终于看清他脸,他是顾家弟子三师兄贺铸。贺铸因为跟大师兄陆河都修得阳火,所以在顾家是有地位的。贺铸突然停住了脚步,四周观望,然后快速溜进大树后面。显然,他是要与蒙面人会面。这不,很快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小元要提元气,增强耳朵的听觉能力。刚提神,那边声音没了,因为他们交谈很短暂。
两位蒙面人走了出来,轻手轻脚往西面走。顾小元所在位置还能看得见,就没动。没一会,蒙面人挑了一间灯不亮敞的屋,砍断锁头,溜了进去。想必这房子,是贺铸给他们挑选的。他们进去的意图小元还猜不到,所以继续观察。好一会过后,两位蒙面人再度出现在夜色中。他们两人都背着一个包,手里还拿着几件像样的珍藏品。
这时,顾小元明白了,顾家是进贼了。他们所进的房间,应该是三位夫人之中的一位,不然不会被盗走那么多值钱东西。
顾家三位夫人掌管各一方生意,在外头她们又管人又管财。顾鹏的心思都在练武上,家里钱财的事,他管得松散。是人都会有私心,三位夫人经营所得,有一部分会塞自己腰包,不是全部都充公。顾鹏正盛年,还与三位夫人恩爱,怎么会看不穿,他是暗地里允许夫人私自建小金库。这也算在鼓励三位夫人用心经营。反正女人建的小金库,最终还不是要留给自己的宝贝孩子。
顾小元有点犹豫,虽说是自己家被盗,但他知道顾家底蕴扎实。这两个贼偷这点东西,不会伤到顾家根基。如果他出手拦阻的话,他是没信心一定能打败他们,当然有白小白帮忙,胜算还是很高的。不过这样一来,他自己会武功的事就穿帮了。如今他还没修炼到真气,元气跌回一阶,自保能力有限。要是这时大叫喊抓贼,顾家又谁能擒住他们三人,贺铸是会阳火的,蒙面人的功夫肯定也不差。
顾小元打算再观望一会才做决定。小元一直躲在暗角不动,因为提了元气的缘故,视力和听力得到了增强。很快,那两个贼逃回大树后面,躲了起来。
“得手了?”听声音,是贺铸说的话。
“得手了,你看,收获不少。”其中一个蒙面人说。
“今天就这样,再劫也不好带走。”另外一个蒙面说。
“那你们快点,日后我会找你们。”贺铸说。
小元错过最佳时机了,因为现在喊,恐怕也晚了。两个蒙面人飞跃到墙上,贺铸把偷窃到的财物,从下往上扔回给他们。蒙面人接住后,逃走了。
到了第二天,顾小元才知道,昨晚被洗劫的房间是三夫人的。三夫人因为懂医理,最近都在顾鹏的房间留宿。今早回房梳洗时,才发现锁头被砍断,房间空空如洗。损失如此惨重,她哭天抢地,闹得整个顾家的人都知情,自己还病了好些天。后来其他两位夫人给她补了些钱财,心情才好转。
相对而言,三夫人在三位夫人中小金库是最为贫寒的。不过像顾家这样的武道世家,家里遭贼洗劫,钱财丢了事小,面子丢了是事大。所以顾鹏不让她四处说,也不允许家里人议论。
亡羊补牢未必迟,顾鹏知道此事后,安排了顾家弟子轮流值守,定时巡逻。尤其夜里,更是派了弟子轮流值守。
顾小元对那夜看到的事,藏在心里,谁也没说。不过自从,他对贺铸留意起来。由于顾家加强了巡逻,和突击检查,短期内没有贼再敢冒犯。
顾小元又开始修炼,因为这段时间是好时机。他把自己困在屋里头,尽快把元气升到二阶。这身体曾经到达过太初二级元气,所以重新修的话,时间会缩短。随着元气的提升,小元每天打坐练气的时间会越来越短,多出的时间主要用来悟剑意。自融通了第一道剑意后,小元发现要快速成为高手,练气是做不到,但悟剑可以。悟剑比拼的是天赋和机缘,与修炼时间长短不是正比关系。剑意是剑的最高境界,光勤奋不行的,一定要有天赋和机缘。
先说天赋,一把剑是有生命力的,如果修炼者没天赋,他是难以凝聚意念,不能与剑沟通对话,不能焕发剑生命力,不能人剑合一,那就参悟不出剑意。再说机缘,剑是有生命力,但每把剑的生命力不一样,也就是说剑的情绪等级不一样。一把名剑主导的意念如果是悲怆的话,我们可以把悲怆有七十二个等级,随着战斗的变化,或者周围环境的变化,这剑悲怆等级是波动性的,有时是十三级,有时是六十二级,只有有缘人才能才能与它跑走同在同一水平线,捕捉到它。
可惜,顾小元感叹自己手上没有一把名剑。当年清歌悟出三十六道剑意,之所以有那么多是因为他手上有排名第一的太阿剑。越是名剑,生命力越强,蕴藉的剑意便会无比强大。
风平浪静过了十多天,小元的元气已经恢复到二阶门槛。剑意方面的修炼,让它感到颓丧。自从与第一道惜缘剑意融通后,他以为剑道大门向他敞开,会顺利到底。结果多日下来,再也没有融通第二道剑意。小元凭借着强悍的记性,他是重新悟回旧有的十一道剑意。这些剑意都用在气宗的斗技里,不过是有形无神罢了。小元每次尝试融通,就差那么一线,功败垂成。他判断还是找的剑太弱了,支撑不了强大的剑意。
不知不觉,他来到顾家已经两个月了。顾鹏已经下病床,能随意走动,伤筋断骨一百天,他虽然还不能像往昔那样练武,但做些基本功恢复体能是可以的。这次恢复后,他发现自己神奇地入境了,进入了元婴境初阶。在青花帮,入境的人数不会超过一个巴掌。他以为自己过了那黄金年龄,入境的希望都给了顾路永,没想到一场灾难让自己入境了。
另外,顾鹏发现身体比之前受用多了,精神更佳,元气跟以前的不一样,更有规律更强大了。阳火的修炼,他是一直是通过压制的办法控制在体内,这是相当痛苦和艰难的,因为阳火一直躁动。伤愈后,他发现下丹田的两道阳火不再狂躁了,被一团气好好保护着,变得容易控制。精神好,气顺,血脉流畅,这难得的最佳状态,该是他冲击第三道阳火的好时机。无奈,刚受过重伤,这两个月暂时不能修炼阳火,闹得他心里痒痒的。
顾家大少爷和二少爷最近可以用疯狂来形容,因为这个月月末就要比赛了。这次比赛意义重大,比赛前三名的会成为青花帮香主,其实也就是堂主的候选人。香主这名额直接影响到帮会或者家族的盛衰。另外,顾家要是能拿到第一名,他们还能夺得古木筝。
古木筝被周琴夺回来了,不过她不能私吞,只能交给帮派处理。青花帮因为古木筝的归属权,闹起了矛盾,甚至出现过撕逼的情况。为了夺得古木筝,蝶帮,飞鹰帮,周家,顾家都出过力,卖过命。之前,青花帮帮主范大成是承诺,议事是通过了的,谁杀了胡匪四人,古木筝就归谁。肆人帮是周家绞杀的,按理周家该得到古木筝,不过他们是杀了人,但没抢到古木筝。古木筝转到黑衣人董勇手里。
后来,帮主范大成又许诺,谁杀了黑衣人董勇夺得古木筝,古木筝就归谁,议事也是通过了的。结果黑衣人被蝶帮毒伤,古木筝被周琴趁机偷走,突然冒出一只猴子带走了董勇本人。黑衣人董勇当场没被谁杀死,不过快一个月过去,他人没再出现,蝶帮就认为是他们成功用毒镖杀死黑衣人。顾家也要抢古木筝,顾鹏执行行动时差点命丧黄泉,只有获得古木筝才能填补顾家的损失。
青花帮高层经过多轮议事,最后决定用拳头说话,这届比赛要是蝶帮,飞鹰帮,周家,顾家其中的弟子拿到第一名,古木筝就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