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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亦道:“是啊,皇嗣金贵,岂能有损?这次是纳兰常在疏忽大意,伺候她的宫人也不够尽心,竟让主子去御花园那种地方,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哀家非得叫皇帝把这一帮奴才贬去慎刑司不可。”
两宫对着纳兰常在絮絮说了一通,纳兰常在亦不敢反对,低眉顺眼当小媳妇。
便在此时,佟妃‘哎呀’一声:“昭妃姐姐,本宫今日忙着给太皇太后、太后请安,倒是没现姐姐今天穿得这么华贵娇艳,姐姐这一身是缂丝缎吧?”
凌霜面赛芙蓉,自矜一笑:“佟妃妹妹好眼力,正是缂丝缎,是前阵子江南织造进贡上来,本宫瞧着颜色喜庆,花样又是本宫喜欢的牡丹花,所以叫人裁了一身衣裳。”
慧妃柔柔道:“不是本宫眼力好,而是姐姐这一身实在太过耀眼,本宫未进宫之前,就曾听说缂丝乃是丝绸中最珍贵的一种,素有‘一寸缂丝一寸金’和‘织中之圣’的美誉,只是未尝得见,今日见姐姐这一身通身气派,才知道传言非虚,真真是极美的料子呢。”
慧妃一向不满凌霜盛气凌人,见她今日穿得这般华贵艳丽,已然愤懑之极,冷声道:“此前皇后娘娘已经下了命令,后宫上下厉行节俭,除了太皇太后和太后之外,其他人都不准用赤金红宝的饰和珍贵的丝绸衣料,昭妃怎么明知故犯,不仅满头的珠翠金饰,还用上缂丝缎这样珍贵的料子,你心里还有皇后娘娘这个人吗?”
这话一出,皇后的脸色已然阴沉下去,太皇太后和太后的面色也很不好看。
凌霜不以为意,淡淡笑道:“臣妾心里当然是有皇后娘娘的,只是皇上喜欢臣妾打扮得华丽娇贵一些,臣妾当然要以皇上的心意为重。”
皇后目光冷冷盯着凌霜:“昭妃还真的伶牙俐齿啊,你说皇上喜欢你穿得那么娇艳华贵,怎么本宫就没听过皇上给你特许啊?何况,就算皇上心意如此,你也该请示一下本宫的意思,在没有得到本宫的同意之前,你怎么可以凌驾满宫妃嫔之上如此奢靡华艳?”
看到凌霜不把她的命令当回事,皇后早已生了大气,只是她深知凌霜的脾气烈,家世后台硬,要作她必须当着太皇太后或者玄烈的面才行,所以惹到现在才宣泄出怒火来。
凌霜听了,依旧是淡淡一笑,那笑容如一枝红艳露凝香,诡异而又幽艳:“臣妾一向喜欢奢华明艳,皇后娘娘又不是不知道,娘娘说要厉行节俭,可是臣妾没看见内务府节省了多少银子,每天的吃穿用度,花费还是那么大,再怎么节省还是那个样儿。”
皇后冷然道:“昭妃,你别再东拉西扯的了,太皇太后尊前,可容不得你放肆,本宫早就下了懿旨,后宫上下节俭,你不遵本宫懿旨,阳奉阴违,若是现在跪下磕头认错,本宫看在你入宫不久,还能从轻处罚,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