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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即对关鳌道:“关少保神功盖世,这一场比武,终究是你胜了,他们都认输了,你们放了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吧。”
关鳌嘿嘿冷笑一声,手心掌力对着两个侍卫一吐,便震得他们全身筋骨尽断而死。
玄烈惊怒不已,厉声道:“关鳌……你……你放肆。”
关鳌装傻充愣道:“皇上这是何意?微臣怎么放肆了?”
玄烈指着死在他面前两个侍卫的尸体:“朕已经说了,要你放了他们,你怎么可以公然违抗朕的旨意,是想造反吗?”
关鳌微微一笑,语气恭顺道:“微臣不敢,只是适才皇上说了,擂台比武,生死各负,他们两个在擂台上,生死自当由微臣要决定,刚才他们对微臣出手,招招狠毒要微臣的性命,微臣自然不能放过他们。”
“你——”玄烈登时被噎得够呛。
关鳌又道:“何况,刚才皇上也让微臣立下生死状,无论是他们杀了微臣,还是微臣杀了他们,皇上都不能怪罪,何以如今微臣胜了,皇上却要大兴问罪之师?难道皇上真想让微臣死在擂台上吗?”
说到最后这一句,关鳌面上肌肉颤动,隐隐见森然可怖之色。
玄烈一张龙脸黑得快要滴出墨汁来了,看着擂台上一地的凄惨,咬牙道:“少保跟随太宗皇帝南征北战,庇护我大顺江山,乃是我大顺朝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朕只盼你能够多福多寿,又怎么会想你死在擂台上呢?”
关鳌面色如黑云压城城欲摧般阴沉:“皇上能这么说,微臣真真是安慰啊,总算皇上还记得微臣征战沙场,拼死拼活立下的汗马功劳。”
他目光如电地看着玄烈,幽幽叹息道:“自古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做臣子的就是那么为难,不建功难以取信君王,功劳太大则容易功高震主,希望皇上能有容人之雅量,否则若是像刘邦、朱元璋之流,那微臣就太寒心了。”
关鳌这话说得直直露骨,毫不客气。
玄烈气得面上肌肉隐隐抽搐,却还是笑着道:“少保不必过于担心,朕岂是忘恩负义之人?”
关鳌淡淡一笑,笑容似是嘲讽:“皇上能对微臣说出这番话来,微臣当真是受宠若惊,昔年朱元璋容不得功臣权力太大,编织出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将往日那些生死与共的兄弟一一除掉,虽说稳固了大明的江山根基,却也遭下了无数的恶业。”
“这俗话说得好啊,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就算不报应在自己身上,也会祸延子孙,所以滥杀功臣的朱元璋后世子孙遭了报应,皇帝一个比一个奇葩,有的喜欢做木匠,有的喜欢比他大十七岁的老女人……皇上圣明聪睿,想必不会做出这等无德之事,”
言至此,关鳌将脸上的笑意敛去,森然道:“不过微臣还是要忠言逆耳一句,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前任造孽后人遭报,赶尽杀绝只会自断后路!”
顿了顿,关鳌躬了躬身:“微臣还有事,就不打扰皇上日理万鸡了,微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