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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生到也爽快,应了一声就跑回家去了,宋阳回到家,吃了午饭,躺在床上小睡了一会儿,下午二点多的时候,他定的闹铃响了,他便起床,拿着扫帚簸萁等等清理的工具,来到了后院。
宋阳胳膊肘上挎着一个小篮子,里边放着打火机还有几根蜡烛,把地窖入口上搭着的木板打开,通了一会儿风,宋阳把蜡烛点着,伸着胳膊趴在地上,把蜡烛凌空放在地窖里,呆了好一会儿蜡烛的灯火不灭,他才举着蜡烛走下了地窖。
由于地壳空间极大,所以,在地窖的墙壁上,放着几个空的烛台,那是当初挖地窖的人,点蜡烛照明用的,现在倒是方便了宋阳。
他把蜡烛一一点着,放在空着的烛台上,虽然地窖里常年不见光亮阴暗的很地方也大,而蜡烛的灯光确实昏暗,但架不住宋阳那一筐子的蜡烛,所以,不一会儿地窖里便明亮了起来。
把地窖照亮以后,宋阳才看清地窖里可真是脏的不像样子,成片的蜘蛛网,累积了很厚的灰尘就不说了,里边竟然还有好几只死老鼠,按照宋阳小时候的记忆,他似乎只在三四岁的时候跟着父亲下来过一次,父亲去世以后她和母亲便再也没有来过了。
这十几年不见人气儿的地方,一时半会儿想要打扫干净,还真不容易,宋阳便想着,要是这里能够干净一点清爽一点,温度再低一点,能让蔬菜的保鲜时间长一些就好了,他刚刚想完,就见一束绿光,从自己口袋里亮起。
像无数只萤火虫一般在黑夜里铺设了一条光亮的道路,一点一点,蔓延旋转,渐渐地铺满了整个地窖,洒在了地面,爬上了顶端。
宋阳惊奇地看着,发生的一切,微微张着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绿光散尽,只见地窖里,清爽了不少,长年累月堆积的灰尘也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一些,已经废弃的蜘蛛网,还有那几只死老鼠静静的躺在那里。
“哈哈哈哈哈!绿珠子竟然还有清洁的作用,难道这是传说中的避尘珠?”宋阳惊叹的说了一句,之后他便愉快地提起扫帚和簸箕,扫遍了地窖的各个角落,把剩下的废物,都清理了出去,这下地窖里可算是真正的干干净净了。
宋阳弄好地窖,从里边走出来,回到屋子里,看来下时间他不过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而已,现在才下午四点多,时间还早,便准备出门到地里边去一趟,谁知他刚刚打开大门,就看到十二生站在自家门口正准备敲门。
只见他头上顶个锅,身上围着个大围裙,一手拿着大扫帚,一手举个小簸萁,脸上竟然还戴了个一次性口罩,敲门的手僵在空中惊讶的看着宋阳,“狗哥!”
宋阳也同样吃惊地看了看十二生,走出家门围着他转了一圈,问道,“十二生,你这副打扮是要干啥呢!”
十二生笑着把扫帚和簸萁扔到地上,取下口罩,焦急地对宋阳说道,“俺是来帮你打扫地窖的呀!你瞧瞧俺都做了全副武装了!”
“嘿嘿,我可是都打扫好了,你来晚咯!十二生。”宋阳得意地朝他挑了挑眉毛,好笑的看着他那身打扮。
“啊?你都打扫好了,你们家的地窖不是十几年都没用过了吗?那得有多脏呀!我还想着你现在肯定还在里面奋战呢,所以俺就弄了一身装备过来帮你了,没想到你都弄好了。”十二生把锅从头上取下来,惊讶地看着宋阳。
宋阳朝他眨了眨眼,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说道,“俺手里有神器,啥都不怕,哈哈哈!”
然后便朝着地里边走去,十二生战在宋阳家门口,愣了好一会儿,然后赶紧朝着宋阳,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哎……狗哥……你等等俺!等等俺!”
十二生在宋阳家去菜地的路上追上了宋阳,两个人一同到了菜地,站在路中间,左看看右瞅瞅,瞧着他们那两块格外显眼的菜地,放眼过去,整个村子的菜地里就他们两家的地,特别惹人注目。
这会儿,不知怎的,太阳隐在了云彩后边,天有些阴冷,风也起来了,宋阳站在路中间,菜地里四下无人,他瞅着这庞大面积的土地,一脸陶醉的神情,一边想象着,一边对十二生说道,“要是有一天,这片土地上都是被我种出来的蔬菜,那该有多好呀,绿油油的黄瓜,白嫩白嫩的洋百合,红彤彤的辣椒,等等等等,个头特别大,色泽特别好,一个一个跟变异了一样,那景象该是多么壮观呀!”
半晌宋阳都不听十二生吱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只见十二生闭着眼睛张着嘴,嘿嘿嘿嘿的笑个不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宋阳伸手拍了他一下,十二生立即清醒过来,哧溜了一下嘴巴,看着宋阳,宋阳问道,“十二生,你那表情是在想啥呢!”
只见十二生又嘿嘿地朝他笑了笑,伸出双手朝着两边的菜地比划了一下,嘴里说着,“狗哥,你想想那么大的土地,那么多的菜那要是卖了,那带多少钱呀!”
“你咋就想着钱呢?现在咱们才就这两块地,我都想好了,我的目标就是这整整两大片土地,要是有一天全部被我承包下来了,我就天天啥也不干了,雇点人给我种地,然后,我就只管配着我那神仙水来浇地就行了,再然后就是卖菜,坐在家里数钱!哈哈哈!”宋阳朝十二生后脑勺上拍了一下,然后,又开始了自己的一片遐想。
“狗哥,到时候你得,给俺涨工资!”
“为啥?”
“因为俺是跟着你的老人,到那时候你手底下肯定有很多人给你干活了,俺是最先跟着你的,所以俺的工资要是最高的,你看人家李岩松……”
“行,到那时候这都不是事儿!”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笑着回来家。
第二天一大早,宋阳刚刚起床,正在洗脸,就听到十二生在他家门口捶着门,叫着他,“狗哥,狗哥……走,下地了!”
宋阳叹了口气,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到门口给十二生打开门,把他叫进院子里,“嘘……你小点声,我妈还在睡觉呢!”
只见十二生十分滑稽的凑在宋阳耳朵边上,小声说道,“狗哥,俺来叫你下地了!”
宋阳哭笑不得地看了看他,然后指了指院子里的小板凳,对他说道,“你先坐下歇会儿,让我收拾收拾。”
一番洗漱过后,宋阳便扛着锄头和扁担同十二生一起来到了菜地里,这时候还不到早上六点钟,地里边一个人都没有,再加上天阴着也不是十分明亮,灰蒙蒙的,不过反倒有些凉快,两个人脖子上搭着毛巾,再加上宋阳用绿珠子降着温,干起活来倒也没流太多的汗。
收了四大菜筐子菜,两个人挑着扁担,回到宋阳他们家院子里,宋阳领着十二生,来到地窖,自从宋阳那天把地窖收拾了以后就没有再盖上地窖入口搭着的那块木板,这会儿倒也省了事,不用再通风了,宋阳先下到地窖里,把烛台上的蜡烛一一点亮,才站在楼梯上让十二生把四个菜筐子递给她。
这时候宋阳又走出地窖,来到院子里,翻出了家里边以前用的一大块塑料膜,抱着沉甸甸的塑料膜下到地窖里,和十二生一起把塑料膜,从地窖最里头,铺在了地上,然后又把蔬菜从菜筐里拿了出来,整齐地码放在塑料膜上。
“行了,走,咱回地里继续收菜。”宋阳朝十二生摆了下头,两个人又回到了菜地里,就这样一来一回,只挑着四个菜筐子,忙活了一上午的时间,两块地总算有一块地的菜全部都收好了。
临晌午的时候,十二生和宋阳收了最后一次菜,气喘吁吁地坐在宋阳家院子里,宋阳拍了拍十二生,对他说道,“十二生,中午你就别走了呗,在我家吃饭吧!”
母亲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就是十二生,中午别回家了,婶子给你做好吃的!”
只见十二生站了起来,把扁担放在地上,对宋阳的母亲说道,“不行呀,婶子,俺今天早上出来的时候没给俺爹说,中午不回家吃饭,俺要是中午不回去,他又该提着棍子满村的找俺了。”
“哈哈哈!你爹呀,到现在都对你不放心。”母亲笑道。
“就是,俺都是成年人了,他还把俺当小孩子一样。”十二生委屈的嘟囔了一句。
“既然这样,那你就快回家吃饭吧,别回去晚了让生叔着急。”宋阳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十二生应了一声,和宋阳他娘喊了一句,“婶子,俺先走了!”
之后便急匆匆地跑出了宋阳家。
宋阳回到屋子里,母亲已经把饭端在桌子上了,他坐了下来,母亲朝着门口看了看对宋阳笑道,“人这一辈子过得可真快,这一转眼的时间呀,你和十二生都已经这么大了,想当初你们俩才这么高儿!”
说着母亲用手,在桌子边上比划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个时候你俩就只管跟在大人屁股后边要糖吃,只要不给,俩人就坐地上撒泼似的哭,那哭的哇哇哇的,你爸没有办法,只好每次进城的时候,都带回来一包糖,只要你俩一开始闹,就给你俩一人一块糖,拿了糖,就乐呵呵的跑一边玩儿去了。”
宋阳听着笑而不语,只见母亲把筷子放下,哀愁的朝着屋外看了一眼,说道,“要是你爸还在就好了,那些事儿呀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我好像还都能听到你跟着我后边儿,哭着要糖,但是再一看你呀,都这么高的个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