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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别馆地处偏僻, 公安纵使接手了,既无法封锁完全,也无法排除掉附近四周可能有的监视人手, 尤其是黑衣组织, 所以他们三人自是不能以本来的身份和面貌进入。
若松凛原本提议, 让黑羽快斗将三人易容成去封锁别馆的警察模样,却不想红子简单的一个响指:“太麻烦了, 你指望他的魔术,还不如指望我红子大人的魔法,我的魔法可不是骗术,效果都是真实的。”
然后, 他们就大剌剌开着车,直接进入了黄昏别馆。
“我们这样真不会被人发现吗?”
黑羽快斗再次站在这个庭院中, 不由左右张望, 原本停车的位置还依稀可见汽车爆炸留下的痕迹,汽车残骸大多已被先期上来查案的警方拖走了,只在细心寻找时, 能在角落里寻到一二个碎片。
小泉红子不满道:“我红子大人的法术怎么可能失效,这种隐身法术下, 无论是肉眼, 还是各种探测仪器,都无法看到或感应到我们三人和车辆, 绝对万无一失。”
“红子的法术真厉害!而且好方便,我要是也有法术, 平时行动就会便利许多了。”
若松凛真心夸赞,她从来用人不疑,既然选择相信红子, 就要相信到底,反正要是真被酒厂发现了,大不了直接和对方真刀实枪打起来,她就不信己方一个剑客、一个女巫再加一个魔术师,会干不过酒厂的人。
“你没有巫师血统,这个是学不来的,”小泉红子认真地打量了她几眼,“不过你血脉里拥有另一种可以沟通世界的奇特之力,只要方法得当,就能够激发出来,虽不及红子大人我的法术,日常对敌肯定没问题。”
现在若松凛体内同样流淌着一种她之前没见过的奇异之力,据红子简单分析,是能够对邪恶力量造成伤害的正能量,以提前消耗使用人的生命能量或寿命为代价,不过若松凛血脉中的力量非凡,可以抵消这种代价。
若松凛一听,就明白红子说的是彭格列血脉,毕竟她这具身体拥有与家教主角纲吉相同的先祖,不过她暂时没想过寻里包恩或者彭格列的人认祖归宗,她目前的麻烦够多了,还不想参与到彭格列指环与彩虹之子等一系列斗争里去。
当然,如果麻烦主动找上她,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算算纲吉那边也快进展到黑耀篇了。
在红子的术法加持下,三人犹如隐形人,行进在黑暗的别馆里。
为了不惊动外人,自然不能直接打开别馆里的灯,好在若松凛和黑羽快斗准备充分,二人都带了手电筒,而红子则直接在指尖点燃了一团火焰,充作照明。
这样的照明亮度不大,既让他们能够看清房屋内部,而外面的人又不至于发现屋内有人。
而且房屋暗有暗的好处,这样鲁米诺反应造成的荧光,直接就能看到。
“哇,还好之前探索的时候,那几位名侦探都没有抬头往上面看。”
在若松凛的指点下,黑羽快斗抬首望着那些飞溅到墙壁高处,甚至高达到天花板上的大片血迹。
“我怀疑白马君发现了,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估计在心里疑惑,怎么样的凶器和行凶方式,可以造成这样的效果。”若松凛解释说。
当初黄昏别馆聚会,她与白马探分别是第一、第二个到达此处的,而白马探擅长数据收集,尤其喜好提前打探地形,她不认为他会错漏掉天花板这样明显的线索。
“镰刀……不会错的,这种凶器,这种不祥的气息,”红子则在闭眼感受房内残余下的魔力,与之共鸣,进而探索到过去发生在这里的事情,“是镰刀魔!”
“镰刀魔?”若松凛和黑羽快斗疑问。
红子耐心解释说:“啊,地狱的原住民之一,身穿纯黑带兜帽的长袍,脸型为骷髅,使用镰刀为武器。”(注1)
快斗反问:“那不是死神吗?”
“当然不是,”红子摇头,“真正的死神另有其人,镰刀魔只是外貌与之形似而已,久而久之就被人类误传为死神。真正的死神回收灵魂,而镰刀魔喜好吞噬食用人类灵魂,是相当残忍好杀的恶魔。不过,与骷髅的面容相反,这种恶魔具有相当的智慧和狡诈(注2),会与召唤他们出来的人类进行交易,代价则是人类的灵魂和血肉,往往还会在等价的交易中,给主持召唤他的人埋藏了一些陷阱,让其不是真正的得偿所愿。”
若松凛问:“这么说,这些血迹的主人,当年惨死在黄昏别馆中的人,是被镰刀魔吃掉了?”
“没错,”红子直言道,“吃得很彻底呢。而且这个主持召唤阵法的主人,是个半吊子,估计是不知道从哪里淘到了一本古老的记载了召唤之术的巫术书,就找了一大群对此没有丝毫了解的人来研究,最终误打误撞地成功画出了召唤阵法,竟然还被他召唤成功了。”
见若松凛和黑羽快斗一脸不解的样子,红子补充了一句:“你们知道这个概率有多小吗?就好像把一根针随手扔进东京湾让人去找,最终找到的几率那般小,是几乎不可能成真的事情。”
“哇哦!”黑羽快斗感慨,“这么困难的吗?我看红子你施法那么轻易,还以为很容易就能办到。”
“我当然不一样了,”红子一撩长发,骄傲地说,“作为红魔法的正统继承人,我从小可是经过系统和严格的训练的,和在这里施展了半吊子召唤术的家伙可不一样。不过……”
“不过什么?”若松凛问,她现在很关心有关这个召唤阵的任何信息,这皆是有关乌丸莲耶的资料,虽然对方神秘非凡,她现在还没和这位黑衣组织的首领正面对上过,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早做好准备是不会有错的。
若她没有猜错,当年那些失踪死亡的学者,包括千间侦探的父亲在内,正是作为代价被镰刀魔吃掉了,作为实现乌丸莲耶个人心愿的代价。
红子沉吟道:“我没判断错误的话,这个主阵之人虽是个半吊子,但他能够启动阵法,成功召唤恶魔,说明他体内也有类似于巫师的血统,阵法才会响应。”
若松凛回忆起zero档案里对乌丸莲耶的记载,这位神秘大富豪出生于将近一个半世纪之前,换而言之,就是十九世纪后期,他的父亲是日本本土富商,母亲据说是外国人,很可能是从欧洲或美国那边移民过来的,比如说这座黄昏别馆,据传就是他母亲所建,如果红子的猜测属实,那么乌丸莲耶拥有的巫师血统甚至召唤恶魔的方法,应该源自他的母亲。
黑羽快斗摸着头感叹道:“总感觉这个世界越来越魔幻了……”
“深有同感。”若松凛第一次觉得自己和怪盗基德的脑回路同步了。
“那我就先下班了。”安室透解下工作围裙挂好,对接班的同事说。
“感觉安室先生今天心情很好呢,”同在wright工作的女服务员立野直子打趣道,“难不成是赶着去见女朋友?”
自从安室透到这里上班以来,她们咖啡馆的女顾客就与日俱增,据说还有女高中生千里迢迢跑过来,就为了见他一面,而樱田门这边的女精英就更不用说了,看她们每日中午暴增的工作量就知道了,一点都没有传闻中的矜持。
立野直子瞥了眼窗边的位置,别的不说,坐在那个位置的那名女客人,为了看安室先生已经在咖啡馆独自坐了一小时,好像从下班开始就赶过来坐到现在,这还不是她第一次见到她了。
不过安室先生应该心中有人了吧?立野直子猜测,因为无论面对什么客人,安室先生的应对都是温柔中带着疏离,不会过分亲近,也不会让客人察觉到不舒服,要知道来找他搭讪的人里面有许多大美女,她看着都觉得心动的那种。
安室透打开冷藏柜的门微微一顿,“女朋友的话还不算吧……是我喜欢的人。”说这句话时,他面上的神情非常温柔,是与工作时对顾客态度完全不同的那种温柔。
冷藏柜里有一只完整的草莓蛋糕,是安室透今日收到若松凛约定见面的消息后,提前做好放在里面的。
“哇!安室先生有喜欢的人了?!”立野直子不小心声音过大,直到注意到客人看过来的目光,才压小声音说,“不过为什么说不是女朋友啊,安室先生还没告白吗?”
立野直子很难想象,连安室透这样的超级大帅哥也会有需要暗恋的时候,那女方得多漂亮多优秀呀。
“其实我已经告白了……”安室透不好意思挠着脸说,“对方只是说考虑考虑,还没有答应。”
“啊,什么?!”立野直子捂嘴惊呼,“竟然有人会拒绝安室先生你的告白,太不可思议了!”
安室透苦笑:“我也是人啊,有人拒绝很正常吧……不对,我还没被拒绝呢,对方说要看我表现,再考虑考虑。”
“可是安室先生你天天在这里上班,怎么表现啊……”立野直子真情实感在为安室透苦恼。
“这个嘛,其实我到这里来工作,就是为了她啦,有时她会来此买咖啡或甜点,我想距离她近一点,让她工作之余能够吃到我做的美食,更加放松一些。”
“哇!好浪漫哦!”立野直子双手握在颊边感叹,她今年才20岁,正是想象力丰富的时候,最爱这种少女漫画一样的情节了,最初安室透来工作时,她还心猿意马了好一阵呢。
“等等,这样岂不是说,对方在这附近工作,是店里的常客!”立野直子这才反应过来,连连追问,“是谁,是谁,我认识吗?”
安室透但笑不语,将冷藏柜中的草莓蛋糕取出,用纸盒包装好,对立野直子道:“蛋糕的钱就记在我账上,从薪水里扣除好了,我先走了。”
“安室先生太狡猾了啦!”立野直子大叫道。
安室透提着纸盒,往皇居外的公园方向走,那里正是他与凛的约定之地。
不过今天他身后好像多了一个小尾巴,得先甩掉才是。
以往不是没有跟踪他行踪的人,不过安室透毕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咖啡店店员,又不是大明星,大多数慕名而来的人在店子里与他交谈说说话,看看他工作时的样子,基本就满足了,很少有上升到跟踪私生饭的地步。
果然,他没多费多少工夫,略施小计就将跟踪之人甩掉了,更让安室透确信跟踪的不是组织之人,而是店里的客人。
恐怕是刚才听到了他与立野直子的对话,对他有喜欢之人的事心生忿意,这才临时起意跟过来的。
而刚才在咖啡馆里与立野直子的对话,安室透其实是故意的,正是他提前编纂好的剧本。
虽说这个剧本有参考现实成分,但是剧本嘛,就是要真真假假,使人分不清楚,辨不明白。剧本上这些事虽然真实发生过,但时间地点安室透都故意模糊了,就是为了让人误以为是不久前才发生之事。
剧本的主要糊弄对象是贝尔摩德和琴酒他们,为将来万一被组织noc目睹到他与凛亲密接触,提前铺垫一个合理的理由和借口,就说他为了帮组织打听消息,听取贝尔摩德的建议去追警视厅的高岭之花了。
之后只要组织的人生了怀疑,让组织的人或贝尔摩德易容来打听,从立野直子这里得到的消息,就会是安室透故意安排的这个剧本了。
当然,这一切安室透非常识趣地提早和若松凛通了气,甚至二人还有闲心,一起编纂好了各自的台词和戏份,如果接头时意外被熟人或者外人碰见,分别要怎么表现和解释才合理。
“好、慢、哦!”
坐在公园长条椅上的若松凛,远远看到安室透走近,站起来叉腰抱怨,完美扮演在一对追求关系里,处于上位的任性妄为的女神角色。
“抱歉抱歉,今天下班太迟了!”
安室透一路小跑过来,双手合十,连连道歉,并鞠躬双手奉上纸盒,“这是作为赔礼的草莓蛋糕。”
若松凛轻哼一声:“看在蛋糕的份上,就暂时原谅你好了。”
二人像一对情侣一样在长椅上坐下,无人可知刚才在递蛋糕的时候,借着纸盒的遮掩,若松凛将资料卡替给了安室透。
“噗……我不行了,这样演戏好傻。”
率先破功是轻笑的若松凛,反正她运用直觉和让诺亚验证二种手法相结合,已经排查了周围没有其他人。刚刚那一幕只是他们俩事先约定好的“对戏”而已,省得以后在有外人的场合临时演出,表现效果不对。
“嘛,骄纵任性和凛的性格不合吧?我们要不要换一种表现方式?”安室透认真思考道。
若松凛已经在迫不及待拆蛋糕了,她刚才说等了许久可不是谎话,“这种女性心理我不熟欸,可是小说和电视剧里好像都是这样描写的……”
女神对被吊着的备胎的正常态度什么的,还是说她应该表现得更茶一点?
安室透在思考:“问我的话,其实我对异性这种心理也很不熟悉……”
别看安室透好似在女人堆里游刃有余,其实他都是在模仿过去看到过的,萩原的所作所为,所以让他自己拿主意,恐怕不是木头就是不知所措,前者是对于不在乎的异性,后者对应若松凛。
若松凛正咬下第一口蛋糕,就听到安室透温柔的声音,“不过我想,这种事其实不需要演技,凛只要随心做自己就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