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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霜霜此时被人诬陷,有口难辩,她向秦明望去,颇似在求救,秦明走上前一步道:“大人,此事秦某认为存在很大的疑点。”
知府大人听到他出声,哼了一声道:“有什么疑点,莫非你当本大人是好糊弄的不成。”
秦明神色镇定自若道:“大人,就凭借着这胭脂就定罪,是不是有些冒失了,双方的人证各执一词,莫姑娘力言李姑娘无罪,别忘了她也是人证之一,焉知道这三人故意私底下商议过了。”
那在门外的群众也有不少同情美貌姑娘的,不少人认为这姑娘绝对不会偷张二狗的胭脂,毕竟张二狗的名声并不是很好,有些爱动手动脚的毛病,也有些人知道。
“为何那位姑娘的话不能成为证言。”
“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
门外的群众叫嚷着,知府大人的惊木一拍,连连道:“肃静,肃静,本官自会秉公断案,绝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秦明知道这知府要是还定罪李霜霜,自己或许就要动用自己的力量了。
知府大人愁眉苦脸,群众说的也没错,另一位姑娘证明没偷,现在不好断案了。
秦明见知府大人一张白眉锁在一起,颇有难色,他走了出去,道:“大人,在下有个法子。”
知府大人将信将疑的看着他,他现在也是一筹莫展,不好定罪。
“你说说看。”
秦明朝前走去,两个衙役驾着杵杆儿交叉起来,秦明看了这两人一眼。
知府大人摆了摆手,那两个衙役撤了开去,秦明走到他的面前,低声在知府大人面前说了几句。
知府大人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他一拍脑袋,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简单的方法。
知府大人说道:“来人啊,将他们都带入牢中,本官要好好的问明白。”
秦明怕这些人偏袒张二狗,叫莫千雪回了趟韩府,为他取回了令牌,有了令牌在身,莫说是李霜霜偷了他的胭脂与银子,他都可以摆平。
“大人,不是人证物证俱在了么,怎么还要审理。”张二狗被带入了牢中,单独关押了起来,他很不理解这位知府大人的做法。
知府大人道:“是不是这回事,本官自会给你个公道,你暂且安心。”
秦明从门外走了进来,知府大人瞧见是他,想起此人在公堂上藐视自己的威严,心中依旧有气,只是不好意思彰显自己小肚鸡肠罢了,他淡淡的道:“你来了。”
秦明抱拳道:“大人,借一步说话。”这次拿了令牌过来,事情就要好办得多,秦明不想这知府大人假公济私,最后莫名其妙的定了罪。
有了自己这面令牌在,还怕他不好好的断案。
知府大人心中不满,不过还是带着几名衙役走了出去。
秦明悄悄的将手中的令牌一露,知府大人在瞧清那令牌的时候,这令牌他怎么会认不出,这可是皇上派的内侍出差才能有的,满脸惊骇,就欲跪下来行礼,被秦明扶起。
“卑职刘远山不知道是大人前来,恕卑职有眼不识泰山。”这老头也是转风使舵的住,眼见这人是皇帝身边派出的内侍,当下恭敬了几分。
他也知道这些个宦官虽然官职低,但是经常待在皇帝面前,若是在皇帝面前进言,只要吹吹耳边风,自己这乌纱帽可能就不保了,想起自己刚才在公堂的话,背脊有些发凉,只希望这太监不是那么心胸狭窄的人。
秦明道:“我这次是微服私访的,不想让人知道,刘大人不必多礼,这见事情我也不偏袒谁,只要你公平、公正、公开就好。”
“有大人刚才的建议,或许能够撬开他们的嘴巴。”
秦明对刘远山的识抬举颇为满意,以往衙门中关押犯人,一般都是将犯人关在一起,这样子一来,他们就有了串供的时候,这样子审核起来就有很大的麻烦,而秦明这次的建议是,将张二狗三人分开,利用心理攻势让他们的心理防线崩溃。
秦明相信只要给先供出的嫌犯给一定的好处,这犯人必定会招,谁也不想将所有的罪责揽在自己的身上,让自己吃亏。
知府大人以前审核的犯人抓在一起,就关押在一起,这一来,许多的犯人都会死抗,不会说出真相。
秦明提出先去见那章小龙,在公堂的时候,秦明在说出诬陷罪的时候,就瞧见此人眼神闪烁,颇有些顾忌的样子,或许从他的身上打开一个缺口比较容易。
那王虎是下一个,等两人的供词全部说出,张二狗那时候,也无法反驳。
秦明与刘远山两人走到关押章小龙的地方,章小龙喊冤道:“大人,小的没有犯错,为什么要关押起来。”
知府大人看着他道:“章小龙,你将案发的经过再说一次。”
这一次,知府大人叫了文书在一旁记载他的话,章小龙看了一眼知府大人身旁的秦明,将所有的话说了一遍。
他仍然是一口咬定李霜霜是偷了银子与胭脂,知府大人皱了皱眉,以他的意思,只要将那姑娘处置一番就是了,何必多此一举,但是面前这位大人已经亮了身份,刚才那张二狗连他也诬告在内,这就不得不让他打起十二分精神。
知府大人板着脸道:“章小龙,你可要想清楚了,诬陷罪可是极大。”
章小龙坚定的点头道:“我没有诬陷。”
知府大人见文书已经记录好了,秦明在一旁道:“这小子不肯说实话,咱们去问那王虎去,谁先招了,谁就可以免去这诬告的罪责,我相信那王虎一定会如实说的。”
秦明边说,一边看着章小龙的神色,那章小龙果然有些慌张起来。
知府大人道:“咱们就去提审王虎,谁要是说了实话,不仅可以无罪释放,而且可以奖赏五两银子。”
听到知府大人的话,章小龙神色一动,他嗫嚅了一下嘴巴。
秦明心中暗笑,鱼儿会上钩的,这诱饵这么香甜。
知府与秦明走了两步,章小龙有些抵挡不住这诱惑,想要喊住,却又矛盾。知府此时又转身过来,道:“章小龙,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