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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善没有出名,因为芙蓉园的那天晚上压根儿他就没留下名字。
但‘卧龙吟’却一时间名声大噪,这首曲调优雅歌词包涵深意的歌尤其受士大夫和读书人的喜爱。
‘茅庐承三顾,促膝纵横轮’使读书人们回思起了诸葛孔明,又感受到了刘备对于智士的仰重情怀。‘明照携剑随君去,羽扇纶巾赴征尘’彻底道出了许多读书人的梦想。
其实在郭善看来,拉倒吧,大家伙儿都别意淫了,不是谁都能像诸葛亮那样聪明,也不是谁都像刘备那样礼贤下士。大伙儿还是踏踏实实的考试吧,无论明经及第还是进士及第,那才是你们入仕的途径。
当然,郭善这话没法说,说出来恐怕要遭读书人们的一顿痛扁。
卧龙吟的传出是经过王苏苏之手的,事实上她那天来寻郭善一来是想更加了解一下郭善,二来便是为了‘卧龙吟’而来。
毕竟这首歌谁都没听过,如果郭善唱完后不唱了,不把它流传下去,那么这首歌就彻彻底底成为绝唱了。王苏苏本来就酷爱音律,她是决不允许这样的音乐不能流传世间的。
于是,卧龙吟就这么出世了。但是著者何人?无人知晓。
传言各种各样,有说是一个五岁的稚子所唱,有说是一个十岁的顽童所曲。
但有人提出疑问...如此少有的曲子怎么可能是顽童所作?
也有的人认为是顽童抄袭的,但是却没有得到多少人认可。反而有很多人认为,那天哼这首曲子的不是稚子也不是顽童,而是一个翩翩青年。那青年,头戴纶巾手持羽扇,腰挂宝剑,身穿黄袍。这个传言深得大家的认同。
毕竟所有的人都认为青年作出此曲并不奇怪,也只有这样的青年才是富家小姐们憧憬中的奇男子,才是文士们心目中所想的奇士,才是百姓们心目中的少年英雄。
不管是稚子版本的,还是顽童版本,还是青年版本。唯一相同的就是,无论著者是稚子顽童还是青年,但都是着黄袍。
所以在多个版本争执不下之下,只能用代号称呼这位著者了。
“黄袍客?”郭善听到了自己的外号差点没哭出来。
看着满大街穿着黄袍的人,郭善刚开始还以为自己他妈撞衫呢。但撞了一次后才发现,不光自己撞衫,原来满大街的人都撞衫。
“胡管家,咱们是不是该找染坊的人要点钱呢?”看着满大街的黄袍,郭善问。
胡老汉没听明白自家少东家的意思,反而道:“少东家,咱们家的产业可跟染坊没关联。”
郭善无语,他觉得跟胡老汉就没有共同语言。
“世人追逐名利竟然到了如此地步,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郭善摇头叹息,想起自己剽窃了后世的一首歌让自己惭愧羞红脸颊了好几天,可是上大街一看,才发现大唐的很多人比起自己更无耻。
胡老汉崇拜的看着自家的少东家,他觉得自家少东家说的话越来越深奥了。
“走,沽酒。”郭善抬手一指,指着一间酒肆霸气道。
事实证明,一个人想要堕落根本就是轻而易举。
郭善发现当再不需要为钱财而奔波时他的日子是极度无聊的,除了读书还算用工外,练武他简直就毫无兴趣,总是想着法子的往外走。
把妹妹唐绾丢在家里,然后带上老汉直接乘马车就上大街。
没有网可上,没有电视可看,没有游戏可玩儿甚至于游乐园也没有的唐朝实在是无聊极了。难怪这样的时代会诞生出那么多痴情青楼的名人。
要了一壶三酿浆,冬苋煮笋,一斤羊肉,还有煮猪蹄至于切鲙和生羊炙什么的郭善觉得还是不点的好。后世时他吃日本的生鱼片差点儿没吐,这种茹毛饮血的感觉让他十分不适应。
恩,生活还算惬意。只可惜没有辣椒的唐朝无法满足郭善的胃口,还不时兴炒菜的唐朝不能拴住郭善的胃,他觉得有必要哪天自己亲自动手做一顿后世时常吃的饭菜。
一想到以前吃过的鱼香肉丝,干炒牛河香炒蒜辣虾...妈的,别提了。
“胡管家,不吃了。”郭善一想到后世吃的那些菜,在看看现在吃的这些,他泪奔啊。
话音刚落,就听见酒店里有人喊:“难道我黄袍客还会短了你的银子吗?你这店家真好笑。”
扭头一瞧,原来是个穿短衫的吃霸王餐的青年在借用自己的名头来这儿骗食。郭善立刻觉得,他对大唐无爱了。
“打包,咱们去平康坊。”
说走就走,直接去了平康坊然后找到了长春苑。
长春苑,青楼也。
不过这青楼是刚开的,是王苏苏开的。
她并非是一时心血来潮开的这伎院,事实上许多从青楼里脱身出来的大部分人除了开伎院外别无他法。一入青楼,终身就是艺妓,想要做个良人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再说了,如今她王苏苏落了难也连累了一帮姐们儿。那帮姐们儿在以前的地儿都呆不下去了,既然如此她索性自个儿开一间苑子来收容以前的姐们儿们。一来也全了以前的情义,二来也不至于让自己成为无根的浮萍。
郭善今儿出来就是来瞧瞧的,看看能不能帮些什么忙。
不过刚来时瞧见长春苑还在妆点而并未完善,估计想要开业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在芙蓉园大败亏输的王苏苏几乎很容易的被人们给遗忘了,至少少有人知道她现在正准备开店面。当然,同行们对于这位才女还是相当关注的。
“宁姐儿,忙着呢?”郭善一进门,姑娘们瞧见这打扮的阔绰的豪公子险些没认出来,其实有大部分一些人都认出郭善了。
“咦,郭大郎?快到姐姐这儿来。”有人开始如以前一样调笑郭善了。
另外一个更可恶,上前直接捏郭善的脸:“小玩意儿,好久不见了,想死你姐姐了。”
郭善相当羞愤,胡老头更加愤怒。看着自家少东家被这一帮女人围住群起而殴之,他就觉得这些女子太不开眼了。自家少东家什么身份,你们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如此待我们家少东家。
幸亏宁姐儿听到了郭善的声音,瞥头瞪着一帮围着郭善的女人,呵斥道:“都干什么?还没开业呢,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别说,她真有老妈妈的气质。
郭善终于从女人堆里脱身,他红扑扑着脸,慌忙整理衣领衣摆。
“大郎怎么来了,来了不跟你宁姐儿说一声?”宁姐儿款款上前,还没等郭善感谢他替自己解围呢,她就伸手去掐郭善脸上的嫩肉。
郭善那个气呀,感情你也学她们跟我玩儿这一套?郭善气的咬牙,没好气说:“我来看看还不成?”
“成,成,只是现在店里还有许多事儿忙着呢,姐姐不能陪你咯。”她薅了薅郭善的头,把郭善头发弄的乱蓬蓬的,然后很不负责任的转过身不搭理郭善了,相当有女强人气势的道:“都快去帮忙把灯笼挂上,检查一下房间里屏风安放的位置对不对。还有五娘,琵琶管乐都买齐了没?到时候客人来了听不见响可就砸了咱们自家的招牌。对了,别图便宜,咱们店里不缺这几个钱,不能因为几个钱丢了名声。”
郭善傻眼儿了,成啊,这宁姐儿说话还一套一套的,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哎,现在做了大姐才知道当大姐多么累人。这大大小小的事儿都得管...大郎,你瞧你宁姐儿累的,给你宁姐儿捶捶肩膀成么?”
郭善翻了个白眼儿,得了吧,没见过把客人当丫鬟使唤的,还真把我当你家店里的伎乐啦?
那边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个人,这人身后跟着两个青衣小厮。宁姐儿忙迎了上去,道:“领头的,字画都买回来了?”
郭善一瞧,呵,王苏苏什么时候成领头的了?
果见王苏苏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道:“什么领头的,难听死了。”
宁姐儿乐了:“钱大半可是你出的,按规矩咱得叫你掌柜,你不领头谁领?”
王苏苏嗤笑了一笑,没说什么,一眼也瞧见了郭善,随口道:“大郎也来了?”
瞧瞧,人家就不像宁姐儿那样又掐又拧的。到底是读书人,瞧瞧人家这素质。
“恩,在家闲着没事儿,瞧瞧能不能帮得上忙。”郭善随口回答。
王苏苏听言称谢了一句,压根儿没有让郭善帮忙的意思。
大家伙都有活干,没谁有时间招呼郭善。事实上郭善也不算什么客人,毕竟都混的相当熟了,所以他本人也没觉得被人冷落。
就瞧见王苏苏买来的字画被宁姐儿指挥着在各个房间里都挂上,而布置最隆重的自然要属楼下的大厅了。先挂灯笼,然后左右再放屏风。
所有的人都忙的热乎朝天的,郭善喝着白开水坐在凳子上九十度角仰望。
“怎么样?大郎,你瞧着好看吗?”宁姐儿站在凳子上,叉着腰张着腿,郭善个子矮,一眼就瞧见里面的风光了。
太不要脸了,太不要脸了。你这让我怎么回答?说好看?这么多人看着呢。说不好看?那你不捶死我?
久久没有收到郭善的回答,宁姐儿低头一瞧,顿时怒了,并起腿呵斥道:“让你看看我挂的灯笼,你往哪儿看呐?臭小子,居然占你姐姐的便宜,不说个四五六出来,今儿看姐姐不掌你的嘴。”
跳下桌子来扯着郭善的脖子不放过,众目睽睽下掐郭善的脸。
丢死人了,郭善都听到二楼上面倚着栏杆的女人们的笑声。
宁姐儿也太不照顾他的面子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说以后自己还能不能要脸了?
郭善红着脸,央求起来:“宁姐儿,是我不小心,不小心。咳咳,挺好看的。”
宁姐儿脸一红,瞪着郭善问:“你说哪儿好看?”立刻怒了,这下子是真掐。郭善都觉得指甲掐进自己的肉里来了,那痛苦子都曰不了。
“您瞧我这嘴,该打,该打。我说的是灯笼,是灯笼。”好容易一阵央求才让宁姐儿放过了自己的脸,不过宁姐儿显然对于郭善的敷衍不满意。
一犹豫,郭善决定还是实话实说:“我看着吧,总觉得还不够气派。”
宁姐儿剑眉倒竖,双眼中杀意凛然。
郭善嘴角抽搐,心想‘让我说的是你,现在我说了不高兴的也是你,得,你让我怎么办?’
眉头一动计上心来,郭善立刻纠正先前的措辞:“你看,这做灯笼的匠人究竟是干什么吃的?一个灯笼做的这么差,还让不让人活了?”
果然,察言观色下宁姐儿眉头立刻舒展开了,嘴角也有了笑容,揉了揉郭善的脸,笑着道:“我也觉得匠人的手艺有点差,不过长安城里就那家匠人手艺不错了,听说宫里都用他们做的灯笼呢。”
郭善摇头,一拍胸脯道:“宁姐儿放心的话,灯笼的事儿先不用管了,交给我来办,保证给你造出全长安城最气派的灯笼。”
眉头一皱,宁姐儿岂敢相信郭善的话?但一瞧郭善那副自信满满,不忍打击,所以问:“真行?”
“瞧您这语气,难道我还敢骗您吗?”郭善的话让宁姐儿很舒服,但是宁姐儿一舒服郭善就不舒服了。
瞧,你高兴就高兴干嘛掐我的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