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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在府中坐下时,王川早已经到了王府之中,等着李煜的到来。
此时李煜还没有用膳,看见王川已经来了,于是邀请他跟自己一起用膳,面对李煜的命令,王川也只好硬着头皮与李煜一起用膳了。
坐在饭桌之上,李煜看着拘谨的王川,微微一笑,虽然自己没有摆出王爷的架子,但是对于王川这个平民来说, 李煜的身份还是摆在那里,心里还是有些惶恐的。
王川整个人手里拿着筷子,默默的吃着饭,等着李煜的吩咐,虽然他没有跟李煜签下身契,但是他如今已经算是郑王府的人了。
李煜也是布太在意了,毕竟他是受到过后世的教育,思想上有了人人平等的念头,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并不如他,所以对于王川如此的行为也是理解。
李煜吃的差不多了,他开口说道,“王川,说说你的店铺生意如何?”
王川闻言,也是赶紧起身回答道,“王爷给的一千两白银,草民只用了六百两,如今已是稳定下来,更加上王爷的一些订单,如今的生意也是有些许盈利,如今一个月能有三四十两的收入。”
李煜也是点点头,这个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你做的不错,最近孤在城外的格物院正在改制纺织机,你也是在布匹上有些经验的人,孤想让你去看看,还有什么更好的改进方法。”
“草民遵命。”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孤想让你帮我制作一个物品。”
王川也是疑惑,他只是善于售卖,对于制造一事并没有精通。
李煜挥了挥手,安心见状也是让侍女进来,将口罩拿了进来,然后递给了王川。
“孤要你购买一些布匹,然后制作这个东西。”
王川看着手中的口罩,这个东西样式奇特,自己之前并没有见过,所以也是疑惑问道,“王爷这个是?”
李煜解释道,“这个叫做口罩,是用来防疫的。”
“防疫?”,王川惊异,对于这个口罩,听到其名字的时候就知道怎么样使用了,那块小方布两边的绳子看样子正是戴在耳朵上的,“殿下,这个能防疫?”
“不能完全防住,只能说是降低患疫的风险。”,李煜保守的说道,毕竟他如今制作的口罩只能算是简单的布匹缝制,不像是后世那样的口罩一样严密,有很好的防护能力,但是尽管如此,这种简制的口罩也是能够减少飞沫的传播,也是能够降低感染的风险。
王川也是被惊到,手中这样一个小东西就能够减少患病的风险,所以也是比较惊奇。
“如此之物甚好!”,王川感叹道,“不知王爷需要多少布匹?”
“孤先制作一万只,你自己算一下要多少布匹,不过除了布匹之外,也购买一些丝绢,买好之后,你就全部送到城外的格物院。”
对于这个格物院,王川也是知道了,毕竟那天驱赶流民过去的动静还是很大的。
“草民遵命。”
在跟王川讲述了一些口罩的细节之后,李煜便让王川离去了。
王川的表现无疑是让他很满意的,而且也是很聪明的,他想着要不要自己再教他一些东西。
在王府之后休息好之后,没有直接去府衙,而是去了皇宫之中的太医院,也是见到了这一次准备前往各州防疫的胡太医,李煜也是将口罩展示给了他。
“殿下,这个是?”,胡太医拿着手中的口罩疑惑的问道。
“这个名叫口罩,是可以降低患疫的风险。”,李煜也是耐心的解释道。
听完李煜的解释,胡太医也是微微皱眉,毕竟手中的这个布匹就能防疫的话,大概是眼前这个王爷的玩笑。
李煜见胡太医不是很相信他,于是又说道,“患病的病人会呼出病气,如果医者直接呼入这种病气很容易感染,如果戴上这个口罩的话,就可以降低直接呼入这种病气。”,李煜也不能跟这些人说,疫病是通过唾沫传播的。
见到李煜信誓旦旦的说道,也是将信将疑。
“胡太医,孤能在你们出发之前给你们准备一千只口罩,你们太医们都戴上这口罩也能降低患病的风险,毕竟你们是直接和病患接触的,很容易中招。”
胡太医也是有些感动,无论这个名为口罩的东西有没有用,但是郑王的这份心意,也是让他有些感动。
“下官多谢郑王的关心,下官只能尽力而为止。”
“其实本王对这个口罩的防护效果也不是很了解,所以孤也是想胡太医能用这个试验一下,要是效果好的话,本王也是希望胡太医的奏章上,能提及一下这个口罩。”
对于胡太医来书,既然是李煜的要求,他也是不好拒绝,对于这个口罩,原本就不是很相信,但是又从李煜的嘴中说出这个东西的效果尚不知晓,他也只好答应着。
然后李煜又跟胡太医讲述了一下后世防疫的一些方法,如隔离病患,焚烧尸体等等。
对于这些内容,胡太医也是比较相信的,同时他也是对于李煜有如此的见识有一些惊讶,毕竟李煜一直身处于深宫之中,也是今年才刚从皇宫之中出来,更是没有离开过江宁。
说完之后李煜便高兴的离开了,无论胡太医用不用,他也是有了贩卖口罩的名头。
王川的动作还是很快的,自己店铺之中的布匹不够,王川也是向坊中其他的布庄购买了布匹,第二天就将这些布匹和丝绢运送到了城外的格物院。
虽然听说过这城外的格物院,但是王川并没有亲眼见过,第一次见到是还有些震惊的,。
王川在将布匹收集齐后也是通知了李煜,在王川到了之后,李煜也是赶到了格物院。
对于王川的办事速度李煜还是很满意的。
然后李煜就将这制作口罩的工作交给了王川,让他组织格物院内的女工们制作这些口罩,也是给了王川几个样品。